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之前叙-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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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靠,这么容易就让人闯进来了。
道神庄小院里,李离屹立如山,不躲不闪,脸上似乎带着一抹浅笑。芳远疾剑如风,直朝心脏刺去。千钧一发之际,从旁一长鞭挥打而来,剑势偏离。芳远回望,黄衣小缎,两条小辫垂立而下,双目炯炯有神,一瞪如骄阳下绿荫郁金,明艳而脱俗。“爹。”陆金金不明白陆棋山都在生死一瞬了为何不躲不避,而且还显得如此坦然,好似已经等到了似的。“金金回去。”陆棋山看着女儿忙言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爹?”芳远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一震,回想当年那个梳着两条小辫子到处乱晃,胖胖的小丫头。不禁会心一笑,一转眼都已经十年了。“你到底是谁?”陆金金见没有回应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这一问芳远将思绪抽离了,对啊,他是谁?他是来报仇的人。他重新起剑向陆棋山刺去,陆金金始料未及,陆棋山却已来不及躲避,鞭出时陆棋山左臂已伤。“爹。”陆金金长鞭挥出缠住了芳远,然而不消几个回合,便已被芳远甩在后头。银光三次直击向了陆棋山,突然一声巨响,“哎哟妈呀!”郭襄无力地爬了起来,看清已是灰头土脸,口中不禁怒道:“米勒你混蛋,就这么扔了下来,当我是包子啊。幸好我命大,改天你要是落在我手里不拔了你的皮我不叫郭乐儿。”就这一会儿郭襄早已将米勒从头骂到尾,从尾骂到头,若是话能杀人米勒早已灰飞烟灭了。这么静郭襄突觉得不对,抬头一望,眼前芳远的剑锋正和陆棋山的心脏亲密相见了,只需一分力,便已鲜血而出。“芳远大哥?”郭襄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这人,满脸杀气,冷漠无情,会是那个让她如沐春风的刘芳远。芳远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乐儿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以这种方式。陆金金趁机挥鞭而来,芳远此时心中已分心不知道乐儿有没有受伤,来不及躲闪背上结结实实地受了一鞭,已出现长长的一道血痕。陆金金没想到他没躲,是来不及躲还是没有想到要躲,心中大憾,硬是愣在了那里。“走。”只听一声,芳远人已被米勒带走。“喂,喂那我了?”混蛋米勒真想勒死你。“有劳陆总镖头照看两日。”米勒留音,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客房里郭襄提起了一百二十分的警惕,眼前的这个怪人从一进房门就这样直勾勾地上下打量着她,脸上满是好奇的神情。“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他竟然会为了你而收手。”陆棋山突然连声感叹道,郭襄都快窒息了,实在忍无可忍了。“你干吗老是盯着我看啊?”陆棋山这才端正了姿态坐在了椅子上,和气地问道:“姑娘你叫什么名字啊?”“我叫……”等等好像有点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陆棋山突然觉得这个小丫头有点意思,慈祥地笑了笑道:“我走镖已有四十载,所碰到的人事多奸多险。若连这也看不出,那我岂不是白活了这些年了。姑娘你说对吗?”也对,人在江湖漂,哪有不挨刀的。郭襄连忙点头赞同,看来这人也还不错,在说过阵子我也回去了,告诉他也无妨。“我叫郭乐儿。”“乐儿姑娘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谁啊?在这种情况下郭襄的脑袋都漏跳了半拍。“哦,我们是在路上结伴相识的。”陆棋山听后似有感悟地点了点头。“那带走他的是谁,你知道吗?”那个混蛋,一提起名字就有捏死他的冲动。“是米勒。”“可是福如五尊之一的米勒?”福如五尊?这什么称呼啊?想不到米勒还挺有来头的。“应,应该是吧。为什么芳远大哥要杀你啊?”郭襄小心翼翼地问道。陆棋山听后若有所思地看向了窗外,该不是问错话了吧!“姑娘你早点休息吧,小四。”说着一个大约十五六岁的少年走了进来,“总镖头。”
