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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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浅,你不戴它的样子,很美。”安东尼奥的语调怪异,听得何浅浅也觉得怪怪的。
“谢谢,你是第一个这么夸我的人。”何浅浅眼镜已经戴了很多年,虽说有隐形眼镜这个东西,可是何浅浅嫌它费劲,没有特殊原因一般不戴。何浅浅同学从小就缺乏收拾打扮的天赋,小时候有老妈收拾,后来忙于学业,蓬头垢面的形象更是深入民心,恨铁不成钢的何妈妈有一次忍不住感叹:“人说女大十八变,你这丫头怎么越长越丑。”
虽说被夸应该开心,可是那种语气,何浅浅还是觉得有些别扭,想收回手,却被安东尼奥抓着不放。
“呃,安东尼奥同学,请放手,我要带眼镜,这样我看不见。”
安东尼奥的手终于松开,还有一声轻叹,若有若无。何浅浅手忙脚乱的戴上眼镜,安东尼奥又和平时一样,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
“呃,今天就到这里吧。我该走了。这有几个词,你好好预习,不许偷懒。”何浅浅不知怎的有点心烦意乱,年关将至,随手写了几个与新年有关的祝福词,匆匆离开。
安东尼奥目送她远去,拿起手中那张纸,上面写着:恭贺新禧,新年快乐。
想起那个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浮出一丝微笑。
卷一 第三十一章 狼吻
虽然离开了,这件事却始终杵在何浅浅心里,尤其想起那个怪异的眼神,好像以前那个人也这么看过她,还说那样的话,到底,是怎么回事?唉!算了,不想了,不想了,那一定是幻觉,一定是眼镜度数又增加了。你何浅浅就算失恋了也不能花痴到这个地步,别人夸你一句就想入非非,真是脑袋进水了。何浅浅如是告诉自己。
“你在干什么?”朱瞻基看着她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没干什么。活动下颈椎,避免骨质增生。”何浅浅为了证明自己的话,又扭了两下。
“活动颈椎?”朱瞻基怀疑的看着她,“需要每隔半柱香的时间就发作一次?”
“我哪有?”何浅浅虚弱地辩解。
“你看,这到处都是你甩下来的头皮。”朱瞻基耐心的给她展示焦尾琴上点点小白斑。
“你真恶心。”何浅浅很尴尬。
“你的头皮才恶心。”朱瞻基抱着手看着她,得出一个结论,“你今天很不正常。”
“你才不正常。”何浅浅只敢腹诽。
“今天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么?”朱瞻基开始回想,还真想起点什么,“今天有人汇报你和洋鬼子拉拉扯扯。”
“胡说,我教他中文而已。”大明帝国黑暗,连宫里的太监都和东厂的一个德行。
“既然是胡说,你那么激动干吗?”朱瞻基伸手捏住她倔强的下巴,“你心里有鬼。”
“你四下安排耳目,到处偷听人说话,你才心里有鬼。”完了,这话不小心给说出来了。
“你敢骂我?”
朱瞻基冷冷的盯着这一开一合的小嘴,脂粉不施,泛着淡淡的粉色,晶莹丰润,闪着珍珠般的光泽,柔嫩的脸颊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他忽然很想咬一口,尝尝这张大逆不道的唇,会是什么味道?
他也真的这么做了。
因为他是天子,他的意志,就是天下人的意志。
何浅浅忽然看见眼前一个黑影拂来,紧接着双唇上传来一种奇异的触感,暖暖的、柔软的。大脑忽然短路。
他在吻她。
上帝!
何浅浅的脑袋里电闪雷鸣,像一根被雷击中的避雷针,事发突然,理智来不及控制情感,女人的本能在关键时刻发挥了作用。
啪!
