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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千山笑意-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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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来说,是把墨语给惊住了,云行殊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
眼前的宫殿华丽辉煌,达到之时正是清晨,金光万丈,从宫殿之后射出来,一派金碧辉煌之景,大殿之前站列着两排身着青衣道袍的青年,中间有个五十多岁的男子,仙风道骨,手拿拂尘,正含笑着看着远来的客人,这一切真的如同九重天上的宫阙。
墨语惊讶了,她没有想到山顶竟还有如此乾坤!
而且,修道之人怎么能这么奢华?
世外高人不都是一壶浊酒,一间小屋,一盘破棋子的么?
她正瞪大着眼睛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这一切的时候,药师那老头已经越过了众人,一巴掌扇过去,怒风刮过,那些青衣弟子低眉顺眼,见怪不怪,药师那张娃娃脸上十分愤怒,“奶奶的!谁叫你们杵在这里!功课都做完了?”
其中那仙风道骨的老者拂尘一挥,不理那咆哮的家伙,只对着云行殊两人笑道,“二位远道而来,往生宫招待不周,还望见谅。”
云行殊亦十分有礼,放下墨语道,“我等打扰师父们了。”
那修道老者清风朗月一笑,看起来对眼前这个青年十分有好感,转而对着墨语点点头道,“女施主一路辛苦。”
墨语头一次被叫做施主,有些发懵,心里还在愤怒这人真是道貌岸然,看这样子明明知道他们来,却开启山中机关阻挠,现在却一副没事人的口吻,段阳他们几个还不知死活,却看云行殊的神情甚是恭敬,不好造次,只还了一礼便罢了。
云行殊知道她想什么似的,握了握她的手,对那老者道,“弟子还有几位朋友被困山中,不知师父可否高抬贵手?”
那老者面皮一僵,随即笑道,“有何不可,贵客来门,考虑不周,是我往生宫的错,换青,去顶殿把机山中机关全部除去,带人去寻人。”
“师父……”
“去。”声音不怒自威。
那弟子看了看云行殊,终于低下头道,“是!”
云行殊道,“有劳了。”
“请。”
那娃娃脸老头冷哼了一声,十分不屑的瞥了云行殊一眼,昂着头跨过众人就走,一边对着那老者道,“就你多管闲事!”

墨语以为这事儿就完了,药师既然把人请上了山,肯定就给治病啊,可是她想的太简单了。
来了往生宫都几日了,那娃娃脸老怪物一点儿也不提给云行殊治伤的事儿,云行殊倒是不介意,精神也越来越好,墨语看他这种情形却是心惊胆战,忍不住紧张起来,“你这怕是回光返照,可是那老怪物他……”
话未说完,就被云行殊捂住嘴巴,男人笑道,“小混蛋,诚心诅咒我呢吧?”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丫头,这事你不用操心了,都交给我就好,你只管好好养着自己,本王可不是吃素的,既然来了,怎么能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怎么能这么不相信你的男人?”
“谁不相信了……”墨语猛然反应过来,顿时无语,这厮啥时候都不忘记占便宜。
那男人贴着她耳朵继续道,“之前昏迷叫你受了好多苦,你瞧瞧。”他捧起她的脸,摩挲了几下,心疼道,“脸都瘦的只剩了骨头,太咯人了。”
“哪有。”墨语一把就要拍下他的爪子。
“别动。”云行殊把她的小脑袋箍住,看着她的眼睛道,“本王突然想到一个严肃的问题。”
“什么?”墨语看他那神情既严肃又正经,顺口问道。
云行殊却半晌不说话,墨语心慌了,不由得抓紧了他的衣袖,“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是不是和你的伤有关?”
一个爆栗赏过来,男人低低的话语传过来,一脸思索的表情,“本王都感觉好久没有看见你了,怎么看都看不够是怎么一回事呢?”
这男人很少说情话,这么一句下来,墨语的脸色有些发红,她避开他的眼睛,道,“什……什么意思……”
“死丫头!你就给我装!”云行殊笑骂了一句,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半晌才又道,“丫头,马上就要过年了,这个年可能回不到家里过了。”
家?墨语心中一暖,这个字眼恐怕是这个世上最好的词儿了,她抬眸一笑,道,“来的时候就料到了,这不是怕你一个人孤单我才厚脸皮跟来了么。其实,对于我来说,哪里都是家,只要有亲人。”
云行殊抱着她的身体僵了一僵,随即抱的更紧,他笑了,胸腔里的震动传了出来,他的声音有些暗哑,“错了,你应该说,只要有你。这样才符合气氛。”
半晌,墨语才道,“自恋!”


