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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潜入明宫当丫鬟-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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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何浅浅一笑,“还没有来得及感谢妹妹。”

朱祁钰捉到一只蟋蟀,喜滋滋地拿过来,“母妃母妃,你看。”

何浅浅低下头去,掩住脸上的落寞。连惠妃如今也有孩子相伴,她的孩子却只能眼睁睁的送给别人。

“有皇子相伴,姐姐宫里想必热闹不少。”

“妹妹如今已晋妃位,又深受皇上宠爱,再得麟儿指日可待,妹妹何必自嗟?”惠妃道。

朱祁钰擦了一把脸,扭头继续去逮虫子。他性子混沌,十分好哄,别人骗他他母妃远游,他便信以为真,加之惠妃性子比吴宁温存,在他身上竟是丝毫看不到丧母的伤痛。

“姐姐说笑了。”何浅浅道。

惠妃笑一笑,低下眼来,神色淡淡的,道,“无论如何,妹妹于我有恩,我便说句不合适的话,妹妹再怎样盛宠,上面的那位毕竟是惹不起的。”

何浅浅挑眉诧异道,“此话怎讲?”

她与太后,虽然早已水火不容,但她一直觉得,至少在面上还是过得去的,莫非早已人尽皆知?

“皇上为了妹妹的妃位与太后大吵一架,妹妹莫非不知?”惠妃倒比她还诧异。

“他和太后?”何浅浅愣住。这些日子她一直守着镇儿,册封也只是颁了旨,仪式什么的都没有举行,她也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他那么孝顺的人,居然为了她去和太后翻脸,她心里百味陈杂。

不是没有感动,但更多的,是担心。

惠妃含笑道,“既然不是妹妹的意思,便最好。妹妹贤良恭谨,我说也不是忤逆之人,妹妹还是多劝劝皇上,毕竟……”

何浅浅脚下有些发凉,站立不稳,后面的话她没有听进去,丹朱扶她上了轿,匆匆告辞了回来。

所有的这些,他都没有告诉她,他以自己的方式,试图为她在这宫里争得一片天地,他说过要弥补她,但是恐怕他们争吵的内容,不仅限于她的妃位。

面前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漩涡,她一点一点被吸进去,胆战心惊,魂飞魄散。那个她不想看到的结局在漩涡背后朝她招手。

原来,不仅他是她的魔障,她也是他的魔障。

卷一 第一百零一章 诀别



十一月,赐婚的圣旨降下来。

又过半个月,傅敏出嫁了。

原本他说要定在明年,毕竟赐婚不是儿戏,男方又是天潢贵胄,需要时间准备聘礼,仪仗,丝毫马虎不得。偏偏她性子比谁都急,一刻也不想多拖,搞得朱瞻基都困惑起来,“莫非你那个傅姐姐与十弟已经私定终身?”

他言下之意,指的是傅敏已经珠胎暗结。

她气得大白眼使劲翻他,“我姐姐清清白白,如假包换的处子,你的思想也特忒龌蹉。”

“那为什么等不得半年?”

“半年变数太大,万一你那十弟先看上了别的女子,负了我姐姐可怎么办?”

他觉得她是在无理取闹,“假如他要是变心,娶了你姐姐也是一样。”

“不一样呢,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第一个住进去的,总是稳妥些。”她拉着他的手臂耍赖,“就像我想你一样,总是恨不能时时刻刻守在你旁边,生命何其短暂,不要浪费一分一秒。”

他无奈,“哪里来的歪门邪说,你总是有理。”话是这么说,他毕竟耐不住她的纠缠,还是答应了她。“那委屈了你的傅姐姐,你可不要说朕小气。”

她欢天喜地的巴在他手臂上,“不会不会,皇上随便赏个黄金万两就行。”

他甩了甩胳膊,没有甩脱,拿她没办法,她近日总是粘他粘得很紧,像……一块狗皮膏药。连笑都笑得特别夸张,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说不上来,只好当她是为了傅敏在讨好他。

其实他不想让傅敏那么早出嫁,也是有些私心,她在这宫里说得上话的,没有几个人,傅敏一走,她更加孤单,可是她又那么急,他也就不好再说,毕竟只是为了让她开心。

他不明白,她其实是在安排身后事了。

傅敏出嫁那天,天气并不很好,云层压顶,时不时飘下两朵雪花来。小风嗖嗖的一刮,挺有冬天的气氛。

天色虽然阴暗,却掩不住隆禧殿的喜气。

火红的云锦织成的嫁衣,流光溢彩,鲜艳夺目,凤冠上振翅欲飞的凤凰,含着小手指大小的珍珠,何浅浅拉着傅敏的手,那个英朗的女子腮边两朵红云,两眼盈盈如水,似喜似忧。

“姐姐此去,多加保重。”