朱瞻基的脸上挨了热辣辣的一记耳光。
有生以来从未挨过耳光的朱瞻基被打懵了,唯二有资格打他的那两个人都没有动过他一个指头。何浅浅如愿以偿地被放开,朱瞻基不敢置信的捂住脸。
“你敢打我?”话是一个字一个字从牙缝里蹦出来的,眼里写着迷茫和愤怒,前者渐渐被后者取代,他的手下是五个红红的指头印,是何浅浅犯上的证据。
何浅浅同样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她打了他?虽然说她屡次有这种念头,但从没想过会真正付诸实践,完了,冲动是魔鬼,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现在只能庆幸她不是本地品种,她老爸老妈外公外婆七大叔八大姨在她打了皇帝的耳光之后还可以安全地活在二十一世纪,性命无忧。
卷一 第三十二章 嫔妃梦
第二天院里积满了雪,被来来去去的人踩得一地凌乱,一如何浅浅的心绪。朱瞻基上朝去了,何浅浅托着腮坐在台阶上,看着如意指挥小太监在院里扫雪,两眼发直。也不知是该夸朱瞻基皮粗肉厚,刀枪不入,还是该惭愧她的掌力只能拍蚊子,隔了一晚那五个红红的手指印就荡然无存,害她担心了一宿,顶着个巴掌印去接受众臣参拜毕竟不是一件光荣的事情,万一朱瞻基又一个恼羞成怒,她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
到现在他还没有砍她脑袋的意思,虽然昨晚他的眼神分明很想把她锉骨扬灰。她一度以为他会捏死她,可是朱瞻基只是狠狠地吻了她,她正犹豫着要不要逃跑,以免接着上演少儿不宜的限制级镜头,但人家朱先生压根没打算给她这个机会,每次都是你先走,我多没面子?这次朱瞻基自己先走了。过程大抵是这样的,朱瞻基双手拄在她两侧的墙壁上,居高临下阴森森的盯着她,看得何浅浅心里直冒寒气,闭上眼睛等待致命的一击,等了半天没有拳头落下来,一睁眼,发现朱瞻基已经回去睡觉了。
早上起床她也是能站多远站多远,穿衣服什么的都是交由如意全权处理,朱瞻基的表情平静,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如果不是她的嘴唇到现在还是又红又肿,热辣辣的痛,她几乎要怀疑那只是她的一个噩梦。
严格意义上这不能算作一个吻,而是一种刑罚,至少何浅浅是这么觉得的,她觉得自己像一根骨头,而朱瞻基是饿了三天的野狗,惩罚的时间漫长而痛苦,朱瞻基走后何浅浅需要反复检查以确认自己的嘴唇和舌头还在原位。
不知道朱瞻基听到这篇评论会作何感想。
何浅浅没有功夫顾及朱瞻基的感想,她自己的心绪还没有理清。一个方面她该痛苦自己被侮辱了,另一个方面她似乎又该庆幸自己的脑袋还长在脖子上,这事情还真是复杂,何浅浅心乱如麻,努力回想着历史上有没有哪位前辈能在扇了皇帝一个耳光后全身而退。或者一会要不要到御书房里查查典籍,参考一下扇皇帝耳光的不良后果,也好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不过估计这样的记载一定如大海捞针,少之又少,毕竟有胆子还要有机会朝皇帝脸上来那么一下的,古今中外没有几个,即便真的形成了事实,也没有几个皇帝有肚量让史官记入史册昭告天下。
唉,两个字概括,纠结。
雪还在下,飘飘洒洒,一些就着风势飘进廊内,一会儿何浅浅身上就落了薄薄一层,何浅浅魂游天外,也不觉得冷。如意指挥太监把院子的雪扫出条道来,回头看见何浅浅眉毛头发上笼了白白的一层,藕色短袄上也全是雪花,远处看就是个雪人,整个人木木呆呆的,也不知道挡一挡。
“姐姐想什么呢?都快让雪埋了。”
如意走过来,替何浅浅拂去身上的残雪,在旁边弄出块干净地来,挨着何浅浅坐下。
何浅浅长叹一声抒发心中无奈。
“姐姐今天怎么没去安公子那里?”如意捏了个雪球在手里轻抛。
安公子俨然已经成为安东尼奥的敬称。何浅浅被如意一提,又想起昨天安东尼奥的眼神,一声哀鸣,恨不得有个地缝可以钻进去冬眠。
如意轻轻的笑,“姐姐蕙质兰心,又深得皇上宠爱,怎么还如此烦恼?”
何浅浅脸色发绿:“宠爱?怕是只有悲哀。”
“如意十五岁进宫,**嫔妃为了搏皇上多看一眼,争风吃醋,明争暗斗的事见得太多,但是皇上一开口,没有一个不俯首贴耳。”如意把玩着雪球,悄悄地说,“像姐姐这样打了皇上一掌还能毫发无伤的真是从没见过。”
话音虽小,一语惊人,何浅浅猛地抬头:“你都看见了?”
废话,这么小的院子,当别人不存在吗?人家眼睛长着是干什么的?何浅浅很快意识到自己问的白痴,又埋下头去,“看见就看见吧!反正我也没打算活着回去。”
“姐姐不该拒绝皇上。”
“如意你很聒噪。”何浅浅一点也不打算跟如意讨论耳光事件的前因后果。
“姐姐,皇上是难得一见的明君,又正值年少,多少女人踮着脚张望呢……”如意继续开导。
何浅浅头大的很,打断如意的滔滔不绝,“如意,你进宫为什么?”