“姑娘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小四说。”陆棋山吩咐了两句便走了出去。
遙夜泛清瑟,西风生翠萝。残萤栖玉露,早雁拂金河。欲取鸣琴弹,恨无知音赏。感此怀故人,中宵劳梦想。
“爹。”陆棋山看着女儿陆金金满怀落寞眼神,心里也不禁感怀。“还没休息了?”“是他!”想起少时玩伴,十年了心中的几分挂念又深深地浮现了出来。“恩。”陆棋山默默地点了点头。“那那个女子是谁?”郭襄落地的一瞬间,芳远的眼神就始终没有离开过。甚至为了她而迟疑了手中的剑,更是挨了自己一鞭。可知那女子已在他的心中。陆棋山明白女儿自小随着静益师太行走江湖,这件事岂会看不清,多辩无义。“叫乐儿,是在路上结伴而行的,认识不过几天的功夫。”“恩。”陆金金低应了一声,多问已无意义了。她望着头顶的皎月,她已习惯了将挂念寄放在那美丽的圆月上了。为了寻他她随师傅踏遍大江南北,只有当夜深人静的时候才会静静地与月对望,好似他便在月辉下的另一头。
第十一章 汇罗聚一场武林
道神庄武林大会第二天,罗宋和白战已经分出胜负,各门掌门长老也纷纷出了手。郭襄随着陆金金坐到了陆棋山的旁边,这角度到当真是看比试的绝佳位置,居高临下且并非离得太远。郭襄现在并没有什么心情看比试,她四处寻望着希望能看到芳远的身影,不知道昨晚的那一鞭他的伤严不严重。就在最后一场比试结束的时候,两名男子衣冠端正地端来了一个金盆,金盆放在了离擂台前不到两米的架子上。随着震天鼓喧响,李离移步而至,双手深入盆中,然而水平无波。不稍一会儿便伸出手用白帕拭干。金盆盛水,江湖浮名。手一出,人即退,白帕拭,从头起。
“在此恭贺李兄休身隐退,往后逍遥自在。”人未见先闻其声,声如宏钟,盖过震天。来人落在了李离旁边,只见一大和尚,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穿墨色僧袍,手环青珠佛链。先是向着台上愚若大师施了个礼。“原来是福如山魔勒大师,有失远迎。”李离做抱歉状。“李兄客气了,莫怪小弟扰了你这武林大会才好。”魔勒单掌放于前。“大师说笑了,福如五尊是请都都请不来的人物,今日大师远道而来是在下的荣幸。不知大师所为何事?”李离知道这福如山极少在江湖露面,莫不是急事更决不会在如此江湖聚集之地露面。“劳烦借擂台一用。”魔勒跳上擂台,四下寻望了一番,便聚中气高喊而出:“米勒,师傅令三日内回山。”
“魔勒这大嗓门。”米勒躲在人群中,昨夜本想将郭乐儿这包袱兼护身符仍给陆棋山。谁曾想芳远却硬是不放心,逼不得已只好和芳远藏身于人群中,带到散会便将人带走。“一声三回响。魔勒大师好功夫啊!”奇怪这古代人怎么都喜欢搞先声夺人这一套。听这声音还有点川地口音。人落在了擂台之上,浓眉大眼粗莽中却透露着一点儒雅。“看来李某今天这个金盆洗手倒是好大的面子连‘草莽状元’钱多少都来了。”李离客气道。“‘草莽状元’?这人居然是个状元。”郭襄不禁感慨人果然不可冒相,看着人顶多就是个武夫。“李盟主客气了,今日我来就为了两件事,说完便走,决不叨扰。”说着钱多少便一跃坐到了陆棋山旁边的桌子上,陆棋山面不改色,安坐自如。“第一件,想向陆总镖头打听一人。”钱多少脸色似有几分严肃。“什么人?”陆棋山心中似有几分料到却依旧面不改色。“夺镖之人。这人废了我天罡地煞四兄弟一人一手,我那窝囊兄弟却连脸都没见着。所以想请他上我那黑山寨喝两杯。谢谢他为我教训了那几个不成才的弟兄,什么叫天外天,人外人。”钱多少这话可真叫人瞠目,不给自家兄弟报仇,还请喝酒。这是请君入甕了,还是识英雄重英雄了。“恕在下不知。”奇怪了芳远视他如仇敌,可这陆棋山却处处维护他。“那好,这第二件嘛,就是想告知陆总镖头一声这镖我钱多少要了。”这镖究竟什么东西?人命已去两三条,人已伤了七个。即时是凤毛麟角,值得吗?
