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入明宫当丫鬟-第6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何浅浅在他边上坐下,敲打麻木的双腿,声音里还带了点抽噎,“谢谢你,今天情绪不太好,很失态。我平时其实很少这个样子。”
“客气了,我只是好奇,这个年代很少有女孩子看明史,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抱着明史痛哭。”他侧目看她,唇角微微上扬,他的唇形很好看,与朱瞻基的有几分相似。
何浅浅失神,然后苦笑,许茹芸有一首歌,“难过的是,当我遇上别的男子,我只在乎,他身上有你的影子。”
她又何尝不是?
五月的暖风拂面,发丝在风中飞舞,路两边的树木郁郁葱葱,花坛里芍药摇曳盛放,何浅浅面容黯然,盯着地面,“只是想起了一个故人,一时难受。”
这姹紫嫣红中,她是唯一一抹惨淡的白,男子看着她略有些红肿的眼,“原来如此。”
他便不再说话。
有些时候说话是一种多余,劝解只是把伤口刨得更深,他善意的沉默,何浅浅又生出几分感激。
两人安静地坐着,四周花香浓郁,从树影中望出去,东三环上车来车往,一派喧闹嘈杂。他拿了一朵落花在手上轻轻把玩,神情闲适淡远。
他开口,说不相干的话,“我爷爷也是研究明史的,一心想把我拉上贼船。我小的时候,天天在我耳朵边上唠叨,我只不上他的套,老爷子急得跳脚。”
他的笑容如清风拂面,“我家里有很多资料,比图书馆还多得多,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借你看。”
“是么?那真是好。”何浅浅低声道。
“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这年头能派上用场就不错了。”他的眉眼弯弯,灿若流水。
何浅浅被他说得有些赧然,“其实我也只是好奇。”
假如没有穿越,她也不会来看这个玩意儿。
他伸出一只手,“认识一下,祝明渊,性别男。”
他的手掌温暖柔软,干净有力。
那个祝字让何浅浅心头一动,伸手,“何浅浅。”——
谢谢亲们的支持。
看见亲们的订阅,七日心里又是紧张又是感动,又怕写不好辜负大家。
七日会努力……(!)
卷一 本文来源于: 膝下承欢
心情很奇异的就这么渐渐平复,他的身上,仿佛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何浅浅抬起依然有些肿胀的脸,“谢谢你陪我坐了半天。”
“客气,”他陪她起身,“我送你回去吧。”
何浅浅略略犹豫。
祝明渊拿出一张卡片,“鄙人身份证,很遗憾至今没有上过通缉悬赏的榜单。”
何浅浅忍不住微微一笑。
他道,“笑就表示答应了,等我去开车过来。”
何浅浅只好点点头。
他挥挥手。
何浅浅立在原地。夕阳的清辉笼罩在她身上,周围绿树红花,远看是一副美好的画。
一个忧伤而不失明朗的女孩,有罕见的浓郁古典气息,倒是有趣,祝明渊转身进了车库。
祝明渊的车是一辆银色的沃尔沃,以安全着称,精良的做工,一向低调。和他的人十分相称。离何浅浅五米远处,他摇开车窗,冲她挥手。
何浅浅从后面上了车,夸奖一句,“沃尔沃不错。”
祝明渊在后视镜里对她笑,“错,现在叫吉利。”
何浅浅莞尔。
他很幽默,与他说话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朱瞻基一点也不幽默,记忆力总是他对着她无奈的表情,偶尔会有那么一点点的温柔,却让她刻骨铭心。
周末三环很堵,半个小时后,何浅浅到了楼下,祝明渊出来道别,“留个联系方式吧。”
何浅浅笑得尴尬,“我的手机刚刚丢了。”
这个说出来八成没人相信。
祝明渊好风度地微笑,“哦没关系,这是我的名片,想看书就找我。”
何浅浅接过来,祝明渊上车,挥手,“再会”
车子扬尘而去,何浅浅转进楼道,暗处突然闪出来一个人,面目凶恶,一把拉住她的手。
何浅浅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陈世美同学去而复返。
陈同舟脸色阴霾,恶狠狠地盯着远去的沃尔沃,“这是你的新相好?”
何浅浅心情急转直下,他的手又湿又粘,扣在她手腕上,何浅浅无比恶心。
她甩开他的手,像甩开一块肮脏的抹布,“胡说八道,放开我。”
“你是因为他就想甩了我?”陈同舟眼里布满血丝,面目狰狞,“你攀上了高枝,所以就想甩了我这个穷学生?”
