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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三世梨花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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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皆是安心投胎转世。”
姑姑拉着我的手微笑道:“论起仙术修为,你比不得孟姜孟庸。但论起沉静安然的心思,她们确不如你。”
“你是说,让我苦口婆心地将迟涯劝回来?”我对姑姑这样诡异的想法表现得甚为惊讶 “这怎么可能呢?这不是……”
姑姑打断我道:“不只如此,他这一世疾病缠身,论医术这幽冥除了我便是你了。”
诚然,我虽不喜修仙论道,这医术上却是传承了姑姑的。否则姑姑便不会将迷汤的药方传予我。
如此思量一番,为迟涯续几年性命,再规劝他改掉之前的过错,少受之后的轮回之苦。委实是功德一件。我发自内心地点点头,应了下来。
姑姑见我答应,满是欣慰。转身将桌案上的锦帛递给我道:“这个,你先替我送至南海水君那里,告知他这事我应了。”
我接过,幽幽道:“这事,是我应了才对”
五道在一旁低声笑着。
姑姑回到桌案前坐下,继续埋头公文,并不看我,吩咐道:“即刻就去吧,怕是晚了那迟涯又该回到这幽冥了。”
我哑然,这迟涯的一生忒短了些。想着赶忙施个礼,出来。
五道跟出来,叫住我:“孟戈”
我停下笑着问道:“将军又有何吩咐?”因五道常来幽冥宫,与我们三人自然熟络些。又因看出五道对姑姑的心思,难免时常以此打趣他,他性子也极为温和,每每只是一笑了之不去计较。
他走到我面前,将怀里揣着的珠子放到我手中。
“这是送我去凡界用的盘缠吗?”我迷茫问道。
五道一脸肃然道:“这是避水珠,始初以为妘箬会亲自去南海回话,向南海水君讨的。而今,便宜你了。”
我美滋滋地谢了他,末了不忘赞他一句:“将军,真是把姑姑放在心上呢。”
他没料到我会这样说,英气的脸上多了一抹红晕。
姑姑虽有些执拗的脾气,但只要是姑姑会做的,他便不动声色地为她准备好一切。即使怀揣着不同意见,只要是姑姑下定了主意的,他便不会反对,即使姑姑做的决定是错的,他也欣喜甘愿地为姑姑承担些。五道这样细致体贴包容的性子,在这幽冥界,即使算上四海八荒、六合九州,恐也难出其右了。可惜姑姑天生一副生冷的禀性,对五道的付出竟这样无动于衷。
我站在黄泉仰天为这段看似没有尽头的孽缘戚戚然了一会,然后准备同孟姜孟庸道个别。
但想想还是作罢,一者,她们说了,难免会听些“姑姑怎地叫你做这样的事情,难为你了。”或是“你平日里就是个没头脑的,小心到了凡间非但救不了水君之子,反而被人卖了。”之类的唠叨。二者,我想着迟涯现今不知病情如何,若是晚了怕是我一会便在这黄泉遇到他了。再者,我还想着早去早回。早早将他救了,然后留些时日,好将封印的那位送回它该去的地方。
如此这般想了一遭,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幽冥,爬上云端。直奔南海。
路上突然想起姑姑为何说我这段时日不在幽冥为好,可刚分心想它,脚下竟是一阵颠簸。不免长叹一声,作为神仙我竟不会腾云之术!至于方才脑袋里想得是什么便无心去计较,只一心一意地踩着脚下的云,歪歪斜斜地朝南海飘去。


、命格

到了南海,从怀里掏出避水珠,径自潜了下去。这避水珠倒是甚为好用,不谙水性的我竟是在水中行动自如得很。
潜到海底,见着一面高耸的宫墙和一群守城的虾兵蟹将。
站在宫门前,我不禁感叹一番,这南海果真如传言所说,殷实气派的很呐,那宫门上的八十一颗门钉皆是鎏金,灿灿发光。还有那宫门外种植的珊瑚,即使是那九重天上也都是被视为极品的,南海水君居然纵容地由着这样名贵的珊瑚同那些虾兵蟹将一起守在城外,委实有些暴殄天物了。
我边想边走向宫门,那看门的小蟹将手中比他高出一丈的长矛一横,拦住我的去路喝道:“你是哪里来的宫娥,可有名帖?”
