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前叙-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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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国王脸上立马有了希望般的笑容，柔言道：“有劳圣灵了。”
圣灵走近赵哲用手轻轻地在他上方缓过，宽长的水袖随之而过轻轻地接触到了赵哲的身体。赵哲的脸色比之刚才好看多了，圣灵起身看向了天池国王，回禀道：“大王，这位公子所中的血焰之毒暂时押住了。解此毒需要百灵芝，圣灵那边已是没有，需到迷林寻找。不过大王放心，圣灵会紧快赶回来的。”
天池国王信任的露出了微笑，道：“好，来人鲁克达你带一队人马虽圣灵去寻找。”
“是。”声音从外面传来，却可以猜到这定是个一诺千金的人。
“大王，我要一同前往。”郭襄站了起来，眼神坚定而凌厉让人找不出一点拒决的理由。这便是郭襄她不愿等待，那实说是一种煎熬。她更愿意付出，至少那样能让自己无悔。
迷林虽然不小可是要找出一株百灵芝却是十分困难。据圣灵所述这百灵芝型虽跟蘑菇一般，却是全身白色的。喜欢生长在较为阴暗隐密的地方，照到太阳时会发出淡淡的莹光，且有着淡淡的香味。眼看日头已是从中而西，可几十个人却连一点踪迹也没有寻着。圣灵已不知所踪，估计是自寻一处了。郭襄看着周围的一大片人，心想如此多的人只怕聚在一起范围扩不大，便独自一人到僻静的地方去了。竟已忘了这是迷林，而她更是不识路。
淡淡的发光，淡淡的香味。郭襄心头不断的暗暗念道，好似在捉迷藏呼喊小孩般。突然眼前一闪竟真的看到了百灵芝，郭襄高兴地向它奔去，小心翼翼将它摘了下来。却不曾注意，不远处有一双黯然的眼睛正在凝望着她，这人一袭黑纱，竟是圣灵。她聚精汇神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郭襄高兴地站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呵护着怀里的珍宝。正想抬步回去，方才想起了这是迷林，她试着走了一段路。可是走来走去却依旧回到了原地，她试着像赵哲那般走法却仍在原地打转。她就想不明白了为何怎么都不对了。不远处的那双眼睛依然凝望着她，可是却没有任何的意动，静静地看着快要抓狂的郭襄。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了，那轻盈的黑纱也已快要被这黑夜隐没。只见她身体略向前倾似要越向郭襄，突然前方传来一阵马啼声。她停住了，继续静静地看着。
郭襄走到最后索性便坐在了原地等人来找，随着夜色的降，看着那摇曳婆娑的黑影，她脑海中已是一幅幅另人胆颤心惊的画面了。突然来的马蹄声，她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般激动地站了起来。两匹马停在了她的前面，看着来人郭襄眼中顿时泪满盈盈。之间一身穿青衣飘然而下的身影正微笑地看着她，那微笑依旧是如二月的春风让人如此的温暖。那人欣喜道：“乐儿。”
“呜……芳远大哥。”郭襄一个疾速便躲进了他的怀里。是重逢的喜悦，是及时雨的欢喜。
而米勒则在一旁依旧冷冷地说了一句：“累赘。”但这话听来却是如此的温暖。
米勒突然道：“她已经走了，看来并无恶意。”
芳远点了点头，轻轻地抚摸着郭襄的头发，安慰道：“好了，没事了。”
随着芳远一声声地安慰，一下下地轻拍，郭襄的心总算是安定了下来。

第九章　国王宴会

赵哲的康复，天池国王非常的高兴，并设宴款待。这里的人皆是热情好客，以宾客为上，所有的宾客便都坐在了前头。赵哲和郭襄坐在了左边，米勒和芳远坐在了右边，依次而下便是陪同的官员。
赵哲起身举酒相敬道：“多谢大王救命之恩。”
那日因担心赵哲没有细细看清，今日一见这天池国王身穿金银锦缎，却不为俗气，头戴宝石皇冠更是一派贵气逼人。成熟稳重却不似老成持重，隐约带着翩翩的君子风度。他含笑道：“狄王爷客气了，若不是你已早叫人准备，可以及时通知本王。本王又岂会知道你当日来访，并可及时赶到。说起来还是狄王爷自己救了自己。不过这杯酒倒是应该要喝的，恭祝狄王爷身体安康。”
“多谢大王。”说着赵哲便一饮而尽。
