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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三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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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阿莫……”
“你干嘛叹气?”
摇摇头,宠溺的抚着她的发,“走吧,回了。今儿晚上有你爱吃的。”
“糖人!”
声音渐行渐远,那对背影也逐渐消失在影影绰绰中。
多久远的记忆,如果永久停留在那时候,该多好。
那便就此沉睡吧——
永远不再醒来,永远在梦中完满。
指尖有微凉触感,伴随着沉睡的苗头逐渐温热。
微凉触感?
不对!
她在地宫!
那是虚幻!
三千霍然睁眼!
一滴冷汗自额角缓缓滴下,砸碎在冰凉的地面,也砸碎那些美好却虚幻的梦。
周围仍是方才晕倒的地方,层层牌位矗立的龙脉近在眼前,而她倒在百米之外。
三千皱眉,心中仍是惊悸。
方才那梦境,怕是这阵法所为,只差一线,她便就永久沉睡,再不会醒来了!
她擦擦汗,一抬头,上字“叶渊”的牌位正对眼前。
此时心中蓦然震动,那梦里久远的记忆又开始昭然脑中,酸涩的像一颗滴入眼下的泪。三千不受控制的朝龙脉前走去。
在幻梦中醒来,等于阵法已破。一路再无障碍阻挡。
她越行越快,转眼已至龙脉前。
深黑的牌位森冷的沉默着,永远无言。
仿佛在像三千昭示某个注定无言的未来。
一瞬间她眼眶微红,不受控制的伸出手,朝着刻下“叶渊”的牌位。
似是想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温暖那冰冷的沉寂的木。
方寸距离,瞬间便可相触。
便在此时,身后惊#变乍起!
一股巨力朝她骤然袭来,来势凶猛且不可阻,滔滔如同万顷江河,转眼便至。
三千几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就快要触到牌位的手,也几不可查的顿了顿。
便是这一顿,刚好足够来人扑向她……或者说,扑向牌位。
而后三千闪身一让。
那人下一瞬牢牢将牌位抱在怀里,成功阻止三千碰到这牌位。
接着整个人重重摔在龙脉前。
在触到牌位的瞬间,他脸色也瞬间青灰。
三千背对着他,微微一笑,笑意里没有温度。
然后她转过身来,从头到脚打量地上面色惨白的人,轻轻笑了。
接着,她说了二人见面以来的头三句话——
“好久不见,扶凉。”
“这牌位上有什么?蛊?或者毒?”
“可以告诉我是谁想杀我吗?你?还是……叶渊!”

无题(下)

转37章

无题(下)

接着,她说了二人见面以来的头三句话——
“好久不见,扶凉。”
“这牌位上有什么?蛊?或者毒?”
“可以告诉我是谁想杀我吗?你?还是……叶渊!”
三千面容平和,除却最后两个字被她说的微微顿了顿,一样还是平日里闲散无常的样子。扶凉抬起头来,将她仔细看了看,似在研磨一副画。
而后,轻声叹了叹:“你果然还是知道了。”
这叹息便如水入沙漠,转瞬便没了。扶凉道:“这一切天衣无缝,你是如何知晓的?”
“天衣无缝?”三千嘲讽的笑笑,“你未免太高估自己。”
“我第一次怀疑,是在看到莫顾世遗骸的时候。”
“那遗骸有何问题?”
“问题大了。”三千轻笑,“遗骸有六指,而莫顾世的第六指却是软指,试问软指哪来的骨头?”
扶凉了然点头:“受教。”
“这是只有莫家人才知道的东西,你们只知表象也不奇怪。”三千视线飘向牌位:“第二次怀疑,是在关川域悬崖下山洞里,那些犬戎人追杀我和毋经年,犬戎队长身边一小兵在山洞快爆炸时投了毒药,毋经年中毒了,我却无事。原先我以为这是‘嫁’的缘故,而后来在一户农舍里毋经年毒发时,我又见着了那个小兵。他浑身上下半点没有中毒的样子,这是为什么?”
扶凉摇了摇头,又叹了叹气。
三千微笑:“当时我百思不得其解,随后几天我突然想到,会不会是我根本没有身负‘嫁’功。很遗憾,答案是肯定的。所以扶凉,很明显你和叶渊都在骗我。”
“我的疏忽。”扶凉承认,他问:“那么第三点呢?”
