宫婢-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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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投,好一会,皇帝将手中的杯子递交给她:“来,陪朕喝上一口!”
董秀呆呆地盯着他递向自己的酒杯,那是皇上喝过的御用酒杯,怎么能给她一个奴才喝,估计此刻皇上是喝醉了,她没敢伸手去接,只是战战兢兢地道:“奴才不敢!”
应耿天却是不到目的不肯就此罢休,他将鼻子靠近酒杯嗅了嗅:“这进贡的酒就是香,来来,小秀子,不必跟我过于拘礼,来,喝一个。”
说着就将酒杯往她嘴边送来,董秀连连倒退,方才皇上已然将个朕字说成我字了,酒不醉人人自醉,皇上今晚肯定是因为烦心而特意卖醉的,看来此刻已经达到他的目的了,当真醉得不轻。
皇上是醉了,但作为奴才的小秀子却清醒得很,连眼底下那点困意都被皇上这举动驱散了,他见着皇上拿着酒杯站起身来,似乎非要让她喝这酒不可,不由得连连向后倒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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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秀小时候贪玩,跟姐姐哥哥们玩过家家时就曾经偷过她爹爹的私藏在地窖的醇酒来喝。但她不知道自己的酒量,只喝了两杯整个人就失态了,听说半夜里非要爬上那棵高大的榕树上面睡觉,谁劝也劝不下来。
自此以后她就知道自己是半分酒量也没有,再也没有碰过那害人的东西。在董家尚如此,此刻她还身在这人人自危的皇宫深院内,她又怎么敢喝这会令人迷糊的东西。
皇帝却不如此轻易放过她,此刻董秀的左臂被他用力地拽着,本来那只要受轻微碰触依然会有疼痛感的左臂骨折处,被他死死地钳得生痛。
董秀忍不住微微地挣扎着,但一只手提着酒壶、一只手被他钳制住,加上她那弱小的力度怎么能抵抗得了一个大男人的莽力。
只见皇帝那抓住她手臂的左手用力一拉,董秀一个站立不稳,伴随着她的一声惊叫的同时,她整个人倾倒在了对面的人的怀中。
清晰地感觉到一阵微微的又厚重的鼻息吹拂在她的脸上,她不由得一惊,睁大双眼,皇帝那俊郎的五官近在她的眼前,高高的鼻尖差点就能碰到她的额头了。
如此暧昧的动作就如同他平日里抱着心爱的宠妃一般,他抱得自然,而董秀却是尴尬不已,但皇上却不觉得有半分不妥。
他将酒杯递至她双唇间,看来今日她是逃不开要喝上一杯的命运了,害怕皇上当真给自己灌进口,她连忙妥协地向他说道:
“奴才喝,奴才自己喝!”说着就伸手接过他手上的酒杯,这时皇帝才松开了钳制住她身子的力度,她找着机会,身子微微向后倒退了几步,离开了那温暖而危险的怀抱。
应耿天就近打趣地看着她,董秀战战兢兢如赶赴刑场似双手捧着酒杯,凑近嘴边。一阵浓郁的酒香味瞬间环绕董秀的周围,刺激着她的嗅觉。
反而逃不开了,不如勇敢面对,董秀率性将双目闭上,倾刻间一口将整杯白酒吞了进肚内,顿时酒的刺激令她整个脸都立时通红。
但她那虚弱的脾胃又怎生受得了这醇酒的刺激,她一杯酒下肚,瞬时就觉得喉咙、口腔处一阵刺激,肚子顿时如火烧一般。
紧随着就是心口处一阵紧窒,熟悉心慌感觉又再次出现了,她连忙一手将不远处的皇上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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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四章:祸‘水’
书室 更新时间:201112 15:12:12 本章字数:2358
酒壶‘咣’的一声碎在了地上!
紧接着她就是一阵翻江倒海地狂吐,地上是一滩带着酒味的秽物,竟然将晚膳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了。
呕吐完后,她急急地跪在地上喘着气,心口久久不能平复。
见着她痛苦地跪在地上喘着气的模样,皇帝终于恢复了一丝清醒,望着她痛苦得似乎要将心肝脾都全吐出来的表情,他几次欲走上前扶她一把,或者为她拍拍背,但却被眼前那充满酒气的秽物打消了念头。
可待她慢慢平静下来,似乎不再呕吐之时!
“来人啊!”他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奴才在!”紧跟候在门外的太监连忙推开门走了进来候命,看见里面的一片狼藉,这个小太监不由得也是一楞。
是“将地上清理干净吧!传令下去,朕要去沐浴了!”他吩咐道,听命的太监正打算领命,却见他又附加了一句:“先给他拿杯水吧!”
