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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魅色半浮生-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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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虑。
平邑看出她所想,解释道:“湛泸剑为铸剑者爱人心头血铸成,造就而成的剑,让人惊异的却并不是它的锋利,而是它的宽厚慈祥,它就像是一只目光深邃、明察秋毫的黑色眼睛,无坚不摧而又不带丝毫杀气。”
一把剑锋利却又不带着杀气,皆是由于爱人之心。
“这把剑在人间流落几十年,到如今,还没有一个人能将此剑真正派上用场,”平邑道,“所以,即便你将这把剑拿回去,也未必会有用处,狐九姑娘,即使是这样,你也还要跟我交换么?”
狐九沉思了一下,最终仍是点点头:“换,至于能不能用上,就不在我能管辖的范围内。”
今日过后,不管她想不想离开,届时,邶风必然会送她回浮生岛,她还没有能力去阻止他的任何行为。
离开之前,总要留下点儿什么东西才好。
“那就请吧。”平邑说着,伸手递过来一个东西。
珍珠折射出冷光,他掌心躺着一把小巧精致的匕首:“这把匕首是两百年前我从太上神君那里讨来的,取东西的时候,你不会感觉到任何痛苦。”
——
【明天的更还不知在何方,远目~】





 197 听弦断,红尘碾,谁把萧来叹(一)

狐九探手接过匕首,刀柄在指尖灵活翻转,锋利刀尖便对准了自己。
抬手将要落下,忽觉腕间袭来一股剧痛,疼痛让她本能的松了手,匕首脱力,“哐”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顾不得手腕痛楚,心口猛的一跳,像是预料到什么,仓皇的回过头去。
幽暗的洞口,正不疾不徐的走进一个人来。
月白色衣袍无风自动,袖间鎏金丝线滚边,身影高大挺拔,昏暗的幽光中,他的脸掩在模糊的光影里,让人看不真切攴。
他渐渐走近,俊美脸庞终于完全出现在视线里,脸上神色却是淡淡,眸中似有暗涌的情绪。
看见白衣男子出现,平邑没有一丝惊讶,反而大笑不止:“邶风,你若是晚来一步,这丫头可真的动手了!”
他这话来得蹊跷,狐九惊异抬头,男子正走到她身侧,并不急着回答平邑的话,反而转过脸来看着她,将她细细打量,眸光暗了暗,稍倾垂眸,淡淡而笃定道:“本君愿赌服输,你要的东西,但凡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必然如你所愿。鬻”
愿赌服输?
狐九更加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听见平邑接话:“君无戏言,这个承诺,平某定然记得,狐九姑娘,到时候,你可也要给我作证啊。”
矛头突然指向自己,狐九一怔,平邑一边优哉游哉往外走,一边自言自语的喃喃:“难得这小子现今有了一股子人味,不像平日里那么冷冰冰的,我倒真可以考虑考虑把湛泸借给他玩儿几天了……”
尾音渐渐消失在洞口,狐九的注意力终于转回到自己身上,方才右手手腕被男子的指力击中,此刻还隐隐发麻,她另一手捂着手腕揉捏,秀眉皱成一团,随即听见身侧男子清冷的声音,半是嘲讽:“现在知道痛了?”
她垂眸不答话,他眼底划过一抹深沉,猝不及防的一把狠狠抓住她的手腕,冷声而笑:“还是说,狐九,你以为你真有那么大的能耐和价值,值得与湛泸做交换?”
他第一次唤出她的名字,她终于抬眼看他,却是愣愣的睁圆了眼睛,黑瞳里清晰倒映出他的样子。——他会这么巧合的出现在这里,恐怕是早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分明没有什么的,他此刻的神情,还有说出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很难受,这种感觉,几乎令她窒息。
思绪流转,脑袋中转而似想到什么,狐九扑哧一声笑起来,惊喜的开口问:“夫君,你是在因为担心狐九才生气吗?”
她笑眯眯的模样,狐狸的狡黠毕露,然而,刹那间他有一丝恍惚,她的双瞳明亮,那眼睛里蕴藏着,好像不仅仅是这无尽夜色。
他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

