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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朝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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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你终于回来了!”那道白影不过是个人。他是况伯的儿子况季商,专门负责看守这座别院的。二十多岁的年纪就舍弃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守着这座院子寸步不离。这种行为有些令人匪夷所思,但若看到他那一头天生的白发,就能理解他的苦处。幸好,他也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这种淡泊的日子,他也过得很开心。
“是呀,失风被擒,怎么也逃不掉,就只好认命地束手就擒。”朝槿任由余歌舒将她从车上扶下来,半假半真地与他打趣。
看着余歌舒顿时冷下的俊脸,况季商只是笑笑,不敢多作言论。
“季商,‘前锋’还好吧?那些人怎么样了?”本来她在马车上还想做一做困兽之斗的,但他提醒她这别院里还有很多人和一只心肝宝贝狼在等着她,她一下子什么反抗意识都没了。当初她那么不告而别,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生气?
“都过得不错。尤其是‘前锋’上次跟着你的尾偷溜出去,结果拐了一只漂亮的母狼回来,现在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半年前,他们这对宝,趁着他不注意,一前一后地偷溜出去,害他因失职而内疚得差点想自杀谢罪。还好,“前锋”的良心没被狗给叼去,不久后又折回来,还将功补过地带回了一只漂亮得不得了的妻子,不久又生下两匹美丽的狼崽。这三名新成员令郁郁寡欢的夫人开心很久,他的内疚感才稍减。
“什么!?‘前锋’有妻子了!还当了父亲!”想当初她救它回来时才那么小一只。谁晓得一眨眼的工夫而已,它竟然已经成家立室了。这会儿,步朝槿什么精神都来了。“我想见见它们!”
“明天再说吧!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和喝药。”余歌舒快手快脚地抓住这匹脱缰的野马,免得她一下子又跑得不见人影。偷个空对况季商吩咐道:“把我带来的人安排一下,带德嫣到厨房里熬药,好了送到我们房里。”
“少夫人病了?许大夫怎么没跟来?”从小到大,这活蹦乱跳的步朝槿实在不容易生病。但那次由于心伤引起的心病除外,哪次她受点小伤,许大夫不是被人勒令寸步不离的。这次怎么不见他的影子?
余歌舒无意多说,只是专注地带着有些蠢蠢欲动的步朝槿往“雨霖铃”里面移动着。
“德嫣?”既然这对爱情鸟没空理会他,他就向别人询问。
“许大夫本来是想跟的,但少当家叫他留守庄里。”少当家的心思大家都明白,就只剩少夫人单纯地以为他是信得过她的医术。
“哦!”闻言,况季商会心一笑。
所有人都看出了余歌舒对步朝槿的不一样,每个人都在暗地里推他一把,就不知她能否体谅大家的苦心,看懂他的真心。
“德嫣,跟我到厨房吧,顺便讲讲少夫人是怎么被少当家找到的。”对了,还有那几个对她心心念念的汉子,知道她回来,他们甭提会多开心了!

“我不想休息。”她拿出对付星荻万试万灵的运气止步招,可惜这一招对他一点用都没有。
“停啦!我不想回房,我不想睡觉,我想见‘前锋’!”她趁他一个不留神,死命抓着一根柱子不放。
“槿儿!”看着她这孩子气的动作,他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我不要再做噩梦啦!”想一想才回来一天,她已经快被噩梦给逼疯了。睡睡醒醒好几次,昨天的睡眠时间根本就相当于她过去半年里好几天的睡眠时间,她哪里还会困。
又是那些该死的噩梦!他几近咬牙切齿地诅咒着自己。如果不是他,她根本就不会这么辛苦。以前的步朝槿没有睡饱的话就特别爱闹脾气,有时候连他的冷脸也止不住她的性子。而现在她的起床气不见了,剩下对睡眠的恐惧。他的心真的很不好受!
“好,我们不睡觉,但你也要答应我不去见‘前锋’,乖乖地等着它来见你。”那匹贱狼哪里不好挑去作窝,偏偏找了整个森林中最险峻的地方当家,他疯了才会让她以这样的身体去冒那个险!
“可是,”她停下动作,静静地任由他抱着,“我就那样丢下它,它一定很生气!”
他努力告诫自己不要跟一匹畜生争风吃醋,但是他的俊脸还是忍不住沉下来,火焰在他的鹰眸中跳动:“你就担心一只畜生因为你的不告而别而生气,却一点都不担心我吗?”在他的心目中他难道已经连只狼也比不上了吗?
