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纨绔我怕谁-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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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就去吗?”见吉虞俊将信封塞进怀里,付芝兰问。
“嗯,我怕夜长梦多。”
“你等等,你一个人带着这么多银票怕有个闪失,我叫人陪你去。”吉虞俊怕她老娘知道她欠了一大笔,是一个人偷偷从家里溜出来的,身边也没带个侍从。
“芝兰,你真是太贴心了。”吉虞俊作抹泪状。不过当吉虞俊见到过来的人后脸上的表情有些挂不住了:“芝兰,你叫个男人陪我去那种地方啊?”她原以为付芝兰会叫她的护卫来,这样就是那些赌坊的人临时反悔她也有可能逃出生天啊!
“你放心,他功夫好着呢,绝对可以保护你。”付芝兰向来人道:“卫安,好好保护虞浚”
卫安笑嘻嘻地道:“是。”
吉虞俊无奈,心道多一个人总比自己一个人要好,她的确也有些担心,尤其是对方莫名其妙地提出那个要求就减少了自己一半的赌帐,她心里也有几分怀疑那人并不是个普通的赌坊老板那么简单。
第三十六章赌坊
“尚老板,我把钱带来了。”
鸿发赌坊生意兴隆,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许多人光顾,吵吵闹闹。吉虞俊随着赌坊的人穿过几道角门,来到一个僻静的院落,很难想象这就是赌坊的后院。那人带着吉虞俊进屋,尚发早就坐在正中等着了,左右都是壮硕的赌坊打手,门外也守着两个。
尚发年约四旬,穿着洗得有些发白的蓝布长衫,身形偏瘦,一望之下只以为是个为生活奔波劳累的中年女子,谁又知道她是京城最大赌坊的老板,自身富得流油呢!
“你把钱带来了?”尚发面无表情地问,脸上并没有流露出收到一笔欠款的喜悦。
“不错,尚老板您点点。”吉虞俊从怀里将信封掏了出来。
尚发微微摆手,她身后一人呢将信封接过,取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清点起来。尚发双眼至始至终都紧盯着吉虞俊,吉虞俊心中忐忑不安,忍不住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老板,少了一张,只有四千九百两的银票。”那人抬头道。
“不可能!吉虞俊脱口道,她头脑一阵晕眩,怎地会少了一张?
尚发一直板着的脸终于露出一丝笑容来,问道:“点清楚了?再点一遍让吉小姐过过目。”
“是。”那人一张一张地数出声来,每张一百两的银票,果然只有四十九张!
芝兰,我这下可被你害死了!吉虞俊心中暗暗叫苦,她赔笑道:“许是我出门的时候没有清点仔细,家里定是落了一张,我回去找找就是。”她还没起身就有两名腰圆膀粗的状妇挡在了她面前,吉虞俊只得悻悻坐回。
尚发微微一笑:“吉小姐,这真是天意啊!说好了今日还钱的,却少了一百两,莫不是觉得我尚发好欺负么?”
“哪能呢,尚老板!是我没点仔细才少数了一张,一会就补上、一会就补上。”
“一会?”尚发冷笑道:“不如就现在吧?”
吉虞俊忙摸了摸身上的钱袋,却只有几两碎银,一咬牙又将腰间的一方玉佩取下,说道:“这总能值个一百两。”这玉佩是有些年头的,是吉侍郎在吉虞俊十五岁生辰及笄时送于她的,至少也值个五百两。
尚发将玉佩拿了过来,嗤笑一声:“吉小姐,你果然是玩我吗?一块破损的玉佩也值一百两?”
“破了,不可能!”吉虞俊惊道。
“你自己看清楚。”
吉虞俊将玉佩接在手里,只觉得全身一阵冰凉,那玉佩上果然有一道裂缝,贯穿始终,若是裂痕再深点玉佩便会断为两截了。“怎会这样?”吉虞俊一阵茫然,明明是好的啊!刚才都是好的啊!
一直在一旁静静站着的卫安心头一震,没想到这个尚发竟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公子啊,我是打不过她的,你们布置好了没有啊?
“吉小姐,你看呢?这事该怎么办?”尚发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还心情颇好地冲吉虞俊笑了笑。
“尚老板,我这不是已经还了四千九百两了吗?就只剩一百两,我立马回去取,尚老板要是不放心,派人跟着我就是了。”
尚发呵呵地笑了起来:“吉小姐都是老主顾了,我怎的会不放心?只是尚某有个更好的提议,相信吉小姐一定会感兴趣的。”
“什么提议?”吉虞俊的声音有几分颤抖,她感觉自己陷进了一个大的阴谋里,就如同身陷沼泽,虽然想将那条腿从淤泥中拔、出来,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越陷越深,毫无逃出生天的机会。
“吉小姐若是同意我的提议,咱们的欠账一笔勾销,这些银票尚某自会奉还给吉小姐。以后吉小姐来了兴致来尚某的赌场里玩上几手,尚某随时欢迎。吉小姐以为如何呢?”
