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半夜鸡叫-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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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来啦?”这时,白壮壮端着碗走到钟乙身旁,乐呵呵的笑了。
钟乙这时候正拽着一边得汗巾擦着脸,闻声紧忙扭头看去。
可能是因为被太阳晒的太厉害,所以此时的钟乙整张脸都红扑扑的,弯弯的睫毛上甚至还带着没有擦干的水珠,就这么仔细看来现在的钟乙竟有种并不浓烈的美。
这样的模样,竟让端着面条。正呼呼吃得尽兴的白壮壮明显是肝颤的一愣。
下一秒,肥手揉了揉眼,然后这才又拿小眼镜扫了钟乙好几个来回,甚至有点不敢相信的盯着钟乙的脸,仔仔细细上上下下愣是又看了好几遍,他老人家嘴上甚至还带着没来得及吞咽下去的面条。
“怎么了?”钟乙显然对这种探照灯一样的瞩目,有点不自然。
“没,没啥。”
突然,被钟乙这么一问的白壮壮还是忍不住一愣,显然他人很是实在的有些不知道当下他该有的反应是什么,于是,顺其自然的为了避免尴尬就剩下对着钟乙猛然来了一个惊悚的虎式微笑。
顿时,钟乙一震。
真惊悚!
白壮壮依旧挤兑的俩眼,跟放光一样盯着她,好半天才忍俊不禁的吞了口口水……这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那啥了点,有点心虚。
忍不住羞涩的抽回了实现,安分的地下了羞赧的头。
但是,这一系列的动作落尽钟乙的眼里,可是全然不知这个模样。
心里情不自禁的琢磨着……
莫不是,白壮壮给自己的这碗饭里,有玄机。
这让本就不甘撕开腮帮子胡吃海喝的钟乙忍不住觉得小心……心里寻思着,要不,自己……少吃点。
可是,低头又看了看自个手上的满满一大碗面条,饭香扑鼻,心里实在觉得憋屈,端着碗的手,抖三抖就是不想送手。
白壮壮见钟乙脸色为难,神色紧张。以为是在自己火热的瞩目下,钟乙春心紧张了。
就这么。
越看越是,白壮壮竟变得有点不甘了。
他是个高标准严要求自个的主儿,更何况他的一往情深,那只能是许给了相国的秦三小姐。
怎么被一个烧火丫头给盯上?!
想到这,又想了想两年前意外见到秦小姐时候的含苞待放的模样和现在钟乙这一脸乡土气息的嘴脸比起来……真是天差地别到了姥姥家了。
顿时。
刚才觉得钟乙好看的那点邪念,刹那间被一泼尿给彻底灭了。
于是,恢复淡定的白壮壮狠狠地白了一眼钟乙,帅气的拨了拨新长出来的胡渣,端着自个的半碗面条,毅然决然的离开了。
只剩下钟乙肝颤的看着手上的面条,小手一抖,心想,完了,完了,这次又不能吃饱了。
一个人眼巴巴的看着面条,再次咽下绝提的口水。
良久,才心一横……饿死总比累死强。
索性,眼一闭,直接追出屋,把手上的海碗塞给了白壮壮,扭脸直接就泪奔去了。
果然下午的时候,白壮壮也除了使唤钟乙一个人把他们两个人的活干完之后,就没再热情好客的帮别人干其他的活儿,虽然依旧累得跟提裤子的力气都没了,但是钟乙还是顽强的挺住了。
等回到后院之后,钟乙顾不得累,就实在的坐在地上双手托着腮,眼巴巴的看着窗外的小天空,一点一点的盼望着天黑,盼着天再黑点。
她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重拾老本行——偷菜!
其实,自打上次被那个一脸友好一肚子坏水笑眯眯的人逮住之后,钟乙倒是真的没有再去偷过菜。要不是因为这几天被白壮壮逼急了,她也不会再次犯险。可是,狗急了还跳墙不是。
所以。
钟乙跳墙了。
当星星和月亮彻底大面积的侵占了黑漆漆的天空之后,钟乙又挎着小竹篮,一溜烟的朝着前院的菜地飞奔而去。
就着夜幕,一开始她还哆嗦了几下,可是什么事情都挡不住投入和热情,没几个土土豆下来,钟乙的热情是彻底的被点燃了。
刨坑刨坑,孜孜不倦。
不一会,热情洋溢的钟乙同志的小竹篮已经硕果累累。
对着满满一筐子菜,会心一笑,抹了抹脸上的汗,刚要抬脚走人。
可是。
屁!
