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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凤临-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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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王那个人,几乎是萧帝于这世间最信任之人,假若他还有什么人是信任的话。而且因着萧帝对他的纵容倚重,他在朝中的权势,只怕无人能及,若是他那里出了问题,对于萧策而言,是再坏不过的消息了。
难道他萧策真就坐视不管,束手无策?秦末不信,也不能让事情真的变到这种地步。
可他和萧策两人,无论如何也不能离开藩王属地一步。
是第一次,秦末觉得有祈妃在府中,实在是极碍事的存在。否则她至少可以暗中去趟江南而不至走漏任何消息。
萧策想的却与他不同,默了一息,便拍了拍秦末的肩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
秦末皱了一下眉,看着萧策。
萧策笑道:“这消息既是农怀得来的,他如今全部家当可都押在我身上了,你觉得他会坐视不管,任那周家与王叔往来?再说,周家易主的事情,大有文章可做,你觉得农怀真的会没有一点的动作?否则,农怀又何必给我们送这封信来?”说着,揉了抒秦末披在肩上的发丝,“你写封信,让人送给农怀,就说,信中的事情,我看了。他在江南若有需要,可请金陵世家龚家帮些忙。”
倒确实是她急了。
龚家亦是金陵世家,如果能得到龚家的支持,未必不能让周家的事情,再有些意外的变故。可萧策与龚家八杆子打不到一起去,素无交情,人家凭什么会帮农怀?
萧策当然知道她的疑问,笑道:“末儿你可知道,其实你我与那龚家,倒都是有些渊缘呢。”
秦末怔然。
萧策携她坐下,给她讲了段陈年往事:“末你可知道,其实父皇与上官先生,还有你父亲秦将军,本师出同门,乃是师兄弟。”
怎么可能?也不怪秦末惊诧,无论父亲或者是上官叔叔,从未有人向他提起过。
萧策道:“这些事情,我也是半年前离京时,母后说与我听才知道的。别说你不知道,如今大萧国知道这些陈年旧事的人,只怕并没有几个。也不是父皇本人,燕王叔,母后,还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了。”
三十多年前,秦末的外祖古淳风外放至金陵为官,与当时的金陵世家龚家三爷,也就是龚天重的三叔祖相识,成了至交好友。后来古淳风调回盛京任职,不想途中遇劫,秦末的母亲古玉为当今圣上,当年的四皇子萧世允所救。后来古淳风带着女儿平安回到盛京,那此并不知救了他们性命的人便是从小被寄养在寻州城外祖宋家的四皇子萧世允。
而那时,萧世允的王妃便是如今的皇后萧策的母亲季雨帘。季雨帘少时与古玉乃手帕之交,两个情谊甚厚,听得古玉随交回京,便命人去请古玉相聚。古玉亦是十分想念这位惟一的朋友,又听闻她已成了四皇子成王的正妃,当然为季雨帘感到高兴,便欣然前往。
季雨帘难得遇着说话的人,便留她在四皇子的成王府上逗留了两日,那日两人正在花园中戏闹说话,有奴婢寻了季雨帘去,古玉便一人在园了闲逛,却没有想到,当时会遇上秦治,且两人竟然一见钟情。
只是,那时的两人并不知道,萧世允就是当初在城外救了古玉之人,且他心中对古玉也是深情暗种。




第七十五章节 错综关系
后来秦治随萧世允扫平北疆之乱,立了大功,便于古家府上求婚,古淳风极是宠爱自己惟一的女儿,兼着古玉自己愿意,哪有不应的。当萧世允知道后,秦治与古玉的婚事已定,不可回天。只得默然。
且说当年萧皇当年与秦治初识,同门师兄弟,皆拜上官衍为师,秦治最长,萧皇次之,上官青云最小,上官青云乃是孤儿,为上官衍收养。上官衍本是东越国帝师,因东越皇权之争,避于大萧,隐于大萧灵华山,因缘际会,收了秦治和萧世允为徒。
