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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凤临-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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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突然就住了口,朝着陶月棠歉然一笑:“陶姑娘别误会,奴不是那个意思。”
她和陶月棠不熟悉,若是让陶月棠误会自己看轻了她,把她当作一个专事刺绣为生的下人,便不好了,也怪自己一时高兴,忘了形:“陶姑娘可千万别介意,实在是奴难得见到这么好的绣活………”
“阿悦管事太客气了,”陶月棠抿着嘴笑了笑,“能入阿悦管事的眼,月棠该高兴才是,其实月棠近来开了间小铺子,便是卖些小件的绣品,也是因大家都说奴家绣活还算过得去,生意倒是不错的。原本奴心中还有些忐忑,阿悦管事这么一说,倒是让奴家有了底气了。”
阿悦听她说开了间铺子,不由又是欢喜了三分,心中已有了计较。
陶予插嘴道:“姐姐谦虚什么?在家中时,你的绣活,连祖父都说好,家里那些姑娘们,再无人能胜了姐姐的,这里都不是外人,姐姐何别谦逊呢?”
待陶月棠看了他一眼,陶予才知道自己失言了,可屋里的几个人,阿悦是值得信任的,至于师父和义母,有些事,他虽然不能告之,却也不愿意说谎,再说,便算是义母和师父知道了他和姐姐的身世,也不可能害了他们。
因此并不懊悔,朝着陶月棠眨着眼笑了笑。陶月棠于人前自然也不好说他什么。
几个说了一歇话,烟雨见太阳西斜,便要告辞。
等烟雨前头去看马车是否在已坊门口候着,秦末便趁空对阿悦道:“阿悦姑娘送送我吧。”
她便是不说,屋里也没人敢不送的,这意思,便是有话要与她单讲了,阿悦忙道:“是,娘娘。”又怕陶月棠尴尬,再加上她也有事想与陶月棠商量,便回头对陶月棠道:“陶姑娘不如就在屋中等奴一会儿,奴刚好有事想请教陶姑娘呢。”
陶月棠也知道两人有话要说,笑着给秦末行了礼:“娘娘您慢走,奴家便不送了,家弟在府上就麻烦娘娘您操心了。”
“他也是我的儿子,我操心亦是应该的,再说这孩子看着淘气,其实最懂事的,陶姑娘放心交给我就是。”
陶月棠又交待陶予:“七弟,好好孝敬娘娘和王爷,要听师父的话,好好用功。我在家中不必你惦记,若是有事,我会去王府里找你的。”
陶予一一应了。跟着秦末出了门,机灵的拉着秦末道:“母亲,您和阿悦姐姐说话吧,我去前头看看师父去。”
等他不见了踪影,秦末抬头看了一下蔚蓝如洗的天空,有雁群滑过,还有耳边风吹绿叶的沙沙声,微风拂在身上,带着些清凉,因烟雨的异常而带来的些许烦燥也随着这初秋的清凉而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过头,对立在她身后的阿悦问:“阿悦,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阿悦心中一惊,忙道:“娘娘怎会如此问奴?”
秦末淡淡看了她一眼,却沉默着不说话。
“娘娘?”
秦末叹了口气,转过身去,一边行,一边问道:“农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奴……”
“阿悦,若是不涉及到农怀的私事,还望你能坦言相告。”
阿悦此次回来,除了带回农怀给她的信外,对农怀的事情几乎绝口不提,且她前两日让阿悦回凉州时为她带一封信给农怀,请农怀派人去金陵的事与阿悦说了后,阿悦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犹豫,她当时便已觉得不妥,再加上今日烟雨的异常,秦末便断定一定是农怀出了事。
阿悦默了一下,这才低声道:“请娘娘恕罪,不是阿悦存心隐瞒娘娘您,实在是我家大人为免娘娘担心,特地交代阿悦不得透露,既娘娘问起,阿悦便实说了罢。”
秦末站定,作出倾听的样子。
阿悦便上前两步,与她只隔着一臂的距离,用只有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道:“上回大人偷偷离了驻地凉州,亲自去了京都,查到燕王爷暗中养了不少死士的事情,便是在那回,大人受了重伤,强撑了几日被卫士送回凉州后,与奴说了燕王爷的事情,让奴马上来幽州凛告王爷与娘娘,刚一交代完,便昏迷过去,奴虽担心,也怕误了事,便赶到了幽州回了娘娘话。但心中担扰,没待上两日,处理完这边的事务便立刻回了凉州,谁知王爷一直到前几日奴来幽州前才醒。大人怕娘娘这里忙,需要人手,再加上大人醒来后也再没性命之忧,又极关心这制衣坊纸甲的事情,所以命奴务必回幽州来。”
“那他现如何?你为何不早说?”