“你要我做什么?”
尚发笑道:“吉小姐果然是聪明人,一点就通!她拿出一根不及小指粗细两寸长左右的竹棍来,说道:“吉小姐和付丞相家的小姐交情好,你若是有空去了丞相府,不如顺便去拜谒丞相大人,然后……”
“然后、什么?”吉虞俊只觉得心提到了嗓子眼。
尚发轻轻地拔开竹棍的一头,里面不知是什么,她给吉虞俊看了看,又将竹棍复原,说道:“然后寻个机会将里面的东西下在付华明的饮食中。”
“你们要毒杀丞相?”吉虞俊惊叫道。
“吉小姐说哪里话?”尚发皮笑肉不笑地道:“尚某乃奉公守法的好人啊,怎会做出这种事来。”
“那这是什么?”吉虞俊哆嗦着。
“吉小姐做了之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看着尚发阴森森的笑容,吉虞俊突然灵光一现,喊道:“是你们!上次刺杀丞相也是你们安排的。”自己欠下一万的巨额赌帐,尚发让她邀付芝兰去风月楼玩耍,将欠账减半,有这样的好事她自然应承下来,她们几人原本也爱去风月楼,付芝兰尤其是对拢烟花了不少心思。之后她去对易静溪说了去风月楼的事,易静溪也点头答应,并说她觉得付芝兰变化颇大,事有蹊跷,正好去试她一试。于是几人这才去丞相府邀了付芝兰一同前往风月楼。
“吉小姐真是聪明人!”尚发也不否认。
“你们……你们!”吉虞俊冷汗涔涔,知道今日的事情绝没个好结果。她咬牙道:“尚老板,我这三个月连输了一万两,是不是也是你搞的鬼?”
尚发只是笑:“吉小姐何必非要弄个明白呢,岂不是伤了你我的交情?你这欠条可是在我这里,白纸黑字一清二楚,还有吉小姐的大名和手印,吉小姐若是不与尚某合作,尚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便将这欠条拓印个几十张,京城繁华地段都张贴了,当然吉小姐您府上自然也得贴上,好让大伙都知道是谁欠了谁的!”
“别……”吉虞俊急道。她母亲为人严厉,之前她就没少因为好赌受家法教训,早就在一家老小面前赌咒发誓绝不再赌。后来她有了卖春宫图这一新的银钱来路,便又大着胆子每月去赌上几回,若是让母亲知道实情,她只怕是要被活活打死了!
“那吉小姐你到底想怎样呢?”尚发手指咚咚地敲着桌面,一声一声的就好像直接敲在吉虞俊的心上。“还钱你还不出,尚某的提议你又多方推脱,何苦呢?你若是应了,不但可以白得这四千九百两,以后还随时可以来我这鸿发赌坊,尚某自然待吉小姐如座上嘉宾。”
吉虞俊眼光闪烁不定,显是有些心动。
“吉小姐,尚某的耐心有限,可不能总陪您干耗在这里。”尚发已冷下脸来。
吉虞俊更是急了,她虽然不学无术,却也知道自己老娘与付华明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若是付华明有了个万一,她老娘也未必好过,自己当然也不好过,可是现在自己也……吉虞俊望向尚发放在桌面上的那截竹棍。
尚发嘴角慢慢地显出笑意来。
“我……”吉虞俊张口道,尚发眼睛微眯,神情轻松。
“我还要再想想。”吉虞俊垮下了肩膀缩回椅中,她活了二十几年,虽也是京城一霸,但那都是指使下人动手,自己何时亲手做过下毒害人这种事啊!
尚发脸色一变,下令道:“去将吉小姐的欠条拿来!”
“等等、等等!”吉虞俊急得站了起来,哀求道:“尚老板,我现在脑子里都是一团浆糊了,你让我再想想、再想想啊,稍等片刻、稍等片刻,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吉小姐还请早些做决定,尚某可没这些功夫陪你闲耍1尚发眼光凶狠,让吉虞俊更是心惊胆颤,她颤声道:“好、好。”一面擦汗一面想回椅落座,便看见了一直静静站在她身后一声未吭的少年。吉虞俊看着这样貌再平常不过的少年,要不是她转身看见了他,几乎便要忘了自己从丞相府带了个这样的人物出来。
丞相府的?那不是他都知道了!吉虞俊心中一阵狂跳。
卫安知道吉虞俊在看他,他微微抬头,声音中有些哀愁的味道:“小姐,小姐您要为您父亲多想想啊!”