于是,两人就在这里住下了,一日之前传来段阳他们的消息,虽然四人都受伤,性命却无大碍,他们被绕在了原地出不来,还只停留在第三层机关那里,等到青衣弟子寻到他们的时候传了云行殊的话,叫他们回去原地等着。
段阳一听云行殊醒了,十分高兴,嚷嚷着要跟上来,可惜那些弟子对于外人简直深恶痛绝,被迫接受那两人也是师父的意思,怎么可能叫段阳上去,雾山也不是谁都可以来的。段阳这小伙子是个老实的侍卫,虽然有几分机灵,但是骨子里还是很正派的。
那些青衣弟子又是最会装神弄鬼的,说是药师说了,若是你们上去了,那你们主子的小命就别要了。于是,段侍卫一脸苦哈哈的看着这些青衣弟子把他们逼下山头。
他们回到了山脚下,那些驻守的流云卫还在原地,他们料定这次过年不能回家,早已盖了房屋,白砖青瓦,小门小户,甚至一帮子还准备了年货,看样子,几乎打算长住这里了。看见段阳回来,以为主子终于好了,惊喜的迎出来,却发现只回来四个侍卫而已。
青墨看见段阳完好无损的回来,一直默默地在旁边看着他被一大堆流云卫围着,只在他的眼神看过来的时候,露出一个微笑。两人相视而笑,一切过程都不必多言。
无论是山上还是山下,都洋溢着过年的气氛,流云卫心里爽快,主子找到了药师,不日便可以痊愈回到业城,只有两人不太高兴,一个是那华府的华锦小姐,一个是那夷海的小太子赵宁,自从墨语他们走,这小子一直就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似全世界都欠了他钱的样子。

山下飞雪飘飘,已经下了三场大雪,这一年的除夕就要这么来了。






第一百六十二章
离除夕只剩下不到十天了,这几日,云行殊日日都与药师关在屋子中,两人不知是密谋什么,只是云行殊的身体一天天弱下去,也越来越嗜睡。墨语和云行殊住的屋子只隔了一面墙板,半夜有事屈起指节敲敲木板,便可以听见对方的召唤。本来两人被独立安排了两个院子,若是想见一面还必须穿越大半个往生宫,宁王爷大手一挥,直接叫人把墨语安排在了他的隔壁,用云行殊的话来说,若不是墨语死活不同意,那一间屋子也是可以省了的,又是冬日,两人挤一挤,简直有益身心健康啊!
近日以来,墨语就看云行殊的脸色有些发青,可是这人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似的,满不在乎的样子。半夜里担心的睡不着摸到那人屋子里,就看到,平日里那么硬朗的一个男人,受了多大的伤都不会表现在脸上的男人正捂着心口,额头上冷汗下雨似的直冒。察觉到她进来,赶紧把捂着心口的手放下,努力平复着神色,用平稳的语气缓缓道,“把你吵醒了?”
墨语默默地站立,不说话,半晌才哭了出来,她本也不是特别坚强的性子,在外无非是顾忌她自己的面子罢了,可是这个时候,她两眼就如同那喷泉,水花不要钱似的直往出涌。云行殊这辈子都没有学会怎么去哄女人,说出来的话多半也是带着强迫性的,看她流泪的那一刻真的是慌了手脚,连心口那锥心之痛都忘记了,只记得他胸口那地方涌出的怜惜和慌乱,他大约是没有见过她哭,这么多年来,看见她的时候她总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即使偶尔示弱,也只是给他看那两只哭红的眼圈罢了。
那一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把她揽在自己的怀里,一遍一遍的哄着,“乖丫头别哭,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心中却有无数的苦涩倒不出来,他的经脉在萎缩,当时沧扶大战,那致命的一刀本已砍到了心脏,能救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这辈子只能形同废人。可是骄傲如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那个样子?
用尽了办法保住了一身功力,却在最后关头功亏一篑。但是,他不会后悔。
不知过了多久,怀里那人的哭泣渐渐小了,久到他以为她是睡着了,他怀里抱着一团温香软玉,难得的不起遐思,只看着窗外那东移的桂影,暗暗叹了口气,他一生金尊玉贵,何曾这么无措过。
这声长叹还未叹完,岂料怀里的墨语猛地一下子蹦了起来,她的脑袋几乎磕到了他的下巴,她怒气冲冲的就朝着外头走,发狠似的道,“那死老怪物,都把人请上来了,还不肯施以援手,别怪本姑娘我不客气!”