“不是奴不说,大人昏迷前强撑着写了信,交待奴送来,还特地让奴不得告诉娘娘,奴不好违抗大人的命令,不过娘娘也不必担心,大人如今虽然身体还极虚弱,不过已无大碍了,将养些日子便能全愈。倒是娘娘交待大人派人去金陵与龚大老爷交涉的事情,可能要缓一缓了。不过阿悦也知道这事着实重要,若是娘娘信得过阿悦,不如交给阿悦去办,如何?”
交给她去办?
这其实也是不错的主意,只是那件事情,事关重大,是一丝庇漏都不能出的,不是不信任她,也不是她没有能力,可龚家那样的世家大族,实非一般的人家可比。先前说是带话让农怀派人去办,可他们谁都清楚,农怀必定会暗中亲自去见龚家大老爷的。若非农怀亲自出面,只怕龚家先就怀疑这里面有多少诚意了。




第七十九章节 所图
阿悦见秦末眉峰微蹙,冷若冰莲的脸上,显出一丝犹豫,知道她在犹豫什么,便带着几分恳切道:“娘娘也许不知,龚家虽是世家,但铺子极多,与奴亦有几分往来,三年前,因着金陵几个商家为着皮革香料的生意,曾发生了些纠纷,后来也不知道是谁,请了龚家大老爷去说合,因奴那时是商铺中最大的一家,因也见过龚家大老爷的,若是奴去求见,龚大老爷想来不会不见,再则,也不至于引人怀疑。反倒比我家大人去更为方便。再则,龚家如今想插足榷场的生意,他家是金陵云锦绣最大的作坊,正想通过奴与各处商家的关系,参与榷场买卖,奴此时去龚家,凡事也好说合。”
“你有几分把握?”
“都说商人重利,其实世人谁不重利?与其谈些大道理,倒不如真真实实许龚家几处重利来的实惠,奴是商人,在商言商,若王爷能许龚家想要的东西,不怕龚大老爷不动心。”
秦末回头看着阿悦一笑:“阿悦这话说的不错,在商言商,”以前倒是自己想的太过简单了,亦或说是想的太过复杂也不为过,“可你知道龚家想要什么?”
阿悦缓缓摇头:“奴不知,但除非龚家无所求,那阿悦没有办法,但这世人谁敢说自己真无所求?不过是利与名罢了。”
“名利之外,总有些人,还有些别的欲求。”秦末叹了口气,见烟雨和陶予迎面走了过来,对身后的阿悦道,“好,这事就劳烦你去办了,若有什么需要,你只管与我说就是。幽州的事,你按排好吧。”想了一下,又道:“烟雨我离不得,夏雨又是个没有定性的,我身边也只有如画稳重些,过些日子等你从金陵回来,就让如画随你些日子?”
她毕竟只是帮着秦末看管如今的生意,若是如画以后能帮得上忙,自己要轻松不少,再说凉州那边也离不得她,何况现在农怀极需人照顾,阿悦便露出欢喜来:“谢谢娘娘体恤。”
秦末点了点头。
阿悦把三人送到了坊前的街道上,临行前,烟雨看着阿悦欲言又止,阿悦等了片刻,见她什么也没说,只朝自己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不禁有些失望,转而一想,又欢喜起来。
回了院,陶月棠还等在那里,阿悦也不兜圈子,直言道:“陶姑娘,阿悦有一事求你,不知你能否答应?”
陶月棠赶着这机会来送东西,也不是没有私心的,又见阿悦直爽,心中已喜欢三分,便浅浅一笑,道:“阿悦管事有话直说,若是月棠能办的,自当尽力。”
“事情倒是不难,只姑娘不要多心,以为阿悦辱没姑娘便成。我想请姑娘到我们制衣坊,帮着教几个师傅绣活,也不要你常在坊中,这里离你住的地方不远,每日晨间来一个时辰便可,你觉得如何?至于工钱,每月三两银。”
“这作坊是娘娘的,如今家弟是秦王爷与王妃娘娘的义子,月棠说句托大的话,娘娘也算是月棠半个家人了,娘娘于月棠有大恩,阿悦管事说银钱,便是小看月棠了,再则每日不过晨间几柱香的时间,也耽搁不了月棠照顾自己的小铺子,银钱的事情,阿悦管事万勿再提,月棠每日过来就是。只是,有一点还请阿悦管事答应月棠。”
阿悦见她同意,便笑道:“月棠姑娘请说。”
“月棠的绣法,与别家不同,月棠有不得已的苦衷,还请姑娘对外不要说出去坊中出去的绣活,针法是月棠所授,且月棠也只交那签了死契的女工。”
“这个不难,我应下就是,”阿悦沉呤了一下,“其实阿悦还有另一想法,不管姑娘愿意不愿意,都说给你听听如何?”
