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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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子面面相觑，唇角掀动，半晌无言，终于其中一个低声道：“你胡说什么，”她嗓门大了起来：“你到底猜不猜？”
付芝兰看了看卫迎寒，微微一笑：“家里人都猜过，我自然也要猜了。不过猜之前能不能让我握着你们的手？”
双生子互看了一眼，皱眉道：“握手，为什么？”
“不为什么，只是觉得这样就能猜得准一点。”
双生子面上似有不信之色，两人各伸了一只手出来，付芝兰自然不是握住她们的手，而是双手按在了她们的脉搏上。
“我先试试，现在还不是猜，等会我说我开始猜了才是正式开始。”付芝兰说道。卫家人也都有几分好奇，几位姐妹都围了上来。
付芝兰先对双生子的其中一位叫道：“挺忠。”那人眨眨眼，说道：“错了。”付芝兰也不介意，转向另一位又叫道：“挺忠。”那人也道：“错了。”
“那你是挺勇吗？”付芝兰反问。
那人微笑：“你猜。”
付芝兰转向另一人：“那你就是挺勇了？”
那人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付芝兰轻咳了两声，转头看了一眼卫迎寒，见他正怔怔地看着自己，冲他一笑，自以为是神采飞扬自信满满，卫迎寒脸色稍变，移开目光，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我猜了啊。”付芝兰笑嘻嘻地道，双生子神情严肃起来。
“你是挺忠，你是挺勇。”
双生子对视了一眼，一人说道：“错了，付小姐看来是要罚酒了。”
付芝兰收回按在双生子脉搏上的手，微笑道：“没错，你就是挺忠，你呢，自然是挺勇了。”
卫挺忠卫挺勇脸上都显出疑惑之色，以往便是兄弟姐妹猜对了，若是她们否认，兄弟姐妹们一般也会直觉地改口，但付芝兰竟然这样确定自己对了，而且她还的确对了！
“你怎么分出来的？”不仅卫挺忠卫挺勇好奇，卫家人都有些好奇了。
付芝兰只是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经过这“你猜我猜”的游戏环节之后，卫家人对付芝兰的态度虽然没有明显的改善，但绝不像之前那样夹枪带棒了。
“付小姐看来真是忘了很多事啊！”一直没怎么出声的卫报国感叹了一声。
付芝兰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
“不过，”卫报国双眼紧盯付芝兰：“就算你忘了，丞相府的人可不会忘，难道你就没听到些什么？”
“的确是听到了一些。”付芝兰神态轻松，卫报国冷哼一声：“便只如此？京城上下谁不知道我们两家是死对头……”
“报国！”卫振武喝道。
卫振武在弟妹中甚有威严，卫报国也不敢说些过激的言辞，只是哼了一声，紧盯着付芝兰说道：“如今二哥嫁给了你，你……你若是负了我二哥，”她取过一只酒杯，握在掌中，稍一用力，酒杯破成了几块，卫报国将破碎的酒杯扔在桌上：“届时你的下场便如此杯！”
付芝兰仍是笑着：“只怕报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她走到卫迎寒身旁，握住卫迎寒的手，卫迎寒一怔，想抽出手却被付芝兰用力握住，若是卫迎寒强行用力付芝兰自然比不过他，但在众人面前卫迎寒也不想做得太过，于是低头垂眼任由得付芝兰去。
付芝兰一手拉着卫迎寒，另一只举起朝天，朗声道：“苍天在上，我付芝兰在此立誓，这一生，对二哥哥，我都会敬他、爱他，尽自己所能，让二哥哥幸福！若违此誓，便让我不得好死！”
付芝兰这一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倒把卫家人给镇住了。
文羽忙打岔道：“今儿个大好日子，说什么死的，不吉利！”
“岳父，”付芝兰叫道，她又转向一直不苟言笑的卫执戈：“岳母，请二老放心，媳妇有幸能娶得二哥哥这样的良配，此生都会好好地待二哥哥，请二老放心。”
