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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浅菊夏离-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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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她,大婚的日子,却依旧穿着一件极其普通的突厥袍子。宽大的袍子,显得她娇弱的身体更加娇小。
“七年前,阿史那他陀说过——他终身不娶,如果真要娶,那么新娘肯定会是哥舒特水印草儿。可是现在……”
哥舒特水印草儿不理会姐姐的安慰,继续张着漂亮的唇,咬牙切齿道。
“傻丫头,我现在不正是他的新娘吗?”哥舒特水印草儿抚着妹妹的头发,苦笑道——这个世界上,唯一关心她的,大概也只有眼前这个单纯的妹妹了。
本来,他们虽为姐妹,却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是这个妹妹却格外喜欢她,尽管她们差了七岁,可是哥舒特水印牡丹却格外黏她。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哥舒特水印草儿打断妹妹的话,随即似乎意识到自己对妹妹的语气太凶了,又放松语气,慢慢道,“这是圣旨,我们没有说不的权力。”
“姐姐,牡丹明白,牡丹是担心姐姐以后嫁过去的日子会不好过……”哥舒特水印牡丹眼里噙着泪水,无比担忧,她这个姐姐这么柔弱,她好担心她会被人欺负……
“牡丹放心,姐姐好好的。”
哥舒特水印草儿纤细的指尖埋藏到妹妹柔软的头发里,心不在焉地说道。
日子对她来说,早就没了好过与不好过的区别,说起来,从小到大,她的生活什么时候好过过呢?
“姐姐,以后那个易浅菊要是欺负你,就告诉我,我帮你摆平她!”
哥舒特水印牡丹跳起来,一只手往脖子处一横,摆出一个“杀”的姿势。哥舒特水印草儿被她的样子逗得忍不住笑出声来。
“姐姐,你别笑,易浅菊那个女人不简单!你看她明明是个汉人,突厥语却说得这么好,比来我们突厥已经八年南宫乐还流利。”哥舒特水印牡丹摇着姐姐,一脸认真道,“姐姐,听说镇国王特别在意她呢……反正姐姐以后要小心,要是受了什么委屈,千万别憋着,记住,我们哥舒特家族的人绝对不能被别人看扁了!”
“恩。”
哥舒特水印草儿什么也没说,只是敷衍地点点头。
哥舒特家族?
与她何干!
“瞧这两姐妹,感情好的!”
门外一阵骚动,凌乱的脚步声中夹杂着女子杂乱的交谈声,是哥舒特家的女眷。
“恭迎夫人!”
“恭迎夫人!”
“……”
此起彼伏的声音宣示着哥舒特家族地位最高的女人的来临。
帘子被掀起,阿史那沙摩一袭盛装,在两个婢女的搀扶下优雅地步入房间,后面跟着几个哥舒特家的女眷,都按照地位的高低有序地排列开来。
“见过夫人!”
哥舒特水印草儿乖顺地起身给进来的阿史那沙摩行礼。
阿史那沙摩敏锐的目光扫过整个房间,并没有多看跪在地上的哥舒特水印草儿,反而是对着站在哥舒特水印草儿旁边的哥舒特水印牡丹皱了皱眉头,眼里竟然闪过一丝——厌烦……
不过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她便将目光定格道跪着的哥舒特水印草儿身上,淡淡说道:
“不必多说,今儿个你要出嫁了,为娘的还真舍不得呢。”
阿史那沙摩一边客套地说,一边根据旁边司仪的指示,一步一步地完成送嫁的各项礼仪,表情淡然,动作优雅。按照突厥的习惯,女儿出嫁,必须由家里地位最高的女子行完送嫁之礼。
哥舒特水印草儿并没有多说,只是乖顺地任由阿史那沙摩摆弄。
从小到大,她并没有和眼前这个哥舒特家最高贵的女人说过几句话。
阿史那沙摩给她的印象是冷漠、客套,平时话语不多,却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就连平时在府内最嚣张跋扈的哥舒特水印牡丹在她面前也是毕恭毕敬。
“礼成——迎使者。”
司仪的嗓音响起,原本放下的帘子再次被掀起,早已恭候多时的迎亲使者按着礼节谨慎地跨过门槛,对着阿史那沙摩下跪行礼。
云烟过眼 第二十五章
草草地看了看镇国王派来的迎亲使者,阿史那沙摩微笑着点点头,仪态大方、笑容高贵。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高贵,浑然天成。
“接新娘——”司仪扯开的嗓门。
哥舒特水印草儿在阿史那沙摩的牵引之下,来到四位接亲的使者当中。
“谢姑姑。”
其中,站在最前面的使者爽朗说道。
众人闻言都奇怪地将目光移到这个竟然叫阿史那沙摩姑姑的使者。
“他陀?”
