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君心醉-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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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的一张秀颜,此刻早已成了黑面包公,只有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却也红了眼圈,脸上还有两道湿漉漉的泪痕。
再看这身上的衣物,沾满了炉灰,双手也看不出了本来颜色,秀发上更是还沾了几根稻草。
周天麟忍俊不禁,强忍住了笑,拉着蝶舞坐到石凳上,笑道:“还是你在这里等着吧,等我先烧水,你去洗个澡,再用饭吧。”
蝶舞只觉得郁闷不甘,不以为然的说道:“你一个大男人家,便会这些么?”
周天麟笑意更浓。“谁说生火做饭只能女人做,你略坐会儿,等着瞧好吧。”
周天麟说罢脱去大氅,信心满满走进了灶房。
不一会儿,周天麟拎了一桶烧好的热水。进了旁边的屋子,喊道:“进来洗个澡吧,洗好了便能用饭了。”
蝶舞不可置信的偷偷伸头往灶房内一瞥,只见里面烟消云散,炉火烧的通红,不由得暗暗佩服,想不到周天麟做起这些事来,竟能如此娴熟。
蝶舞拖着步子,磨磨蹭蹭挪进了屋子,心里一万个羞囧。
周天麟正在调试水温,看见蝶舞进来,笑道:“好了,快洗吧,洗好了用饭。”
周天麟不知从哪翻出一套粗布衣服,放在凳子上。指给蝶舞看。“你先暂时换着,我将你衣服拿出去洗洗,今日太阳好,一会儿便能干了。”
蝶舞十分窘迫,也不搭话,看着周天麟出了屋子,这才脱下衣服钻进浴桶。向屋外喊了声:“好了,你进来吧!”
周天麟推门而入,目不斜视,神情凝重,连腰杆都挺得直直的,只匆匆抓起了蝶舞被熏黑的衣服,几乎是落荒而逃似的逃出了屋子,站在窗外才道:“一会儿我来叫你!”
蝶舞受打击的心这才回复了生气,忍不住笑出声来。
不一会儿,窗外喊道,“可洗好了?用饭了!”
蝶舞沐浴一番,心情大好,甜甜应了声,这才起身穿衣。
作者有话要说:晓羽把自己甜到了,自己修文的时候感觉好星湖^_^
、田园生活
蝶舞穿着一身粗布袍子,袍子宽大,只松松在腰间系了根带子,一头乌发还湿淋淋的搭在身后,一张俏丽的小脸未施粉黛,水润娇嫩,从屋内走了出来,宛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说不出的清丽脱俗,别有风情。
周天麟正在摆弄碟碗,回头看见别样的蝶舞,眼底划过一抹惊艳之色。
蝶舞早就饿的前心贴后背,哪里还顾得上看周天麟,从一出门就睁大了眼睛,瞅着周天麟捯饬出的一案子膳食,一盆清炖鸡汤,一盘土豆炒腊肉,一盘鸡蛋饼,一盘子青菜。还有几块面饼,蝶舞这才由心的佩服,肚子也跟着咕噜噜唱起了空城计。
院中安静,蝶舞肚子一叫,两人都听的清楚,蝶舞脸上一红,指了指饭菜道:“可能吃了?”
周天麟回过神来,宠溺一笑,“快用吧,可别饿坏了。”说着给蝶舞舀了一碗鸡汤,撕了一只鸡腿儿。
蝶舞尝了一口,不禁赞道:“真是好喝!你怎么还会做这些?”
周天麟不以为然的笑了笑,“谁说王爷就不能会做这些?”
“那是自然,身为皇族,必定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周天麟无奈道:“如你所说,这皇亲国戚竟是蛀虫一般?”
“像你这般的却是少之又少,必是有什么缘故?”
周天麟微微一笑,略带苦涩的说道:“什么都瞒不过你的心思。除去这十多年来征战四方,更是因为小时候,被当作质子,送往西南,在那儿本就无人尽心照看,所以事事要亲力亲为,也就练就了一身的厨艺。”
蝶舞看周天麟说的轻描淡写,实际也能猜到当时的苦楚,不由得心底泛过一阵酸楚。
西南王起兵造反,本是在蝶舞出生之前,只是这事过于轰轰烈烈,当今睿帝也几乎九死一生才险胜,若不是周天麟借与西南王之女成亲为由诱使西南王进京,布下天罗地网将西南王一干叛党尽数剿灭,只怕此时紫宸殿里就不是睿帝了。
“这事我听爹爹说过,十六年前你布局擒杀西南叛党之日,正是我娘生我之时,爹爹还怕如若擒不住叛党,恐怕要举家逃命,带着刚生产的娘亲和刚出生的我只怕生机有限,却没想到,你和圣上竟然计成了。
周天麟看碟舞喝完一碗鸡汤,取过蝶舞面前的碗,复又给她盛汤,一边低头说道:“若不是那场婚事,只怕也成不了,那西南郡主,在我落魄西南成为质子之时,对我百般照顾,我与她,其实青梅竹马,一同长大,这样做,其实万分对她不起,只是天下大势,又怎能顾及儿女私情,说到底,终究是我欠她的。”
午后的阳光透过院中浓密的梧桐树间隙投射在周天麟的脸上,斑驳的光影笼罩在他的身上,蝶舞突然觉得,有些看不清楚他的样子。
蝶舞不知为何,心里骤然一紧,沉沉道:“怪只怪她的父亲心存反心,你若不如此,只怕死的就是你和当今圣上,生死之间,又岂能犹豫心软,天下取舍,也必当舍小家顾大家,你这么做,也是不得已,她要怪,也该怪她的父亲。再说,她并不是你亲手所杀,我听长辈说,那郡主也知家族事败,在新婚房中自尽的。你也为她内疚了这许多年,也该放下了。她若泉下有知,也自当原谅你。”
周天麟怔怔的看着蝶舞,颤声道:“你说,她会原谅我?不怪我害死了她的父兄?”
