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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潜入明宫当丫鬟-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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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无人时,她曾经问了丹朱一个问题,郭贵妃是怎么死的?

丹朱当时身子一僵,但还是把前因后果详细说了一遍。何浅浅把前后过程整理了一下,归结起来大致如下:

话说从前朱瞻基的老爸在开枝散叶这件事情上,比朱瞻基要勤勉得多,自打成年之后,后宫里就从来不缺美女,其中又以张太后,李太妃和曾经的郭贵妃三人最为出众,一个个都不甘为人后,各自诞下三名皇子,再加上仁宗某次无心插柳的结果,一共是十个儿子,另有女儿数名,此处略去不谈。

由此形成三足鼎立,三分天下之势。李氏太妃当年号称贤妃,确实也娴静有加,碍于出身不大好,于王位之上也没有什么想法,一向低调做人,偏安于一隅,剩下两人斗得火热。

想当初张太后进宫的时候,也是色艺双馨,宠冠后宫,可惜但凡出色的人,往往都会有既生瑜何生亮的遗憾。这局面一直维持到郭贵妃出现。郭贵妃乃明朝勋贵郭英的孙女,身份尊贵,容貌更是出色。仁宗一见倾心,这一倾下去就再没有拔出来。

虽说郭英不见得美貌,但是要相信基因改造的效果,连朱元璋那么有创意的长相都能改造成今日的朱瞻基,郭英比起朱元璋自然是小巫见大巫,所以基因改造工程的难度系数也相应大大降低。何浅浅虽然没有见过当年的郭贵妃,但单从祝明渊如今的皮相来看,郭贵妃的姿色应该比张太后稍稍高出那么一点点。

更何况张太后年岁见长,而郭贵妃正值豆蔻年华,所以朱高炽的最后三个儿子都是由郭贵妃一人承包,完全不给其他人机会,仁宗一个月里二十多天都是在得月阁度过。

丹朱说这句话时瞄了瞄何浅浅,瞄得何浅浅十分有危机感。

当然,如果仅仅是因为仁宗的偏好问题,大约两人还成不了世仇,彼时朱瞻基已经是太子,而且有天下无敌的爷爷在后面撑腰。郭贵妃一开始是没有动这个念头,可是随着八皇子朱瞻垲的一天天长大,仁宗对朱瞻垲的喜爱一天天增加,一个危险的小苗在郭贵妃心里渐渐生根发芽,她看上了太子这个位子,仁宗的口风里,也渐渐流露出易储的倾向。

这可不是一个好苗头,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仁宗的屁股尚未坐稳,就匆匆追随成祖而去。而他一去,张太后自然升位坐了太后,同样生了三个儿子,郭贵妃却没有那么好命。张太后早就看她不顺眼很久,不顾育有子嗣的嫔妃不用殉葬的祖制,硬是把郭贵妃给和谐掉了。()

卷一 第八十二章 讨赏(上)



丹朱谈话的重点在于郭贵妃被和谐的过程,郭贵妃先是被软禁,然后就是一杯毒酒。丹朱至今仍然记得郭贵妃被赐死的那个晚上,太后亲自坐镇,一群太监上来掰开郭贵妃的嘴,硬是把那杯毒酒灌了下去。

这个场面听起来有些耳熟,不过她演的那一版要顺从的多,没有给太监上场的机会。

“贵妃娘娘是不肯屈服的,可是架不住他们人多势众,那药酒毒性极烈,娘娘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不动了,七窍中流出黑红黑红的血。”丹朱不住的抹泪。“后来有人谣传在得月阁里又见过娘娘,太后就把得月阁封了。”

何浅浅好心安慰她道,“那药酒虽然苦点,却不太难喝,发作起来也快得很,痛也就痛那么一下,你委实不必太过悲伤。”

丹朱手搁在脸上忘记放下来,看何浅浅的眼神有些惊悚。

何浅浅自悔失言,扯着脸皮笑了笑道,“我曾见有人误喝毒药救过来的,大抵就是这么回事。”

事后,风光的得月阁一下就衰败了下来,余下的人,凡是郭贵妃身边亲近的,女的都被指了个嫔妃封号一起殉葬,男的一概打发去宫外做苦力,丹朱刚进宫不久,被发派到隆禧殿打扫卫生,一扫就是近十年。当时朱瞻圻年纪与朱祁镇差不多,几个孩子被硬生生的从母亲身边拉开,那个仁宗偏爱的八皇子则在朱瞻基登基那年的八月,悄悄病死在一个偏远的行宫中。

丹朱说得不住唏嘘,何浅浅听得冷汗淋漓,看太后的目光又刮了一刮,仁宗等了四十年只做了一年皇帝,原来不是他的点背,而是另有玄机。

历史学家们有人猜测是朱瞻基为了夺位,害死了仁宗,她看的时候愤怒得很,其实人家也没有说错,只不过这件事情是他**操刀的。他背这个黑锅也不算冤枉,毕竟受益人是他。

何浅浅听着听着就白了脸。

丹朱擦完眼泪,忽然发现何浅浅捂着肚子,脸色一片黯淡,慌道,“主子可是被奴婢的故事吓着了?都怪奴婢说得太过血腥。”

何浅浅回过神来,硬挤出个笑来安慰她,挤了两下丹朱越发惶恐,“主子,你疼得连脸都抽筋了?”