“吓?”她一时间会不过意来。
看着她一脸的茫然,他心中只有苦涩。不敢去猜测她是真的不懂,还是不愿去懂。
顿时,气氛有些僵,安静得有点尴尬——
“嗷——呜——”一阵狼嚎打断了这分沉默。
“‘前锋’!”步朝槿一听到它的久别的声音,不由大喜,轻盈的身子飞入庭院中,信手拈来一片翠叶,凑近樱唇吹奏出一曲《金步摇》,忽高忽低的哨声与渐近的狼嚎声汇成一体,合奏出她心中牵挂许久的天籁……
从高高的围墙外奔入一个黑影,直直地扑向她。步朝槿没有惊讶也没有恐惧,反而伸手紧紧地拥住哪个黑茸茸的物体。在她的笑容里,余歌舒又看到了从前的步朝槿。那样的热情活泼,那样的天真无邪。他的妻,他一手调教的槿儿哪!
“‘前锋’,我好想你哦!”她细致的俏脸欢喜地摩挲着它的毛,小手柔柔地轻抚着它光滑的毛发。
“前锋”积极地晃动着它那似狗的尾巴,大舌努力,热情地帮她接风洗尘,用属于动物的方式表达它的思念。
“呵,好痒!”她笑,却不躲开它那不断袭来的舌头。
从她回来至今,这一刻是她最放松,最愉快的一刻——可是,余歌舒终于决定他受够了。不想再看这种“非礼勿动”的行为继续下去。他大手一伸,不失温柔地把步朝槿拉离“前锋”的势力范围。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的步朝槿就顺从地被他紧拥进怀里,任由他用衣袖细细地,不弄疼她地将她脸上的口水给拭去。他很专注于他的工作,完全不把“前锋”的低狺咆哮放在眼里。
当她回过神来时,便看到“前锋”对怀抱着她的余歌舒露齿相向。她觉察到气氛很不对劲。毕竟“前锋”从来就没喜欢过余歌舒。以前还曾想攻击他,却差点死在他的手上,还好她的医术在动物身上也有作用,不然它早死了不知多少遍。可是它就是不受教,还老爱跟他过不去。她正想出声制止“前锋”的蠢蠢欲动时,却看见它奇迹地突然间变温驯。原因是那刚从侧门出现的一匹通体雪白的母狼和两只一黑一白的小家伙,一看就知道是它们的孩子。
“皓皓白雪……”看着那匹美丽的雪狼,步朝槿会心一笑,对“前锋”道,“你找了个很漂亮的妻子哦!很傲的性子,难怪驯服得了你。”
忽地,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在抓她的襦裙,脚也有些痒。低头一瞧,原来是那两个小家伙正缠着她不放。小黑狼抓着她的裙角玩得不亦乐乎,而小白狼则是文静地舔着她的脚背——两个小家伙都在向她示好呢!
她轻挣脱开他的怀抱,俯身抱起那两个小家伙。跟它们的父亲一样,小家伙也很热情地偷袭她的脸。她愉悦地娇笑出声。银铃般的笑声舒缓了余歌舒原本紧蹙的眉头。
雪狼低吟一声。两个小家伙止住了活泼好动的举止,乖乖地跳下她的怀,小跑地去到双亲的脚边,改而缠住它们的父亲。小黑狼顽皮地跳着,想咬住父亲的下唇,却被“前锋”一个热舔给弄得翻了个跟头,姿态煞是可爱。小白狼挣扎着想爬上父亲那宽厚的肩膀,却屡屡失败。“前锋”一个回头,咬住孩子的脖子把它送上自己的背部。小白狼开心地以轻舔表示自己的感谢。雪狼位于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溶水化川,汇入江海……”她似乎感受到雪狼身上那分冷傲在一瞬间消失了,只剩下一团温馨。
“谢谢你。”她来到雪狼的身边,轻抚着它那雪白的毛发,“谢谢你给‘前锋’一个家。”
她想起当初自猎人手里救回的奄奄一息的小黑狼,想起那段为它疗伤的日子,想起它为了保护她一夫当关的气势,想起在冷夜里它独伫山头的孤独背影,看着它为狼父的成熟,她很羡慕!羡慕它这分幸福的成熟。它的成熟是那么的美好,不象她——
“呀!”从背后伸来紧紧圈住她的铁臂,吓了她一跳。
她那凄怆的身影炙痛了他的心。他只想,也只能紧紧地拥住她。炙热的气息灼痛她的心,低喃的声音如魔咒般困住了她:“我是你的依靠……不要忍着……这次,不管什么事我都会帮你解决的……”
依靠哪!曾经她以为这个良人是她的天,她一生的依靠,可惜她错得离谱。错一旦造成,有时候是无法弥补的,虽然她很想要这分期盼已久终于来到她面前的幸福,可是她不能……





、第四章A

十五的月儿很圆。月圆,人也该团圆了。月圆,夙愿也该圆了。可是她的心却缺了一片。
喜气洋洋的新房里,喜帕飞落地下,凤冠霞披妆点的是一张梨花带泪的惨白素颜。这个新房里出了她之外,其余的东西都是讽刺的整齐。交杯酒没动过;桌上的吉祥食物没少一样;她许久前绣好的鸳鸯枕被依旧整齐地躺在它们该在的地方。只是她少了个新郎,一个她从小到大视为天的男子,一个她用尽所有心力去爱的男子,一个让他连性命,良心都可以舍弃的男子,一个一柱香前与她结为夫妻,为了一个不爱他的女子,无情残忍地伤透她,拂袖而去的男子……他真的好残忍!为了报复她,他给了她那么多的希望却让她在下一瞬间置于万劫不复之地,生不如死!