“镇国王?”
众人惊呼,那个使者打扮的人竟然是镇国王阿史那他陀,他一直戴着帽子,低垂着头,所以刚开始大家避并没有注意到他。
“你怎么亲自来了?”
见到阿史那他陀,阿史那沙摩也是惊讶,不过她很快地便恢复了常态,轻轻问道。
哥舒特水印草儿嫁于阿史那他陀为妻,而阿史那他陀明日又要娶妻,所以木杆可汗特地下旨,婚礼但求简单,让镇国王府派人把哥舒特水印草儿接进府便可。谁也没想到阿史那他陀会亲自来迎亲。
“哈哈哈——”
一阵洪亮的笑声突然闯了进来,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他五十多岁的样子,虎背熊腰,双手负于背后,声音响如洪钟。这个人便是哥舒特家族的族长,哥舒特阿水。他本来是突厥国师,手握重兵,在朝中党羽众多。但是三年前,他却宣布回家养老,不理朝政,并由儿子哥舒特水印颜焕接任国师一职……
“老爷……”
阿史那沙摩面露惊讶,但只是表面上,她心里明白,既然阿史那他陀来了,他肯定不可能不告知哥舒特阿水——阿史那他陀比谁都明白木杆可汗下旨简化婚礼并不是他所说的顾虑到明日的婚礼,而是还是为了激发阿史那他陀与哥舒特家族之间的矛盾。
“岳父。”
阿史那他陀右手放在胸口,屈膝对着哥舒特阿水攻击地行了个礼。
“不敢当!不敢当!贤婿!”
哥舒特阿水连忙把阿史那他陀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大叫贤婿。
“岳父大人,您怎么来了?”阿史那他陀惊讶道。
“水印颜焕和我说的。你看你,亲自来了,还不想让我知道,太见外了吧!”哥舒特阿水爽朗地说道。
“这场婚礼晚来了六年,阿史那他陀愧对您老人家啊!”阿史那他陀陈恳无比的感叹道。
“唉——过去的事就别提了!现在,你是我们哥舒特家族的好女婿!”哥舒特阿水伸回放在阿史那他陀肩上的手,抚须道。然后对着呆愣着的司仪示意礼成。
那司仪赶紧反应过来,扯着嗓子,吆喝道:
“礼成,送嫁——”
众人一一推开,目送阿史那他陀和他的使者带着哥舒特水印草儿离开……
镇国王府
布置得很精致无比的新房中,沉默在悄无声息地流淌着。
哥舒特水印草儿安静地看着满屋的红,一双美目水汽氤氲,哀伤,悄悄地爬上她的脸。
如果是以前的哥舒特水印草儿,她宁愿挥刀自杀,也不会嫁给阿史那他陀,可是,现在的她已经不一样了,从重新回到突厥那一刻起,她便不在是以前的哥舒特水印草儿了。她等的就是今天,她要让阿史那他陀后悔一辈子!
“哥舒特水印草儿,对不起,为了六年前的事情,阿史那他陀向你忏悔!”
阿史那他陀首先打破沉默,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哥舒特水印草儿。
匕首的手柄是纯银打制的,上面镶着豆大的绿宝石,盈盈有光芒,十分精致。这把匕首是先王赐的,哥舒特水印草儿和阿史那他陀各有一把。
哥舒特水印草儿看着阿史那他陀递过来的匕首,心里一愣,这阿史那他陀演戏演得也太全面点了吧。她当然知道他之所以亲自来迎接,决定是因为她身后的哥舒特家族,而这一点他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完全达到了,何必多此一举呢?
虽然心里这么想,表面上,她却是潸然泪下,道:
“夫君,我等这天整整等了六年,现在能嫁给你,哥舒特水印草儿已经很幸福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好吗?”
哥舒特水印草儿的话也让阿史那他陀着实楞了一下,在他的印象中,哥舒特水印草儿虽然柔弱,但是骨子里却是个刚烈的女子,要不然她不会因为六年前他的拒婚而离家出走。
六年前,他本该遵照先汗遗旨,娶哥舒特水印草儿进门的。
可是,他公然拒婚。
他也忘记为什么了。
因为当时心里恋着南宫乐吗?
因为她身上流淌着青楼女子的血液吗?
