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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凤临-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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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围着他们的十多人清一色的蒙着面孔,却个个身手了得,若是在平地之上,秦末自不担心,可此时受地势所限,对方人又比已方多好几倍,因此应付起来束手束脚。
要命的是,那些人的目标无疑是萧策,因此只是缠住秦末和陶未,使他们无法对萧策援手。萧策同时被近十人夹攻,又被空间所限,因此渐渐不支,过招之间,已有漏洞,秦末看的心急,却被缠住,无法支缓。他们人众虽多,却是完全用不上。秦末情急之下,手中的玉剑翻飞,不过片刻,已有数人伤在她的剑下。
那被围着他们的十几人,见秦末和陶未连伤数人,也不恋战,只管缠住,反分出人手去攻击萧策。
秦末见自己面前不过只剩下两个黑衣刺客,陶未被五六人围着,分身无力,而萧策在十多人的围攻之下却是险象环生,秦末心中焦急,剑使的越发狠厉。
电光火石之间,秦末只见萧策一个不备,背后那名刺客已一剑刺出,舜息之间,一道寒光直奔他的后心之处。
“阿策,小心。”
萧策听到背后秦末的声音,却已躲闪不及。只感觉到一阵萧杀之气,直逼自己的身后。
他连使两招,挡过前面刺客的剑,还未及转身,就听到陶未一声悲叫:“阿末。”
萧策心中一颤,心中生出巨的恐惧,此时也来不及细想,更顾不得前面刺客的剑峰,不管不顾的转过身来。
落在眼中的,是一张笑的异常明艳的脸。
就象那年她在漠北的风中,满天满地密织的阳光之下,看到骑在马背上朝着他飞驰而来的阿末一样。
笑的明艳,阳光,温暖。
那时候,蓝天白云,连同天地,在他眼中都是明亮的蓝色。象是发着光。
“阿策,你也不要命了吗?”
陶未看着阿末,一身红衣,明知她体内的血正慢慢浸也,却是看不到,没有人比她更清楚阿末为什么执意一身红。她曾笑着说,哥哥,这你便不知道道了吗?若是战场上染了血,我可以假装看不到啊。
想到此处,心中痛及,可还有余下的理智,用杀招击退面前的黑衣刺客,为萧策挡去差点刺入他身体的剑锋。
萧策似是恍如未闻。眼中只有那张笑脸。不断放大。
她喜欢穿一身红衣。热烈,明艳,漠北的风中,衣袂翻飞,浓烈如画。那曾是他心中千百次梦回的眷恋。
可此刻在眼前,他觉得有东西正从他身体里慢慢抽离。
不,倘若有一天,没有了她,便是他拥有了全天下又如何?
他第一次觉得恐慌,绝望,她脸上的笑,让他感觉自己正被天地间最大的,铺天盖地的,躲也躲不掉的虚无覆盖,包裹,让他窒息。
“阿策,你保护末儿,其它的人交给我。”
陶末发了狠,那个骑在马上面露笑容,却摇摇欲坠的人,是他今生今世,惟一能带来慰藉的亲人了,是他活着的目标,他不能失去她。
萧策跃下马,把坠落马身的秦末抱在怀中。
他的耳中,什么也听不到,那漫山遍野的撕杀之声,刀剑相击之声,仿佛都成了另一世界的东西,与他毫不相干。
这一刻,就象他与她初见的那一刻,他的眼中心中,只有她。
鲜衣怒马,红衣胜血。
“阿策,对不起,我拖累你了。”
低缓如诉的声音,萧策觉得他的阿末,他这一生里最最珍视的女人,此刻躺在他怀中,轻盈不忍一握,他觉得她好象是太累了。
连笑容,都是疲倦的。
他心中满满的都是心疼,却又钝钝的,感觉不到痛。
“阿末,”他伸手抚着她的脸,笑着叫她,这几年,他每次梦回时最想的,便是能抚着她的脸,叫一声阿末。
“我从来没有碰过她。”不知为何,这一刻,萧策脱口而出的,竟是这样的一句话。
秦末想笑,心中的疼痛,早胜过身体的痛,这个傻瓜,这时候竟然和她说这样的话,这个时候,他提那个“她”做什么?
