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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凤临-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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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青争一路上也不说话,千蝶还好,跟着的三个丫鬟却各自忐忑,知道自己应着怕责罚而没有尽职,一顿骂是少不了的,就有一个心思活络的想了想,便上前走到崔青争的一边,讨好的想挽住她的另一边。
崔青争正想着今日自己这腹痛来的奇怪,可吃的东西都是桌上的,若有问题,不会单就她一个不适,屋中那么多人,也没有人有机会在吃食中动手脚,突然想起陶予敬她酒的事情,这贱小子向来不与她相干,为何单单今日却要敬她酒?又想着他动过自己的酒壶,知道必定是他在自己的酒中动了手脚,酒性本就温烈,若有药物被她饮下,可不是发作的够快?
这一想,就觉得心中象团了一团烈火,烧的她深恨若狂,恰在此时,那丫鬟轻挽了她的手臂,崔青争几乎是想也未想,抽出手臂,反手就是一个耳光,狠狠的煽了过去,还欲再抽,那丫鬟开始愣住,被千蝶一声“娘娘”叫的醒了过来,立刻跪了下去。却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相求。
崔青争喘息着,被千蝶拦了:“娘娘,这里是风口,千万别再受了凉,您和她一个轻贱的丫鬟至什么气儿?若是要罚,吩咐奴婢一声就是?便是要打断她的腿,也不过是您动动口的事儿。快回屋里吧。您若是在这当口受了病,奴婢可如何向京中的相爷和夫人交待?再说,今儿是除夕夜,无论如何,总得等到过了这新年,再罚她们吧。等一回院,奴婢便叫人关了她们,再不到您眼前招你心烦,可好?”
轻轻软软的声音,崔青争听着,总算抚去了些心中的怒火。想着若在这个时候,被人看到,传开了总不好,便哼了一声,举步而去。
那丫鬟却不敢私自起来,只得跪在那里。另两个丫鬟不知是跟着,还是留着,都站在那里发起了呆。
入了屋,崔青争便狠狠的摔了小琴端上来的热杯,一时沾到了小琴的脚上,虽痛极,却也只得咬了牙忍着,哪敢呼出声来?
“陶小七,你这个该死的野种,若他日我不叫你死在我手中,我便……”
“娘娘……”
千蝶轻唤了一声,正咬牙切齿的崔青争一时回过神来,千蝶深知她是恨的急了,这才失了口,见她未再骂下去,上前默默的重新沏上一杯,重递到她手中。
崔青争看了垂手敛声,瑟瑟站在那里的小琴,不禁又是一阵心烦,想着这些丫鬟,就是再提携,到底比不得千蝶从小与她一起长大那般知冷知热,贴心解意。




第一百三十三章节 失望

千蝶般给小琴暗中使了个眼色,小琴会意,寻了物什,把地毯上的茶水打扫干净,然到底留了污渍,新年之期,若是王爷过来看到到底不好,千蝶便把崔青争劝到里间,小琴忙去了库房,挑了块新的命人换上。
外面是轰轰隆隆的爆竹之声,原来应该幽暗的幽州城之夜,变得灯火通明,有如白昼。万千烟花,在空中开出每色花朵,盛大繁华。
崔青争行走窗前,开了窗,寒风袭来,看着满城高空烟花盛放,只觉得繁华盛世中,无端凄凉。
心中的愤恨,似乎也被那寒风吹的无影无迹,只觉得心中酸痛的历害。
外面是隐隐的笑闹之声,惟有她一个,呆在这暗屋之中,静的有如阎罗地狱,她不该是这样的。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明明一切都在眼前,却总是少觉得离她遥远的如同天上人间?
为什么,她付出了她所能付出的一切,却无法得到她想得到的哪怕一丝一毫?
她也曾是天之骄女,她也曾被父兄奉于掌上,她也曾有众多追随着的目光,她究竟那里比那个女人差?仅仅只是因她出现的比她迟?
为什么,他看自己的眼神,越来越冷漠,甚至多了几不可察的厌恶?
