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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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随手挥去衣服上的雪,“后边风景好,逛得可开心?”
何浅浅低声道:“我哪有功夫逛。”
“嗯?”朱瞻基寒着脸,“那如何去了这半天?”
“呃……”何浅浅很尴尬,这个路痴的本领确实是常人所不能及,纠结一下后小小声说,“我迷路了。”
朱瞻基看着她红红的脸,不知该说她什么,半天叹口气:“下回倒得找个人给你领路,你如何去的永寿宫?”
何浅浅的脸红的更是厉害,“去的时候有锦心带路,回来……”
朱瞻基皱着眉轻轻摇头。
何浅浅补上一句:“皇上画的美人图真是栩栩如生。”一片雪飘进她的嘴里,话说得有点哆嗦。
朱瞻基看了她一眼,眼神深邃,“当真?”
何浅浅晃晃冻得有些僵硬的脖颈。
朱瞻基微微笑了一下,伸手递给她一个纸卷:“那正好,你把它装裱了,后天给孙贵妃送去。”
“啊。”何浅浅冻得通红的手捧着画卷,眼睁睁地看着朱瞻基走出门去。几片雪花又飘进嘴里,何浅浅干咳两声,回头苦着脸看着如意,这又是一个没干过的活。
如意好声安抚:“装裱也不难,明日跟印绶监要些绢纸来,让他们帮着做就好。”
何浅浅也没有别的招,只好认命地把画拿进屋里,展开摊在桌上,幽幽的墨香传来,画中的美人巧笑倩兮,面如美玉,身段婀娜,怀抱一枝怒放的美,人面梅花,争芳斗艳。
“皇上与孙贵妃,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如意帮着抚平褶皱,顺便八卦一下。
“哦?”何浅浅有些诧异,莫非皇宫里也流行童养媳?
如意道:“孙贵妃入宫时只有十岁,从小色艺双绝,被太后的母亲彭城伯夫人看中,选入宫内,本来是内定的皇后人选。”
宫女闲来无事,专好宫内的是是非非,何浅浅立志与这低俗爱好划清界限,嗤道:“如意,你可真八卦。”
如意被鄙视,只好笑笑不再多话。
何浅浅整理着画卷,忽然又想起个人,忍不住问:“内定人选?貌似皇后不是姓胡么?孙贵妃怎的又成了贵妃?”
如意憋着一肚子的八卦新闻无处卖弄,一句话正问到心坎上,也不计较刚才的嘲笑,“胡皇后是成祖为皇上指定的,皇上……”如意压低了嗓音:“从来不在坤宁宫过夜,孙贵妃虽然没当上皇后,实际上她才是**第一人。”
**的事情扯起来太复杂,除了美色还要勾进权力背景的问题来,何浅浅摇了摇头,这朱瞻基也算专情,青梅竹马果然不一般,想想刚才永寿宫里的一幕,心头又是几分酸涩,这就是所谓上帝的宠儿,美貌、地位、爱情都让一个人全部得了去,别人看着好生眼热。不知那皇后生的什么模样,被自己的丈夫轻贱如此,这年头又不流行离婚,要是自己,只怕死的心都有了。争来斗去,占了皇后的位子又如何?空担个虚名罢了。
叹了一声,眼珠转转看向如意:“你这丫头倒猴精,连皇上去哪个宫里都记着。”
如意被说得脸红,辩道:“如意自知不配,可是姐姐在皇上心中与众不同。”
又来了!何浅浅听不下去,捂住脑袋呻吟一声。
如意的表情很是认真:“他日姐姐若成了贵人,如意愿永远跟随姐姐左右。”
说着就往下拜,何浅浅吓了好大一跳,手忙脚乱的把如意扶住:“你这是做什么?叫人看见,咱俩的脑袋都要不要了?”
如意红了眼眶,何浅浅责备的话说不出口,只好道:“这话再不要乱讲,皇上与贵妃娘娘恩爱的样子你也看到了,我没那个心,也没那个命。”
如意低声道,“姐姐真的这么想么?”
何浅浅一口气给憋住,咳了几声,“什么意思?”
如意道:“姐姐心中什么是恩爱?”
何浅浅想了想答:“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如意的眼眸亮了亮:“皇上夜夜批阅奏章,如何举案齐眉?”
