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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天命之前叙-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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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远看向赵哲道:“所以要我去确认。”他并非想猜透赵哲的心意,而只是在等一个答覆。
赵哲轻点了下头,如同没点一般,道:“至少即使你不认识他,他总归会认识你的。这本就是一种直觉。”
芳远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的确。”
这本就是一种直觉,仇深似海念念不忘的背覆。就如同女子天生具有的妒忌之心,是任何事都无法掩盖的。
长生观是皇帝为了闭关所该修的一座简单的宫殿,这里本是一座小阁,只因这里僻静高雅,不似其它如此的富丽堂皇。
来一名太监打扮的宫人手捧红卷急步走近,却被两名高甲士卫拦在了门外。
那名宫人低头道:“小的是文德店伺候的,奉狄王爷之命,有要紧事请示皇上。”
其中一人言道:“等着。”便进了门内,不一会儿出来后道:“进吧。”
宫人道:“有劳两位了。”说着便进了门。
进了门后便是一间小厅,摆有一桌四椅便无其它了。旁边楼梯可通二楼,那应该便是皇帝闭关之处了。
皇帝从楼梯上徐步而下道:“老四有何要事?”
宫人急下跪行礼:“奴才参见皇上。这是狄王爷所呈奏折。”
皇帝接过,道:“起来吧。”
“谢皇上。”那宫人起身,这才看清了皇帝身后仍站有一人。此人却非身穿血色红衣,而是灰白月袍。但是眼中看似平和的神情,却是让人感到了一丝血腥杀气。
看着红卷上所言,皇帝脸上已是惊喜连连。他高兴道:“道长你可知这卷上所书?”
那人面无表情地道:“贫道不知。”
皇的兴奋已逸于言表,他大笑道:“这书上所奏乃是乌江臣民为感激朕拨粮救济,特地要为朕立兴建长平祠,此次上奏却是希望朕可为这座祠堂亲笔书名。”
那人听闻脸上免强有些许笑意道:“皇上乃是众民之救世主,就连老天也让皇您得遇长生修法。实乃可喜可贺。”
自古君王本就是喜好歌功颂德之事,听得此言皇帝自当是万分高兴,大笑道:“拿笔来。”
便是龙飞凤舞地在一纸卷上书“长平之道”四字。道:“你将这此交于老四,转告他祠便不必建了,这四字赐于乌江众人。”
宫人急忙双手接过纸卷,道:“奴才遵旨。”便退了出去。
文德殿上赵哲已是满脸忧容,满桌的文本莫不是哪里有天灾该如何救济,便是官员的弹劾……这一本本的简直就是一场场的大战。
那名宫人走了进来,施礼道:“参见四王爷。”
赵哲见了来人放下了奏折,道:“你们都下去吧。”
等人都下去之后,那名宫人还未等狄王喊话便站了起来。只见他将手上的红卷放在了桌上,轻笑道:“古今帝王可真是多喜称颂,若是今日我送进去的是哪里天灾,恐怕他只会怪你办事不力了。”
赵哲听了笑了笑,道:“若是你知道他们每天面对的是什么估计也就能理解了。”
赵哲走了下来问道:“怎么样?”
那人答道:“那人身穿灰白月袍,并非血色红衣。”
赵哲道:“难道是我猜错了?”
那人想起了刚刚所见的眼神,心里有道不出的恨意,答道:“血色红衣并非只可穿在身上。”
骤雨如风,瓢泼而下。一名身穿血色红衣者如疾风而过,右手边一双晶莹如星的眼睛,微睁看着,脑中已无法思考。只是依稀看见,那人一双充满血腥杀气。那双另人恐惧难忘的眼神,如同死神一般的眼睛。
芳远惊醒地坐了起来,冷汗琏琏。十年了,可是他心中的那分恐惧却始终没有减少。他现在终于可以明白,为何陆棋山宁愿用自己的命来换,也不愿告诉他真相。若是告诉了他,只怕这十年的生活就不会如此安稳了。

第九章 狄王丧命

因为昨夜的大雨,早晨的空气湿润清新。芳远刚走出房门,便看见了欧阳蓉迎面走来。
欧阳蓉走近施礼道:“芳远大哥。”
芳远呆了这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乐儿吗?问道:“乐儿你还好吧?”