文羽双眼微红，卫执戈道了声“好”，她眼光锐利如刀：“你要记得你今日说过的话！”
第二十三章病重
“你是怎么分出六妹、七妹的？”待上了回丞相府的马车，卫迎寒终于忍不住问了出来。
“二哥哥想知道？”付芝兰淡淡一笑，反问道：“二哥哥有说过谎吗？”
卫迎寒神情微怔，他见付芝兰懒懒地靠在马车上，嘴角含着一丝笑意，问出这句话显然并不是存了什么心思，于是他缓缓点了点头。
付芝兰笑道：“二哥哥真是老实啊。”
“这和你分辨出六妹七妹有什么关系？”
“唔，有一大半的关系，另一半的原因是我运气好，老天也帮我。”付芝兰得意地笑。“二哥哥说谎的时候会紧张吗？有没有觉得会心跳较快、脸红发热之类的？”付芝兰笑嘻嘻地问。
卫迎寒有些明白了：“是因为说谎的时候会紧张的缘故？你把手放在六妹七妹的手腕上就是为了摸她们的脉息，这样来分辨她们有没有说谎。”
付芝兰点头。
卫安瘪了瘪嘴：“那遇到常说谎的这法子不是没用了？”卫迎寒心中也有些疑惑，付芝兰道：“有用，不过需要花更多的心思了，不是只查脉搏问几句话这么简单。所以我说我运气好！老天站在我这一边，要让二哥哥家人接受我呀！”
卫迎寒无语。
“二哥哥，伸出手来！”
卫迎寒稍一犹豫，还是将手伸了出来，付芝兰伸手按住他的脉搏，眯了眼问道：“二哥哥，你喜欢我么？”
卫迎寒脸色一变，抽出手来，手掌抚上付芝兰的额头，却是滚烫，他大吃一惊，喊道：“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
“二哥哥，你做什么？”
“你现在烧得厉害，先回我家请大夫来给你看看。”卫迎寒道，马车才起步，离开将军府没多远。
“二哥哥，那还不如早点送我回家，”付芝兰叹道：“趁我还能撑着不晕之前。”
卫迎寒一怔，转瞬间明白了付芝兰的意思。这次回门是付芝兰求来的，如果因为她来了一趟将军府就病得更厉害于若可付华明就算嘴里不说心里定然会对将军府更加不满，而且在将军府给付芝兰治病，若是有了个万一，就是有了一千张嘴只怕也说不清楚。卫迎寒看着付芝兰因为发烧而通红的脸颊，心里不禁埋怨起自己粗心大意，原本他以为付芝兰是饮酒太多才红了脸。
“快回相府。”卫迎寒下令道，车夫扬起鞭子抽在马屁股上，马儿吃痛快速地奔跑起来，付芝兰一个没坐稳身子向后栽去，卫迎寒伸过手臂扶住她，让她靠着自己坐好。
卫安卫宁互看了一眼，两人都想起了文羽对他们的嘱托。
“这几日，那个付芝兰，到底对迎寒怎样？”文羽私下里问过他们。
“主子，卫安以为付芝兰对公子还是很用心的，而且她倒也不像传闻那样让人厌恶。丞相府的下人也说他们小姐今时不同往日，还说是他们主子一心拜神感到了上天呢！”卫安答道。卫宁也点了点头。
文羽皱眉沉思了半会，也拿不定主意。卫迎寒的婚事也是他这个做爹心里的痛，卫迎寒毕竟年纪大了，相貌也……平日里也从未听得过卫迎寒说过喜欢上什么人，这次和付芝兰凑成了一对，若是付芝兰真有了些变化，倒也不失为桩好事，但付芝兰这人……文羽心中着实没底，这人真的能信吗？
“你们两个平时就多留心一些，若是付芝兰这人还算不错……就怕迎寒不太开窍，这事还要拜托你们两个花点心思了。”
看来公子也不是全然不开窍啊，卫安卫宁心中如此想道。
马车在丞相府门前一停下，几个手脚粗大的仆妇便上前请安，说道：“请小姐、正君上轿。”她们身旁停置着两顶软轿。
付芝兰被人塞入了软轿，轿子晃晃悠悠快速前进，让她几欲呕吐。
软轿停在了付芝兰的院子里，早就在院门前张望的谨言细语拥了上来，将付芝兰扶入房内。卫迎寒脚步顿了顿，也还是跟了进去。
谨言细语侍候付芝兰换了衣衫，拿帕子给她擦了擦脸，才在床上躺好，于若可便带着侍儿们进来了。
于若可见到付芝兰满脸通红浑身酒气皱了下眉：“怎么弄成这样？”
付芝兰笑道：“和二哥哥的姐妹见面，一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于若可脸有薄愠：“你身子都没好，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爹，难得高兴嘛！”
“是我的错，”卫迎寒突然出声：“我应该劝妻主少饮几杯。”
于若可和付芝兰都是一怔。于若可脸色缓了下来：“不关你的事，芝兰的性子我自己清楚，以前就总是这样，说了多少次也不改！也不想想最后难受的还是你，心痛的可是父母、还有迎寒。”
