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夫毒妻-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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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眸处突然一亮,远远看去,虽有些模糊,但大致是一队军队,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大声唤道:“慕云,慕云……”希望元慕云会在此。
带血的匕首又挑断一黑衣人脖颈,汨汨鲜血从衣袖中冒出,左肩、胸口无法言语的疼痛。
不知何时,流殇已经来到她身边,青剑横扫,剑气四溢,黑发交缠在一起,双眉紧皱,冷酷的眼眸染上丝丝嗜血的薄雾,全身染满血色,散发着冷酷的气息和杀伐的血腥,似地狱修罗般。
喉咙腥甜,一口鲜血不知染了谁的衣衫,双眸看着不远处的军队,前端的便是元慕云,嘴角噙笑,轻唤了一声:“流殇,不要让元慕云看到我。”不然,之前所做的一切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元慕云快马奔来,身后紧跟着四五百名将士。今日是流夜离世的第七日,本想出来熟悉边境的地形,却猛然听到了流夜在唤自己,一身带血的白衣,墨发飘扬,唇角噙血。再一看,竟无了佳人!
只余不到三十人的天字杀手虽可以以一敌十,但又怎能敌过训练有素的四五百名将士?更何况都多多少少受了些伤。领头人眼睛愤恨的看了一眼,不再打斗,转身收起剑,做了一个离开的手势。
流殇一把青剑挡住他的去路,眼神极其冷漠的看了领头人一眼,刚刚伤了水澈三剑,又怎能让你离去?顷刻间,头与身子分离。
她无力的靠在流殇怀中,一阵阵疼痛和眩晕袭来,最终昏厥。流殇宽大的身影遮住叶水澈,元慕云并没有看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策马下来,看了眼地上几十具尸体,皱了皱眉头,漂亮的桃花眼中盛满了深深的思念。
怎能又出现幻觉了?流夜,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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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对于打斗澈儿不是太会描写……绞手指,自责中!希望亲们多多包涵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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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燃情流殇
元慕云敛下双眸,遮住了桃花眼内深深的思念,挥挥手,所有将士皆训练有素的撤退,策马离开。
沐国境内,客栈雅间。
流殇轻放下怀中已经昏厥的女子,兀的吐出一口鲜血,却毫不在意,从怀中取出瓷瓶倒出里面唯一的药--九转还魂丹,喂她服下。
九转还魂丹,是几十年前医圣所铸,赠予武林盟主,此药有起死回生之功效,只要尚余一口气在,服下后也会重新活过来。也正因为此药,上官一家才惨遭灭门,只余流殇一人,但最终阎宫宫主也未得到。三年前,流殇收下黄金万两刺杀君国九皇子君林洛,被君国暗卫所伤,当时性命垂危是也未服下,如今,却毫不犹豫的将它给床上的女子服下。
云景又怎会不知这是九转还魂丹,此药一出,便有一种清香的味道,天山雪莲、佛衣落、深莲子……若是自己,只怕也会这般做吧。递给流殇一瓶金疮药,轻轻执起床上苍白女子的皓腕,神情有些紧张,他又怎会没看到水澈中剑受伤?他怕,怕连九转还魂丹也救不了她,那该怎么办?
一刻后,云景带着些许血色的手指放下,轻吐出一口气。若不是有九转还魂丹,水澈怕是熬不过明日,还好,还好!只是外伤有些严重,不过肩上的伤还未伤到琵琶骨。如今这方圆十里也没有麻草,拔出断剑后恐怕会有些疼痛。
两个时辰后,云景走出门外。还是阳春三月,天气微冷,额头上却布满汗水,血色与汗水交错在一起,甚是怪异。若是云医谷的人看到他们从小飘逸俊美的少谷主竟成了这般模样,定会跌破眼镜。
流殇一直在门外等待,手中的瓷瓶已成了粉末,身上的伤口仍在滴血,直到云景出来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只要知道她平安便好!
云景不禁敛下眼眸,一直以来,自己都认为和流殇只是输在时间上。身为云医谷的少谷主,空有一身傲骨。怎么还未看清?那日天香楼亭阁一战就该看清了,不是吗?可是爱上终究是爱上了,又怎能抹去?怎能抹去那个雪飘时带着淡淡忧郁的女子,抹去那个渭水河边自信满满的女子,抹去那个流夕亭充满睿智的女子,抹去那个元沐边境处狠绝的女子。原来不知不觉中已经扎根了。云景今生不求与你共结连理,只求你能幸福吧!