宫殿金色耀眼，不比中原的婉约，这里处处让人感到了热情而自由。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虽然没有征战的悲凉，却有着醉卧沙场的豪气。
芳远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思去体验这番美意，他望着坐在对面的郭襄。心里已是苦不堪言，她是狄王妃，当今四王爷的妃子。难怪那日她会难言说今后不可能再相见了，可是老天却偏偏让他们相见了，是否是要让他死心不再怀有希望。那日去芙蓉山庄本也就是为了找花不白问清她的去向，却始终不明白花不白话里的含义：“你们会再见面的，但是相见不如不见。不见方可留念，见了只会心伤。”
郭襄无意间对上了他的眼睛，本是笑着想与他干一杯。却不曾想看到了如此受伤的眼神，她的心情一下子便是忐忑不安。
天池国王突然看到了郭襄，想起昨日她的毅然之色挺是佩服。含笑道：“王爷，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一位好妻子。你可不知，昨日她为了你的伤着急得快上火了。最后还随着圣灵他们亲自为你寻找百灵芝，要不是她啊，恐怕你也为必好得那么快。”
赵哲听了心里像是吃了蜜般，甜甜地笑着。他本来只当郭襄并不把他放在心上，直到此刻才知道她也会为自己着急，为自己伤心。赵哲高兴得不知道说什么了。
看着如此尴尬的情况，郭襄赶紧转移了话题，道：“对了，大王那圣灵好厉害啊，只在赵哲上方轻轻一扫赵哲便是好多了。”
天池国王笑道：“哈哈哈，圣灵并非神仙真的如此的神通。只是圣灵一被选出就不能再与任何男子有所接触。而在圣灵的长袖里是藏有一跟金丝线的，圣灵便是通过这根金丝线将真气输入狄王爷体内的。”
郭襄明白地说道：“原来如此。”
芳远问道：“听闻天池国有圣灵与巫灵，想不到这圣灵竟只是一名女子。”
天池国王道：“这巫灵是本国的一个重要部落，里面集中了天池国的各色精英，有勇士，巫师和巫医。他们寻驻在天池国的各处，哪里有需要便会去哪里。而圣灵便是从这巫灵当中选出的，选出圣灵为的是采摘圣灵池里的‘火萤冰晶’。”
芳远问道：“在下在来之前曾听闻在巫灵有一种巫术叫，血通。”
天池国王赞道：“芳远少侠果然见多识广，这血通虽然所用不多，但因其最是能考验一名巫医做为一个医者该有的谨慎关爱之心，所以便成了巫医的必修之道。”
芳远问道：“听说这血通还延出了另一种巫法，血祭。”话一出口，顿时满堂瞠目。
“大胆。”突然一名男子厉声道。这名男子坐在了左边的第三桌，除了宾客便是从地位的尊贵依次而坐。看来这人的地位紧次于天池国王。天池国王自是意外，但他自是不愿得罪贵宾。扰乱气分，他和颜地看向了芳远，可身上的那股威赫之气却依旧无法掩盖。他道：“墨哈，没事。芳远少侠是从哪里听来的？”
芳远倒也不惊，安坐自若。道：“只是一名喜欢游厉的朋友偶而听闻。”
天池国王正色道：“那芳远少侠应该也知道，在天池这个词是不准被提起的。”虽然只是平常的一句话，可在旁人听来却有着一股无形的压力。
芳远却只是故做出了抱歉状，道：“还请大王恕罪，在下由于一时好奇竟给忘了。”
天池国王虽看得清，却也不深究，大笑道：“今日能与诸位江湖奇士成为朋友，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来大家干一杯。”
月光下，平静的湖水随着微风轻荡，有着浅浅的涟漪。湖水也仿佛如葡萄美酒般那么醉人。
米勒说不喜欢宫中的规矩，酒宴散时便和芳远离开了。想起芳远那不再温暖的微笑，他眼睛里的悲伤。郭襄真的好想和他静静地走在这美丽的小湖边，抚平他眉间的忧愁。
“月下青风伴赏湖，美人单立不孤独。狄王妃好雅兴啊。”天池国王满是惬意地信步而来。
郭襄转身微笑道：“大王。”
天池国王走到郭襄身边与她并肩而望，道：“如此清泠泠的湖水自是让人感到惬意。”
郭襄应道：“恩，这水自是很美衬出了这天池的别一翻意境。”
月落清辉，水光盈盈。如此浪漫的境致，却似一面幻镜，照出的皆是心中那一丝丝的美丽与好感。
“这如此的美景不知是否可以留下王妃的脚步？”天池国王问道，他的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明朗而迷人。仿佛这便是天池，连一个微笑都是如此的迷人。