“第三点,你不该用信筒内缝假他人之手传信与我,将我引来皇陵。”三千终于直视扶凉,“该说我是太信任你,还是从未信任过你呢?”她讽刺的笑了笑:“那‘救太师,赴西陵 ’的纸条刚到我这,我随即想到的便是你办事这么天衣无缝,这只有你我二人知道的秘密,怎么会落入他人之手。”
“我猜到你可能已经获悉某些真相,开始怀疑,所以才会在关镇隐居沉寂半年没有任何动静。所以想试探一回将你引来皇陵,若你当真起疑,这牌位上的蛊毒也可以控制你。”扶凉微笑。“你猜到了,可你还是来了。”
“没错。”三千同样笑了笑,只是彼此眼里,都没有笑意。“我终究还是要亲眼死心一回,才甘心。”
“好了,有奖问答。答完了就该奖。”三千蹲下身子和扶凉平视,“什么两百年苏醒重生,什么寻找叶渊让他复生,都是假!你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
皇陵深处,气氛安逸而森凉。一句句话飘荡在历史的湮灰中,久久不散。如同千里之外苍茫大地上的旷野战场。
“这要从大越当今公主被换一事说起……”
##
尸横遍地,瘟疫的余悸犹在,部分小卒三三两两抬着药材洒在战场上,替接下来的大战做下准备。
大莫军营主帐里,叶从稳坐主位,他面色都有些苍白,这是多日瘟疫困站损耗所致。
叶从这一计几乎神来之笔,耗去宸王麾下大批军士,才守得这一日援军今至,然而华意麾下援军同样赶到,人数之多相较两倍左右,以少战多是现今唯一可走的路。
韶华显然很了解这一点,她深深打量眼前这个男人,大莫的帝王,她的——夫君。
他依旧沉稳,没有一丝一毫变化。韶华苦涩的笑了笑,这个人,从来就不是她能看懂的。
叶从旋身而起,透过帐外看向茫茫战场,突然道:“此处风景,颇有嘉眄峪之风范。”
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韶华一时愣了愣,才反应过来帐中此时就她和叶从两个人,这是在和她说话?
她随即又是一怔,嘉眄峪是以往大越皇族常去赏玩的园林。他好端端提这个做什么?韶华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随即脸色又是一白,她袖中的手紧紧攥住,骨节白的不像话,声音却是平稳:“皇上所言极是,只是苍茫野之壮阔,乃是嘉眄峪所不能企及的。”
叶从闻言笑了笑,看着韶华,琉璃墨色蔓延眼中,笑意氤氲:“皇后常年居所大越深宫,可曾听闻,十几年前越王携宫中女眷游赏嘉眄峪,但途中遭袭,唯一的小公主被刺客所劫一事?”
“啪!”
韶华手中茶盏落地,她对着一地瓷器渣子脸色惨白。
叶从走到她面前,俯身拉起她右手左右端详,温柔道:“皇后怎得如此大意,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伤了就不好了。”掌中玉手玲珑如葱花,完美的毫无瑕疵,他笑意更深:“那小公主生来祥瑞,甚得越王喜爱,右手掌心更是有瑞云图样胎记。”
韶华噌得一下收回手,曾经梦寐以求的温柔,如今却如同虎蛇般避之不及。她身子微微轻颤,道:“臣妾身有不适,暂先告退。”
说着便要朝外头走,叶从身形一闪拦住,继续说:“小公主被众人自嘉眄峪山下一处农户寻回,身上多处伤痕,脸上也面目全非,自此大病一场。越王召天下名医,终将公主身上疤痕尽除,不得已,长相变了个样,就连手心胎记也随疤痕消失了。小小三岁幼童,被吓得神志不清,前事尽忘,但却更为沉敛多才,让越王越发宠爱。”
韶华脚步一软,踉跄后退,叶从却一步步从容逼近。
“自此,那公主一日日踏上大越皇朝权局的巅峰,造就一代传奇。”他笑意前所未有的温柔,看在韶华眼里,确是一道道催命符,“然,公主的长相却是和越王越发不相像,皇后可知,这是怎么一回事?”
韶华身子抖得厉害,脸色煞白,勉强笑道:“皇上说笑了,女子形同母多,与父亲相差几分,也是常事。”
“是吗?”叶从轻轻道,“可朕却得消息,原是那农户人家于劫案中来了场偷天换日,将真正的公主给偷换成自家女儿了。”
“砰!”
后背重重撞在桌檐,韶华紧紧盯着叶从,嘴巴哆嗦了半天张了又合不能言语。半晌,叶从轻笑一声,凑过来扶了扶她的脸颊:“皇后可有什么话想对朕说?”
韶华身子一矮,软软跪在了地上,面如死灰,眼睛里是深深绝望,半晌,喃喃道:“臣妾,愿求一死。”
臂上一紧,随即已被扶起,眼前叶从神色柔和,淡淡道:“皇后所言差矣,朕不过提一故事,皇后听完便可作罢,何必当真。”
韶华一愣,像是没反应过来,语无伦次:“皇上,我……我是那被换的——”她话还没说完,便被叶从接下:“被换的农户家的女儿?”