萧世允十六岁那年回朝,秦治十三岁,五年之后,秦治学满入世,适逢大萧与北魏作战,萧世允为取得在席之地,并为了自保,决定暂时离开纷乱复杂的京都,自动请命监军,并带上了秦治,结果两人联手,取得大胜,得到了前萧皇的认可。
而当时的几位皇子相争,也都元气大伤,大皇子病死,二皇子因党羽众多被萧帝所厌恶,三皇子是二皇子一党,亦并不为萧帝所喜。
四皇子萧世允原是位分较低的美人所出,又在幼年时被预言必须离开皇宫才能活命,因此被送出宫中,为宋美人的娘家收养,结果一次意外中失踪。实则是宋家人为保住他的命而私送至上官衍处,宋美人的叔父,原与上官是旧交。
那时五皇子年少聪慧,深为萧帝年喜,六皇子萧世勤乃是四皇子萧世允的同母弟弟,因出生时体弱多病,后受惊后变得呆滞而不为人注目,当然,后来证明,这所谓呆滞,不过是他小小年纪在那后宫中惟一的保命手段罢了。也因他装呆,所以才躲过后宫残酷的争斗。
萧世允回京后,虽有军功在身,亦处处低调,求得当时的翰林院学士季潭之女季雨帘为妻,自请开府,被封成王。再之后,便是他某日城外猎狩时救了古淳风父女,秦治与古玉相识的事了。
及至后来,秦治与古玉成亲,三年无出,当时帝为之争已是白热化阶段,古玉却有了身孕,而秦治大将之才,被萧皇派守北疆,手中握有兵权,也成了萧世允最大的依仗。
后古玉难产而死,让萧世允一直耿耿于怀。萧世允夺得帝位后,季雨帘之父季潭乃清流,虽有清名,却无权势,萧世允为巩帝位,娶了当时的右相班同之女班明捷,并封她为皇后,季雨帘为贵妃。又季雨帘性子清冷,也不介意。
后萧皇为平衡朝中势力,又纳了枢密史的女儿为贤妃。
萧帝坐稳帝位,朝中各方势力均衡,后宫之中,却是争斗不断。然这也难免。
后来班明捷病死,贤妃娘家势更,朝中立她为后的呼声极高。结果萧帝却出人意外的立了季雨帘为后。
季雨帘自头胎夭折后,再未有孕,见到萧策后,不知为何十分喜欢,那是季雨帘为后已有两年,而萧策已五岁了,他的生母已死。季雨帘便求了萧世允把萧策收在身边,萧世允也出人意料的同意了,只是与季雨帘始终感情一般。
“可,这也只能说我因外祖的关系,与龚家还有些交情,阿策你与龚家又谈得上什么渊源?”秦末问道,“再则,既然上官叔叔与父皇也算是师兄弟,这么些年,除了当年父皇欲聘上官叔叔为国师,被上官叔叔拒绝外,为何他们半往来也没有?为何上官叔叔的父亲上官衍先生,父皇也没有提起过?他亦算得是当朝帝师了。”
萧策笑道:“你问的这些,我也好奇,只是个中情形,母后亦不清楚。不过我说了这么多,可不是白说的。你可听说过十多年前吏部侍郎丁禹庭丁侍郎?”
那是大萧惟一的一位连中三元的状元郎,秦末怎会没听说过?
“听说过。”秦末好奇的看着萧策,不明白他怎么又突然提起那早就作古了的丁状元来。
萧策便笑道:“那丁家与季家原是世交,母后的母亲,原是丁家的女儿,因此母后与丁禹庭算是姑表兄妹,年幼时,倒与丁禹庭极是交好。而丁家与金陵龚家,又是联姻,说起来,母后的母亲,又是周家的姑表亲了。”
这弯子,可够绕的。
说白了就是,龚家,丁家,季家,原是亲戚,当年关系也是极好的,而她秦末的外祖,又与龚家算是世交。因此若说他们两人与那龚家都些渊源,也不为过。
“可这些关系,毕竟远了,如今说起来,我外祖早就去世,我母亲也去世了,便算是那丁家,自独子丁禹庭故后,也早就没落,如今只怕连个人都寻不到了。龚家未必会卖这个人情呢。”
萧策摇了摇头:“你说的也没错,仅凭这些自然不够。可这中间还有些其它的事情,丁禹庭从小便深得外婆祖,也就是龚家当年的当家老太太的喜欢,可以说得上是在龚家长大的,又与龚家如今的当家人龚大老爷手足亲深,胜似亲兄弟。其实,那丁侍郎死的极是奇跷,龚大老爷只怕这么多年都未能释怀呢。”
“你怎知道?”
萧策便正色道:“龚天重便是龚家的长房谪子,此人为人一向低调,与朝中各个势力皆无往来,可我离京就藩时,他不仅主动与你哥哥阿未接触,又公然为我送行,且,一个多月前,他还特地命人秘密地给我送了个奇怪的东西。一个染了血的婴孩锦被。特嘱咐我一定收好。我虽不知道那锦被又何作用,可龚天重此举,只怕所涉不小。由此也可见,龚家也是有求于我的。否则不会如此行事。”
既然有所求,那么就有合作的可能。
秦末便问:“可你让农怀去找龚家,那龚家哪里知道农怀与你我之间的关系,只怕也未必会帮他吧,难道你要与龚家联系?”
