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我非爷莫属-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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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从来都不笨,是我笨……”
楚天南用手指封住她的嘴。“好啦,天都快要亮了,我来找你是要跟你谈情说爱,不是来跟你争论到底是谁笨的!”
“谈情说爱?”郦儿愣愣地看著他,眨了眨眼睛,黝黑的眼瞳泛起耀眼的波光,嘴角的肌肉隐隐抽动。
就在楚天南为她奇怪的反应困惑不解时,她突然将脸埋进他的胸前,喉咙深处发出“格格”的笑声。
郦儿想克制住突然爆发的大笑,可是她失败了。她只好将脸埋进他胸前,任身子因努力克制而剧烈颤动。
其实她该觉得羞愧才对。她不明白为什么在所有人面前都能表现得文雅正常的自己,一到他的面前,所有的行为举止就变得滑稽可笑、笨手笨脚?就连想拥抱他、跟他亲热一下都会引发这样的灾难,这实在令她沮丧得想尖叫。
可是想到他非但没有像以往那样指责她、甩头而去,反而保持著一贯的冷静为她善后,并替她的笨拙圆场,甚至坦言这么晚来找她是为了“谈情说爱”,而想到自己差点儿为他的美妙之夜带来大祸时,她又忍不住想大笑。
可是,在这寂静的深夜,她既不能尖叫,也不能大笑。
她只能埋首于他的怀中忍住笑声,藏起笑靥。
他只是紧紧地拥抱著她,再没有什么比这更让她感到舒适的了。而此时此刻她明白,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深陷于他的柔情中,再也不想回头了!
楚天南最初被她弄得微怔,但随即想起两人今晚的状况及自己刚才的话,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就是他爱上的百变女郎,无法预测她在下一秒钟会有什么举动。
是的,他爱她!
看到她时心里的悸动与喜悦、面对她的冷漠时心里的失望与狂暴、听到她涉身险境时的恐惧与担忧、目睹她伤心流泪时的疼痛与焦虑、感觉到她喜悦时的欣慰和快乐……
这一切都明白无误地告诉他:他爱她,爱这个他认识不过三天的古代女子,爱这个善于伪装成熟冷静,其实单纯顽皮的机灵鬼!
确认了他的感情,他觉得如释重负。
感谢老天让他坠机,让他穿越神奇的时空隧道,来到这个遥远的古代,找到他的最爱!
那么她呢?她爱他吗?
他的心情转为沉重,暗自叹息:看看一见钟情带来了什么后果,他的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混乱,这个女孩令他失去了一贯的冷静。
他轻咬她的耳垂低声说:“郦儿,不管你爱不爱我,都赶快嫁给我吧,我会让你爱上我……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属于我!”
他的低喃像世上最美妙的音乐,唤醒了郦儿身上的每一个快乐细胞;他亲匿的啃啮像是甜品,那份甜蜜渗透她的四肢百骸,令她全身洋溢著甜蜜喜悦的气息。
此刻她好想大声对他说:我也爱你,我的生命是因你而生!
可是她只能声如蚊蚋地说:“我一直爱你!”然后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骤然而至的喜悦使她浑身无力,连舌头都因虚弱而无法转动,她只能紧紧依偎著他,让他的唇舌、他的语言将她带到快乐得无与伦比的感官世界。
她的声音虽小,但楚天南听到了,他的嘴随即覆上她的唇。各种美妙的感觉冲击而至,随即将他们俩一起带进了绝妙、轻飘、晕眩的激情漩涡……
第八章
洛阳城东二十里外的白马寺内,烛火明亮,守备严密。
秦王李世民坐在正堂上,手托下巴盯著身前案台上展开的两封书信,脸上带著无法掩饰的疲惫和焦虑。
“天南真的忘记以前所有的事了吗?”他阴沉沉的语气带著掩不住的关心和克制的怒气。
站在案前的总管刘弘基谨慎地回答:“没错,属下与楚将军谈话时,将军刚醒来不足两日,对以往的事都已经不记得了。”
“你看他是真心求去吗?”
