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夫养成记-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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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周围除了柴火,还是柴火。地上并未全干,她想着一会儿要是这火烧一半灭了那岂不是生不如死?哎哟,她最怕痛了!好汉求让她死个痛快啊!
胳膊上一紧,整个身子都被勒在木桩上。
明月抬头看了看夺目的阳光,至少天气不错。再会了这个破时代!不知道今日的事会不会被记到史册上面。像她这般的旷世奇才就这样默默死在渣夫手上,实在是太委屈她了!
正天马行空苦中作乐的想着,忽见村民从四处涌了过来。密密麻麻将她围了个不透气。
一行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窃窃私语。就连几个聋哑人都在旁侧用手语交流上了。
喂,混蛋们!要把我烤了你们至于开心成这样吗!一个个都兴奋得巴不得把她就地正法的样子!
明月不爽的眼光扫射众人。
却见人群中有一只纤白的手拨开了紧挨的肩膀,拄着拐杖困难的走进来。他面上浅浅的笑着,风轻云淡的看着她。
明月亦是死死的盯着他。
随后挤进来的是柳错,可怜的柳错虽失却双手,不过好像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他的足上被绳子绑着,故此走路都走不快。
一见到她,柳错就心酸的哭了起来:“小媳妇!你放心,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会放弃你的!”
“柳错你别冲动!”明月着急的隔空大喊,生怕他闯进来。心想着若是她穿越过来便是在聋哑村,那么哪怕让她嫁给柳错也是愿意的。至少他坦诚明了,心洁如雪。
有人听着小媳妇三字心中却是万分的不舒服。皱了皱眉,面上温吞的道:“你们看好公子,别让他坏了大事。”
午时将至,圈外围得越发热闹。
村长亲自在柴火上浇了油,又与几位长老虔诚的对天念诵叩拜。明月本是不怕的,这会子却被他们念得心慌了起来。
“放放放我下来……”一紧张,竟学着胖丫说话都结巴了。明月努力摇晃身子,但木桩深深扎进土里,根本纹丝不动。
祭台上沙漏中的沙子正在飞快的流逝。
“烧死她!烧死她!”人群中有人激昂的举手呐喊。
柳暗举起熊熊的火把,神情严肃定神走来。静默的支持比行动更可怕。明月瞧着这一个个要将她置于死地的人,心中涌出满腔恨意。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死的人是她!“柳错,柳错你救救我,我求你救救我……”
“把柳错带下去。”村长头也没有回。火焰烈烈生辉,迎着风摇曳多姿。
走至一半,一只手横空截了出来。
“村长大人。让我来。”慕容躬身施礼,骄阳下他的容貌仿佛泛着冰冷的光泽。
明月颤的越发厉害。他竟然要亲手烧死她。
接过火把的慕容紧抿唇瓣,他推谢了胖叔胖婶的搀扶,独自拄着杖朝她走来。慕容每一步都走得极慢,仿佛是经过精心计算。
可再远的路都会有尽头。
他终于还是来到了明月的身旁。
此刻的他,背对着所有人,只有明月能瞧见他的神情。模糊的火光里,明月看到他半张着唇口语道:“明月。信我。”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妹子们的意见,小小的修了一下。自然不会十全十美。不过还是很感激大家的意见~让我快速茁壮的成长【滚……
、娇夫养成之三十
信你?鬼才信你!你害的老娘这么惨,到这会儿还想用好话哄骗老娘!不过话说回来,身为从21世纪灵魂穿越过来的明月,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的确是只鬼。
看着那只犹豫着伸来的手臂,明月倒是毫不犹豫的露出牙齿,狠狠咬了下去。鲜血从齿间溢满舌苔,慕容素净无瑕的白衣上很快染红了一个圈,瞧他只是眉峰微动,明月仍不觉解恨,用尽了浑身力气再接再厉的甩头撕咬。
手臂上吃痛的紧,慕容终究忍不住松开拳头,火把不慎从手中落下。
这下可好,火星刮过明月的腰带,她的腰间顿时燃起一团冲天的火焰。
慕容本无心加害于她,倒是被她自己误打误撞惹祸上身了!他赶紧脱下外衫,也顾不上此刻是否会叫人怀疑,便朝明月身上扑打。
与此同时,一阵震天动地的马啸自数十尺外传来。远远只听见一道嘹亮的笑声穿破苍穹:“柳暗,你给我出来!”
柳暗退身往后瞧去。
眨眼间,说话的人已带着乌压压的几百人赶到了空地。坐在马上的是个美须中年,一把大刀别在腰间,衣带飞扬,气冲凌霄。他一面抽刀出鞘,一面拍了拍马背后的村民,沉静道:“柳大人,十年过隙,我们又见面了!你可还记得当年被你打落山崖的刘仅?”