我微愣了一会儿,左右看看,并没见什么宫娥,心中盘算着这“宫娥”的称谓,我是应与不应。
看这南海装潢何其典雅高贵,低头瞧瞧自己的装扮,虽着水蓝色这样清雅脱俗的颜色,但无论从衣料还是样式不过是件破衣烂衫,怎么看怎么不像神仙。
即使难为他能看出本小仙,也定会认为那幽冥界都是一群穷神仙,住着低矮的茅草屋。我抬头望着明晃晃的宫墙,暗骂自己过去为何不注意自己的形象,连身像样的衣裳都没有。嗯,这南海的宫墙都比我受看。
神游一遭,想到他家少主子的事情应是南海皆知的,最终将姑姑交我的锦帛拿出来,默默递到他眼前予他瞧。
他踮着脚尖稍有吃力地看了会上面娟秀的字迹,讪讪笑着客气地与我道:“原是幽冥司的上仙,得罪了,快快请进。我家水君恭候多时了。”
我也客客气气地回他道:“蟹将军客气了,我虽不是宫娥,但在下不才,小仙一个。”
他听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许是没想到我的身份如此不上不下,又或许是没有料到幽冥司主会派一个区区小仙。去救他家少主子。
好在他旁边的小虾将倒是略有些见识的,默然地瞅瞅那只蟹。恭敬地领我进了前殿,刚看到殿门,只见那水君已是晃晃悠悠地向我跑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更是可怜了他一把老骨头,还巴巴地跑到我跟前。
这样的父亲使我肃然起敬,深感同情地向他矮身行了礼道:“让水君久等了,姑姑命我到凡间…”
还没等我说完,水君急切应着:“好,好,只要幽冥司主肯帮这个忙就好。”
我讪讪地笑着,我虽应了这差事,心中却并无计较很是没底。更不想让这风烛残年的水君白白高兴一场。稳了稳心神道:“不知水君可否将令公子的命格拿出来,我好去人间寻他,且……”
又是没等我说完,水君连声应着:“好,好,快随我来。”转身带我绕过前殿,到了一处偏殿。
他将一摞本子放在我眼前,道:“这些,这些都是迟涯所经过的命格。”
因我只听过凡人的命格,并未曾看过这种写好的命格本子。本性使然,便伸手抽了一本出来,翻看。
这一世是讲:迟涯是个大户人家里家生的奴才,所谓家生奴才是指这家奴才生的儿子是奴才,儿子奴才生的儿子还是奴才。犹如君王世袭制,如此一来子子孙孙无穷尽的皆是奴才身份。这悲剧的开端是不是注定了悲剧的结果呢?
我翻开下一页,写的大致是:迟涯与这大户人家的小姐,虽身份悬殊却偏偏硬要在一起,在迟涯与这位小姐齐心协力的、软硬兼施的反抗之下。终于,他们还是没能在一起,迟涯一家被赶出宅子,而这位小姐终于接受了事实,嫁了门当户对的人家。迟涯却是个痴情的,妄想在新娘出嫁那天把新娘抢回来,这不自量力的行为更加注定了悲剧的结果。结果是迟涯被打成残废,家中贫寒没钱治病,就一命呜呼了。
我满含惋惜之色,暗道:可惜了这般敢于冲破现实束缚的爱情。放下手中这本,又随机翻开另一本。
这一世的迟涯不仅摆脱了贫贱的身份,还是一国君主。这是个喜剧的开端,但既是发生在迟涯的命格里,无论这一世有着多么喜剧的开始、多么喜剧的过程,都无法改变悲剧作为结束的单一风格。
果然,这位虽贵为君主,却是个昏君。终日不理朝政,急得他的臣子们天天苦言相劝,不要沉迷于后宫美色。可他在那乌烟瘴气的后宫一呆便是三年,三年都不曾出来过。后宫三千仍觉不够,各地广招美女,以至于谁家有未出阁的女子都不敢与外人道,暗地里草草嫁了,随便哪个男人也好过他们的绝代昏君。
最终,这个原本富饶的国家,在他十年的名义统治下,被别国吞并。当然,自古以来,亡国之君向来是没什么好下场的,惨死在敌军刀下。他成为史官笔下最为著名的亡国君主之一。
我略带鄙夷地放下这本,想他这一世的所为颇像尚在仙位时的他,不过是身边的女人没有这样多罢了。
沉思中感到一双眼睛正巴巴地瞅着我。恍然想起我是要去救人的,而不是在这里欣赏司命的写作文采,然后总结他写作套路的。毕竟我不上学堂,所谓的写作模版与我无甚用处,赶忙回到解救迟涯于水火的思路上来。
我微微皱眉掩饰刚才的神游之色,向水君道:“这司命太狠毒了些,孰不知落笔便是决定了人的命数么?”
