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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邪夫毒妻-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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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暖炉,接过流殇递来的披风,水澈轻笑道:“黄金千两?怎能不去?流殇,你等我两刻,我便回来。”应该是他们,果然上钩了呢。说罢,随秋潮走出。
二楼雅阁。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你便是流夜姑娘?”四皇子元慕云闪着一双桃花眼。
待到走进后,她浅笑道:“正是,不知两位公子是?”
“果然是个尤物,一颦一笑都牵扯着男子的心呀,连本公子也被惑了心神,大哥,你说呢?”举止轻佻,果然配得上‘风流皇子’这一称号。
“不知二位皇子唤流夜来所谓何事?”笑着躲开元慕云的魔爪。
果然,元慕云和元慕翊身体一震,也无了刚才的轻佻。
元慕翊神色些许严肃,“你如何得知?”
纤手指着二人束腰的玉带,水澈轻笑道:“流夜不过比常人谨慎了一些,两位皇子看看身上的腰带便知。”
“果然,哈哈,大哥你我平时如此谨慎,今日却佩戴了明黄色带有龙纹的腰带。”元慕云笑道,豪爽的喝了一杯水酒。
元太子敛起刚才的神色,笑道“姑娘确是与常人不同。”一般女子见了皇子都会俯首跪拜,怕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话语一转,温和却又夹着点点锋利,道:“四弟,我看上流夜姑娘了,不知四弟有什么想法呢?”
“大哥,不巧的是,四弟也看上流夜姑娘了。”元慕云摇开手中折扇,一双桃花眼到处乱闪,似是玩笑话又似是真的,让人琢磨不透。
看着他们明枪暗箭的对话,某女昧着良心浅笑道:“两位皇子,流夜不过是小小的青楼女子罢了,何必为小女子伤了和气。”
元慕云大手揽过女子的纤腰,置在腿上,深情款款的说道:“流夜姑娘真是蕙质兰心呀,岂能叹到自己是青楼女子?”若不是早已知道他是何人,怕是也被他的深情所骗了。
水澈娇笑着半推开元四皇子,“公子说笑了,不知两位公子唤流夜来只是为了聊天吗?”然后落落大方的坐在元太子的身边,元慕翊还是相对君子些的。
“那流夜姑娘想做何事呢?”元慕云收起折扇,‘啪’的一声,甚是清响。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流夜刚刚来迟了,敬两位皇子一杯。”说罢,纤纤素手将三只杯子倒满水酒。
一饮而尽。
“流夜姑娘真是娇美中带着豪爽,让人欲罢不能。来,本公子再敬你一杯。”想把她灌醉吗?只可惜在现代也没人能把自己灌醉,更何况这如此低的度数。
一杯杯的饮下,空腹喝酒,果然有些难受。
半个时辰后,水澈轻摇了摇元慕翊,浅声唤道:“两位皇子?”没有回声。推开木门,淡淡的吩咐道:“秋潮,去找两位貌美的女子来。”离开雅阁。
天色阴沉的厉害,一阵阵风吹入亭内,寒冬的风还真是刺骨的寒,一片雪花从眼前飘落。
“坐看深来尺许强,偏於薄暮发寒光。半空舞倦居然嬾,一点风来特地忙。落尽琼花天不惜,封它梅蕊玉无香。倩谁细橪成汤饼,换却人间烟火肠。”她轻吟着杨万里的《观雪》。 
突然感觉肩上一重,一件青色的披风覆在身上,她没有回头,应该是流殇,只有他会这般。
“流殇,你看,下雪了,这是我来这里看到的第一场雪呢。”水澈伸手接住一片雪花,静静的看着它融化,再消失,想起了夜九公主纯净若雪的小脸。她,很傻!而自己,更笨……
身后的男子没有说话。
回头准备牵着他的手,试试漫步在雪中的感觉。
“你是谁?”她手握在腰间,若是他敢动,定抽出匕首。
他清然一笑:“在下只是看流夜姑娘站在这里,怕姑娘着凉,才冒昧了。”







第十六章 清雅谪仙

水澈解下披风,浅笑道:“公子,何必要在这里?大堂内的软香红玉难道还入不了公子的眼?”确是她多心了,若是心怀不轨之人,在自己还来不及反应是就该出手了,何时变得这么不警惕了? 
他错开话题,清雅道:“流夜姑娘的歌舞不仅妙不可言,连诗情都让在下自愧不如。”说罢,他伸出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接住一片飘零的雪花,清声重复道:“落尽琼花天不惜,封它梅蕊玉无香。” 
将披风还给他,并未说话,看着亭外飘飘洒洒的雪花,一片片雪花盘旋,落下、覆盖在地面,枯枝头,柳絮因风起,风又为何而吹起呢? 