如意问得一愣,低头道:“如意家贫,爹娘养不活,恰逢先帝大选秀女,就把如意送进宫来。”
何浅浅抬头,仔细的看着如意的侧脸,小巧的脸蛋,轻描淡写的眉眼,说不上国色天香,也有几分清逸出尘。
“如意,你莫不是对皇上也心存幻想?”
如意心思被道破,转头正对上何浅浅逼人的眼光,“如意不敢,如意……”
唇角的不安渐渐化成苦笑,“如意一无所有,只能一无所求。”
何浅浅轻轻拍拍她算作安慰,目光深远。
“如意,从古至今,这么多女人前仆后继踏进皇宫,可有几人能称心如意?即便得到帝王一时宠眷,他日自有别人将你斩落马下。有道是,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可是这名花多了去,桃花开败了有荷花、荷花开败了有牡丹,秋日肃杀,还有菊花可看,即便寒冬腊月,也有梅花可赏,乱花入眼,人心自迷。君王一生有无数朵花争先恐后供他把玩,你想他会记得那一朵?而花的一生,却只能看这一个男人,你说是不是很不公平?”
如意捏着衣角,似懂非懂。
“更何况有无数人从头到尾连皇上长什么样子都看不清楚,就这么长夜枯灯,蹉跎一生。这年头,英才辈出,二奶小蜜都得竞争上岗,想在这人才济济的**里混出点名堂,不仅需要美貌,还要有足够的权谋,必要时候还得拉出家世背景作后盾,你我一样都不具备,这种高难度的事情还是少碰为妙。世间好男人多的是,犯不着为了这么个子虚乌有的事情蹉跎光阴,出宫后找个人嫁了吧。”
卷一 第三十三章 怎一个愁字了得
三宫六院,皇帝的特权,没有真心,也不需要真心,多的是愿意飞蛾扑火的女人,当然为的不一定是皇帝这个人,谁都梦想着通过征服这个男人征服天下,哪管身边的人英俊潇洒还是肥丑如猪?重要的是皇帝头上顶着的皇权,这二字灼灼生辉,诱人犯罪。抓到了就意味着一人得道鸡犬升天,通俗点说就是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尽的山珍海味。
读书是男子出人头地的途径,选妃是女子飞黄腾达的渠道,不同的性别,两种职业,殊途同归,一样的竞争激烈。比起读书人的十年寒窗,悬梁刺股,这**第一人的厮杀更加惨烈,毕竟状元三年一届,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老少咸宜,胖瘦通吃。这选秀女一得有优良的先天条件,二得有雄厚的背景支持。须知这世上选秀最重要的不是人气,而是财力,人气可以通过财力打造,外表也可以在金钱的照耀下锦上添花。虽然碍于当时的技术限制不能通过整容脱胎换骨,买个高档的胭脂香粉,绫罗绸缎总是必需。人靠衣服马靠鞍,皇帝见你时要是一脸廉价白灰扑簌簌往下掉末,任谁都会大倒胃口,对比之下,旁边锦衣玉服,妆点得当,暗香盈盈的美人就会加分不少,谁管你脱去华服,卸去浓妆是什么样?大家都把自己打扮得亮丽光鲜,没人会去深究里面是败絮还是新棉。所以说,第一印象很重要,无论面试也好,相亲也好,请记得打点好自己乱蓬蓬的头发,藏好黑黄的暴牙,睁大眼睛抿嘴微笑。
除去容貌财力外还得命好,这秀女选举可不比科举考试定期举行,皇帝有需求了才会举办一次,一旦错过了最佳年龄,除非你神通广大,可以篡改户籍档案,制造第二个“罗彩霞事件”,否则任你倾国倾城,德才兼备也是一样入宫无门。如果你刚好以上三样全都具备了,那么恭喜你,你入围了。只是入围,后面还有重重PK,如果你有幸杀出重围,冲进皇宫,那么更要恭喜你,你有了三个选择,依次为:打入冷宫永不超生,默默无闻长伴青灯,还有最高级别——回眸一笑百媚生。嫔妃从来就是一个竞争激烈的职业,**全是精挑细选出来的最擅长勾心斗角的代表,比容貌、比身段、比才艺、比心机,所有能见人不能见人的都是明争暗斗的筹码。史上有苏妲己、武媚娘、杨玉环等成功人士作为典范,后人纷纷效仿,道术、医术、媚术你来我往,络绎不绝,无所不用其极,争权夺势,乌烟瘴气。没有点真功夫,只能是泥牛入海,默默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