听我这样说,水君眼底再次有雾色泛起,叹息一声,指着放在表面的半旧本子与我道:“嗯……这本是现在的”顿了顿,犹豫地指向旁边的一摞续道:“那些是以后的。”说罢,抬手不经意间抹去将要纵横而出的眼泪。
即使之前对司命的故事略有耳闻,今日看到才真是被他折服。这摞得像山一般的本子,故事再多也是保质保量,其中曲曲折折的情节毫不吝啬地加在迟涯的身上。若不是知晓天君的谕旨,定以为这迟涯调戏的正是他司命心尖上的人,假此公报私仇。
迟涯的此番经历正是应了凡间的那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为那方十余年不见雨水尘世的想想,也算是便宜他了。
我眼睁睁地瞅着填满一屋的本子,多少还是安慰道:“水君不必太过忧心,”说着抄起那本迟涯这一世的本子:“我只拿这本,好知晓他姓甚名谁,此生历的劫难,寻他的所在。”
转身看向水君,正好撞见他满怀期待的眼神。我了然他心中所想,定是以为这一世便能把他宝贝儿子带回来。
我既看出来他的心思。便不好说什么“后面的那些,今日不便携带,过些时日再来取”之类的丧气话。只得道:“后面的那些……嗯,想来是用不到了。”
水君听我如此有把握,感激之色溢于言表,竟朝我深深一拜。我区区幽冥小仙怎受得起这个?赶忙扶起他,诚心诚意道:“小仙必当尽力。”
因我平日听惯了那些魂魄讲人间的凡尘历劫,非但毫无免疫力,反而养成了多愁善感的性子,见不得这些。匆匆向水君行礼告别了。


、救美

我揣着迟涯的命格本子,端详眼前奢华大宅。
这一世的迟涯,名为宋子驰,顾名思义“送子迟”。只因他在人间的生父五十六岁时才与小妾生了这个儿子,虽为庶出,但是宋家唯一的儿子。
我所听闻有关“老来得子”的故事中,要么妻妾红杏出墙,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要么就是这孩子从小泡在蜜罐里,养成飞扬跋扈的性子。幸而,这宋子驰属于后者。一来为迟涯庆幸,司命笔下留情,省去了他为到底是谁的儿子而纠结的痛苦。二来为自己庆幸,他既是个单纯的纨绔子弟,省去了我应付复杂的局面,只一心治他的病便是了。
尤为简单的是家中人口,他父亲母亲和几房姨娘相继去世,姐姐们早已出阁,家中只有他的几房妾室。这恰恰反映出宋家人丁稀少家道中落,果然是个悲剧。
我满是欣慰地抱着这样的想法,叩响了他家的深宅大门。
漆红的大门后,一家丁闻声而来,打开一条缝隙。上下打量我半晌漫不经心道:“你是何人?”
他虽漫不经心待我,我却一本正经道:“在下杏林中人,见到贵府贴出的寻医治病公示,前来问诊。”
所谓“杏林中人”的典故出自于道医董奉,我这样说只是为了体现自己悬壶济世、医术高明。以便于混进府中,见到宋子驰。
不料那人却没有听懂我的意思,我说的一句话中他只听懂三个字。为了更好地表达出他对我的怀疑,不惜将脸挤成肉包状道:“什么?‘杏’、‘治病’?你是卖药的?还是卖杏的?”
我幡然领悟,听不懂不能怪他的学识不济,而是我明明知晓他学识不济,却要和他拽文。我便直切主题问他:“你家主人可在?”
他终于不耐烦挥手道:“不在,不在。你找我家主人,改日再来吧!”
我急道:“他何时回来?”
“不知,不知。”说罢,大门“碰”的应声关上了。
进他家竟是这样不容易,这一点我委实没想到。亏他这一世是个富贵平民,若是个皇亲国戚,岂不是根本没机会“一睹芳容”?
沮丧之余,想起怀里揣着的本子,他在凡间的一言一行皆出自这命格。
翻开宋子驰二十五岁这一年,他在城中鼓楼北侧的一处民宅。我立即收起本子,在不知后续发展的情况下向鼓楼北侧奔去。
事后想想,那时应沉住气仔细阅读才是,否则便不会遇到我深恶痛疾的复杂局面;还装成英雄好汉去救一美人。
我拼命挤进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眼前的景象使我短暂茫然。若不是本子上白纸黑字写着“宋子驰自出生身染奇症”,否则我怎能相信那就是他。
他正与一年轻貌美女子纠缠正酣,一群统一着装的人围攻一个青年男子。进而揣测,这一群人是宋子驰带来的。那滚在地上挨揍的青年男子与那宋子驰怀里的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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