云景自嘲的笑笑,唇角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看了看自己的一身血衣,轻叹一口气,走回了自己的房间。
翌日,悦来客栈,雅间。
水澈悠悠转醒,轻咳几声,左肩和心肺虽还有些疼痛,但却感觉全身通畅。
指间还残留着余温,流殇该是才离去不久吧。
微微挪动身体,左肩一阵刺痛,渗出殷殷血迹。云景疾步走来,放下手中药碗,轻扶住女子,朝身后垫上一个枕头,清雅的声音随之而来:“你受伤不轻,还是先好好休息,这几日切莫乱动。”
她点了点头,这副身子确是不好,需要好好调理,若是再落下病根,可就得不偿失了。
环顾着四周,应该是在客栈,声音沙哑的问道:“流殇呢?”
云景眼睛睨向别处,说道:“流殇还有些事要做,一会就来了。”他又怎能说,昨日流殇见你受伤,筋脉错乱,却依是不顾后果的守了你一夜,怕你高烧,直到刚才才离去调理筋脉?我又怎能说,昨日他将弥足珍贵,甚至超过他生命的丹药喂了你?我又怎能说,我昨夜也为你守了一夜?
暗自思忖着,难道他有事了?“云景,流殇伤的可重?”叶水澈轻声问道,昨日分明看到流殇受伤了。
“他的伤并不重,反倒是你的。昨日怎能这般的不顾性命?”云景清雅的眉头皱起,连声音也多了分愠怒。
水澈轻咳两声,转移话题道:“云景,你刚才端来的药我若是再不喝,可就要麻烦你再去热一下了。”
云景见她没有回答,也不再追问。将放在桌案上的汤药端来,试了一下温度,方才递到女子手中。
喝下后,水澈微微一愣,这药竟然一点都不苦,反而带着丝丝的花蜜甜味。轻叹一口气,云景,你心细如尘,又何必要如此固执?
片刻后,流殇已换上一件青黑色衣衫走进,脸色微有些苍白。
见她醒后,一巴掌扬过,却硬生生的停留在半空中。声音异常冰冷道:“你若是再像昨日那般的不要命,我便先杀了你!”说罢,流殇紧紧抱住女子,避开左肩。若是自己没有那颗九转还魂丹,是不是今日水澈便成了一具冰冷的身体?自己又该何去何从,承受这般的苦痛?如何呢?
心中从未有过这般的感觉,这世上还会有人心疼自己,还会在意自己的安危。眼眶酸酸涩涩的,她紧咬住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眼泪却毫无意料的一滴滴砸在流殇的肩上。昨日的情况这般危急,若是再有下次,她亦会如此的,不然谁都走不了。
一滴清泪滑过纤细的脖颈,她分明感觉得到那是流殇的泪水,他这般坚强的男子,纵使受伤再重,再痛也未流过一滴泪,如今,却为了自己而落泪。
“流殇会守护你一生的。”流殇有些慌乱的擦拭着女子尚在脸颊的泪水,声音已不似先前的冰冷,夹着丝丝心疼。“你可知,我昨日就快发疯了。若是你离去了,我定不苟活。”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说罢,不顾左肩的微微刺痛,十指紧紧相扣,仿若一生一世再也不放开。这个男子,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放开了!她勾住流殇的脖颈,吻住他冰冷的唇,细细的勾勒着。流殇呆愣了片刻,便反客为主,缠绕着丁香小舌。描绘着流殇的眉眼,眼神迷茫娇媚,柔若无骨的身子靠在他身上,一袭淡紫色的长裙已褪到胸前。双手环住他的劲腰,手指轻解开腰带,樱唇中吐出细碎的声音,诱惑着眼前的男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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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就要到沐国了,美男多多滴……还有,《毒后四嫁》正式更名为《邪夫毒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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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边城青夏