他生气吗?
不,他为什么要生气?
他不生气吗?
胸口冷得像冰,然而冰冻之下,却似有一团烈火在炙热的燃烧着,恍若下一秒,就会将他尽数焚毁。
他转身大踏步的往外走,狐九忙不迭在他身后跟上,她在他身边这么些日子,或许由于身份限制,他情绪甚少外露,这一次不同,他面色明显不好,狐九不敢继续说下去,下意识跟在他身后,不知不觉,便跟出了云山郡府。
一路无话,两人步行到山脚下,她正要化成狐狸钻进他怀里,他袖袍轻轻往后一卷,一朵腾云立时停在他脚下,他意外的转回身,将手伸到她面前:“你不用变回原身,”他语气略顿了顿,若有所思的瞧了她一眼,接着道:“……就这个样子跟着我吧。”
她惊疑不定,从他进入那个山洞开始,他的言行举止虽与平时无太大变化,但隐隐有些让她说不出来的不同,这让她不是很适应,迟疑片刻,还是老老实实拉着他的手跟着他踏上腾云。
腾云是认主的神器,若是邶风不拉着她,她是没办法在那上面站住脚跟的。
人界正是初夏天气,夜风吹在脸上仍旧带着凉意,来的时候她躲在邶风的袖子里睡觉,并不知夜风凉爽,带着无数花香的气息铺满。
空气沉闷,狐九终于按捺不住,空闲的那只手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弱弱的提问:“夫君,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需要这么急着夜半赶路吗?
他头也不回道:“浮生岛。”
狐九一听就急了,拉扯着他的衣袖大力摇晃:“夫君,我不回去!你不要送我回去!”
半响发觉抗议无用,他还在继续前行,这样的速度,最多明早,她就会被送回浮生岛了,即便知道迟早有这一天,也说不清究竟是因为什么,但绝对……不应该是现在。
她心里一慌,认真开口:“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你别生气了嘛,反正又不会死,只是一条尾巴,五百年后它就会长出来的。”
平邑跟她提出的交换条件,是青丘有狐一族里最漂亮的尾巴,所以,只有她能给,而有狐一族的尾巴具有强大的再生能力,虽然新长出来的尾巴不复从前姿态与灵活,但总归还是有的。
脚下腾云突然停下,狐九停止不及,一头撞到男子胸膛,他一动不定,转身看她,疾风中她的发梢扫过他的脸颊。
他拧着眉,一字一顿开口:“反正不会死?”
见他搭理自己,她哪里能想到许多,傻傻点头,就见他咧唇冷冷一笑:“狐九,若诚如你所说,那么,一个连自己都不珍惜的人,又如何有资格让别人去珍惜她?”

狐九脑子再迟钝,也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张了张嘴,喉咙里却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他也没有要等着她回答的打算,腾云收起,就地落了下来。
刚停稳,他便开口道,语气略恼:“方才出来得过于匆忙,有件事还未做完,本君现在需要回去云山郡府一趟,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这里等本君回来。”
“好,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这只狐狸,他带她到天界,她从不肯顺了他的意,这一次她答应得异常爽快,让他心中突然略过莫名的不安,这种感觉稍纵即逝,他尚且来不及抓住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所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但凡能有任何一件事能够延迟他送她回浮生岛的时间,无论什么,她都会举双手赞成,甚至恨不得赶紧推他回去。
狐九见他站着未走,正要问,低头的时候突然发现男子胸前的衣带不知何时散开了,许是方才她拉扯他的时候不小心勾到了,唤住他正要离开的步伐:“等等,衣带开了。”
他依言停下,她走上前去,将他衣带的结重新打好,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好了,现在可以了,夫君快去快去,狐九在这里等你回来。”
对于她的动作,他没有说什么,再次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狐九就地找了个地方坐下,百无聊赖的四处看。
月色清幽,也不知究竟是什么地方,空气中充满着沁人香气,脚下不远处有一条小河蜿蜒,流水潺潺,河里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草,掩映在一泄如注的银白月光下,像是花的海洋,让人着迷。
这样的夜,在浮生岛是常有的,她定睛看去,果然,幽暗的草丛中现出一缕微光,一闪一闪,渐渐的,一个接着一个的萤火虫从草丛里冒出头来,无数只萤火虫在夜色中游动,往河岸两侧飞去,宛如一串串、一排排彩灯,织成无数条纵横交错的彩带。
她看了一会儿就有些困倦,不知不觉倚在石头就睡着了。
梦里她梦见了她最爱的父王母后,梦见了与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大白,还梦见了邶风,梦见他的脸,在视线里变得越来越模糊,像是在山洞里的那个时候,墙壁上镶嵌着无数的珍珠,珍珠折射出光芒,她却分辨不清他脸上的神情。
眼皮千斤般的沉重,好不容易睁开眼,落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场景,屋顶有些破旧,能看见从瓦砾间穿透而出的阳光,床前摆着一个火盆,火盆里火势正烈,噼里啪啦作响着,迸出细小的火花。
一白衣男子在火盆前坐着,似是听到这边的动静,回头见她,挑眉一笑:“你醒了。”
除了头有些重以外,身上并没有哪一处不舒服,九歌摇摇头从床上坐起来,疑惑:“萧隐,……我,怎么在这里?”
最后的记忆,是她雪地的深崖之上,见到的,那一张戴着面具的脸。
——
【我尽力了。。。。。。】