还是因为……
总之,那时的他不是现在的他,时间让他成长了,岁月改变了他,现在的他知道自己要什么。
“恩。水印草儿,我欠你一个婚礼,你不会怪我吧。”
阿史那他陀驱身向前,双手抚上哥舒特水印草儿的脸,说道。
“圣旨如此,水印草儿明白。不过夫君要是觉得愧疚的话,就对我好点,多宠我一点。”没人低头,雪白的脸上染上了朵朵红云,笑得妩媚。她伸出皓白的手臂,柔嫩的身躯贴上阿史那他陀……
晚来了六年的新婚之夜拉开序幕,却不知是物是人非,还是人是物非,亦或是人物皆非……
是是非非 第一章
天空早已被夜揉成了黑色,路边的树木随着清风徐徐袅动,月光透过树叶斑斑驳驳地照在地上,随着夜风,斑驳的影子慢慢移动。
浅菊静静地坐在听乐宫的小花园中,月光合着树影诡异地落在她的脸上,慢慢浮动。
今日,阿史那他陀和哥舒特水印草儿大婚,明天就要轮到她了。现在,听乐宫守备森严,生怕她跑了一般。
浅菊轻轻地叹了口气一一李澈上午出去了,至今未归,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守卫太严密了,进不来……
明日的婚礼,要是李澈不在她身边,她该怎么应对呢?
这几天,似乎想得太少了,总是觉得他在身边,就可以不用多想,婚礼,他自会有办法应对……
原来,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开始这么依赖他了。
再次叹了口气,浅菊低头看看手中的紫玉笛,悄悄地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吹得是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只是一边吹着笛子,一边脑子飞快地转着,思考着。
“不知不觉已经入秋,姑娘这是被秋风愁煞了人吗?”
突来的声音把浅菊从自己的思绪硬拉回来,她才意识到自己吹的是那首《穿越时空的思念》一《犬夜叉剧场版》的插曲,心里不免升起轻愁。
她没有立马看说话的人,依旧闭着眼睛,固执把未完的曲子吹奏完毕,仿佛看到了犬夜叉对戈薇心的召唤……
刚来的男人也不焦急,只是安静地站在一边,不知道是在听她吹出的音乐,还是在发呆。
笛音终止的时候,浅菊打开卷翘的睫毛,轻轻地望着背对着她的男人,她知道,这个男人便是她在奉先殿门口碰到的,自称阿史那俟斤的男人。
“姑娘是为未进门已失宠而伤心吗?”
阿史那俟斤依旧背对着她,张口说道。
“失宠?公子,我何来失宠之谈?”面对这个男人无厘头的话,浅菊扬眉问道。
“姑娘尚未进门,你未来的相公就已经纳妾,此事怕是洞房花烛,好不快活,不是失宠是什么?”阿史那俟斤笑道。
“公子既然知道我尚未进门,又怎知我进门后失宠的不会是今日进门的女人呢?”浅菊挑眉反问道。
“哦?这么看来,姑娘对自己很有信心啊。”阿史那俟斤笑道,声音里充满了玩味。
浅菊没有接话,她不知道这个男人这么晚来到听乐宫,并且来到她旁边,有什么目的。但是这个男人能这么轻易进入守卫森严的听乐宫,肯定不是泛泛之辈。
阿史那俟斤,这名字明明是……
难道……
浅菊微微蹩眉,如果真的是她想的那样的话,事情就复杂了。
“想什么呢?”
阿史那俟斤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十分明显地试探意味。
“在期待明天的婚礼呢。”浅菊笑道,不过她并没有摆出很期待的花痴表情,只是淡淡地说着,她也想试探一下眼前这个男人。
“哈哈一一哈哈一一哈哈”
阿史那俟斤仰头长笑,是很爽朗的笑,仿佛是在笑一件好笑地事情。浅菊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坐在石头上,感受着石头泛出的丝丝凉气。
阿史那俟斤似乎笑够了,停了下来,正色道:
“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笑。”
“因为你想笑啊!”浅菊淡淡地说着,想笑不一定是因为高兴,想笑就是想笑。
“哦?”浅菊的回答显然是阿史那俟斤没想到了,他的嘴角微微扬了一下,又道,“怎么不叫我转过去给你看看呢?”
浅菊没有马上回答,脑细胞飞快地转着,思索着阿史那俟斤这么说的目的。
“你若愿意给我看,自然会给我看的。若是不愿意,一切都是徒劳。”依旧是淡淡的语气,她不在看着背对着她的阿史那俟斤,转而低头看着手中的紫玉笛,紫玉笛在月光下泛出晶莹的细光。
阿史那俟斤也不在说话,站在一旁,一动不动。
夜风轻轻吹动树枝,沙沙作响。
时间不知不觉地流逝,听乐宫的灯火也越来越稀疏。
浅菊依旧坐着,一边细数着时间,一边盼望着李澈归来。
“你很聪明。”
依旧是阿史那俟斤的声音。
浅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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