云行殊一个没拉住,就被她给溜了。
药师那娃娃脸老头大半夜里不睡觉,这个时辰,一般都在小黑屋里练功,这个墨语也知道。但她几乎被怒气冲昏了头脑,顶着一头怒火啥也没想一脚就把小黑屋的破门给踹了开,然后就看见了这辈子都难以忘怀的一幕。
就像她以为这个世界上总是好人多,一个人的言行有时候虽然出格,但骨子里的那份正气总还在。她在药师身上看不到什么正气之类的东西,却知道他也不是坏人,至少没有把她和云行殊杀死在雾山。
她天真的以为,一个不杀她的人,必定不会是坏人。
这时候,她知道,她错了。
千人千面,一人尚可以有多面,药师之所以肯对云行殊施以援手,没想到还是为了利益,云行殊带给雾山的好处,远不是一点一滴。
可惜,她一直不知道。
昏暗的屋中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烛火,火苗弱弱得在桌上摇曳。自打开门的那一刻起,浓重的中药味夹着浓郁的血腥气扑面而来,眼眼前的房间如同一个蒸腾的浴室,几乎看得见那红色的雾气在小屋中游走,这股恶心劲儿她并不陌生,但,这不是最令她惊骇的。屋子的角落里散乱着几副人的骨架,中央有个大浴桶,底下架着篝火,浴桶里头似乎有个人在里头扑腾,发出凄惨难过的声音,那老头盘腿坐在旁边添柴,瘦小的身影半掩在昏暗中,满脸的褶子越发显得深刻,就在墨语踹开门的那一刻,老头儿半掀了眼皮,就那样一动不动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这,也不是令她恐惧的的原因。
原因在于那木桶的背后。
那是一间不大的屋子,相当于这间房子的里间。入目便是那小儿臂膀粗细的铁栅栏,寒气森森的泛着青光,正有无数骨瘦如柴,没穿衣服,缺胳膊少腿儿的少年少女正手持着铁棍“砰砰砰!”地敲。
个个眼珠子血红,几乎裂出了眼眶,有人少了鼻子,有人少了耳朵,有人断了胳膊……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人。或许,有称得上完整的,可是朝着下体看去,已经称不上完整的人了。他们似乎是兴奋,个个眼睛发亮的看着铁栅栏外的木桶,叽里呱啦的响成一片。
外屋墙上挂着许多副干枯的人骨,映衬着中央那张布满皱纹的娃娃脸。
而那位娃娃脸药师如同老僧入定般就那么似笑非笑的睨着门口的墨语。
墨语早已怔在了原地,脚下的步子怎么也迈不开,木偶似的掐住了自己的喉咙,里头“呕”了一声张了张嘴,但什么也没吐出来,她的全身都在发抖。
再血腥的画面她也不是没见过,战场上比这个恶心的场景多了去了,她并不感到十分害怕,习惯了就好。
可是,有时候,一个人害怕只是因为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了。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头的抗拒。
待云行殊急匆匆白着脸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墨语那惨白的不似人色的脸和隐藏在袖中发抖的身体,他心里一惊,立刻上前把墨语打横抱起就走,丝毫没有注意药师的目光,脚下的步子迈得极快,好像身后跟了什么吃人的东西。
这一夜,一直到天亮,墨语都窝在云行殊怀里一动不动,睁着一双黑亮无神的眼睛一句话也不说。无论云行殊说什么她都像是没听见,只是紧紧地揪住他胸前的衣襟,几乎要扯裂了似的。
云行殊便只好紧紧地搂住她,陪她枯坐了一夜。
第二日,天还没有大亮,门外有青衣弟子敲门。
云行殊点了墨语的睡穴,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仔仔细细看了一遍这才离开。
离开这个院子,云行殊直接去了药师的房间院子。
那张娃娃脸仿佛算到他要来似的,抠着脚底板团坐在一个蒲团上头,斜着眼睛看着云行殊进来。宁王爷一夜没睡精神倒是很足,身上的衣服虽然没换,很是普通的样式,却彰显着无比尊贵的气度,他迈着大步身姿威仪的进来,带进来一身帝王之气,惹得那蓬头垢面的老头儿眼睛一眯。
云行殊推门而进,负着双手眯眼道,“药师父看来是反悔了。”
没有一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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