“禁卫军统领刘仅……”柳暗沉吟,旋即鹰眸闪烁,高声吩咐,“胡老三,护送大家离开!这里交给我。”
“终于来了。”慕容暗松一口气,可眼前的状况实在不容他乐观。
明月腰间的火苗很快就烧到了后背,绳索断了开来,她痛苦的扑扇着双手尖叫:“好烫!好烫!我要死了!!”
“娘子!别动!”慕容口中低喝,随后扔下拐杖抓紧了明月的双手,他压着身子紧抱住她,两人当下滚落在地,翻来覆去滚了好几圈,才算把火给彻底扑灭。
明月昏迷之前的最后一丝意识是——四周很乱,刀刃相交的声音犹伴着血浆喷射之闷声,然后,在这刀风剑雨中有一个人将她甩在了背上,急速冲出包围。
***
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温和舒适的马车之上。马车行驶得很慢,可每一次颠簸都让她觉得浑身痛得像散了架一般。
不对!彻底被痛刺得清醒的明月睁开眼,周身的凉爽让她有一种不妙的感觉——自己被人剥光了!而且,还有一只细滑冰凉的手在她的背后游走。
那只手似是沾了什么药膏,在她凹陷的脊背处轻轻一划,随后指尖温柔的在疼痛的地方画着圈儿,力道不重不轻,恰到好处,她不由舒坦的眯了眯眼。心中默念着再往下一点~对对,就是那里,又痒又疼好不难受。
这个时候问是谁会不会很蠢?!她不得不承认,身后的人揉得她很舒服,至少火灼般的疼痛减轻了不少。
那根手指停在腰间片刻,忽然离开她的身子。明月只听身后的人苦恼的自言自语道:“接下来该擦正面了……怎么办呢?”
正……正面!经耳旁的人这么一提示,她才发觉肚子上尤其疼的厉害。
“横竖都是明媒正娶的,若是在不行这会儿洞房也不打紧。”那声音缓和悦耳,却叫人不由深觉危险。
明月知道自己再也装不下去,索性闷闷的开口:“不必,我自己来。”
“娘子,你醒了。”
“你下车。”明月面无表情。
“你现在行动不便。我帮你。”慕容欣悦的微微一笑,语气委婉。
听得他这装腔作势的腔调,明月只愈发嫌恶,冷着声儿说:“不需要。谢谢。”
慕容拿她没法子,只好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接着伸手将药膏搁在她触手能及的地方。他的动作极慢,慢的足矣让明月瞧见他的双手。
原本丰润白皙的玉手眼下红肿得有些丑陋,斑斑红迹,未施药脂,看得人触目惊心。
慕容让马夫停了车,小心的掀开帘子,转身顿了片刻,委委屈屈的说道:“若是需要我帮助。只管叫我。”
明月并未应答,等车厢里再度昏暗,才费劲的翻转过身子。肚兜还在,看来他还没有禽兽到那种程度。掀开薄薄的布料,她看见自己的肚子上亦是红了一大片。就像一块三分熟的烤猪排。
顺手摸过药膏,明月才发现在盒子底下还压着一封信。正是萧美人留给她的家底。她拆开来细数了一遍,一文没少,心头这才痛快一些。
不对……不是什么都没丢。好像萧美人写的休书不见了。她记得她仔细的叠在萧府房契之中的,还特地折的平坦工整,完全看不出藏了其他物事。莫不是被慕容拿走了?
不过当下还是擦药要紧,明月挺着肚子,胡乱擦一通,心下旋即痛哭流涕。慕容虽是讨厌至极,不过按摩的功夫显然比她要高明许多。若不是她余着点力儿的抹,恐怕会更疼。
饱含着泪水上好药,她从帘子间缝隙往外瞧去。
车外荒草萋萋望不到头,目光所及之处除却草,便是几株稀疏的树木和一口泛着清波的浅池。
池边摆放着一张矮桌,两方椅子。
坐在旁边的人正是刘仅大叔和慕容。
旷野上风声大作,将二人的衣袂连连吹得逆风招摇。一长一少静只这般坐着便十分赏心悦目。只可惜人心叵测,扒了斯文的皮还不是只剩下败类。
再往旁边瞧,能看见见辆规格更小的马车。明月只隐约听到里头发出呜咽的声音。心中猜测约莫是柳错他们。
猜不透的事情太多,她想得快要头颅炸裂,这些生死计划与她何干?她如今有钱有房,只想好好享受生活!