泪沾湿了红色的喜衣,看起来似血般触目惊心。如果……如果她没有那么贪心该多好……那么就没有那些错误,而她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下场!
可以吗?步朝槿,你真的能弃他于不顾吗?她苦笑着一遍一遍地问自己支离破碎的心。答案她是再清楚不过了——即使粉身碎骨,她也仍是爱他……
所以,她带着伤,忍着心痛,陪着他日夜不停地追踪步汐彤的下落。所以,看着他知道真相,陪着他一起啃着那份心痛。
步汐彤不爱他。她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却有情有义,江湖排名第二的杀手尉迟礁。可是尉迟礁一直觉得自己不配得到她这么好的女孩,才会让她来到余歌舒的面前。步汐彤看似柔弱,但实际上是个烈性子,想做的事非做不可。于是她趁着余歌舒没防备之心时,对他下了药,逃出余家庄去寻找尉迟礁。当步朝槿伴着余歌舒找到他们两个时,一切已经成为定局。步汐彤声称,她已经是尉迟礁的人了。余歌舒一生从未受过这种侮辱,他拂袖而去。所以,步朝槿一路上小心翼翼地看护着他,怕他出了什么事。所以,他们才会筑下大错——借酒消愁的他在迷醉中将她错认为步汐彤占有了。那情景恰巧被赶来找人回家成亲的余歌梧给撞个正着。顺理成章的今天的新娘就成了她。
她曾天真地以为只要给她时间,她一定可以抚平他的伤,成为他所珍惜的,他所渴望的。她曾痴傻地想,不管怎样,就算他恨她也好,她也想伴着他,替他分担一些他内心的苦痛。她还想……很多很多,却抵不过他的一个冷眼相向,敌不过他的猜忌。
他说:“娶了你,不代表你就是我的妻。”
他说:“就算你的诡计得逞,我也不会爱你。”
他说:“乖乖呆在‘雨霖铃’里,我回找回汐彤的。”
他说:“回来后,我会休了你。”
他说:“步汐彤才是我一生的妻。”
他说……
够了!她狂乱地摇着头,洒下了漫天的水珠。可否就这么一次,别让她记住他的话,一句都不要!只要让她在这一片寂静的山林中安逸地等着他回来。等他归来,让她再见他最后一面,然后……
酸涩的泪水湿透了喜房。这一夜是她一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也是最黯淡无光的日子。
正是美人卷珠帘,深坐颦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第四章B

等啊,盼哪!等到的不是她见他最后一面,而是差点儿成了她见他最后一面。
一个多月后的某天早晨,况济商在门口发现了背负一刀,半脚踏入棺材的他。
看见浴血重伤的他,她忘记了呼吸,只能淌泪,只剩下震惊。这世上还有人可以伤他至此吗?她以为就连他们的师傅——当初救了他们,又十分喜欢她,硬要收她做徒弟,结果就多了两个徒弟的世外高人——也不能轻易伤了他。是谁?难道又是步汐彤害的吗?后来他对这事一字不提,她也就没多问,心头搁着这么个疑问。
当时是况济商的心急如焚唤回了她的理智。是她颤抖着双手,强制镇定地为他号脉;是他们耗尽真力为他疗伤续命。而她更是为了求得令他痊愈活命的灵药,她犯下了弥天大罪……算了,她怎么样已经无所谓了,他也不会就此回头看她一眼。刚有起色的他,一句话都没说,又打算离开了——
“大哥,你这是干什么?”歌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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