这才发现自个的后领子正被人攥在手心里,紧实的厉害。
钟乙就跟个鸡崽子一样,被人提溜在手上。
“……你胆儿挺肥啊,还敢来偷?”声音邪气的从耳边呼呼喝喝的吹来,带着浓浓的笑意。
可惜,听到了钟乙耳朵里,就全变了味。
就这么干脆的只剩下情不自禁的觉得发虚……
“我,我就是来转转,凑巧……都是凑巧。”钟乙弱弱的喃喃道。
显然,钟乙打算不要脸的把这么满满的一筐子瓜果蔬菜全都定义为凑巧捡的。
“巧?”声音明显有些细微的起伏。
“嘿,嘿嘿,是,是啊,这……这府上真是富饶,你瞧瞧我这随便一走走都能捡了一地的瓜果蔬菜,”钟乙僵硬的笑了笑,挠了挠毛茸茸的头发:“要不,我也分给你点?”
禾木颜接着笑了笑,笑得甚为极其的开朗:“你还真是实在。”
“嘿……”钟乙低了低头,羞得一脸通红。
禾木颜笑眯眯的眨了眨他那双微微挑着凤眼。
今天,他难得好心情。因为最近,实在是无趣,闲来无事他也只能在这凉亭里歇歇,谁知道夜幕刚黑,这边就见一人,小腿利索的朝着这里飞奔而来,一双晶晶亮的眼镜分明就是一池的满满的渴望啊。
那矫健的蹲下,熟练的手法,还有那虔诚的态度,都这让禾木颜想不注意都难,不得不仔细看上一看。
好家伙!
这一细看,才知道,好嘛……他当是谁,半天还是那个妇女!!
熟人!
后来,禾木颜就这点清酒,边小酌着边把刨坑的那位纯粹当成一景欣赏开来,要不是眼瞅着这位带着连个蒜瓣都挤不下的菜篮子拔腿就走的话,他还真是乐和的想再多看会。
……
“深更半夜,你偷这么多菜做什么?”禾木颜不得不承认,他还是有些好奇。
要是说拿出去卖,这一颗颗一个个是不是量太少了,更何况瞧瞧筐子里的那点小蒜苗都病歪歪的,显然发育不良,还有几个摆明是营养过剩,这层次不齐的状态,偷了也没用……可是再一瞧,偏偏这位是大大方方绝不放过。
好奇心,就这么高涨了。
“也没什么,就是看看。”钟乙依旧赔笑:“你也知道,有时候像我们这些当下人的,总要有个一技之长,譬如说种植或者是收割之类的……”
“说实话。”禾木颜云淡风轻的瞅着
“吃。”
钟乙的诚实,让禾木颜笑得更开了。
深夜,禾府的厨房影影绰绰的晃动着细微的灯火,隐隐的传来几声炒菜的声响。在偌大府上显得渺小甚微,除非留心否则很难察觉。
钟乙炒好最后一盘菜,然后就毕恭毕敬的端上了桌子。
再接着,就傻站着,赔笑。
禾木颜优雅的拿起筷子,夹了一颗青菜放进了嘴里,仔细的咀嚼。微微眯着的眼舒坦的像极了一只猫,可是笑着的脸上带着不容忽视的享受。
钟乙目光如炬的看着,肚子不可遏制的咕噜响了。
禾木颜又夹起了菜,细细的咀嚼。
似乎一点也不把钟乙肚子的咕咕的伴奏当成一回事,纯粹成了吃得尽兴的伴奏。
钟乙,却很痛苦。
一个饥肠辘辘的人,美食当前,还是自己刨的,怎么不抓狂?!更何况,这些菜最终却全都落进了老狐狸的嘴里。
光闻味,偏偏不能吃!
哈喇子都可以当凉水喝了……
禾木颜一口一口美滋滋的吃着,显然钟乙做的饭很对他的胃口,不可否认这小妇女还真是有点本事,这些菜甚至比他的从宫里带出来的御厨都要够味。虽然菜卖相不精细,可是真正吃去来,却总是带着一股沁人心脾的舒服。
让人忍不住食指大动。
就这么,时间如长河一样流过。
恍恍惚惚,就在钟乙以为自己可以喝哈喇子都可以喝饱了的时候,人家老狐狸可算是填着肚皮吃饱了。
然后,还不忘,吧唧着嘴对钟乙说:“你看你,还客气什么,怎么不吃啊?”
钟乙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的想挠墙,想把那狐狸也当成土豆一并下锅喽!