“在下云景,不知姑娘芳名?”依旧是清雅至极的声音,不似流殇的冰冷中夹着丝丝的柔情,不似纨绔子弟那般的轻佻和霸道,听着让人很是舒服。 
水澈浅笑道:“云公子不是知道我是流夜,又何出此言?”这时才看清,他一身白色绸衣,发丝用通体碧绿的玉簪束起,身上散发着空谷幽兰的味道。天边飘雪丝丝落下,他如玉的脸若雪,分不清是雪白,还是他的脸更通透清灵,姿态清雅,尚余孤傲雪霜姿,似天山之巅那株高洁的雪莲。 
已是亥时。 
“水澈,你怎么来这里了?”流殇冰冷的声音传来,夹杂着些许着急。 
看着流殇这般样子,真是还从未见过,她轻笑出声:“下雪了,我想看雪。”走上前,轻拂了拂他青衣上的雪花。 
“何人?” 
水澈突然感觉头有些眩晕,拉着流殇的手有些无力,来到异世,身子倒是娇贵了不少。她轻唤了一声:“流殇,走吧,我们回家……”却终是无力的晕倒在流殇怀中。 
耳畔只余留下流殇和云景焦急的声音。 
翌日巳时,天然楼,暖阁。水澈幽幽转醒,只感觉嗓子干涩,云景递来一杯温水,缓解了一下。 
“云景?”他怎会在这里?流殇这般警惕的人怎会留他在此。 
云景似是看出了女子的疑惑,解答道:“在下是名医者。”。
看着他清亮的眸子下留有淡淡的青影,眉宇中带着些许疲惫,许是为她守了一夜,流殇也是如此吧。 
“水澈姑娘本是寒体,曾寒气入侵,昨晩又着凉了,所以才会晕倒。今后一定要多注意身体,在下已写下药方,日后按时服用可能会有所改善。”云景眉宇中有些淡淡的担心。 
水澈轻笑道:“不是还无碍吗?何必忧心忡忡?” 
云景清雅的眉头微皱,“你可知你若是再这般不在意,以后怀孕的机会怕是很难。”说罢,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倚在床上的女子。 
她斜靠在床畔,未曾说话,一时间房间内安静下来。很难?不是还有机会的吗? 
“你醒了!”流殇端着不知热了多少遍的药走进来,冷酷的眉梢也高兴了几分。 
云景再看了一眼床上慵懒的女子,离开暖阁。 
水澈看着流殇手中端坐那碗黑漆漆的药,微皱娥眉,软声道:“流殇,不喝药了,好不好?”
“不行。”流殇冰冷的脸上温软上几分。 
细细的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里有几许红血丝,些许愧疚,他昨夜肯定是很着急吧。“那好,我要是喝了,流殇要答应我一个条件,可不可以?”她一副小女儿娇态的样子拉着流殇宽大的衣袖。 
“嗯。”一勺勺的喂着面前的女子,流殇看着女子苍白的面庞,眸中染上莫名的心疼, 
“药我喝完了,流殇,你可要兑现你的承诺。”她伸手抚了抚他的眉眼,昨夜的湿衣他还未换呢,也不怕自己着凉,“你今日好好休息,就不要出去了。”
“不行。”时刻不在你身边,流殇怕你会出什么事。 
水澈撩起胸前的一缕发丝,狡黠一笑:“流殇,你刚才可是答应过我的。”这两日为了天香楼的事废了不少时间,今日一定要去航运处看看。 
“我……让云景陪着你?”流殇冰冷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无奈。昨夜和云景动手,虽不及他,但在江湖上已是高手,更何况云景还是云医谷的少谷主,一身毒术、医术出神入化。“水澈莫要小看了云景,要他陪着我比较放心。”流殇将厚厚的貂衣拿来。 
她点点头,穿上棉绣鞋,轻拢了拢发丝。云景确是个不可小觑的男子,流殇找了多少个大夫都未能看出我身体是怎么了?他却一眼就能看出,虽清雅如谪仙,但其傲骨又怎能看不出? 
片刻后,水澈推开木门,昨夜下了一夜的大雪,如今一片白茫茫的景色呈现在面前,再仔细看,一男子在雪地里站着,一身白衣与天地融为一体,墨发披在肩上,清雅若仙。 
朝暖阁看了一眼,走至男子面前,她轻声问道:“云景,你现在可有迷香?” 