流殇亦是抚住女子娇软的身子,冷酷的眉眼早已化作丝丝柔情,眼中露着一层薄薄的红雾。待至碰到她左肩的纱布才猛然清醒,急忙松开手,眼中逐渐散去红雾。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女子,似又看到了不该看的地方,急忙转向别处。她似哀怨的看着流殇,这个男人真是……
扯过衣裳,她脸色透着的红晕,慢慢的褪去,又成了苍白色。肚子不是时候的发出了声音,水澈轻笑道:“流殇,我饿了。”已经一天多都没有吃饭了。
流殇疾步离开,险些撞到了一旁的桌椅。
三日后,云景不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左肩上的伤口已结痂,心肺处也未疼过了。如若不触碰,便与常人无异。
午时,悦来客栈。
水澈一袭淡紫色玫瑰长裙,一根木槿花纹碧玉簪将散落的发丝轻挽着,云髻松松挽就,铅华淡淡绘成。额前的一缕斜刘海半遮住眼眸,精致的脸蛋未施脂粉,虽略显苍白却不减风姿,反而平添了一丝娇弱的神态,盈盈走来,丰姿尽展,回身举步,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一时间,为数不多的客人皆望向这边,客栈外的行人也纷纷走近悦来客栈,掌柜笑的合不拢嘴,活像个弥勒佛。
并非她此般招摇,而是既已到了沐国,虽是边城,相信沐风会很快知道的。流殇对阎宫极为熟悉,那日在元沐交界处,阎宫杀手分三路围堵,一处在沐国,一处在元国,一处在君国。利落的将在沐国埋伏的杀手解决后,放出阎宫信号,并制造了现场十分凌乱的现象,而马蹄印指向元、君二国。阎宫杀手皆是疑心太重,又加上现场的证据,无一相信我们会到沐国,便急急的飞鸽传书,重分两路去君、元二国,该是会有一段时日没有麻烦。
已是三月中下旬,此地虽处在边境,但依稀还可听到商贩的叫卖声,似乎也颇为喧闹,云景这几日一直在房中不知在摆弄些什么,瓶瓶罐罐的,甚是神秘。
只刚用过午饭,她便拉着流殇去边城街市,好去熟悉沐国风俗,明明是热闹的叫卖声,出来后却只能看到稀稀落落的行人和商贩,真是百见不如一闻。毕竟这里只是边城而已,自不必元都的繁华,不过相对于元国边境又是好上几分。
只是抢掠之事,时常发生。还未走完一条街,却已看见四起恶霸抢夺商贩货物的事情,不禁皱了皱柳眉,也无了再看下去的兴致。元国军事第二、沐国经济第二说的果然不假。
握起流殇的手,水澈巧笑嫣然的说道:“流殇,不如我们明日便起程吧!”沐城乃是沐国皇宫的所在地,世人皆说沐城是桃花之城。三月下旬时,十里桃花皆开,分外妖娆,艳静如笼月,香寒未逐风。桃花徒照地,终被笑妖红。有家室的男子可在这日携家眷出游,说不定还会在觅到一位桃花美娇妾。尚未有婚约的男女也可在这桃花正艳时,折下一枝桃花,若是碰到良人,可将桃花赠与对方,插在鬓发间间,以桃枝为约花为媒,日后方可带上它去女方家提亲。
片刻后,流殇才吐出二字:“不可。”方才差点被她灿若夏花的笑容蛊惑了,水澈身子刚好,又怎能再舟车劳顿?
水澈立刻垮着一张小脸,面似哀怨的看着流殇,美人计失败了呢!
“两日后……”
还未等流殇说完,青剑已出鞘,剑锋横扫对面约十五岁的豆蔻少女,少女连连翻了几个跟头,方才躲过致命一剑,却依旧是划伤了脖颈,丝丝鲜血滑落,后退了数十步才稳住身形。
她脸色惨白的看着流殇,拉了拉他宽大的衣袖,轻轻摇了摇头,左肩殷殷血迹渗出。
那少女适才因为太过着急才撞到面前的女子,身子半屈着,看样是准备跪下,不料却被流殇一剑逼得连连后退。待至看叶水澈摇头后,呆愣了小片刻,急忙跪下,双腿微有些发抖,毕竟也只是个一十五岁的孩子,面对着死亡忍不住害怕,声音哽咽道:“夏儿不知小姐受伤了,是夏儿不对。夏儿愿做牛做马伺候小姐一生,只求小姐能给夏儿十两银子,好生葬了家中老父,供哥哥进京赶考。”说罢,豆大的眼泪一滴滴落在地上。
水澈脸色惨白,额头上冒出冷汗,左肩的伤口该是裂开了,嘴角微有些抽搐,看着面前的少女,豆蔻年华,身着绿色布衣,洗的有些发白,发髻是双环髻,也甚是可爱伶俐。我从荷包内拿出一锭黄金,示意她收下。
并非她突发善心,心生怜悯,只是一年时间已过,君国军队已越过了地势险要的千叠山,如今该是驻扎在夜国边境,以君国的实力,相信不出一年便可攻到外三郡了吧。日后若是回到夜国皇宫,无一个贴身的丫鬟,还是不可的。
流殇双眉紧皱,看着女子流血的左肩,也不顾是在大街上,横抱起她,飞身到悦来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