付芝兰哈哈一笑：“二哥哥，你心痛吗？”
黄杞没多久就过来了。
她替付芝兰把了脉双眉紧锁：“付小姐喝了许多酒？”
“有那么一点点。”付芝兰见她神情严肃遮遮掩掩地道。
“黄太医，怎么了？”于若可忙问。
“付小姐本是风邪入侵，寻常体健之人倒也不需太费神，发发汗也就解了。酒乃活血通络之物，但付小姐体虚，此番饮酒过度，就如同虚不受补一般，反使病情加重。”
付芝兰见于若可脸色不太好看，忙道：“黄太医您医术高超，我这点小毛病您一定是手到病除，轻而易举。”
黄杞正色道：“付小姐莫不将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一切以身体为本。丞相为国殚精竭虑，于公子身体也不太好，她二人膝下只有你这一位女儿，付小姐就是不为自己身体着想也要为二老的身体着想，这才是为人子女应尽的孝道……”
付芝兰没想到自己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还引来黄杞这么一长串的念叨，不由得头痛加剧，冷汗直流，心里不由得怀疑黄杞定是厌烦了丞相府的人每日都去骚扰她。
最后倒是于若可插话救了付芝兰一次：“黄太医，依你看芝兰这病需如何调理才是？”
“小姐的情况比之前重了些，原来的方子不能再用了，”黄杞沉吟道：“但是小姐的身体弱，药用得重了身体又怕受不住……”
付芝兰开始万分怀念前世被滥用的抗生素。
“黄太医尽管用药便是，黄太医的医术，我是信得过的。”于若可道。
黄杞说上这么一通，主要是为了强调付芝兰的病情是多么多么的难搞定，万一出了什么问题她如何能负得起责任呢？在宫里是如此，在丞相府也是如此，不管黄杞对自己的医术有多么自信，也不管对方是她多熟悉的老主顾，这些话定时都要说上一说的。
听于若可这样一说，黄杞点了点头：“公子既然这样说，那老妇就大胆下药了，这两日府里的人要多用些心，好好照顾小姐才是。”
“黄太医，我家妻主的病情还请您多费心了。”卫迎寒送黄杞出门。
“卫正君客气了，我只是尽医者的本分。”黄杞客套地道。
卫迎寒迟疑了一下，低声道：“黄太医，今日都是因为我的缘故妻主病情才会加重，她、她不会有事吧？”
“卫正君，”黄杞道：“令妻主自出生便体弱，不比平常人，平日里也要多加小心注意才是。令妻主的性子，咳……可能是任性了些，这吃药什么的，可要花不少心思。良药苦口利于病，我今日开的方子，一定要让她喝下去。”
卫迎寒点了点头。
黄长平替萧疏翠换好药走了出来，见到黄杞就在外头，张口叫道：“娘。”
卫迎寒见黄杞等的人出来，说道：“黄太医，我送您出去。”
“岂敢劳烦卫正君。”黄杞笑道。
“无妨。”
黄长平倒吸了一口凉气：“你是卫迎寒？”
卫迎寒看着面前满脸兴奋之色的年轻人，有些奇怪，还是点了点头。
黄长平上前握住卫迎寒的手：“卫公子，你好厉害！你能不能教我学武？我也想像你一样……”
“长平，”黄杞轻咳了一声：“没个规矩！”她转向卫迎寒道：“卫正君莫怪，我这个儿子一直跟着他师父在荒山野岭长大，不懂规矩。”
卫迎寒摇了摇头：“没关系。”他见黄长平满眼热切地看着自己，笑道：“练武很辛苦，你不怕么？”
“不怕不怕！”个子高高大大的黄长平此刻却如稚儿一般，连连点头：“卫公子，你愿意教我学武吗？我不怕吃苦的！”
卫迎寒微微一笑：“黄公子愿意，尽管来找我便是，只怕迎寒武艺低微，教不了黄公子。”
“才不会！”黄长平忙道，他又问：“那我是不是要拜师？娘，我们今天回去备好礼品，明天来拜师好不好？”
“不需拜师，”卫迎寒微笑：“我们平辈相交，何必拜师，互相切磋罢了。”
黄杞无奈：“卫正君，我这个儿子还请你多多关照。”
第二十四章认错
“公公。”
于若可替付芝兰拭汗的手顿了顿，说道：“送黄太医出去了？”
“嗯。”卫迎寒突然撩衣跪倒：“请公公责罚。”
“公子！”卫安卫宁惊叫道，两人互看了一眼，也跪在了卫迎寒身后。
付芝兰皱眉道：“二哥哥，你这是做什么？”
于若可将手里的湿巾递给谨言，微微弯腰上前去扶卫迎寒：“起来说话。”
卫迎寒不动，低头道：“妻主是因为陪迎寒回门才病得这样厉害，都是迎寒的错，请公公责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