何浅浅只好放弃。

她实在是笑不出来,郭贵妃怎么去见的上帝她不关心,她问丹朱也只是想评估一下当前的形势,没想到抖出这样大的一个秘密来,让她想起了历史上另一桩疑案。

明宣宗身体一直很好,也无吃喝嫖赌等任何不良爱好,却在宣德九年时突然病倒,一个月后过世。死的极其突然,在他不到四十,正值壮年的时候。

她之前一直当他是太过勤政爱民被累死,但是现在看来似乎不是这样,他爱民归爱民,勤政归勤政,天天有那么多太医围着他转,保养品一样没少吃,也没有任何废寝忘食的迹象,三不五时搞个小聚会,没事出去狩个猎锻炼锻炼身体,横看竖看也不具备过劳死的条件。

她恍惚看到了真相,这个真相凭空掉到她脑袋上,就像是冬天里谁从头顶浇了一盆冷水下来,叫她浑身哆嗦,不能呼吸。

所以她吃陈太医的药,怎么吃都没有效果,也就是合情合理的一件事。

五月的天气越发热了,不过吃个饭,她身上的衫子就湿透了,每每睡觉也总是浑身燥热,丹朱拿了最薄的锦被来,还是热的她睡不安稳,但稍微有些凉风,她又觉得凉气一丝丝渗进骨头里。

陈太医说她是气血两虚导致。看似怕热,实质是身体太过虚弱的缘故。

陈太医欲言又止,叹了一口气。这几个月他不停地调理他的药方,始终不见长进,让这个富有责任心的小老头心情很是抑郁,在找不出原因的情况下,前天他甚至劝朱瞻基要注意禁欲,或者可以用别的渠道解决。

陈太医说话向来不太婉转,朱瞻基的脸色十分不好看。她在旁边听着,差点没憋出内伤。如果不是她拦着,估计今天就看不见活的陈太医了。

陈太医诊完脉离开。他抱她坐在怀里,她近日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血色,虽说过了三个月,可是暑天的热气让她还是毫无胃口。

“豫州今日进贡了几筐樱桃,晚上朕让人给你送过去。”

她只是懒懒的嗯了一声,他不由得皱眉,“朕可以把天下美食都搜来给你,偏偏你什么都不肯吃。”

她见他不高兴,睁开眼笑道,“皇上莫要担心,嫔妾有傅姐姐的荷叶粥,饿不着的。”

他看了她一会儿,荷叶粥也是让陈太医检查过,没有危险才让她继续吃的,虽然单调了些,好歹她能吃下去,总比没有强。

他无奈道,“幸亏还有个荷叶粥,不然你这样什么也不肯吃,朕真是没有办法了。”

她哈哈一笑,“能让皇上说出这句话,嫔妾很有成就感。”

“成就感?”他意识到这是一个新词。

她忙打岔道,“傅姐姐日日给我熬粥,皇上可有什么赏赐没有?”

他斜眼看她,“你欠下的人情,倒要朕来给你还,是什么道理?”

她跟他太熟就是不好,讨个赏赐也这么费劲。

她叹道,“傅姐姐对我的好,我自是铭记于心,可是她每天熬粥,也不全是为我,我饿着事小,饿坏了帝裔事大。难得傅姐姐日日坚持,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连个赏赐也不肯给么?”

他微笑道,“原来你们是合了伙来向朕讨赏。”他做出思考的样子,道,“既然她对帝裔如此上心,朕就封她个贵人好了。”

何浅浅气得别过脸去,“皇上故意气嫔妾。”

他故作诧异道,“原来清颜不是想让朕册封她,朕还奇怪清颜何时也变得大度了呢。”

“嫔妾也是刚刚发现,”她伤心道,“原来皇上有嫔妾还不够,还惦记着嫔妾的姐妹……”

三宫六院本是常事,但是经她这么一说,他忽然觉得很有罪恶感。她潸然欲泣,眼泪在框里转来转去,他便不忍起来,“朕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清颜想要什么赏赐?”()