小太监会过意来,慌忙在外面倒了一杯热水进来,递给董秀,他的身后紧跟着几人进来利落地清洗着地上的秽物。
董秀捧着热水漱了一下口,再将水喷在一旁的太监们带进来的木桶上,过了一会儿,她小心地微微喝上一小口热水,热水驱赶了她心口的酸意,此刻她才觉得自己能缓过气来。
地面清洗得干净之后,皇帝依然嫌那秽物味道太重,下令侍从们要连夜将寝室重新清理一翻,然后就要移驾承恩殿休憩。
太监们赶紧上前为他穿上厚厚的外袍,他这才吩咐董秀道:“你今天回去罢,明日一早再来伺候吧!”
董如如获大赦,匆匆对着那已经转过身跨步出寝室的背影叩谢,幸好他允许她回去,不然要她此刻以这状态去伺候他沐浴,恐怕又不知要惹多少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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棉被盖过脸同头,和衣躺着,整个身子倦缩在这硬硬的床铺上,外面是一片的寂静,没有吵嚣的安宁却没能让董秀平静进入睡眠。
她身子蜷曲如那刚炸熟的红虾子,整个身子被包裹在棉被里面,却依然觉得冰冷,无处不冷,那寒气不知打哪里钻进来,就硬是能环绕在她四周。
她从皇上的寝宫回来之后已经是后半夜了!
大小宫殿包括这小小的内侍院,都是有专人负责柴火的,她今天回到葵屋来,却见往常放在门前让她烧炕的木柴一根都见不着,估计是其他人见她如此之晚尚不回来,以为她是夜不归宿,并将她的木柴拿走了,至少一个热炕多烧一把柴火会暖和许多。
董秀见夜如此之深,亦不知那儿能寻得着木柴,当下就想将就着过上一个晚,岂料没有烧柴的炕竟是如此让人难以入眠,睡在这炕上就如睡在冰块上一般,冰寒刺鱼。
若她是男儿,随便找着一个屋子,往别人的炕头上一躺,将就着过上一晚就是了,偏生她又是个女儿身。
董秀蜷曲着身子抖擞了一阵,想要以身体的温暖暖和暖和被祸,但良久之后,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睁开双眼,看来想偷懒一阵子都不行,但现在这个时辰能让她找得着木柴吗?
摸索着点着了桌上那盏黄灯,拉开门一看,走廊上照明的灯笼早就熄灭了,外面风大,门一打开,桌上那盏小黄灯的火焰不停地随着冷风跳动着,估计将这盏灯拿出去照明是不可能的了。
月光比她方才归来时更显得更加暗淡,不可尚且能辨认四周,树是树,路是路,屋子是屋子,离伸手不见五指还有一段距离。
凭着依稀还能辨别出事物大致轮廓的微弱月光,她走出葵屋,紧挨着一间房屋一间房屋地寻了过去,每到一处,都望望那屋围墙的四周是否还有烧剩的柴火,即使是半捆也是好的,只要能将个炕烧热。
但如此天寒地冻,人人尚且希望能多烧两捆木柴,那里有得剩下的,不然的话她屋前的那捆木柴就不会被人卷了去啦,但她就是不死心,心里衡量着,如果找不着柴火回去亦是枉然,她根本无法入睡,如果干在那儿坐着就更觉得冷了。
她这样走走停停、走走望望,竟然不知经过了几个回廊几间小屋、或是几个小院,但哪里能见着半把木柴的影子。
各屋子内人人都已然在鼾睡,只有她一人在外面干着急。
但董秀有时相当的倔强,说白了就是不到黄河不死心,说得不好听就是犟,一般人见到处不见要找寻的物件也就作罢了。但她偏不,她在这内侍院内已经逛了不少时候了,此刻只见她寻着寻着就穿进了一条狭小的而又细长的巷子内去。
这条巷子因为特别狭小,两边的围墙又是白透的白透的,白得在晚上都能让得觉察到它白得呆怖,在黑暗当中长长的不见尽头的巷子,看在眼内分外的阴沉。
但她却没有停下脚步,依然向巷子那头走去,穿过了巷子,又是一处院落,院落的右边亦是白纸似的外墙。
董秀觉得此处分外熟悉,但她平日里总是只往皇上常去的宫殿上行走,要不就是通往葵屋的那条路,除了这些地方外很少在内侍院里头闲逛,倒想不透这熟悉感打从何而来。
令她惊喜的是,当真被她见到木柴的影子,而且还不止一捆,是好几捆被打坚放置在那屋门前,董秀没作第二想就走上前去,一把抱起离那朱红门最远的一捆木柴。
正文 第一百五十五章:祸‘水’
书室 更新时间:201112 15:12:12 本章字数:2419
正打算离开,一个不留意,脚下不知踢着什么东西,发出了一声响声,这声音在死寂的深夜显得更是刺耳。是瓦片碰着石头的声音,估计她是踢中了一个被弃置在墙角的破碗,幸好她穿的是厚厚的棉鞋,不然的话有可能会被瓦片割伤。
虽然宫内每天都会有专人向各屋派发木柴,因此木柴在宫中亦不是什么希窂物,但这样夜半来到别人房前拿东西确实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行为。
虽跟偷偷摸摸还有一丝距离,但董秀还是被这一声响声吓到了,不由得屏住呼吸,怕引起这屋内的人的责骂。
果然,吵到屋内人了,她隐约听到屋内一声说话声,但却不是很清晰。
可怕打扰到别人的睡眠,她不由得扯开嗓子对屋内人说道:“我不是小偷,只是来借捆木柴,明天一定还你一捆!”