说完又略带嘲讽的笑了笑,这笑看在韶华眼里,心便凉了一大截,仿佛看见自己与这男人原本相差万里的距离,瞬间又开出一道道长长的沟渠,越发遥不可及。
她眼眶红了红,生平第一次,掉下泪来。
幼时被父母因贪婪将她换入皇宫时没有。
一次次诡谲风云里挣扎时没有。
被踩踏被倾轧被看低失败时没有。
然而此刻却再不能抑制,眼泪滚滚落下,杂碎在满身华服上,森凉讽刺着她实际低贱的身份。
脸上突然一暖,一只手抹去她的泪,姿态温柔怜惜,他轻轻道:“不,你不是。”
韶华骤然抬头,看进一双墨色氤氲的眼里,那眼睛不再冰寒,而是温温酝酿出暖意,叶从笑了笑:“你不是什么农户的女儿,你一点也不低贱。”
“太祖曾留下诏言,大莫如有一日遭逢乱世大劫战事绝境,唯有一法可取胜。”
“那便是,当今帝王之血,加上世族莫家九渊神脉传人之血开启太古杀阵,此阵一出,敌方,全军覆没!”
叶从修长的指轻轻捧着她的脸颊,对着她呆呆怔愣的神情柔和微笑,如同诱惑一般低语。
韶华完全不能反应,最深最致命的绝望后,让她又触到更高更广的希望,叶从的声音在耳边悠扬跳动,像是美好的音符。
“莫家为保护神脉传人,于是决定将其送入大越皇宫,为保护,也为历练。果然,成效让人很满意,造就了一个独一无二惊才绝艳的你。”
“韶华。”他叫着她的名字,亲切而温和,深渊般眸光里,如今只有她一人,叶从缓缓道:“是你!你是今世九渊神脉的唯一传人!你是大莫武林人人畏惧武林第一任盟主的后代!你是最尊贵的皇室辅臣之尊!你姓,莫!”
##
“莫?”
三千霍然回首:“所以,韶华是被莫家换进大越皇室的子嗣?”
“不是。”扶凉摇头:“韶华就是韶华,大越公主并没有被换。当然,这只有我和叶渊知道。外人如若深查当年劫案,最终只会查到是莫家将公主换走。”
“没有被换?”三千笑了笑,“那这番折腾是为了什么?”
“为了你!”
“为我?”三千叹道:“我着实不知,我有何可为?能让你们这么多人这么多番折腾!”
“是的,为你。”她语气里的讽刺让扶凉苦笑,扶凉朝后靠了靠,轻轻道:“为你,为你是今世九渊神脉的唯一传人,为你是大莫武林人人畏惧武林第一任盟主的后代,为你是最尊贵的皇室辅臣之尊,为你姓,莫。”
三千闭了闭眼。“这么说来,我与叶渊的相遇,包括之后的种种,都是假?”
“不是。”扶凉下意识脱口而出,倒像是在解释,然而随即他便苦笑——还解释什么呢?不论是或不是,结果都一样。
他深叹:“你与叶渊相遇前,我便算出大莫必有今日犬戎之劫,届时苍生涂炭,民不聊生,血洗黎明百姓。而此劫化解之法,便是帝星之血与九渊神脉传人之血启动太古杀阵。”
“然后我便和他相遇,好死不死做了你们拯救天下伟大计策的棋。”三千微微一笑,“是吗?”
扶凉垂眸,半晌道:“这之后没几日,叶渊便和你相遇,他当时什么都不知道,是我……是我看出你九渊神脉的体质,是我告诉他这一切。你要怪,便怪我吧。”
“怪你做什么?”三千挑眉,“怪你就可以改变他选择皇权责任而牺牲我的事实了吗?”
“为了保护你,我们便来了招虚虚实实,将大越公主动了些手脚,让所有人以为她才是真正神脉传人,便可避免很多事情的发生。比如保你安然,比如不让叶从因你是神脉传人而娶你。”一声悠悠叹息止于扶凉喉中,他深深道:“帝王者,肩负太多。天下苍生,朝局重压。不得已而为之,则必须为。王者之路,自古身不由己。朝中老臣重压之下,很多事情即使叶渊不想做,那些朝臣手下们也会替他去做。”
“比如将我引来皇陵,这应该不是你所为,也不像你作风,再比如今日这牌位上的蛊毒。”三千指着那牌位。“这是用来防止我不听话控制我的。只可惜——”
“只可惜他们不会想到我会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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