何浅浅细细一回想,好像是真的,朱瞻基这皇帝当的太敬业了,很少见他光顾**,话得说回来,如果不是他很少光顾**,她何浅浅今儿也不至于迷路。不过话又说回来,他爱干啥干啥,与她屁相干?最好离乾清宫远一点,沾花惹草也罢,公务繁忙也罢,永远不回来才好。
卷一 第四十一章 漫画(上)
前一日聚众附庸风雅,赏梅作画,第二日便有坏消息传来,太后染了风寒,抱恙在床。
朱瞻基下了早朝便去探望,据说咳嗽的厉害。何浅浅也有心去探病,奈何级别不够,只能在梦里去了一回。
早饭后,如意要了些装裱的工具来,适逢年关,印绶监事务繁杂,两人只好自己动手先试试。
画卷上的墨迹基本已经干了,上回把御书房闹了个天翻地覆,这回说什么也得好好表现。
听说过年的时候,是有红包拿的,多少视业绩表现而定。
“我们要不要先拿白纸试试?”如意提议。
“白纸太没意思。”何浅浅看看孙贵妃的画像,“不如我来画一幅。”
“姐姐还擅长丹青?”如意甚是惊喜,也想来幅画像,回头看见墙上啃竹子的熊猫,正是何浅浅三个月前的代表作,心里就又没啥指望。“这回不会又是熊罢?”
何浅浅不知她的念头,胸有成竹道:“不,这回画美女。”
何浅浅是漫画爱好者,中学时代涉猎漫画名着无数,在老妈的多方位监控下,练就一身东躲西藏的好功夫,最擅长是厕所阅读。看得多了就手痒,平时没事与三五好友切磋技艺,虽然属于非主流的画派,也替她赚回不少掌声。当年打下的基础扎实,很久没练但宝刀不老,照着孙贵妃的模子,三下五除二画出了一个绝代佳人,深得漫画精髓,眼睛大睫毛长,瓜子脸樱桃小嘴,丰胸翘臀长腿,美目顾盼,身段妖娆,看得如意眼睛发直。
“我要是长这模样有多好!”如意眼里冒出憧憬的泡泡。
何浅浅毫不留情的把泡泡戳破:“少来,你要真长这样就是妖怪。芭比娃娃只能当玩偶,到了现实里眼若铜铃,你哭都来不及。”
如意扁扁小嘴:“那让人幻想一下也好。”
何浅浅嗤笑一声,提笔又画了一只猫,憨态可掬,如意抱着直呼可爱。
何浅浅面有得色,坦然接受赞美,如意道:“姐姐再画一幅。”
“画什么?”
如意想了一会,笑道:“姐姐也给皇上画一幅。”
何浅浅不干:“没事画大叔干嘛?”
如意哀求:“就画一幅好不好,又没人看见。”
何浅浅这辈子最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是对方还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她,脸皮硬不起来,只好同意。
何浅浅与朱瞻基积怨已久,本来打算恶搞成蜡笔小新,无奈如意在旁边深情款款地站着,只好勉为其难的往帅哥方向努力。成品远远偏离人物实际形象,犀利的眼神,不羁的造型瞬间秒杀了纯情的如意,仔仔细细地看了又看。
何浅浅好心提醒:“注意口水,不要流到纸上。”
如意没有功夫理她,抱着画呈花痴状。
何浅浅忍无可忍,扯过来在上面写了几个大字:“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
两人玩得开心,没注意天色已晚,门口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皇上回宫。”
何浅浅和如意对视一眼,急急忙忙地把漫画藏在孙贵妃画像下面。
卷一 第四十二章 漫画(下)
两人玩得开心,没注意天色已晚,门口传来了小太监的声音:“皇上回宫。”
何浅浅和如意对视一眼,急急忙忙地把漫画藏在孙贵妃画像下面。
朱瞻基一进门就看见两人在桌前装裱梅花美人图,很是满意,何浅浅做出认真干活的样子,背上冷汗一阵阵的,心里祈祷朱瞻基赶快离开,无奈天不从人愿,朱瞻基走了过来。
“宣纸没有上浆,怎么就拿来装裱,真是胡闹。”
皇上大人的龙手说着就伸向画像。何浅浅一惊,忙按住,陪个笑道:“这个不劳皇上动手,我和如意立刻改进。”
朱瞻基的眉头皱了皱:“好好的画就这么让你糟蹋了,还不放手。”
何浅浅只好松开。
朱瞻基一手抚画,一手指向愣在一旁的如意:“沏壶茶来。”
如意得令而去,何浅浅看的羡慕不已,也想偷溜,腿刚向外挪了半步,被朱瞻基火眼金睛一下识破:“跟朕在一起你别扭得紧?”