可是萧策却觉得,此刻再没有比这话再重要的了。
他曾经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从来没有后悔过。他不是不明白他的背叛会给她带来什么,可是他不曾后悔。
而这一刻,他但希望时光重回,让他可以重新选择。
“阿末,别离开我。”他只要她在就好,怒他也罢,怨他也罢,恨他也罢,甚至她的眼中再没有他也罢,可是她只要好好的活着,他便觉得这世界还有一处是暖的,让他安心和留恋的。
倘偌她不在了。
倘若她不在了,他所有的努力,所有的隐忍,便都成了一个人的寂寂表演,不,他不要那种孤独。他需要她,需要她的一双眼,一如从前一般,看着他。
“阿策,你真傻。”秦末感觉到自己的血,正慢慢的流失,如果这个傻子一直这么抱着她,她会不会是第一个因为因失血而死在痴情男人怀中的女子?“你以为我要死了么?你忘了我是谁了,我是大漠中的红鹰,是大萧的名将啊,又岂会死在几个屑小的剑下,”秦末咳了一声,“可,你若再这样抱着我,也许我真的要死了。”
萧策的眼,悠的一亮。
陶未平生第一次,心中有了真正织烈的杀恨之意,招招皆使出杀招,不过片刻,围在他们四周的黑衣人,已倒下了一片,可是他一人,百密总有疏漏,正自焦急,山峰之上又扑下数人。陶未几近绝望,让他意外的是,那些人竟然不是冲着他和萧策来的,那数人直击黑衣刺客。
陶未心中一松,却知道此刻不是松懈的时候,剑峰越发凌厉。
淡淡清冷月华之下,那些已处了下风的黑衣人对视一眼,领头的一声长啸,自寻机会便要辙离。而后来的数人,见黑衣刺客无心恋战,也并不以死相逼,那还活着的数名黑衣人,除了陶未身边的被困脱不得身,其它的不过片刻之间,已辙的一个不剩。而后来相助的数人,也同样消失在这峡道之中。
就仿若那漫山血腥,一地尸身,不过是场迅急的梦魔。
陶未杀死余下的最后一人,顾不得细想,翻身下马,便要去察看秦末伤势。
转过身,却驻足而望,那脚步,如灌了千斤生铁,再动不了一步。
地上相拥的两人,微笑相望,月华之下,眼中的光彩有如九天星辰。
这一刻,陶未有些难过,却不觉得心痛。
他想她曾经是有些了解阿末的。
这人世间的有一种悲伤,是那个你最爱的人,你只能与隔着千山万水,遥遥相望。而你只渴望的,却不过是有朝一日,能有资格,与她并肩而立,看这浮驹白日,人世苍茫。
他想,他的阿末,其实并没有真正失去过啊。
他应该为她高兴的不是吗?他其实,从来都知道的啊。
他想,他要以一生守望着阿末的悲伤,因为懂得。
可是,他的悲伤,却注定一如此刻,他遥遥孤立,只能含笑相视。却不能如那人一般,拥着阿末,即便也许,这是他最后的机会,最后的机会,让阿末含笑的眼,那深情眷恋的眸中,也能有他白衣胜雪的身影。
烟雨和夏雨越过人群,飞奔而至,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情景。
玄衣的王爷,拥着红衣的娘娘,而一身白衣,有如滴仙的公子,静静的痴立驻足一旁,看着地上相拥的两人。九天月华,淡淡洒在三人的身上。
他们的脸上,都是淡淡奇异的笑容。
“娘娘,你伤的怎样了?王爷,公子,你们还没愣着做什么?快求治娘娘啊。”烟雨不容多想,飞扑过来,叫了一声。
萧策的陶末这才回过神来,只有秦末,感激的看了烟雨一眼。

非常希望大家如果愿意看文的话,能收藏一下。因为是买断文,因此收藏和评论,对七来说,十分重要。很感谢大家。七会认真的写下去,相信如果看文的看到现在,应该也发现七的文是写的很认真的,甚至没有一丁点注水的成份,。其实大家也知道,买断文,每个字都可以算钱的,但七还是很认真,希望给大家一个好看的故事,也希望大家能给点鼓励啊。




第三十三章节 假如
假如时光重来,秦末想,她还会不会奋不顾身的为萧策挡下那一剑。
不会,就让那个二货自己失血而死吧。
如果她知道堂堂秦王爷和威远将军是两个这般不靠普的家伙,在她失血命殒的紧要关头,只晓得在那儿发呆作叹,她宁可在当时只作壁上观。平生第一次,她恨自己那身可以隐藏一切寂落的红衣。
如果不是烟雨精通医术,她这会儿是不是已经轮世投胎?亦或是回到了前世,重新过上那幸福便捷的时尚生活,只当这近二十年的时光,都是一场梦?如果能那样,也是不错。
只可惜,她此刻正躺在幽州城秦王府邸柔软舒适的床上呢。
“阿末,我那天……”
秦末看着眼前的笑脸,无语凝噎。
“阿末,等到了五月,你的伤好利索了,我们去天脉山好不好?我和阿未商量过了,这一个月,我们也能将公事理的差不多,到时候……”
秦末只得打断他喋喋不休的话头,故意奇道:“天脉山往年都得等到七八月才开山,这时候便是去了,积雪未溶,难道你们打算只绕着山脉走一圈,仰望仰望天山巍峨不成?”