瞅着盘子上的残羹冷炙,钟乙鼓了鼓腮帮子:心一横,胳膊拧不过大腿,志气斗不过饥饿的胃,就这么,愤愤然还是拿起筷子,把那些生下来的菜杆子葱姜蒜一并收入胃中。
禾木颜显然是吃饱了,有点撑。
他笑眯眯的看着月光,又笑眯眯的看了看钟乙,享受的看着钟乙明明火大偏偏不敢发火的模样实在是有看头。
于是,缓缓地拍了拍肚皮,难得问话诚恳,也不话里有话,更不给人下套的说道:“府上就这么缺你的粮食吗,我怎么觉得偌大的府上总不至于啊。”
钟乙扫完最后一盘子剩菜,斜眼看了一眼禾木颜。
心里琢磨着,这小子可以这么随意的进出府上,再加上这华丽丽的衣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伺候人的主儿。
这么一想,心里觉得八九不离十。
八成,这老小子就是来视察的上级领导。
这可是为上级啊!
别说府上不缺她的粮食,就算是真缺她也不能够说啊。
于是,钟乙脸不红心不跳的正义凌然的拍马屁道:“哪能啊,就赖我,我大小就是吃得多的儿童,现在到了府上还是这样,要怪就怪自己不正气。府上多好啊,这里简直就是我人生中的第二个家,不仅上级照顾我,下级还爱护我,我觉得自个时时刻刻都被组织关心着,甭提心里多美丽了。有时候,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琢磨,能摊上这么好的一户人家,我除了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之外,真的没有什么可以报答了。”
“……”禾木颜喝着水的动作,明显卡壳了下。
“我总是问自己,为什么我总是含着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禾木颜觉得自己难得一哆嗦。
真难得。
更难得的觉得自己有点自惭形愧。
可是,偏偏人家说的真诚还真是找不出个什么纰漏来,在这么目光灼灼的注视下,禾木颜觉得是时候转移话题了,否则他真不知道这个妇女能再说出什么发自肺腑的肉麻话来。
毕竟,比脸皮他还是新手。
“咳,”禾木颜微咳了一声,起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示意转换话题。
钟乙马上心领神会。
“你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地方帮忙?”这话还是很官方的。
钟乙当然官方的回道:“我叫钟乙,女,在厨房大下手。”
再次微笑……
可是!!
话音刚落的钟乙,是没有发现禾木颜顿时紧缩的瞳孔,还有微微抖动下的身子,以及逐渐僵硬的笑容。
“你,你再说一遍,你叫什么名字?!”
“钟乙,姓钟的钟,甲乙丙丁的乙……”
宛若,晴天霹雳!
赫!!
禾木颜只觉得心砰砰通通的剧烈跳着,究竟是兴奋还是激动,几乎连自己都觉察不出了。
可算,可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总是逮着了!!
钟乙……
这个让他做鬼都忘不了的名字。
这个让他一出门就下意识检查裤子的人,让他一洗澡就要检查好几次门插没插上的人让这些都成为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的热门,让他的被兄弟几人唯一可以拿来嘲笑的把柄的创始人……今天,总算是,总算是再见到了。
禾木颜兴奋的攥紧了放在桌下的拳头……
为什么他的压根痒痒,因为他恨得深沉……
13
13、第十三章 小心肝扑通 。。。
一般干大事的人,心里承受能力都不一般彪悍,那都得要往小强的级别去奋斗。
上能装孙子,下能充大爷,低能踩,高能抬,总之就是能忍人所不能忍,才能成为人上人,就算憋屈的岔气那也得跟带着氧气罩一样,吸得都是纯氧气,来的都是刺激!!
总而言之,一字记之曰:忍!
以前的时候,忍,这词在禾木颜内心深处,不过就是个词儿罢了,他压根就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起码对于当时的禾木颜来说。
可是,现在,却迥然不同了。
他老人家是彻底的明白为什么卧薪尝胆,是那么充满了划时代的伟大意义!
半天,在这等着呐。
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受的罪,百爪挠心啊!
以前的时候,他还小,还不懂得体会,可是现在每分每秒那都是深刻的不能再深刻的体会了,什么叫铭心刻骨,不过如此吧。
自打昨晚知道原来那位妇女就是钟乙之后,钟乙钟乙……这个在心中百转千回的名字,是那么的美妙!!
这种失而复得却又那么久违的仇恨感,他第一次觉得厚重而深邃了。
怎么说。
这种感觉,很奇怪,兴奋中竟然还带着点迫不及待。
他希望,不对是很渴望,彻底的长久的打击报复。
但是。
此时的他,还要忍。
必须忍!
因为,现在有一个更为关键的问题横亘在他的面前,就是钟乙那位妇女,和府上签下的契约,是个棘手的问题。
因为是短期工并非长工,所以上面只是和钟乙定下了这个季度的契约。
也就是传说中的短短三个月!
实在是太短暂了……
这点刹那光辉,恨不得摆着脚趾头都能数过来一遍,于是,很显然这下禾木颜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