眼光瞥见矮桌上尚未干涸的笔墨,明月灵光闪动,决定自己亲手写一封休书。
微风送凉。也吹翻了慕容心中万般思绪。
旁侧的马车上钻出来一个老头儿,挥去手背上汗珠,走至他身边哑着嗓子道:“慕公子,你的伤再不包,可就要溃烂了。”
“不妨事。”慕容笑了笑,手指轻覆上手背的烧痕,眸光却淡淡的瞟向近处的车厢。窗子的缝隙里,有一只明亮的眼睛正打量着他。他却刻意抬头漫不经心的凝望梁伯。
梁伯明白他的用意,当下点头,声音略带惋惜的道:“烫伤倒是不打紧,顶多留几个伤疤,只是你这脚……本就没有好全,昨儿背着人这么一跑,只恐真的会瘸啊。”
梁伯说的并非假话,此时也只是故意再重复一遍说给某些人听。
他的声音拿捏得正好,字字都传进了明月耳中。
明月合紧了帘子,懊恼的往软榻上倒去。
“哎哟。”光顾着生气,都忘记背上的伤痕了,她曲着手肘揉了揉。她恼的是自己,只听见几句不该听的,心又软了。她在前世就是这幅性子,耳根子软得不行,所以才会在那破公司一直做小职员,还欠下一屁股债。
手中的休书被揉做团状,明月又重新将它摊开,看了半晌,她直直的坐起身,穿上衣负手走出车厢。
“慕容。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看到几尺外朝她招手的人,慕容总算是吃了定心丸,回首对梁伯笑曰:“梁先生今日的恩情,慕容来日定会涌泉相报。”
***
旷野上的太阳似乎特别圆。正当落日之时,金色的夕阳落在地平线上,仿佛伸手就能捧得一手余晖。
风斜斜吹来。
慕容摘下外套,轻轻披在明月的肩上,笑道:“娘子。这里风大,有什么话我们去车里说。”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也不必与我装傻了。”明月扫开他的手,衣裳滑落坠地。她转过身,认真的仰望着他。
这样正经却又温柔的模样,教她一时不敢直视。
慕容也不曾弯腰去拾,笑意顿了顿,张唇道:“娘子,你听我解释。我并非故意隐瞒你,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我所作所为不过为了保全家人。”
“你把我推向火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你的家人?”明月脸色很差,“我只问你,上牛头山和进聋哑村是不是你本就想做的事情?”
慕容紧抿着唇,□苍白如纸:“的确没错。就算没有你,我也会去找刘仅和柳暗。”
“我再问你。你是否从开始就知道我并没有怀孕?”
慕容闭上眼,点了点头。
“你为何戏弄我。”枉她对他毫无戒心。有些事她非要弄个明白才能安心。
身侧的人睁开眼,长长的睫毛上落了细碎的晚霞,慕容的眼神忽然凌厉似刀:“我只是想知道,你究竟是不是唐明月。”
明月过府的时候也曾与他独处过,那会儿的她举止得体,动静皆宜,宛然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家碧玉。一个人的秉性不是朝夕能改。
断气三个时辰后苏醒已让他觉得怪异,为此他还查阅了大量书籍,可书上记载的都是些奇谈怪志。
这样的现象让他觉得异常有趣,自然而然,也便想多了解她。若眼前的明月真的是只小鬼,那也是叫人喜爱的小鬼。
明月大惊。只过片刻,便又平静如水的看向他:“不是。”这个人很聪明,聪明到破坏了她心目中的穿越规则!谁说穿越过去的人不会被拆穿的啊!她恐怕就是十万本小说中倒霉悲催的十万分之一。
两厢坦然,她心中也觉轻松不少。
这样一来往后都无需在他面前装模作样了,不对,往后她都用不着见他了!
明月抓住慕容的手,将休书塞进他手中,正色道:“我们离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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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家里有急事这几天都要在医院度过TT回头再更
、娇夫养成之三十一
“离婚?离婚是什么?”对面的人眨眨眼,宛如一个好奇宝宝,清澈的眸子软软的瞧着她。
别给我装傻!你连我是冒牌货都看出来了,还猜不透这个简单的字面意思?明月隐忍着咽下怒气,一字一句道:“就是和离,和离你懂吗?离你懂吗?你懂吗?懂吗?吗!”
“哦。”慕容仿佛恍然大悟的点头,手指抵着尖瘦的下巴道:“原来在你们家乡,离婚就是和离的意思。可若是这样,恐怕我们不能离婚。”
“为什么?”
慕容嘟着唇,轻飘飘的走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