呵呵笑出了声,一抬手,却发现脸上温热一片。
这是她至出嫁以来第一次流泪。
也是,最后一次了。
腹中突如其来的绞通,重又提醒了她实实在在的一切。
用宽袖拭了泪,这才回头对着守在门口的千蝶道:“去前院禀一声,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能前去守岁了。”
千蝶暗叹了口气。
她从小跟着她,岂不知道她是怎样骄傲的人?刚才,她第一次感觉她的背影,那般萧瑟无助,不免心疼。
见她回头说话,脸上复又一片刚毅之色,张了张嘴,想劝上一两句,到底还是低声应了句:“是,奴婢这就去,刚奴婢已吩咐了小琴去给您熬药,一会儿您千万喝了。今夜满城烟火,四处爆竹,只怕也睡不塌实,但好歹出要歪一会儿,养养神。奴婢会让小厨房里帮您再熬点粥,到时候再喝些吧。”
崔青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虽是絮絮叨叨的话,但到底让她透凉如冰的心中温暖了些,便道:“我知道了,你只管放心去就是。”想了一想,又添了句,“也别急着回来了,那些管事的麽麽们,你好生都再嘱咐遍,谁要是敢在这档口出了乱子,等过了这几日,定不饶了。”
千蝶看她说话间已有了些精神,且看样子也不象再闹不快要摆手的意思,不免欢喜起来,她费尽心机不择手段时,她担心,她一下子颓唐下来,了无生气,她又宁愿她去争去抢,至少那样,空上她跟了十多年的女子,心中还能有些希望。
千蝶按下心思,清脆的应了是,抬眼看了一下崔青争,便去了前院。
崔青争这一晚上,更衣几次,且不提。只说崔青争一出厅中,陶予就一副正经诡坐的样子,任是夏雨朝着他不停的眨眼,也不理睬。
夏雨实在忍不住,自上前站在他的背后,趁人不注意,就暗施力道,掐了几下,陶予忍住不理,夏雨暗骂道:“这死小子,回头非整顿他不可。”正要暗暗用力,不想陶予嗖一下自椅上跳起,冲到陶未身边,笑道:“舅舅,一会儿你带小七去燃烟火好不好?”
陶未懒懒的靠在椅上,瞥了夏雨那伸出来要掐陶予,又被陶予一时跳开愣住还未来得及收回的手,等夏雨讪讪的收回,学他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这才收回目光,笑道:“好。”
也不管酒席未散,便执了陶予小小的手,出了厅。
夏雨想了一下,正要跟着溜出去,就见千蝶凝着脸跨了进来,朝着萧策和秦末屈膝而拜:“王爷,娘娘,祈妃娘娘因身体水适,已回后院歇下了,因实在无法再出席宴中,亦不能再与王爷娘娘一起守岁,因此命奴婢前来向王爷及娘娘禀告。还请王爷娘娘恕罪。”
“身体不适?可要紧?是否唤了医师去把脉?”
秦末见千蝶神情并无作假,因此问道。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身体不适到连守岁都无法前来?
“是有些重,不过奴婢已让人熬了汤药,想来明天应该就没事了。”千蝶答道,见萧策一直未曾出声,心中实在为崔青争不值,忍不住拿眼偷偷瞥了他一眼,却见他端坐在那里,面无表情,仿若根本未曾听到她的话一般。
千蝶想着崔青争一个人在厢房中的尴尬,一个人站在窗前的落寞,一个人暗暗拭了泪假装无事的倔强,还有这几年的苦苦坚撑,不过都是为着眼前的这个男人罢了,而他对她,却可以不管不问,即便是养着的一条狗,也还些感情呢,何况祈妃娘娘她是一个活生生的,曾被多少人捧地掌心呵护宠爱的人!
“祈妃娘娘不放心前院,怕在这档口出了事,虽自己不适,还惦记着让奴婢来前院来禀告王爷和娘娘,又嘱咐奴婢去各院里查看,奴婢这就去寻那些管事的麽麽们交待一声去了,酒都是祈妃娘娘准备的好酒,王爷娘娘慢用,奴婢告辞。”
说着,也不等萧策和秦末说话,微施了一礼,便挺着背缓步走了出去。
萧策几不可察的皱了眉,叫住正想往外溜的夏雨:“去把小七给我叫进来。”
夏雨一愣。应了声是便出了屋。
秦末突然会过意来。叫了如画:“去后院看看祈妃娘娘,让她安心养病。”见如画领命欲走,忙又叫住她,“跟祈妃说一声,就说王爷一会儿去看她。”
夏雨随后便折回厅上,身后跟着的不仅有陶予,还有牵着陶予手的陶未。
萧策也不说话,一时厅中便有些静,陶予见萧策脸色沉肃,也不敢回自己的座中,便依在了陶未的身旁。
这样的情形,陶月棠不是迟钝之人,也知道定是陶予这淘气的又闯了祸,更不好说什么。至于周余意,原本是客居,自然无话。
一时厅中静静的,只隐隐听满城此起彼伏的爆竹烟火的轰隆声。
约半柱香的时间,如画便回了厅中,贴在秦末的身后,细细说了祈妃的情形。




第一百三十四章节 承诺
秦末深深的看了陶予一眼,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却只点了点头,原想让如画代她去看看祈妃,到底还是没有说出。只挥手让她退下。
陶予被她看的一阵心惊,蹭在陶未的身边再不肯离了半步。陶未也全当不知,依旧挂着浅浅的笑。
说是守夜,陶未却不愿意坐在屋中,索性拉了陶予出门,陶予哪里不应的,屁颠颠的随着他出了屋,待到了屋外,立时恢复了生气,兴高采烈道:“舅舅,我们去燃放烟火如何?”