萧策笑道:“没有,也必要,你忘了农怀曾经是谁的部下?他只要遣人去找龚大老爷,龚大老爷必是心中有数的。那龚大老爷又非傻子,看龚天重的行事,就知道他的父亲必然也是个行事极端谨慎之人。我若是真的冒然给他去信,他倒未必敢帮了。”
秦末不由点头。
两人说了一晚上,也便睡了。只是秦末想着龚天重送萧策那锦被的事情,心中到底觉得奇怪。
第二日依旧下着不大不小的雨,看着亦没有停下的意思,不免让人愁起来。
眼看着就是秋收的季节了,倘若这雨再下上些日子,那地里的苞米高粱等物,只怕到时候颗粒无收,也是可能的。
秦末等萧策去了,便叫了严谨来,吩咐他按排人去城外各处看看。




第七十六章节 苦劝
好在第三天,雨便停了,让人很是松了口气。
秦末便决定去制衣坊看看,因制衣坊设在城东僻静的地方,陶予听了,想着也好多天没有看到姐姐了,便与秦末商量:“母亲,我想随你一起去,可好?”
秦末知道他是想陶月棠了,被他一声母亲叫的囧了囧,便让如画去前院和萧策说了。午后不用去上课,还能看到多日未见的姐姐,陶予一声欢呼,笑咪咪的向秦末道了句“母亲你真好”,忙回房去准备。
这孩子,咋就让人心硬不起来呢,那么漂亮的一张脸,说着这么一句软糯糯的话,让她也忘了刚才的囧,心里软的又慰贴又窝心。
秦末想了想,让烟雨去拿了些绫绸布帛并些府中作的点心吃食,让陶予一并带回去送给陶月棠算作礼物。
等到了制衣坊,已是三日上三秆,阿悦刚好也在,听说秦末来了,把秦末亲迎到待客的雅间,又叫了负责的管事来。
制衣坊正式运作,也有半月的时间,为掩人耳目,也制些日常的布帛成衣,又因着是王府的产业,自然北营各处军队冬季的制衣,便也由这处制衣坊接了,因此倒也一派兴兴向荣的气象。而真正留着研制纸甲的,只一处小院子。
管事姓吴,叫广庭,是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容长脸,五官平淡,抛在人堆里都认不出来的那种,人也极沉默。
入了屋,见了秦末,规规正正行了一礼,却也不叫秦末王妃,只道:“小人吴广庭见过东家。”
秦末道了句:“免礼。”便让他坐下说话,又见他不卑不亢的坐了,微垂着眼敛,静等她开口,并不似那多话擅显之人,心中已有几分好感,让人给他上了茶,也就不再客套,直奋主题道:“柏管事把这制衣坊现在的情况与我说说吧。”
吴广庭回道:“因才开工不久,所招工人不多,因此除了北营的单子,现并未接外单。这批货,大概十月就能完了,现下买成衣的人本就不多,便是有,外面的铺子也大多自家制的多,所以若只制衣,怕是不行,小人觉得还是以织布匹绫绸为主。小人想着幽州城中设了榷场,北魏国天气严寒,穿绸绫的本就不多,布匹面料还是以麻葛绵为主,利虽薄,但用量却大。东越等国素喜大萧国的绸缎绫罗等精致的面料,但用量却不大,所以绸缎绫罗,小人想想生产些高档精致的,走高价的路线。另坊中也招了些精于刺绣的女工,到时另分作一班,专绣贵族衣物饰品,必定会受东越等国世家贵族们的欢迎。现便是按着这思路,把工作分作刺绣坊,成衣坊,布帛坊三坊,东家觉得如何?”
秦末觉得他思路清晰,都市场的分析把握也及到位,到底是阿悦寻来的老人,不由点头:“你按排的很好。我原也是这般想的。就这么办吧。有事你就和阿悦商量着办就行。”
吴广庭点头道:“是。”
秦又问:“以目前的情形来看,这制衣坊,多久能收回成本?”
吴广庭默了一下,便回道:“若是榷场上能顺利交易,迟则明春,成本尽可收回,若是不能,单靠成衣的生意,只怕需要一年的时间。不过小人想着,我们也可因着地便,收些北魏及北羌各部的毛皮等物,硝些皮草销往南边,我们原就在南边有自己的店铺,倒也是笔大利。倒是那处研制纸甲的作坊,因不知何时才能试制成功,原料人工等,现在便需要在里面投上三千银两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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