屋内回应她的却是一声急速的呼救声:“救命!”
肯定是自己听错了,董秀一愣,俯耳在墙上,倾耳再听,里面却再没有声音传出来,她扛起木柴往回走,但走了两步,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求救的声音,虽然声音若有若无,但肯定没有听错。
是换了以前的董秀,早就吓破了胆,但她经历了比那地狱更可怖的地方,董秀此时此刻倒是不自觉地很是平静。
分明是有人在跟她求救的,她连忙将肩上的木柴放了下来,
求救的声音就在屋内里传过来的,她想透过窗户看看屋内的情况,但围绕着白墙转了一圈,这屋却是异常的怪异,竟然没设有一个窗户,全然的封闭式。
这就出奇了,一个给人住的屋子竟然不设窗户,就是那恐怖的牢房也有一小扇窗啊。
最终她转到了屋门前,站在门前这么一看,不由得惊呆住了,方才她是在夜色中匆匆看过这门一眼,没看出有什么异样。
此刻认真一看,不料这门竟然是被人从外面用铁钉和木板打横钉在了左右两门的中间,封住了大门,刚刚门里面确定有人声,也就是说有人被别人特意关在里面了。
里面的人估计听闻外面有动静,传来一声呼救声,偶尔还会带有一丝低声的呻吟,董秀听着这呻吟声,里面的人似乎正受着莫大的痛苦。
但凡一个不是铁石心肠的人,都不能就此离开,董秀听着那俺俺一息的呻吟声,也顾不上思前想后,俯身从地上拾来了一块尖硬的石块,就往门上那铁钉上砸去。
顾不上手掌抓拿的石块透着冰冷,亦顾不上被尖锐的石块划破了的掌心,她死命地举石往钉头的位置砸着。
铁钉钉得牢实,她根本无法凭借一块石块就将铁钉子撬开,反而过于心急,力道用得不适当而越砸钉却扎得越深。
意识到这一点,最终,她拿着那石块转而去砸那木板,来来回回砸了二、三十次,木板终于应声而断。
她伸手将大门一推,门被推开了,她却突然伸手挡住双眼脸,室内出乎意料的竟然是灯火通明。
屋里头分别烧着三五个火炉,五张木板床按顺序排列着,而此刻中央的三间木板床上分别躺着三个人,具体说来应该是三个男孩,其中两个孩子也就不外七、八岁上下年纪,而最大的那个也顶多十一、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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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四面墙都无窗户,瓦顶处却开着天窗,这房子如此独特,还要利用到屋顶来通风,估计是为了不让外人能透过窗户看里面的情况。
此刻三个男孩见门开了,都齐刷刷地望向她,这三个人皆脸色苍白、面无血色,犹如那久病床上的病人一般。
几人都是躺在木板床上,身上全都盖上了棉被,董秀看着他们三人,觉得相当的怪异。
说他们怪是怪在三人皆直挺挺在躺在木板床上,就像是被------------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董秀走近最靠近她的一张木床上,伸手将这男孩身上的棉被一把掀了开来。
果然----
男孩是被麻绳缠绕着四肢,以大字型死死地被扎绑在木板床上的,并且腰间还被实实地捆了三条麻绳,是为了防止他下身挣扎么?
她再一一将旁边两床的棉被掀开,果然也是同样被捆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