何浅浅嘿嘿笑一声:“皇上说笑话,哪有的事。”
不别扭才怪,自从上回龙吻及醉酒事件之后,他看她的眼神就说不出的诡异。她隐约记得醉后似乎有失言,貌似还有些尴尬的动作,想起来就头痛,虽然可以推说失忆一概不承认,但对方不会和你一起失忆,遇着了总是尴尬。
皇帝不愧是皇帝,见多识广,久经风雨,她尴尬但他一点也不尴尬,坦然坐下,轻轻拿起画纸,何浅浅很想捂住眼睛,捂住他的眼睛。
但她没这个胆,所以朱瞻基就顺理成章的看见了下面盖着的那幅画。
那是一副美女图,姿态服饰大都模仿他的原作,不同的是这美女的五官身段:眼睛放大了不止一倍,有夸张的睫毛,身段凹凸有致,一双眼睛会说话一般,有种夸张的美。
何浅浅看的心头发颤。
“你画的?”朱瞻基抬头。
“恩。”何浅浅承认。
“有那么大眼睛么?”朱瞻基似笑非笑。
“呃,皇上,这是艺术的夸张。”
“就像你放着好好的高山流水不弹,非弄那乱七八糟的劳什子一样?”
朱瞻基的语气听不出来喜怒,何浅浅小心的解释:“皇上,那叫沧海一声笑。”
中国古乐里只有宫商角徵羽,现代的很多歌曲都弹不了,只有沧海一声笑能拿出来充充台面。
这首曲子朱瞻基并不讨厌,但是要分是谁来唱。教她学琴,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这么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她竟已能弹出曲子,他还没来得及惊讶她的领悟能力,她就开始在焦尾上弹一些乱七八糟的,还自弹自唱,引以为乐,一个姑娘家,不弹奏春江花月夜,轻声浅吟个漱玉令、点绛唇之类的,当院里就粗声粗气的吼:“沧海笑,滔滔两岸潮……”生生糟蹋了他培养她的心。
“皇上,这画给我扔了吧。”朱瞻基长时间不说话,何浅浅心里发毛,打算主动毁灭证据。
“都画好了,扔了岂不可惜。”朱瞻基淡淡地挡住她的手,眼神平和,“不然明天一块给孙贵妃送去,看看哪一幅好些。”
何浅浅吓了一跳:“不要不要,那丢人就丢大了,我就自娱自乐一下,哪里敢跟皇上的神工妙笔相比。”
朱瞻基微微一笑:“你倒谦虚,依朕来看,工笔也还是不错的。”
何浅浅摸不清楚他的意思,只好赔笑,“皇上说笑呢。”
朱瞻基翻开漫画美女图,下面还有一幅,何浅浅伸手去抢,被朱瞻基快一步拿在手里。
上面画了一个男人,摆了个夸张的姿势,上面还写了几个字“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眉眼间有几分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何浅浅闭上眼。
“我的画像?”朱瞻基的语气出乎意料的平静。“倒有几分相似,没看出来你还有这些才华。”
真龙天子的像可不是谁都有资格画的,平民百姓遇见皇帝连头都不能抬。何浅浅不知该说承蒙夸奖还是该说小人该死,琢磨了一会索性不说话。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皇上的龙手指着“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个传说”几个大字。
何浅浅哆嗦了下:“这个意思是赞扬皇上是人民群众的偶像。”
“偶像?”
“就是崇拜的人。”
皇上的眼皮抬了抬,“也包括你么?”
“呃。”何浅浅纠结,是该勇敢地说实话还是给他善意的谎言?考虑一下觉得后面一个选择比较好,皆大欢喜,“是的,皇上。”
皇上的手朝她下巴伸来,有了上回的经验,何浅浅本能的就往后躲,但是会功夫的跟不会功夫的毕竟速度上有差别,还是被抓了个正着,皇上悠悠的叹一声,“怎么朕不觉得呢?”
何浅浅僵着脖子说:“皇上高瞻远瞩,深谋远虑,日夜为国家要事操劳,这种小事就不必放在心上。”
“是么?”朱瞻基凑近她的面孔,“你私画朕的像,可知有何后果?”
何浅浅喘口气:“横竖只这条命,也是欠着皇上的,皇上什么时候想要就收了去。苟延残喘了这些日子,还得感谢皇恩浩荡。”
朱瞻基冷哼了一声,松开手:“你记着就好。”
何浅浅被撂在一旁,看朱瞻基慢条斯理的收拾桌上的画,忍不住问:“皇上,这画……”
朱瞻基把画一张张卷起,连同何浅浅的大作,“朕会让印绶监的人去处理,你也就能添乱。”
“呃,”何浅浅吞口口水,“那我画的那两幅……”
朱瞻基眉眼挑了挑:“这个是你犯上的证据,朕当然得收好。你的头先留着,等朕哪天高兴了再来取。”
何浅浅瘪瘪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