蝶舞看周天麟面色凄苦,知道这是他十几年的心结,一心想让他释然,赶忙柔声安慰道:“你并未骗她,对她也是真情实意,她的父兄有罪在先,不能怪你,她是明白之人,必不会怨你。”
周天麟这才抬起头,缓缓说道:“那就好!”
蝶舞只觉得阳光眩的眼晕,恍惚间似瞧见周天麟的眼中有一层水汽,莫名的痛楚漫过全身,蝶舞的心,越发的揪在了一处。
蝶舞不忍周天麟继续伤感,强忍着心中的痛楚,硬是做出一副笑颜,“你怎么也不用饭?说了这会子话也不饿么?你坐下咱们一起吃,方才觉得这饭菜更香!也不辜负了你一下午的辛苦。”
周天麟觉出蝶舞心情烦闷,后悔自己言多不当,赶忙敛了心绪,换上一副轻松的笑脸,柔声道:“是我不好,都过去十几年的陈芝麻烂谷子,还要拿出来翻炒翻炒,你莫要怪我,多吃点饭菜,就当我给你赔罪可好?”
“也不知是不是饿得狠了,你做的饭菜果然美味可口许多。只怕不是今天这样的时机,也尝不到你的手艺。”蝶舞也恍若无事,开心道。
“你若喜欢,我们就在山野之间置下一座寻常宅子,时不时住上几天,过一过寻常百姓的生活。”
“那你可愿意替我煮饭做菜?”
“难不成还真的等你把房子点着了或是把你我都饿死?”周天麟眼中含笑揶揄道。
蝶舞笑道,“随便你怎么说,只要不再让我点火做饭就成。”
“这个容易,我答应你!”周天麟朗声应道。
周天麟做的饭菜果然可口,蝶舞竟然比平时还多用了半碗。
周天麟看在眼里,很是开心,“你若喜欢我做的饭菜,我回去再与你做来!你多吃些,身子也好的快些。”
“照你这么说,胖子都是身强体壮的!”
“你若胖些最好!”
蝶舞笑道:“放心吧,我会有胖的那一天,只怕你那时不要嫌弃我才好。”
“你若不离,我必不弃,即便是你若相离,我也必会天涯海角追你回来。”周天麟眼中含笑,认真说道。
蝶舞手举筷子,指了指面前的碗盘,狡黠道:“放心吧,就冲着你这一桌子手艺,我也不跑了,反正是你照顾我,我还乐得自在呢。”
用完了饭,蝶舞拦着周天麟,“饭都是你做的,你且坐着,我来收拾。”
周天麟笑笑,来到井边打出一桶井水,蝶舞搬了个小杌子坐在旁边,将碗盘收拾洗涮干净。
院子里,蝉声细密,树影斑驳,空气中杂着淡淡的青草香味,周天麟半倚在石案旁,看着蝶舞收拾忙碌,心里一片的平静安逸,只盼时光荏苒,岁月静好。
不一会儿,蝶舞收拾好了碗盘,看着头发也渐渐干了,就从屋里找出一把梳子,洗刷干净,坐在石凳上梳头。
蝶舞长发及腰,发质柔顺黑亮,宛若一袭黑瀑倾泻在脑后。
才刚刚梳了两下,周天麟便来到蝶舞身侧,夺过蝶舞手中的梳子,笑道:“今天便让我来伺候你,我给你梳。
蝶舞抿嘴一笑,转过身去,静静的坐在石凳上,周天麟站在蝶舞身后,细细的替她梳理头发。
蝶舞的青丝柔顺光滑,像丝缎一样在周天麟的手中流转,周天麟忍不住捧起一湾青丝,凑在鼻尖,深深嗅了嗅,淡淡的栀子花香飘入心肺。
周天麟有些沉醉,随手放下手中的梳子,从身后环住蝶舞,将头埋在她的秀发中,深深地呼吸。
蝶舞靠在周天麟紧致结实的胸膛,被耳边喷薄的热浪吹的全身□□,忍不住想侧过头去,才刚刚微微一动,耳垂就落入周天麟炙热的口中。
周天麟用舌头细细挑逗吸吮蝶舞小巧的耳珠,蝶舞只觉得一股热流从心底窜起起,烧的她难受,忍不住从喉间溢出一声呻*吟。
周天麟越发被灼的难受,不得不松开蝶舞,来到井边,舀出一桶水,劈头盖脸的浇了下来。
井水渗凉,周天麟瞬间清醒,才觉得心里好受了一些。
蝶舞赶紧将头发绾好,快步来到周天麟身旁,看着他湿淋淋的一身,皱眉嗔道:“你这是做什么?不怕着凉么?这井水本就刺骨!”