陶月棠见她说的郑重,便道:“您只管说便是。”
阿悦就笑道:“我也不瞒姑娘,这处制衣坊,如今有吴广庭管着,我倒不需要太费什么心思,每月间过来走上一两趟便可。倒是外面的几间铺子,因才开张不久,事务较多,我又有其它的事情分心,实在也顾不过来,原就想着找一个幽州分处的管事,只是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人选,我在幽州的几处铺子,原就是以绣坊为主,我见姑娘精于刺绣,也在经营绣铺,又是个极爽利的人,若是姑娘愿意,我便把那绣坊交于你管如何?等你慢慢上了手,其它的几间铺面,也都交由你来负责。至于报酬,我所有的铺子管事,都是一年二十两银的份例,另每年给一年收入的两成宏利,只要你经营的好,收入方面远比自己开个小铺子要强的多。”
这实在是在陶月棠的意料之外,她今日来此,原也只因听陶予说阿悦经营着几家大绣庄,若是看了她的手艺,也许能接些生意过来,总比接些零星的散活儿要强,她有她的目标要达成,与阿悦合作,无疑是条捷径,没承想阿悦意是动了这主意。
可,她虽曾帮着母亲管过些私产,但到底只是在幕后拿拿主意,真出面主持一方事务的经历并没有,可阿悦开出的条件也实在让她动心,心中就有些拿不定主意,迟疑道:“阿悦管事许的好处,月棠说不动心是假,可月棠并未曾有过独挡一面的经历,如今开着的小铺子,也不过是糊口而已,实在怕负了您的厚望……”
“姑娘多虑了,说起来,阿悦我也不是天生就会做生意的,情非得已,被逼着走上这条路,也不过是慢慢摸索着来罢了,如今虽不能说做的有多好,可也算对得起我家大人的托付。我见陶姑娘你也是个爽利的人,虽是一弱女子,却能一个人带着幼弟,走南趟北,不但护住了幼弟,还能在这远离家乡故土的漠北,置下一份家业,仅这一点,已让阿悦佩服,阿悦当年尚不如你,至少你还护住了幼弟,可阿悦无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双弟妹……算了,不说这些,陶姑娘也不必妄自菲薄,这世间没有什么人是原就会做生意的,我刚也说过,不过是慢慢摸索罢了。姑娘若是有兴趣,不如先试试,若果真不行,我也不会免强于你。”
她之所以选上陶月棠,其实并非无所图。




第八十章节 决定
一来,陶月棠与她也算是同病相怜,又是个要强的性子,再加上她这样的人品,心中原就有了几分相惜之意,二来,陶月棠是陶予的姐姐,陶予如今是秦王爷与秦王妃的义子,这样的身份,在整个漠北,谁能不给几分薄面?以后行事,自然要比她找旁人来强上许多。
再则,她也看出陶月棠今日能送了那么精致的绣活来,她又明白说出自己如今开着个小铺面,只怕原就有借着给秦王妃送礼的机会,与自己牵上线搭上桥的意思,既然她有所求,自己如今又需要这样的一个人,她冷眼看着秦末和烟雨对陶予是极上心的,自然乐得给陶月棠这个机会,同时也在陶予那里卖上个人情,她是生意人,任何时候,都懂得权衡利弊,求得双赢,何况这事,除了对陶月棠没有十分的信任之外,于她实在是无一弊处。
至于信任的问题,这世上,又有什么人是生来就能相互信任的?她不怕陶月棠有问题,只要相互之间,各有所需,若她许的利,足够让陶月棠死心塌地,她便不怕陶月棠背弃。
更何况,她笃定陶月棠并不是个简单的人,陶月棠应不应她,对她而言并不重要,可陶月棠不一样,她也许更需要自己如今所给予她的东西。若决断不错,自己今日许给她的利益和机会,对她而言,是极其重要的。
果然,陶月棠默了一息,便带着十分的诚恳道:“月棠十分感激阿悦管事给月棠的机会,承蒙您看得起,月棠也着实需要这样的一个机会,也不瞒您,虽为女子身,可月棠实是希望能在幽州做出一翻事情来,以慰父母的在天之灵。您的大恩,月棠必定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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