萧策只好讪讪笑道:“那要不去北羌部转转?阿未说他刚好想去看看拓拨宏和野利阿达。”说着,也不等秦末答话,想了片刻便肯定了自己的话,“对,就去北羌部,正是青草春发满地碧芽的好时候,那边大概每夜都有篝火锅庄的。”
离开漠北几年,她又何尝不想念宏和阿达他们,不想念锅庄夜宴时,满天星辰下的悠游自在?只是一想到红果儿,心便黯然。
那一年,至红果儿逝了后,她再未曾踏上北羌部的草原一步。每一次看到拓拨宏眼中的衰伤,夜暮四合,羌笛悠悠,秦末便觉得自己的心更衰伤。
北羌原上的草,青了又黄,黄了又青,一年一会,只是北羌原上的红果儿,却如那漫山的缤纷的野花,凋零了,便再找不到同样的一朵来。
当初如果不是她大意,如果不是她想着利用野利阿达,红果儿也不会跟着阿达去战场,最后只因她那该死的自信,推迟了半日发去北羌部的援军,若不然,红果儿又怎会死在了北魏人的手中。拓拨宏那般磊落光明的男子,又怎会因此失去所爱之人,面容沉潇,寡欢至此?
这里她心中永远的悔。
便是再有篝火,再有美酒,再有那同样的满天星辰又如何?
更何况,那同样也是哥哥心中永远抹不去的伤痛。
正想着,却发现屋中的光线暗了下来,抬眼往门前一瞧,却是陶未站在门前,挡住了室外那一地明亮的春光。因背着光线,竟是一时看不清他的脸,可不知为何,秦末无端觉得他身上有一种极为落寞的感觉,大概是听到了萧策与她的对话,可笔直的身躯,又隐隐又让人觉得有些怒意,果然,待他入了屋,迎着菊竹梅兰寒岁四友的雕花窗透进来的光线仔细一瞧,陶未的脸上,与往日殊为不同,不仅往日那风流姿意的神采没有,竟是半分笑容也无。
“大哥?”
陶未憋了萧策一眼,抿着嘴,冷冷的“嗯”了一声。
秦末隐隐还记得那天萧策把她抱到马车上的情形,当时因她受民伤,陶未顾不得交待了侍卫长清理战场,安抚受伤的侍卫,便随着萧策一起上了马车,当时祈妃听闻她受了重伤,前来探看,谁知刚一上马车,但有侍卫送了一抹印着特殊纹式的凌铜片过来,竟与那日农怀呈给萧策的铜片分离不差。
陶未愤然从侍卫手中接过还染着血迹的铜片,扔到萧策面前,却是看也不看崔青争,脸上满是讥讽之色,冷冷笑道:“秦王爷,好好看看这枚铜片,好好查查它的来历吧。”
崔青争盯着那枚在车厢内铺着的地毯上无声打了一个转的铜片一眼,脸色大变。不动声色的低了头。
萧策一边紧张的看着烟雨退下秦末的衣衫为她处理伤口,因伤在胸口处,萧策挡了陶未的视线,并不答话。
“娘娘!”烟雨一声惊呼。
陶未一步跨入车中,萧策怒道:“出去。”
“凭什么?”陶未冷笑,一把推开挡在因失血和疼痛晕过去的秦末身侧的萧策,“你到现在都不肯去查吗?你明明知道这铜片代表了什么,就为你的权柄欲望,为了你永不止境的野心,你到底要置阿末于何地?当年你负她,且不提。你却不要忘了今日,那人要的是你的命,阿末是为你,才差点伤了性命,你可对得起她?萧策,我告诉你,今日之事,你若不给我结果,休怪我陶未不顾你我多年情谊。”
秦末因疼痛和失血而晕了过去。烟雨处理好伤口,虽因秦末晕睡过去而一时惊慌,但也知道伤情虽重,却到底无性命之忧,失声惊叫后,发现陶未也跃到了她身边,忙着给秦末盖了锦被。
此时听到陶未的话,只拿眼静静看着剑拨驽张的两人,见萧策双眼中似是要喷出了火,在车厢内幽幽的灯火,还有车窗外月华照映之下,脸上却透出奇异的悲怆之色,又转脸盯着晕睡过去的秦末看了片刻,眼中却是一丝刚在外面抱着秦末是,那份心痛和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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