陶未横了他一眼,拉着他的走,径直回了东院。等回到陶未居住的小院,看着满城起伏的烟火,默了半响,陶未才道:“小七……”
“舅舅?”
陶未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叹了口气,便叫了碧芙过为,取了些烟花,在院中燃了。
陶予却再提不起兴趣来。
这位舅舅,素里总挂着淡淡的笑,却是个叫人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的人。
和母亲有些象,却又不一样。
他说不出哪里不同。
今日若不是怕母亲知道他使药害人而责罚他,他也不会躲在这舅舅的身边。可也不知道为何,他就是笃定这位叫人景仰的舅爷,会庇护于他。
烟花的明灭之下,陶予站在陶未的身后,打量着这位在大萧极负盛名的男子,曾经只曾在于传奇故事之中,而今近在咫尺,他称之为舅舅的男人。平常总见他风清云淡的样子,此刻,他却觉得他的身影极是落寞,有一种他无法懂得,却又清清楚楚能感受到的衰伤。
“舅舅,你是不是不快乐?”
陶未听到身后的童音,回身一笑,顿了一下才道:“小七怎么会如此想?”
陶予认真道:“舅舅的样子,让小七难过。”
陶未一愣,轻叹了口气,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复又笑道:“小七看错了,舅舅并没有不快乐,舅舅很高兴,只是……”
陶予扬起脸,眼中有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称的沉郁。
“只是什么?”
“小七可曾有过什么想去做,却又不能去做的事情?”
自然是有的,比如杀了周余年为父亲和母亲报仇,比如快快长大,成为象义母和舅舅这样让人景仰的英雄,比如让姐姐幸福。
可是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陶未却也并不期望这孩子能够回答,携了陶予的手,道:“舅舅的武艺,小七可否想学?”
陶予一阵惊喜。
这是最好的新年礼物,还有什么比大萧曾经的战神亲传武学更让人意外和高兴的新年之礼?
也不管其它,陶予跪下便给陶未磕了个响头:“想。小七谢谢舅舅成全。”
这孩子,也忒热情了些。
陶未无语,但这小子这番如此给面子,到底让他极是受用。也不扶他,正色道:“小七你听着,舅舅并不白教你,也只有七日时间你传你武艺,然这世间,从无无缘无故的好处,你若想学,也需应我一个条件才可。”
“舅舅请说,只要陶予能够做到,定不叫舅舅失望。”
陶未点头,用陶予从未见过的严肃口气道:“你与武学之上,极有慧根,且你师父烟雨之武学,实则还高于我,她与我同一师门,原本并不需我多事,然当初你师祖传艺之时,曾有一门绝学,只适合男子练学,因此你师父并不曾学过。你也别因我这般说,便觉得我的武艺既不如你师父,还学之何用。这门武学,实则是你师祖一生研学武艺之大成,只因我当年一心用于军务,精力全用在研学兵道之上,因此于武学之事,反倒未曾花上太多心力。你若学了此艺,用心钻研,不怕没有大成。我观你于武学之事,实有天赋,因此才想着传你。你也要答应我,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若你义母生下麟儿,你需永远护他周全。”
母亲待他之恩,无以为报,就算舅舅不说这些,他也会如此做的。因此陶予正色应道:“此事不需舅舅作为条件来嘱咐小七。那原就是小七当为之事。”
陶未点了点头:“你记着今日之语便好。我说过,我只有七日教你,至于你能学到何种程度,也看你自己的造化了。不过你可以先学招式,这武学所用心法,与你师父教你的无异,只要你能把一招一式,熟烂于心,再辅以烟雨教你的心法,勤于练学,便足以。”
陶予原还担心只有七日,饶是他再聪明,时间也不够。试想世上哪有什么速成之法,凡是于一事上成功的人,都是要下苦功夫的。所以他虽聪明,喜欢玩闹,无论是武功,还是文课,学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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