“迷药?”云景虽微有些疑惑,但还是优雅的从腰间取出一包药递给女子。 
水澈道了声谢又折回到暖阁,轻推开门,流殇正在木椅上闭目养神,以他的武功早已知道是她来了,只是并未睁开眼,蹑手蹑脚的走到他身后,捂住他眼睛,咯咯的笑着:“你猜猜我是谁?”凭他对自己的信任,定不会多加注意。
流殇还未说出话,已经昏倒在桌子上。她知道,倔强如他,定不会放心自己,他若是跟在身后,自己和云景定不会发现半分。轻轻的将他扶到床上,替他盖上锦被,吻了吻他唇畔,“咯咯,乖乖等我回来,要不然我就不要你了。”
只是,她却不知晓,离开暖阁后,床上的男子缓缓睁开冰眸,抚了抚唇畔刚被亲吻的痕迹,他千年不变的冷峻脸上缓缓绽开一抹笑容,似彼岸花那般妖娆,再顺间逝去。







第十七章 公堂假证

片刻后,水澈轻关上木门,浅笑道:“云公子,我们走吧。” 
“水澈要去哪里?”云景的举止间尽显优雅。 
“渭河,航运处。”渭河通便元、君、沐三国,由于夜国地势险要,并没有到达那里。 
午时,渭河口,“云景,你看这里的船只如何?”她指着一艘长约十丈,宽约五丈的商船。(注:一丈二点二米。) 
“刘家是稳居五十年之久的‘河运王’,这么坚固宽大的船应该是刘家所造。”云景赞叹的看着规模之大的刘家商船。 
水澈轻声笑着,颇为自信的说道:“云景,我可以做出比这还要大的船只,甚至……要了刘家‘河运王’的称号!”前几天,这刘家和官府有些矛盾,也无非是为了关税,又加上刘家的独子最近迷上了天香楼的倾歌,已有几日没来渭河了,自是无心料理航运的事,这时候,也正是夺得‘河运王’称号的最好时机!
“在下相信。”云景清雅的声音响起,细细的的看着面前的女子芙蓉面上绽放的一抹自信的光芒,很是耀人,她,太让人琢磨不透。 
丑时,天然楼。 
“云景,你尝尝,这可是天然楼刚推出的新菜式。”这半天的相处,水澈虽未完全放下戒心,但也看出了云景是不会伤害自己的。 
云景浅尝了一口,“确实不错。”这种男子在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自己的风度,真不知是哪种地方能养出这般的人?
水澈浅笑道:“云景,此番可有何打算?”若是不出所料,他应该是到四国游历一番。 
“在下刚从夜国来到这里,还准备在元国呆一段时间。看水澈的样子也不像是元国人,为何要来到这里?”
果然,水澈轻抿了一杯西湖龙井,咯咯的笑着:“云景问这做何事?难道还是官兵要查人口吗?”笑意着实空洞。 
“是在下逾越了。”云景清雅的眸中略带些苦涩。 
她轻笑着缓解沉重的氛围,眨了眨凤眸,“你说已经都快两个时辰了,流殇该醒了吧?”
“依流兄的内力,也是时候醒了。”云景饮下一杯水酒,垂下双眸,敛去目下淡淡的青影。 
“云景,你也一夜未睡,用过饭就去休息吧。”说罢,离开雅阁。 
天然楼,暖阁。 
“流殇,你醒了。”水澈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进去。 
“嗯。”流殇的声音有些冷冰冰的。 
她讪笑的走过去,扬起一抹惑人的笑容:“流殇,生气可不好哦,你都一天都没吃饭了,你看我端着饭菜的手都酸了。”模样煞是委屈,凤眸一眨一眨的很是可怜。 
流殇的声音有些放软,但神情依然冷酷:“嗯。”伸手接过女子端来的饭菜。
“你先吃饭,可好?”她浅浅的笑着,仔细看了流殇的面庞,好像并没有太生气呢?怎么今天料想错了?
片刻后,乔韶推开门,恭敬道:“叶姑娘,二楼雅阁有两位公子找您。”
“两位公子?”水澈把玩着手中的暖炉,应该是元慕翊和元慕云。正要随乔韶出去,耳边响起了流殇冰冷的话语:“午睡。”
她撇撇嘴,笑道:“好好,我去睡觉。”对于这皇子是要耍些大牌,不然,定会让他们轻贱了去。“乔韶,你就问他们是谁?还有,说我睡了,若是真想找我,以后再来便可。” 
转身对着正在用饭的流殇讪笑着:“我可睡觉了!”刚躺下,又慢悠悠的起身,补充了一句:“今晚,我们去花满楼。”
子夜,无月,无星,异常静谧,静谧的似阎罗索鬼般。
此时的某女正抱着热乎乎的暖炉,站在花满楼房顶,看着寂静的醉花街,正是万家灯火熄灭时,打家劫舍必备时间。
“流殇,你说,明日花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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