刘弘基默默点头,他知道这个消息对秦王来说打击尤大。楚天南不仅是秦王的好朋友,更是他征服天下不可或缺的得力战将,从追随李氏竖旗反隋起,楚天南总是秦王先锋,作战十分勇猛,每战必身先士卒,常于万军之中取敌将首级。如今他请辞求去必定是秦王的一大损失。
“怎么会这样?”李世民按压著颈部,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长年打仗,是很乏累,倦了想休息一下是可能的,但是请辞返乡、挂剑求安绝对不是天南的个性,难道真如永嘉所言是那个女人……”
刘弘基默然。
对他的沉默很不满,李世民抬头道:“公主来信你也读了,说说你的看法。”
“这……很难说。”刘弘基无法回避,只好为难地说。“公主信中所言的女子正是楚将军自幼定亲的妻子,将军年纪不小,想要婚娶也属自然,但说将军是为了她而请辞,这不太可能。”
他虽然不相信楚天南的请辞与他的未婚妻有关,可是又不能反驳,因为那是永嘉公主特意派专使送来的书信,其中所言带有明显的个人情绪,虚实难测,外人怎敢妄言?
李世民双手往膝盖上一撑,猛地站起来。他果决地说:“不管是谁,在这关键时刻都不可扯我后腿,如今天下大局虽定,但叛军势力依然强大,我需要他!”
他来回踱步沉思,突然停下脚步。“好吧,既然你我都无法确定天南到底要的是什么,那么我们就走一趟吧。”
“王上何必亲自去,属下愿……”
“不必。”李世民阻止他。“天南是我的兄弟,多年来陪我血战沙场,此番又因救我而坠马受伤,我本该去看看他,不管他是否遗忘了过去,我却不曾忘记。”
对秦王此番动情之言,刘弘基甚为感动,但他还有一个隐忧。“公主那里是否该有个回覆?”
“不用。”李世民爽朗一笑。“永嘉的个性你还不清楚吗?如果天南要她的话,她早就是天南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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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腻烦了被困在床上的郦儿要两个丫鬟扶著,在院子里慢慢地走动,现在她脚上的伤已经好了很多。
走到院门口,听到练兵场传来呐喊声,她好奇地要丫鬟扶她过去。
与普通练兵场不同,晋王府的练兵场上覆盖的不是泥土而是青草。此刻场子里十分热闹,许多府兵围在场边,发出阵阵喝声。
走近一看,原来是楚天南正在和两个士兵拳来脚往地打斗。郦儿认出那两人一人是莽子,另一人是府兵统领骆九寒。
要是在以前看到他练武,郦儿一定会马上回避,因为他不高兴看到她;可是现在她不想离开,也不想像以前那样躲著偷看,她要待在这里光明正大地看他。
骆九寒是河南少林达摩祖师的嫡传弟子,内力深厚,曾以单拳击毙猛虎而闻名天下,从楚天南的爷爷起就跟随楚家军征伐四方,后来年岁渐增,便被留在府内总领府兵,并兼做楚天南的武功师傅。
正因为了解这点,所以当看到楚天南一人独战骆九寒和同样功夫不弱的莽子时,郦儿惊出了一身冷汗。
然而她很快就看出楚天南并未显败像,他的双拳虎虎生威,力道和速度青出于蓝,绝对具备上乘身手。
“上桩!”突然,骆九寒大喊一声,双掌往楚天南击出。
楚天南轻松避过,灵巧地飞身上了场边的梅花桩。
骆九寒不给他喘气的机会,立即将数根长矛往他投掷过去。
锋利的长矛带著呼啸声往梅花桩飞去。
就在人们的惊叫声中,站在梅花桩上的楚天南已经凌空而降,一时间看不清他使用的是什么身法,只见他腰间的长剑已握在手中,并俐落地破空飞斩,将枝枝飞来的长矛击落,然后稳健的跳回地面。
骆九寒满意地点头,招呼士兵捡起散落地上的长矛。
“王爷功夫未减,还更厉害了!”莽子迎上前大声地说。
听到赞美,楚天南脸上也布满笑容,可是当看到场边站著的郦儿时,他的笑容消失了。
“好啦,今天就练到这里。”他将剑交给莽子,大步朝郦儿走来。
见他双眉紧蹙,郦儿的心开始惴惴不安。
“为什么下床?”楚天南来到她身边,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内院走,也不管场上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你脚上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走路?”
听出他语气里只带关切,并没有愤怒和不耐时,郦儿安心了。
“我没事。”她取出手帕替他擦拭著额头上的汗,轻言细语地说:“你怎么可以与他们真刀真枪地打呢?看著叫人害怕。”
楚天南咧嘴一笑。“是我一再激师傅和莽子,他们才出手的。怎么样,我功夫还了得吧?”
他孩子气的问话令郦儿想起那天在街上他拦下马的情景,不由好笑地说:“你的功夫本来就不错,这也值得你这么得意?”
“当然。”楚天南笑得更开怀了。“我还担心忘记了武功呢!”