周天麟咧嘴一笑,“这不算什么,冬天里的冰河也不是没游过,洗冷水澡更是常事,不必大惊小怪。”
蝶舞冷哼一声,“真是冻病了,别指望我来照看你。”
蝶舞说罢就要进屋,才一转身,就被周天麟拦腰抱起,蝶舞哭笑不得,“你湿答答的别往人身上凑,我好不容易晾干了。”
周天麟一脸的坏笑:“反正你要进屋换衣服,这身衣服湿就湿吧。”说着重重在蝶舞脸上亲了一口。
“你自己要着凉,还要连累别人。”
“你这么担心我着凉,可是怕我耽误了婚期?放心,我就是真着凉了,也必定按日子将你娶进门,一样礼数都不会少。”
“谁要嫁你!净会欺负人。”
“换作别人,让我欺负,我也懒得去理。”
“你……”蝶舞还要说什么,却已被一脸坏笑的周天麟以吻封唇。周天麟将蝶舞紧紧抱在胸前,尽情的在蝶舞的口中缠绵,直到蝶舞圆睁的杏目慢慢化作一池春水,一肚子的腹诽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慢慢的阖上双眼,柔情款款的化在周天麟的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
、等待
转眼,申时已过,两人再舍不得这样的时候,也要收拾停当,准备回家。
蝶舞又换回了衣衫,整好了帷帽,两人推门而出,却看见门口竟站着跟来的十几名家臣。
蝶舞心想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和周天麟在这里?不禁狐疑的看看周天麟,却见他一脸的神色自若,仿佛早就料到他们在门口。蝶舞复又一想,也渐渐明白,必是他们在别院里等不见他们二人,才出来沿途寻找,见到这户门前停着他俩的马匹,又打听了其他的几户人家,知道他们在此,才等在这里的。
想到这么大的一座山,他们也能找寻到这里,果然忠诚尽心,蝶舞不禁心底暗赞。
蝶舞骑马和周天麟来到山下,才又坐上马车,向城内赶去。
玩了一天,蝶舞十分疲惫,马车里舒适安稳,没一会儿,蝶舞就靠在周天麟的肩膀上沉沉睡去。
马车到了蝶舞家门口,才近黄昏,蝶舞靠在周天麟怀里,面容安详,呼吸匀称,睡得正香甜。
一个家臣站在马车门口,禀了两声,却未见周天麟回话,又等了一会儿,还不见动静,不由得心里犯疑,这才道了声:“王爷,小的来请王爷下车。”是要揭帘儿进来。
车帘打开,家臣才看见周天麟好好的坐在车里,刚要说话,却见周天麟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家臣这才看见正在酣睡的蝶舞,原来周天麟是不想扰了蝶舞安睡,家臣再也不敢言语,慌忙退了出去。
蝶舞也不知睡了多久,再一睁开眼时,天色已经尽黑。马车里一灯如豆,蝶舞动了动身子,才知道自己一直靠在周天麟怀里,而此时的他,正眸色深沉的看着自己,眼中全是浓浓的宠溺。
蝶舞赶忙坐直身子,问道:“可到家了?什么时辰了?”
“到家了,戌时刚过。”
蝶舞揉揉眼做起,“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醒我?”
“我看你睡的香甜,便想让你多睡会儿。”周天麟柔声道。
蝶舞只觉得心中暖意融融,轻声道:“那我这便回家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歇息,再见罢。”
蝶舞走下马车,正要敲门,周天麟轻声唤道:“蝶舞!”
蝶舞赶忙转过身,周天麟已然来到蝶舞身侧,悄声道:“我想日日见你!”
蝶舞点点头,“好啊!我在家中等你。”
“可我不想惊动你父母。”
蝶舞微微一笑,“你说怎么办才好,我听你的。”
周天麟一笑,“这宅子后面有一个后门,每日戌时我在那里等你。你也不需时时探看,我若到了,会吹一曲笛音。”
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