何浅浅崩溃,陈同舟的嘴脸像是抓奸在床的丈夫,明明他才是红杏出墙的那一个
有人就是这样颠倒是非,还一派兴师问罪的架势。
“陈同舟,我们已经结束了,我没必要跟你解释,把你的爪子拿开。”何浅浅沉下脸。
无端的一股贵气,陈同舟气焰矮了三分
“分手是你说的,我可没有同意。”
“是么?”何浅浅冷笑,“同不同意是你的事,与我无关。”
“你……”陈同舟语塞,放软了语气,“浅浅,你是我女朋友,你跟别人在一起,我当然不好受。”
“你的女朋友叫孙雪,认错人了吧?”何浅浅想绕过他上楼。
“你……我……”陈同舟拦住她,喘着粗气。“何浅浅,你是故意的?你设了圈套,就等我跳下去,你好一脚把我踹开,是不是这样?”
跟朱瞻基相比,陈同舟的小身板不够看的,身高虽然差不了多少,可惜又细又长,像根发育不良的豆芽。
何浅浅伸手一把推开这根豆芽,陈同舟晃了晃。
好歹她也在朱瞻基的yin威下历练了三年,拳踢脚打统统试过,力量见长。
“你以为你在写小说?有功夫不如想想你的毕业论文。”陈同舟挡着电梯,何浅浅转身上楼,回身道,“陈同舟,你好意思在这里跟我发威,我倒要跟你算算,我替你交了多少次学费?说我傍大款,你还不够资格你自己不检点还敢倒打一耙,这么多年书你都白念了?”
一提钱字,陈同舟有些气短,咬牙道,“你那些钱,我上了班就还给你,我会找别的女人,不也是因为你死脑筋,你难道就没有责任,全部推到我身上?”
何浅浅微笑,“恭喜你终于找到气味相投的同类,你这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你的生理需求既然已经满足,还来找我干嘛?”
“我和她只是逢场作戏,她的男人数都数不清,我怎么可能跟她在一起?”
这话说得理直气壮。
“哦~”何浅浅冷笑,这个男人有处女情结,不甘心守了那么多年的果子被人摘了去。另外那个果子虽然好,却早就被人捷足先登。
所以他回来找她。
白玫瑰与红玫瑰,一个也不能少,世界上的事情哪有这么完美的?
何浅浅琢磨着,如果这个时候告诉他,她已非完璧,还生了个孩子,他是不是会昏倒?
何浅浅邪恶地冲他笑,“陈同舟,你不要别人用过的,凭什么我就会要?”
“你……”陈同舟被她反将一军,一时气结。
“你回去找你的小师妹吧。你们俩很般配。”何浅浅不怎么真心的祝福,扭头上楼。听见陈同舟在下面喊,“何浅浅,你会后悔的。”
后悔?她后悔的事情太多,轮到他是下辈子的时候了。
她后不后悔不打紧,重要的是他不要后悔。
何浅浅只当苍蝇飞过。
不过每天都要打苍蝇也是痛苦的事情。
何浅浅转念一想,第二天一早,收拾行李回了家,去看她亲爱的老爸老妈。
下了飞机直接回家,开门的人是她老爸,看见她的时候愣了一愣。
父亲的头发已经花白,一根一根的银丝分外扎眼。她以前怎么没有注意到。
“爸……”喉头忽然有些哽咽。
“你怎么突然回来了?”老爸惊讶,忙接过她手里的东西,回头招呼,“孩他**,浅浅丫头回来了。”
老妈从里屋赶出来,一手拿着老花眼镜,眉头微皱,“突然回来,你怎么也不说一声?好让你爸去接你。”
虽是责备,却掩不住喜悦。
何浅浅上前一步,只说得出两个字来“爸,妈……”
“你春节刚刚回来过,这才过了两个多月,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老妈带上花镜,仔细看她的脸,“你的眼镜呢?你终于肯听我的话,戴隐形了?”
何浅浅只点头,怕一说话,就再压不住哽咽。
她曾经以为,这辈子也见不到他们了。
她很想扑上去,狠狠地拥抱他们,可是她不能。
对她来说是三年,对他们来说,分离还不到三个月。
她不能吓到他们,那一段记忆,关于穿越的记忆,她宁可他们永远不要知道。
她强忍心头的酸楚,作出平日撒娇的神情,“哪有什么委屈。妈真是的我想你们了,回来看看还不行?”