“你也一样,只要皇上允许,我定常常进宫来看你。”傅敏眼中浮起淡淡水汽,“你的身子不好,冬天记得多穿些衣裳,也不要再和皇上怄气。”

何浅浅点头,“我都知道。”心中有难言的酸楚,顿了顿又道,“这宫里不是太平地方,你无事还是少来。我……”

她不知道要怎样说,叹了一声,从颈上解下日常带着的八宝璎珞,放在傅敏手中,“这是我贴身带着的,你见它便如见我。恭王人才不凡,品性出众,姐姐跟了他去,我也就放心了。”

“你说的什么话?小小年纪,老气横秋的,咱们又不是见不着了。”傅敏贴身收好璎珞,脸上笑着,眼里却泪花翻滚。“你若是得了机会出宫,一定要去看我。”

“我会的,”她抿抿嘴,心里却知道这不过是句虚话,“今天大好的日子,应该笑才是。姐姐怎么还哭呢?”

傅敏接过她递的手绢,拭拭眼角,勉强笑道,“你还说我,你自己不也是?”

丹朱在后面提醒道,“娘娘,傅小主,时辰快要到了。”

傅敏伸出手来,想握一握何浅浅的手,却冷不防被她张开双臂,抱进怀里。

“姐姐,保重。”她在傅敏耳边低语,做最后的诀别。然后迅速放开来。

内苑的门关的紧紧的,上午静慈出来与傅敏告别过,这种喜庆的时候,她一个方外之人,不便参与。

红红的喜帕,挡住了傅敏不舍的视线。

何浅浅将她送到门前,鼓乐声中,祝明渊骑着白马,徐徐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何浅浅朝他看去,他也正好向她看来,衣冠楚楚,更显他清风霁月,卓尔不群。她对他轻轻一笑,执了傅敏的手,缓缓上前。

“恭王接旨。”

祝明渊在她面前跪下,她手中执的,正是朱瞻基赐婚的圣旨,特特在此刻来念,正是为了显得这赐婚的隆重。

“兹有秀女傅氏,温良敦厚,至性非常,国恩宜渥,特配于卫恭王为妃,”她刻意停了停,朗声道,“封二品华府夫人。绵异数于方来,介百齢而永庆。”

傅敏身躯微颤,与祝明渊一同跪下,“谢皇上隆恩。”

何浅浅含笑把圣旨交到祝明渊手中,祝明渊神色复杂,似有千言万语,何浅浅拾起傅敏的手,放到祝明渊手上,“本宫把傅姐姐就交给恭王了,请恭王莫负圣恩,好生照拂。”

祝明渊嘴唇动了动,颔首道,“我……本王定不辜负顺妃娘娘一片苦心。”

他目光深邃,里面有痛惜,有不舍,还有一些她看不明白的东西。

彼此都明白这是诀别,这个温润如玉,和煦如风的男子,从首都图书馆里的初见,再到今日的托付,他总是让她莫名的觉得亲切,莫名的信任他,莫名的扰乱他的人生。

他是个好人,傅敏交给他,是最好的归宿。

她眼中亦有泪花,动了动口,他看得出她的口型。

“再见。”

手上一沉,她已经放手,转头回宫,她的背影单薄瘦小,飘飞的衣袂绚烂如蝶,让他恍如看到迎着火堆,义无反顾飞去的蛾。

再见。

他在心中说,执起那个头顶喜帕的女子的手,心头百般滋味。

这是他今后要共度一生的女子,他记得她的模样,眉目清朗,大气端庄,但心头总是有一个影子,一张泪流满面,双目红肿的哀伤面容。

他轻叹,虽然不是她,却也是她的希望。

她臻首微垂,似不胜娇羞,他引着她上了喜轿,再回头看了一眼这偏僻的隆禧殿,抬手一扬马鞭,清脆的一声响,喜乐复又奏起,长长地迎亲队伍慢慢消失在拐角处,只留烟尘弥漫。

卷一 第一百零二章 出巡



何浅浅站在脚楼上,看着下面空荡荡的大道,喃喃道,“都走了,都走了,很好”

非烟奇道,“娘娘在说什么?”