“大王好雅兴，不知蓉儿是否打扰到您的雅兴了。”赵哲踏步而来，看到这一幕心中有些不爽。但脸上仍是微笑说道，但话中却已明示着，她已经是他的了。
天池国王才意识到了刚刚的失礼，含笑道：“有王妃如此佳人相陪，怎会是打扰。倒是王妃莫怪本王打扰才是。”
郭襄道：“大王说笑了。”
“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了，不打扰两位了。”说着便走开了，可是在走了一段距离后却不住地停下了脚步，远远地望了过去。
郭襄看着天池国王走远，正想回头。却不想竟被一把抱住了，双手并没有抱紧，可她却好似挣不开一般。
赵哲轻声地说道：“谢谢。”
郭襄的心好似已经柔化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小鹿扑通个不停，脸竟又红了。赵哲看着她依旧是紧张的神情，依旧是脸上泛着的红菲。可是此刻赵哲却为此而心情大悦，他轻轻地在她那红通通的脸上落下了一吻，淡淡的那是满怀的喜悦与情意。可是紧接的却是一声哀嚎，郭襄本已紧张到了不行，那一吻如同导火线般，不自觉的踢出了她的无影脚。赵哲的手瞬间放开了，郭襄瞬间便已跑得没影了。
远处天池国王看着这一幕，心里头却是十分的不是味道。
“王兄是不是看上了狄王妃。”悄然而来的声音却是墨哈。
“本王只是欣赏她的感恩图报。”说着便又望了刚刚的那个方向，似在回味。“而且即使襄王有梦，神女也未必有意。可望而不可得虽说个遗憾，但也未常不是一个做不完的美梦。”说着便黯然地走开了。
墨哈亦是望向了刚刚的方向，心里便由生了一个想法。

第十章　双双遇难

米勒和芳远出宫时，已是大半夜了，满街皆已没有火光。看着眼前一家好似客栈的房子，米勒便有些抓狂地向前猛敲门。
总算门打开了，只见一人贼头贼脑地探出头来。这人脸上还满是睡意，颇为生气地吼道：“敲什么敲，没见着火已灭了，打烊了。”
米勒本就因为睡意袭来而有些不耐烦，现在倒好现成的一个出气包。他一脚踢开，连门带人的踢倒了进去。芳远想阻止已是来不及了。米勒没好气地问道：“房间在哪里？”那人见这是个恶煞便也不敢在惹怒，战战兢兢地说道：“小，小的这，这就带两位爷去。”
天池国王知到了赵哲此行来的目的后，便派人带路去往圣池。此刻到了一个小山岭，带头的人便让在此地喝口水稍做休息了。郭襄坐在山边上遥望，这个小山岭虽不高，却也可视而一览无余。山下一道道渺渺的炊烟，看真仿佛已闻到了那香喷喷的饭香。
赵哲将水递了过去，看着郭襄脸上淡淡地笑这发呆。好奇道：“在想什么了？”
郭襄见是赵哲，想起了昨晚发生的那一幕。脸上不觉得又脸红了。她本不是一个害羞的人，可是只要一接触到赵哲不知道为什么总是那么的容易脸红。她羡慕道：“这山下的炊烟看来好宁和，有着家的感觉。”什么时候她才能回去了，爸妈你们现在一定急疯了吧。你们还好吧。
赵哲看着她面露的伤心之色，心里突然有些心疼。柔声道：“如果你想家了，等回去后，我陪你回趟家。”虽然他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但是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一定会尽力满足他的。
郭襄突然有中温暖的感觉，她感激道：“恩。谢谢！”虽然知道这是件遥不可及的事情。
带头那人似在等待着什么而四处寻望着，赵哲他们也没有太在意。忽然一群身穿血色红衣的人现身，他们如鬼魅般围成一圈，不知从何而来。带头那人表面虽然紧张，可却暗地里松了口气。而在此刻，所有人却都如力气被抽干般，有些晕旋。带头那人一边晕着一边却偷瞄着那红衣人的一举一动，好似一点也不担心。直到那寒光而下，一名士兵已死于刀下。这时他才意识到来人并非他要等的人。他急忙站起，竟是一点事也没有。其他的士兵见状亦是个个站起反击，原来除了赵哲他们四人，其余几人却是一点事都没有。可是敌众我寡，大势已然去也。
郭襄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步伐，希望不会倒下。突然她意识到了这是个悬崖，她来这里也是因为从悬崖上摔下去的。若是现在从这里摔下去不知道是不是就能回去了。她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脚步，慢慢地探出了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