老爸在一边催促,“先让孩子进来再说,你看看你,平时不见天天念叨,真见了面就会盘问孩子。”
“我这不是担心她嘛。”老妈白老爸一眼,五十岁的年纪,在爱她的男人面洽,依然有小女子的脾气。
“好好,你总是有理。”老爸像以往一般让着老妈。
父母结婚三十年,恩爱非常,从来没红过脸,今日这情景却让她心头一酸,那只猪,也是对她予取予求的。
如果能活到这个年纪,他可会嫌弃她的容颜老去?鸡皮鹤发?
她一定不会嫌弃他的肚腩。
她不求轰轰烈烈,不求荣华富贵,能够一辈子这样平平凡凡的终老,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可惜她与他,都没有这个福气。
老妈拉着她的手往屋里走,无尽的絮叨,“路上还顺利吗?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看你又瘦了,这回在家里能待几天?妈给你好好补一补。”
何浅浅强作欢颜,伏在老**肩头,作小女儿状。经过了那些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才惊觉母亲的怀里是那样的踏实。
回家了,这个她从小长大的地方,旧的家具,熟悉的气味,沙发上放着她的河马玩偶,墙上挂着她初中时的油画,窗台上的相框玻璃光可鉴人,是父亲日日拭擦的缘故。照片上的一家三口,数她笑得最灿烂。
真希望什么都没有发生,她还是那个天真的她。
老妈摸着她的头发,叹气,“你一年就回来那么几天,一个人在外,我这个当**总放心不下,什么时候你成了家,我这颗心什么时候才能放下来。”
最怕就是这个问题,字字扎心。
她怎能告诉母亲,她有了爱人,还有了孩子,只是再也见不到?
何浅浅极力忍住眼眶里滚动的泪水。
恰好老爸从厨房里出来,端着切好的苹果,“来来,浅浅,先吃个苹果,一会爸爸给你做好吃的。”
何浅浅依言拿了一块,低头趁着他们不注意,迅速擦去泪水。
如今她也做了母亲,更能体会父母的心情。
这四天假期里,就让她当个乖女儿,好好地享受父母的疼爱,让她再尽一回孝心。
尽管何浅浅竭力掩饰,敏感的母亲还是看出了些什么。
四天的时间很快过去,老爸老妈送她去机场时,安检门口,老妈拉着她的手,道,“如果在北京不开心,就回来,妈养你。”
何浅浅笑,使劲拥抱他们,“放心吧,老妈,我都多大了,你尽瞎操心我走了,你们要保重身体。”
何浅浅过了安检,玻璃门外,父母还在看着她,母亲眼里有泪花,还有担忧,何浅浅笑着挥挥手,老爸劝慰了老妈几句,两人扶持着走了。何浅浅深深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把父母的影像刻在脑中。
她其实做了一个决定。
这三天,可能是她最后承欢膝下。
对不起了,亲爱的爸爸妈妈,她撒谎了。
何浅浅擦掉脸上滚烫的液体,硬起心肠,拎着行李走向登机口。()
卷一 。。/ 回归无门
今天是周五,白云观的香客和游人不是太多。
宝刹巍峨雄伟,香火缭绕。格局与明代大同小异。
何浅浅在香炉前驻足很久。
六百年前,她在这里被韩拓拿下,关了一夜禁闭。
也是在这个地方,老道士对她故弄玄虚。
六百年,眼睛一睁一闭,也就过去了。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她绕了一圈,又绕回这里。
故地重游,物是人非。
何浅浅拦住一个面善的小道士,“请问,三合道长在哪里修行?”
小道士童稚的脸上一片茫然,“三合道士?没听说过”
莫非那个死老头子又骗了她?
何浅浅道了谢,放小道士离开。
可能是这孩子刚来不久,还不熟悉。何浅浅安慰自己,看见个中年道士,又上去打听,“您好请问观中有没有一个法名叫三合的道士?”
中年道人看她一眼,“我在这里修行十多年,白云观的道人都用的俗家名字,没有法号,更没有听过三合。”
何浅浅心里有些忐忑,道了谢离开,连着又问数人,都是同样的回答。
何浅浅绿了脸
这个死老头,果然又骗她骗了她六百年,骗走她一枚金戒指。
简直是道德败坏,为老不尊这死老头,这会儿八成躲在哪个犄角旮旯里抱着金戒指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