何浅浅理了理头发,道,“没什么,走罢。”

曲终总是要人散的,她想得明白。

混沌的天色逐渐被黑暗取代,月亮在云团中,半隐半现。隆禧殿的门口高高挂着大红灯笼,今天是那对新人的洞房花烛夜,她想起祝明渊临走前的眼神,隐隐有些愧疚,她欠了他的,这辈子是还不清了,只希望傅敏的温柔,能给他带来些些的慰藉。

朱瞻基在灯下批着奏章,她的记忆里,他似乎从来没有过闲的时候,众人都羡慕帝王,她真正进皇宫走了一圈,却觉得帝王压根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除了纸醉金迷就是花天酒地,相反步步艰辛,上有祖宗的规矩,下有群臣的利齿,全国上下那么多人都盯着这一个人的一举一动,还有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要平衡,想想都怵得很。

他的眉头一直皱着,听说今年的收成不是太好,他自然忧心得紧,她还听说,今天他和太后又爆发了争吵,据说与傅敏和卫恭王的婚事有关,根源还是为她。

他却一个字也没有对她提起,只是脸色一直不大好。内忧外患,他确实劳神,有时半夜醒来,她会听见他在叹息。

丹朱端了宵夜进来,是她特意吩咐的天麻乌鸡汤,健脑安神,她盛了一碗,放在他跟前。

“喝点汤罢,暖暖身子。”

他搁了笔,她顺势坐到他怀里,伸出手轻轻揉他的太阳穴,紧绷的皮肤下,他的脉搏跳得很快。

“都累了一个晚上,连我都看的累了,你就不累么?”

他乖乖的喝了她喂他的汤水,疲惫道,“傻丫头,你干嘛傻傻坐在这里?若是累了就先去歇着,乖。”

她嗤笑道,“你不累?我就不信你是铁打的。”

他揉了揉眉心,“万千子民都仰仗朕,朕怎么能喊累呢?”

“灾情很严重么?”

他轻描淡写道,“今年有几个地方闹了蝗灾。”

她“哦”了一声,偎进他怀里。

他点点她扁起的小嘴,低声道,“朕打算去民间看看。”

她腾地坐直了身子,瞪起一双圆圆的眼睛看他,他轻笑一声,“放心,朕这次再也不会丢下你,朕会带你一起去。”

他说话从来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蝗灾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想必他思虑了很久,才做出这个决定。她当年跟他到处乱跑,顶的是丫鬟的名分,现在她身份不同,带着她到处走,不仅她有罪,他也要被天下人诟病。

可是不带她,他一去几天,宫里到处都是虎视眈眈的人,保不准他回来又只剩一块长生牌匾。

这个决定他做的很难。

她看了他半晌,突然笑起来,“好罢,出去也好。”

她笑得有些古怪,他蹙眉道,“朕以为你会欢喜。”

“我很欢喜,只要跟着你。”她握住他的手掌,十指交叉,“永不分离。”

他说这句话的时间,是十一月底。

出发的日子是十二月初,她陪他坐在马车里,依然扮演丫鬟,另外一个丫鬟是丹朱,坐在后面一辆马车上。

一行二十人,扮作商贾,清晨时分从皇宫出来,寒气逼人,车轮子嘎吱嘎吱碾着路上的积雪,好在马车中间支了炭盆,到不觉得冷,马车内外铺了两层毡痰,密不透风。

一路上她都掀开帘子探出头去,巍峨雄伟的皇宫越来越远,化作视线里一个小小的红点。

“你舍不得么?过两天就回来了。”他拍拍她从宫里搬出来的那一大堆东西,“这是微服出巡,不是搬家。”

何浅浅轻轻一笑,“是么?我倒真想把你拐走,去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

“又开始胡说。”他道,“你这个傻孩子,最近怎么了?总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她笑着摇摇头,眼神有些落寞,他不忍道,“朕答应你,等镇儿再长大一些,朕就陪你退隐山林。”

这话从他口中说出来,着实难能可贵了,可惜历史书上写了,镇儿九岁登基,永远等不到长大的那一天。

何浅浅静静地笑了笑,“好,我等着那一天的到来。”

她的眼神却明白写着不相信,还有几分凄凉,他有些不悦,但她转瞬之间又欢喜起来,仿佛刚才看到的全是他的错觉。

“太后要是发现我也跟着你来了,不知会怎样生气。”

这些日子太后一直按兵不动,恐怕是在等待机会,突然发现到口的猎物飞走了,一定气恼得紧。

她眼中闪着顽皮的光,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这话不大恭敬,他只道,“不管怎么说,她也是你的长辈,不得无礼。”

她扁扁嘴,道,“好罢。”

他见她情绪又低落下来,揽着她的肩道,“你一大早起来,想必困了,靠着打个盹吧。”

她低低道,“我不困,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清醒着,都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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