吉虞俊一愣,心道关我父亲什么事。她父亲原本只是个侍儿,后来因为生下她才被抬了做侧夫,吉虞俊一直觉得她爹有些傻乎乎的,也就是因为她爹性情这般的缘故,吉侍郎倒也不曾疏远他。但他爹因为不精明,手里也攒不下什么钱来,吉虞俊欠了这些银两根本就未曾和她爹提起过。
“主子如今年纪也大了,身子也不太好,为了替您凑这笔钱还将自己珍藏的首饰也当了,就是不想让大人知道小姐又去赌钱。”卫安举袖拭了拭眼泪:“主子日子难过,小姐要多体谅体谅埃”
那这是在劝我答应?吉虞俊有些不敢相信,他不是丞相府的人吗?转念一想便明白了,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付芝兰叫这人陪着自己定然已有了安排,自己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上策。
“如果吉小姐同意,我现在就撕了吉小姐的欠条以示诚意。”
吉虞俊终于点了点头,尚发笑了。
第三十七章捉拿
当吉虞俊将竹棍收好准备走了的时候,尚发叫住她,吉虞俊心儿狂跳,缓缓转过身来:“尚老板,还有什么事?”
尚发笑笑道:“只是突然想到万一吉小姐反悔了,到时事情没做,尚某的钱也没要到,岂非亏大了?”
“你想怎样?”吉虞俊感觉大为不妙。
“还劳烦吉小姐把这个吃了。”尚发手掌里托着一粒乌黑发亮的药丸。
吉虞俊身子缩了一下:“这、这是什么?”
“不是什么,”尚发笑眯眯地道:“倘若吉小姐若总是拖延、一个月之内拿不到解药,你就自求多福了。吉小姐,请用!”尚发手掌又往前伸了伸。
吉虞俊瞳仁骤缩,失声喊道:“我不吃。”
“那可由不得吉小姐了。”尚发冷笑一声,左右便要上来抓住吉虞俊准备灌药。
卫安见势不妙,也顾不得隐藏身份,两脚踢了过去,将吉虞俊扯了出来,用力推向门边,喊道:“快走! ”
尚发脸色一变:“给我拿下! ”
门外的两名打手见状围了过来,所幸身手只是一般,卫安将两人逼退护住吉虞俊才出了门,就被尚发等人团团围住。
卫安只得护住吉虞俊且战且退,心里暗暗叫苦。公子,你们怎么还不出现啊?
尚发知道自己被算计了,无论如何都是不能让这两人走脱的,命令手下将两人围得严严实实。卫安双拳难敌四掌,兼且要顾着吉虞俊,一个不小心便被尚发劈了一掌,嘴角溢出血来。
“你没事吧?”吉虞俊已吓白了脸,藏在卫安身后颤声问。两人已被逼入了死角,卫安强自支持,手突然摸到衣袖里的一包东西。他想起来了,这是付芝兰塞他的,来源就是他家公子嫁进丞相府前收罗的迷、药!在卫安的印象里用迷、药是不太上道的行为,但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他低声对吉虞俊道:“闭气。”
“什么?”吉虞俊还没明白过来,卫安已将手里的迷、药撒了出去,自己捂住了口鼻。
尚发连忙后退,她手下有不少吸了迷药、倒了下来,吸入量少的也是腿脚发软。卫迎寒寻来的迷、药效果的确不一般,当初谨言中了迷、药可是整整睡了一日。
“走。”卫安拉着吉虞俊慌忙逃离。
“想走,没这么容易!”尚发冷笑,她躲得快并未吸入迷、药,当下下手愈发狠辣,豪不留情,眼见着便要一掌印上卫安的胸膛。危急时刻,一剑横空刺来,尚发不得不收掌退开。
“公子。”卫安看清来人松了一口气,他也被一人扶住。
“卫宁,带卫安和吉小姐离开。”卫迎寒和林羽中带着数名官兵围着尚发和她那些兀自支撑的手下。
“这是怎么回事?”吉虞俊跟着卫宁离开后院来到赌坊的大厅,只见赌坊里虽然照常是有人赌钱,但却是被官兵重重围住,再细看之下那些个赌钱的人也是魂不守舍,被这么多人拿刀拿枪地对着谁还有心思赌钱啊?而赌坊的打手庄家们每一个都是被官兵牢牢盯着,个个是愁眉苦脸不知所措。
难怪之前没觉得半分异常啊,吉虞俊心想,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将这赌坊拿下,又没让一人走脱,到底出动了多少人马?一想到这事情的严重性她心里咯噔一下,自己险些……
“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