 198 听弦断,红尘碾,谁把萧来叹(二)

破木屋内疾风呼啸,夹杂着冰雪的寒冷,房间内燃烧的火盆上方悬着一盏水壶,正“咕噜咕噜”往壶盖处翻滚着热气。
萧隐一时没应,走过去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炙热的温度已经彻底消退,这才放心的收回手,解释道:“昨天傍晚我去山里采药,发现你一个人躺在山崖下的雪地,身上没有任何伤口,却怎么叫也叫不醒,我只好带你回来,回来后你就开始发高烧,还连续不断的做噩梦,不停的说着胡话。”
“那我……说了些什么?”
“不知道,你说得很乱,我听不清楚,”萧隐摇头,像是看出她的担忧,并没有继续深究下去,转而轻皱眉,问道,“九歌,你不是同阿衍在一起吗,又怎么会,出现在那里?”
当时他去山里采药,无意间发现她躺在雪地里,而周围没有任何人走过的痕迹腙。
雪从前夜便开始下,虽然风雪很大,但中途曾停过一段时间,不至于完全掩盖掉人行走时留下的脚印,那就只能说明一点,她是从山崖上面直接掉下来的。
他仔细检查过,她身上并没有明显的伤口,然而脸色苍白,胸前起伏也微弱得几乎看不见,若不是他还能伸手探到她鼻下略显温凉的呼吸,他甚至都以为她已经死了。
他一生所得甚少,越美丽越不可触碰,所以,有许多事,他从来都只是嘴上说说,不会真正放在心上,但那一刻,他看着她苍白透明的脸,与地上白雪融为一体,像是已经死去多时,生平第一次,他的心里有了一种陌生而害怕的感觉擤。
怕她就这样消失不见,怕他以后不能再遇见她,最后一次见面,他走得匆忙,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她道别。
不过所幸,她还活着,活着……便好。
九歌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从床上起身,走到窗前去站着,透过破旧的窗户望出去,能看出来这里是一个小村庄,入眼皆是皑皑白雪,白雪盖满了屋顶,压断了屋前干枯的树枝。
窗前不蔽风雪,站了一会儿她觉得有些冷,又走回到火盆前,在萧隐对面坐下了,问:“这里是什么地方?”
“纡弥城外的一个村庄。”
“纡弥?”九歌低声重复,忽而抬眼,震惊道,“那岂、岂不是已经到了西域界外?”
——不对!
她记得她与君衍刚离开北泽与黎国的北边交界,便被突如其来的风雪困住而滞留在驿站,她当时坠崖的地方,离西域虽然不远,但怎么样,坠下的地方也不应该是纡弥……然而,她却真真实实的身处于此地,这,是不是她从崖上坠落而没有受伤的原因?
萧隐没有察觉她的异常,接话道:“恩,过了纡弥城后继续往北行,最多不超过三日,便可到沧州境内。”

北泽的沧州,西域的息乐,便是中原与西域之间的分界点。
分界点以西北为西域,共划分为三十六国,一部分是游牧部落,另一部分是城郭之国,其中尤以于阗、焉耆、疏勒最为繁荣昌盛,近年来发展迅猛,是为西域三大强国。
两人说着话,门外有人敲门,萧隐应了一声,门口走进来一个大约十六、七岁的女孩子。
她走进来,扫了一眼屋中的两个人,随即将手中提着的篮子放到桌上,朝着萧隐道:“萧大哥,这是我今晨去山里帮你采的药,你过来看一下,是不是你需要的那些?”
萧隐回头朝着九歌打了声招呼,就走过去查看了,九歌无意听他们两人的对话,于是径直打开门走了出去。
寒风凛冽,风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屋檐下的台阶上积了厚厚一层雪,几行脚印从远处蜿蜒至脚下。
她裹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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