欧阳蓉淡淡道:“我很好。”她没有解释,因为她觉得在他的面前这并不需要。
芳远暗自想道:或许是因为身在这王府中规矩多了,不比江湖身轻自在。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有多问。
欧阳蓉行了礼便也走了,她悄悄地走进了赵哲的房间,想看看他是否已经起床,叫他去吃早膳。看着赵哲依然睡得很香,她心里有些心疼,这两日他皆是处理事务到三更之后,却始终不肯留在宫里休息,再晚也要回来,见他还未醒不忍打扰便想转身出去。
虽说这几日熬夜累点,但赵哲毕竟是练武之人早已听到了开门的声响。他假装还未睡醒说道:“水。”
欧阳蓉连忙转身在茶几上倒了杯水走过去。赵哲坐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心里暖暖的,嘴角扬起道:“今天早上怎么过来了?”
欧阳蓉道:“你不是要喝水吗?”
赵哲喝了一口水,笑着看着她。虽然这几日的事情很多,但是最起码赵哲知道她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他的手轻轻地将欧阳蓉耳鬓的散发,捋到了耳后。“雨后新晨落芬衣,红颜伺水留香旁。浮尘独往生生世,怎抵桃园一日随。”
突然赵哲全身倒在了欧阳蓉的身上,欧阳蓉惊道:“你怎么了?”
赵哲微笑道:“我没事只是觉得有些累了。”
可他的声音却已似被抽干了般,欧阳蓉心里担心,不敢动弹,可是她分明感觉到了背后那冰凉凉的感觉。她急忙推开了赵哲,只见他双眼紧闭,嘴角却已有血丝。欧阳蓉大惊道:“赵哲,赵哲你醒醒,醒醒。”
可是赵哲却已没有丝毫的反应,欧阳蓉惊叫道:“来人啊,赵哲……”
闻讯太医赶了过来,太后赶了过来……房里已是乱成了一锅粥。欧阳蓉不知到底如何,她静静地坐在了一旁焦急地等着。太后亦是如此,一名太医走了过来,有些微颤道:“启禀太后。”
太后焦急道:“快说怎么样了?”
太医颤声回道:“四王爷是中了毒,已是回天无术了。”话还未说完他已连忙下跪。
闻言太后痛心疾首,人已是向后倒去。“来人,先将欧阳蓉押入天牢。”说完眼前一黑便已无力再睁开了。
欧阳蓉此时脑中已不在有任何的言语,任何的思考,甚至忘了流泪,她的天仿佛已经塌了。耳中只留有余音,“雨后新晨落芬衣,红颜伺水留香旁。浮尘独往生生世,怎抵桃园一日随。”
天牢的牢门打开,欧阳蓉却依旧双抱坐在了一旁,没有任何的反应。不想进来的却是那日在长生阁所见那人,他走进看着欧阳蓉道:“好久不见了。”
欧阳蓉抬头见了来人,很陌生,便没有答话。
那人见她如此反应,心里顿生了几丝心疼。他走近道:“你还好吧,这样对你的身体不好。”
欧阳蓉奇怪了,她分明不认识来人。可为什么他却对自己如此关心。“多谢关心了。”
那人知今日所发生之事,知她心里难过倒也不以为然。关心道:“让我帮你看看吧。”
欧阳蓉还来不及反应,那人已将手伸出抓起了她的手。脉律没有异常,没有感到内力的循流,一切正常如常人。突然他的脸色一变,放开了欧阳蓉的手。惊道:“你是谁?你不是欧阳蓉。”
欧阳蓉奇怪这人怎么如此一问了,自己是谁难道连自己都不清楚吗?“我若不是欧阳蓉那又是谁?”
那人似乎有些激动,道:“不可能,不可能。你不是欧阳蓉。你倒底是谁?”那日在树林与白衣仙子一战,虽说他是败了,可他却惊喜地发现到,那人脸上苍白如冰,手脚软弱无力。竟是与他如此的相似,同样患有心疾。心里突然感到了一种喜悦,他并非独自一人。而此刻眼前的这人却是身心健康的常人,他绝不相信欧阳蓉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内已医好了自身的心疾。
被他这一问,欧阳蓉似也已有些恍惚,那人的样子并非撒谎,难道自己真的不是欧阳蓉。乐儿,这个名字突然闯进了她的脑海里。乐儿?欧阳蓉?她到底是谁?她的头已似快裂开了般,为什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人见状知有不对,忙在她两耳边各打了一个响指。这两声如同晨钟一般,让欧阳蓉静了下来。可此时人却已是呆如空壳,双目无神。那人张开五指在她眼前慢慢划过,念道:“没事了,没事了。你就是你,你就是你。”
这两句话仿佛带有魔力一般,欧阳蓉已是惊下来了。喃喃道:“我就是我,我就是我。”
那人紧盯着她,细细地观察着。轻声说道:“对了,你就是你,不是任何的人。”
欧阳蓉喃喃道:“我就是我,不是任何的人。”
那人小声道:“很好,你就是你。你是谁?”