“钱寨主的本事自是大家知道,下手先通知,即使对方固若金汤却也从未失手。但我青山镖局保的镖却也从未失过。”输人不输阵,陆金金道。要知道,这钱多少是黑山寨寨主,平日里只在寨中坐镇,出面的都是手下的天罡地煞。他要出手必先通知对方,但却从未失手过。一听言,场下所有人不禁惊讶连连。这倒要看看是盗不失手,还是保不失手。“这小姑娘有胆识啊,不过不要叫我前寨主,这样岂不是说我已退位了吗。称呼我一声钱大叔便好。”钱多少打趣道,郭襄不禁扑哧一笑。“诶小兄弟你笑什么?”钱多少假装好奇道。“没什么就是觉得你挺好玩的。”郭襄乐道。“好玩?那成啊,我们交个朋友到我的黑山寨玩两天如何?”钱多少道,这钱多少还真是好客好朋友啊。可是这天罡地煞郭襄可是见识过了,与其为伍还是有很大的危险性的。“多谢了,今日有要事,改日吧。”改日,过几天我都回去了,到时你想找人也找不着了。
突然一阵香气飘来,一吸顿时浑身酥软,竟提不上一点劲儿。在场的人亦是如此,除了几位内力较为深厚的人勉强可以支撑以外,其余皆摊倒在地。随后八位女子身穿粉色霓裳,脸蒙粉色纱巾骑白马而来。其后便是围满罗纱的方形大轿,大轿由十二名男子所抬。轿上卧有两人,男的宽袖大红裙,眉宇中一点红痣。细肤若雪,薄唇皓齿是女子见了皆会脸红;女的轻纱裹身,凝脂白雪,细柳弯眉,狐眼魅态。是男子见了皆难以自拔。如此两人同榻而卧,甚是暧昧,却也叫人好生羡慕。
第十二章 金香软玉红颜到
“什么武林大会,连我无道神殿都没请。”这声若黄莺出谷般悠宛动人。“妖艳,这是我们武林正道大会,岂容你这狐魅女子破坏。”说话的是华山派掌门柯震北,那话语显得且已没有了七分力气。“破坏?魔勒大师,福如山一向最是明白事理。敢问一句这女子便不可踏入这江湖吗?。”妖艳不理会旁人问向了魔勒,眼神里有了几分尊敬。“有人的地方便可成江湖,不应男与女之别。”魔勒道。“大师说得好,那为何我无道神殿便没有资格参与这大会。”妖艳不屑地看向了四周的人,一个个已无力反驳,只得在那一边气得吹胡子瞪眼。“江湖事烦恼多,可抽身却也并非坏事,既然妖艳宫主自愿参与,那也须公平比试才是。”魔勒试图将形势缓和一下,谁知有人硬是不满。“不行,这无道神殿乃是妖魅邪魔之地。若是得以当道,这江湖岂非大乱。”这柯震北真不愧为新一代盟主,字正腔圆,正气凌然。只可惜就是脑子有点转不过弯。
“小登科红喜帐,除却红绸见白雪。芬芳难自耐,携赴巫山云雨中。柯大侠口中句句邪魔可是因为你们口中一向隐讳的,而我们却直而道出,比你们来得坦言。”这声音似有魔力般,男子从轿中掀帘而出,小步迈前走了出来,似笑非笑地看了看柯震北。一抿,脸泛红绯;二笑,清丝垂柳;三望,小鹿乱撞。旁边八位女子听后笑声如银铃,眼中却带几分魅态。而除了功力深厚的几人其余的正道人士,皆如心中着魔般看得痴了。估计口水都快留下来了,可见始终定力不够啊。“阿弥陀佛。”魔勒这一声如雷灌耳般,正道人士总算有着几分清醒。
赵哲本是来参加这武林大会,可心中却直挂念着欧阳蓉,眼看着太后寿诞已没几日了。若依然找不着如何是好。他已经将洛城内的客栈找遍却依然无所踪影。“王爷,王妃会不会是去了道神庄了?”陆轩道。“可道神庄若非有邀请帖是进不去的,而且她又不会武功,翻墙而入便不可能了。除非……”赵哲一直以为欧阳蓉是独自上路,可现在想来,一弱女子的行程怎能如此之快。真是关心则乱,看来她并非独行。“王爷有些不对劲啊。这震天鼓已在晌午时分连续响过两轮,这就表明仪式已结束了,怎么还不见人出来啊。”的确这洛城人本就不多,更何况是这么一大群人。“该不会出事了吧。”陆轩担忧道。既然寻找欧阳蓉毫无头绪,不妨也去看看,“走。”
这金香酥果真厉害,这半柱香过去了却始终无人可以行动自如。芳远亦是如此,旁边米勒也跟着席地打坐。“为何你要坐在这?”芳远问向米勒。“奇怪了,我们都中了金香酥,我不坐在这,我要坐在哪里?”米勒无奈地回答道。“哎,你这人。你回福如山,顺道将乐儿也带去,我们在浮凌阁会合。”芳远正色道,这青山镖局的事他始终是不能袖手旁观的。“我为什么要带着那个包袱。”米勒讶异道。“那行,今晚我便再入道神庄先把乐儿藏起来,再杀陆棋山。”芳远威胁道。米勒听后无奈一怒,虽然他是可以阻止。但是芳远的功力有多深他自己也说不清,想必要是让他去了形势未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