卷一 第八十三章 讨赏(下)



她伸手,缓缓贴在他的脸上,温热柔软,她贪恋的看着他的眉眼,岁月真是厚待他,六年过去,他的气度越发沉稳,犹如熟透的酒,散发着浓郁的香。眼角细细的纹,只是成熟的代表,并不显得苍老。她忽然低下眼来,喉间轻轻笑了一声,“嫔妾要的赏赐,恐怕皇上是要生气的,嫔妾还是不说了罢。”

她眼中一片温柔,温柔中又浮现出那种绝望,那眼神让他不悦,却又隐隐作痛,击中他心底某个死锁的角落。他抬起她的下颔,道,“说罢,你这个古怪的小丫头,朕知道你肯定是蓄谋已久的,就不要再故弄玄虚。”

她抿着嘴笑起来,“嫔妾以为皇上会说,既然你知道朕会生气,就不要说了。”

她原本这些日子一直都是恹恹的打不起精神,苍白脆弱得好像一个纸折的娃娃,此刻眼中添了几分狡黠,这个纸娃娃一下就生动了许多。

他握住她敷在他脸上的小手,不动声色道,“你今次不说,下回不知道又要添什么鬼主意,还是一次了断的好。大不了朕就先忍着,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朕再好好打你一顿屁股。”

他那么期盼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孩子,让她的心一揪一揪地疼。

她撅起嘴道,“是皇上非要嫔妾说的,那嫔妾可真的说了。”

他挑了挑眉等着。

她挣扎着从他膝头上爬下来,他正不明所以地看着她,她忽然跪下去道,“皇上,嫔妾恳求皇上能让傅姐姐出宫。”

他一把将她捞起来,她在他怀里微微轻喘着,他薄怒道,“你身子不好,地上湿冷,怎么这样不知道爱惜自己?”

她低着头,不做声,方才一动,腰上又传来冰凉的酸痛。她只能低着头,掩饰面色的苍白。

他又道,“这是她让你来求朕的么?”

她摇头道,“不是,是嫔妾自己的主意。傅姐姐的性子刚直,不会体贴婉转,嫔妾不忍见她孤老一生,斗了胆来求皇上。再者,皇上宫里美女如云,嫔妾也不忍见皇上太操劳,只好想些法子给皇上解压,”她笑得促狭,自己倒先红了脸。

他似笑非笑的刮她的脸,她笑着躲避,抬头仔细看他的表情,见他面色稍稍和缓了一些,又道,“其实嫔妾也有自己的私心,嫔妾难得有一好友,不想日后反目成仇,求皇上成全。”

他道,“与好姐妹共侍一夫,朕倒觉得这是你的福气,何至于反目成仇?你们的友谊,莫非浅薄如斯?

她认真道,“我与傅姐姐,任何东西都可以共享,除了皇上。嫔妾的爱没有那么博大,爱上一个人,就只想日日守着他,心里全是他。若是他与别个多说了几句,心里就酸酸楚楚的难受。这种感觉,皇上是不会体会的。”

他轻笑一声,“你怎知道朕不懂?光是这妄揣圣意,就够朕罚你了。”他笑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要发怒,她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终于松口道,“你这个傻丫头,凡事都爱提别人操心,倒跟……很像,可是你知不知道,秀女平白无故被送出宫去,于她的名誉,她家人的名誉都会大大有损。”

她装作没听见他的省略句,释然笑道,“那这么说皇上是同意了?不能无故出宫也容易,皇上找个人指个婚,不就了结了。”

他被她逗得笑起来,“你说得倒容易,随便指婚,你当是吃个饭那么简单,你就不怕你的傅姐姐才出狼窝,又入虎口?再说秀女婚配,也得是皇亲国戚才相当。”

她不以为意道,“那更容易,皇上给本花名册,我让她挑一个,也就当皇上还了她一个人情。”

他沉吟道,“此事朕还需要斟酌斟酌。”

她笑道,“这倒不急,只要皇上答应了,嫔妾就放心了。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她举着手掌,他十分无奈,也只得举手与她击掌为誓。叹道,“你这个狡猾的小狐狸。”

她吃吃的笑,笑得他忍不住低头去吻她,她小小的嘴唇因为激动而泛出淡淡的粉色,他正要吻上去,墨香在门外道,“皇上,昭仪娘娘,秋水阁的碧落送荷叶粥来了。”

他只好在她唇上一点,抬头不悦道,“让她进来。”

他话音里的不高兴很明显,何浅浅暗暗偷笑,碧落拎着食盒,小心翼翼地踏进来,丹朱过去接了,打开端出一碗碧澄澄的荷叶粥来。

“今日似乎比平时晚了。”他看了看沙漏,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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