欧阳蓉喃喃道:“我就是我,我是乐儿。”
那人心里一惊,暗道她果然中了换影催眠。轻声问道:“那你怎么会在这里?”
乐儿答道:“我是从……”
话还没出口突然一道响雷,乐儿晕倒在了地上。
那人心里暗惊:这雷怎来得如此的突然。看着乐儿这个跟欧阳蓉长得极为相似的人,她怎么会在这里,那欧阳蓉了,她现在又在哪里。又是谁懂得如此的密术,且又是为了什么了?

第十章 文德殿审

乐儿醒来后便已被带到了文德殿,此时皇帝高居而下,穿得已是黄缎龙袍。眼中天威怒放,让人不敢直视。旁边站着一人,这人身穿灰白道袍正是昨日到监狱之人。
皇帝怒道:“你为何要毒害狄王爷?”
毒害狄王爷?这是怎么一回事,赵哲了?。乐儿急忙问道:“赵哲现在怎么样了?”
皇帝以为她是想确认自己的下毒有没有得呈,怒道:“赵哲现在如何?难道你会不知?”
乐儿见他如此的悲愤已是有了不好的预感,眼中的泪已是悄然落下了。“我……”她努力地回想着,可记忆却始终停留在芙蓉山庄的那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见他欲言又止以为她是明知故问,更是怒火中烧。怒吼道:“说,你为何要这么做?”何为天威,在场的任何一个人此刻都已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了。
乐儿却是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为什么,赵哲怎会如此轻易的就不见了了。她的心像被刀锥一般,心里的血慢慢地渗出,可却没有流干。永远永远的,一种摸不到抚慰不了的伤痛。她后悔了,为什么,为什么我还没有给你答案了。
皇帝见欧阳蓉久久不答,抬眼望向了她的后面。含怒道:“欧阳沨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
乐儿才发现身后还跪有一人,这人鹤眉长须,眼中虽有胆颤之色,但却依旧没有卑微之态。此人正是三甲之师,欧阳沨。
欧阳沨答道:“皇上恕罪。但老臣之女老臣再清楚不过,她决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望圣上明察秋毫。”
乐儿看着身后这人,这便是欧阳蓉的父亲。原来他就是钱多少与曲中仙的老师。
皇帝怒道:“既然你清楚她不会做出此等事情,那定是有人指使的了。是否就是你?”
此话一出,乐儿大惊。如此便是将罪推至欧阳沨身上。以前电视上看得多了,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欧阳沨答道:“圣上明查,臣一向对大宋忠心不二。再者臣亦没有这么做的道理啊。”
“好,忠心,没道理。来人将欧阳沨托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看来皇帝是真的被气胡涂了居然连大臣都要重用大刑。
这二十大板下去,就算是精壮的汉子也抵挡不住,更何况是文德修学欧阳沨。不行,他可是欧阳蓉的父亲。乐儿急道:“我不是欧阳蓉。”
皇帝和欧阳沨皆是一惊,唯有那身传灰白道袍的人脸上没有任何的神情。
乐儿急道:“这件事不关欧阳大人的事。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
欧阳沨因为那日一事已经称病在家三日了,看着园里的那一株芙蓉花,他叹了口气。那日乐儿在临走之际已经告诉了他欧阳蓉现在很好很安全。他知道乐儿并没有理由骗他,她为了救他,竟将全部的事情都拦在了身上。此刻她已是一名死刑犯了。欧阳沨心里有些抽痛,不知是因为她有和自己女儿一般的面容,还是他对于这名仅一面之缘的女子已有感恩之情。
“老师。”曲中仙不知何时已站在了欧阳沨的身后,他有些愧疚道。
欧阳沨看向来人,开玩笑道:“都七年了,你们这两个小子也不懂得回来看看我。”
见欧阳沨如此轻意,曲中仙却更感到了愧疚。“老师,是学生的错。都是学生连累了你。”
欧阳沨道:“这么说,这件事情当真是你做的?”
曲中仙有些意外,道:“老师知道。”
欧阳沨略沉了一下道:“早在狄王爷出事前一日,他便来找过我。在天池国的时候,与花使的交手他猜测白面玉佛是无道神殿所盗。而天灵地灵又调查到那名身穿血色红衣之人被花使所劫,带回了无道神殿。过后具陆轩所查知道这人已不在无道神殿,而那时却突然有人将白面玉佛送回了皇宫。”
听到这,曲中仙已算是明白了七八分了。“可他为何能确定那人便是身穿血色红衣之人了?”
欧阳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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