郦儿心情复杂地看著这个她越来越爱的开朗笑容,真希望他永远保持这样。
楚天南看出她的忧心,收紧了双臂,鼓励的对她微笑。经过刚才的比武,他确信了自己的武功,现在他对应付以后的生活有更大的信心。
他的微笑和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快乐感染了郦儿,但她仍无法完全放松。
“天南,成亲这样的大事不报告秦王好吗?”她担忧地问。
“没关系,秦王早就希望我成亲了,他不会怪罪的。”楚天南理解她的不安,温柔安抚她。“等婚礼过后我带你去长安,向皇上和秦王谢罪。”
“秦王在长安吗?”
“那时应该会在了。”楚天南回应著,但心里并无把握。
这几天,他没忘要从莽子口中了解楚天南与李世民相处的细节,熟悉必要的礼仪,为与秦王的见面做准备;他也没有忽视永嘉公主回去后可能引发的事端,因此一直派人留意著。好在晋城地处交通要道,要获知长安的消息十分容易,故而他知道李世民目前仍在河南一带肃敌。
午饭后,楚天南外出视察河道和城防,郦儿则与天云和丫鬟们一起赶制新衣。
“嫂子,你真的要带著这些纱布进洞房吗?”在试穿喜服时,天云问道。这几天一向苍白的她,因感染了王府的喜气而显得神采奕奕。
郦儿看著胳膊上的纱布,无奈地说:“有什么办法?我也很讨厌这些纱布,可大夫说还要四五日才能拆除。”
帮她穿衣的丫鬟说:“没关系的,郦儿郡主的袖子很宽大,可以完全把纱布遮住。”
“可是拜堂要站著鞠躬,嫂子的脚行吗?”天云还是不放心。
“天云郡主别担心这个,咱们王爷会抱著新娘行礼的。”
“瞎说,哪有抱著行礼的。”郦儿脸红地争辩。
另一个丫鬟说:“咱们王爷可是很愿意抱著郡主行礼呢。”
“就是,现在王爷对郦儿郡主好到骨子里去了。”
丫鬟们吃吃笑著,郦儿被她们说得不好意思,但心里却甜丝丝的。
就在大家说笑时,赖大娘带著惊人的消息来了。
“两位郡主,秦王来了,是来看望王爷的,可是王爷现在赶不回来,该怎么办?”
“别问我,这事我不知道。”天云白著小脸看著郦儿。
秦王怎么突然来了?郦儿心里惊讶,但脸上依然保持镇静。她问赖大娘道:“可有安排人去通知王爷?”
“有,我已经安排府兵去通报王爷,但现下秦王已到府上,随行人员不多,就刘总管及两个将军,还有几个护卫。”
“不能冷落了秦王──你先上茶点伺候著,我这就去见他。”郦儿果决地说。
赖大娘领命转身而去,丫鬟则急忙帮她更衣梳头。
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郦儿往北院走去,心想幸好她的脚已经可以落地了。
当她出现在大厅,以晋王府未来王妃的身分与秦王及随行将军见面时,他们都大吃一惊。
“郦儿郡主,你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李世民直言相问。
知道他并没有见到永嘉公主,郦儿心里松了口气。于是将几日前的火灾简略说了一遍,又歉疚地说:“因为王爷不知王上今日会来,外出巡视去了,现在已经派人前去通报,想必很快会回来,还望王上见谅。”
“是本王来得唐突,郡主不必多虑。”李世民礼貌地说,又感慨道:“时间过得真快,记得上次我与郡主见面时,郡主还是个小丫头,没想到几年没见,如今已出落成大美人了!”
“王上见笑了,郦儿同以前一样愚笨不灵。”郦儿客套回应著,一面暗自揣测著他此次前来的目的。
在闲谈一会儿家常后,李世民试探地问:“本王方才进城,沿途所见皆是喜庆之色,满耳所闻皆是天南与郡主的好事,此事是否属实?”
虽然已经被人说了几天,可听到秦王问起,郦儿还是羞红了脸。
“是有此事。”她点头承认。“本来王爷想致函王上,但又恐王上军务繁忙,不克前来,故准备等婚事办完了后,再携同郦儿向皇上及王上谢罪。”
“呵呵,婚娶婚嫁,何罪之有?想来本王只比天南年长一岁,而我如今已是子女成群了,他却依然形单影只,这是本王的疏忽,还望郡主海涵!”
郦儿赶紧行礼道:“王上言重了,王爷以军国大事为己任,随王征讨四方,郦儿只有敬佩,不敢生怨。”
李世民立即称赞道:“郡主不愧为王室后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