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激情-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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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筠将这块玉石配上一条细细的金属链子,价格不昂贵,却是独一无二的个性,穆筠觉得漂亮,配在姜宇的脖颈上指定更性感。
穆筠越想越美,越想越得意,恨不能马上见到人,这见不到人就想和他说话,一天接连好几个电话往警队打,可什么时候打姜宇都不在,穆筠纳闷儿,姜宇咋啥时候都不在呢?
穆筠琢磨,这么多天都没跟我联系,你小子就不想我呀?我可是想死你了!你咋这么沉得住气呢?你是不是在逗我穆筠玩儿呢?就专门撩得我心急火燎的发疯是不是?你是不是就想看我想你的傻样儿呀!行啊,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非把你窝床上从里到外的捏乎透了,我让你整人玩儿。
穆筠又想:怎么能忙得天天都不在警队呢?再出队跑外场也有开会的时候呀,怎么连接个电话的工夫都没有呢?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越想越紧张,又打过去电话,留下自己酒店的电话让姜宇有空一定打过来,然后静静的等姜宇的电话,等了两天终究没有等到姜宇的电话,穆筠慌了,又急又燥,这是怎么了?姜宇到底怎么了?抓匪又被捅了?还是让车碰着了?还是……止不住瞎想。
越想越急,越想越担心,坐立不安,两周疗养时间只待了九天,迫不及待的往回返,一路上还在想,我的宝贝儿姜宇可别出什么事啊?我穆筠再坚强也经不住你有什么事,你好好的,我这就回来,你得活蹦乱跳的出现我面前。
穆筠好事坏事想象了诸多的可能,却没想到姜宇会和她妹妹的案子扯到一起。
☆、55爱的代价
穆筠坐的夜车;第二天上午回到省城;没歇脚直接去了分局;直奔刑警队。
穆筠的突然出现,让所有人冷不防;都客气的和穆筠招呼问候,目光回避,谁也不提姜宇。
穆筠看着屋里的人,就觉得一个个的那么不自然;扒头看她一眼又紧忙低头做事;几声问候过后鸦雀无声。
穆筠心急;怎么了?他们在逃避什么?姜宇一定出事了,姜宇到底怎么了?
穆筠回身去了隔壁二大队;屋里没几个人,抓住碾子就问:“姜宇呢?”
碾子让突然出现的穆筠惊一下,故作放松假模假式的打招呼:“哟……穆队呀……穆队回来了,咋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没到日子呢!玩得咋样?这南方和咱高原的气候就是不一样,据说待久了再回来都喘不上气……这气压低呀……”几句话竟打岔,没一句主题。
穆筠厉声一句:“少废话,姜宇呢?他在哪儿?”
碾子收住笑容,眨眨眼儿,刚要说又把话噎回去,我碾子可不想做第一个拔橛子的人,就你穆筠这脾气,敢在往我碾子身上憋火撒气的踹一脚,找着话推脱:“那什么……穆队……我这正忙着,正有案子等我做笔录呢……嘿嘿……我得赶紧去……”话没说完抽身走了。
穆筠急火了眼儿,这是咋了?这帮兔崽子都犯啥病呢?我的姜宇到底出什么事了?见赵武从门外进来,立马抓住赵武不放:“赵武,告诉我,姜宇到底怎么了,他出什么事了?”
赵武看着穆筠沉默,穆筠嗓子眼儿蹿火,一声大叫:“快说!”
赵武吓得一颤,醒过神儿,忙说:“穆队……姜宇……他……他有点事儿……你别急……”
穆筠咋不急,让这情景弄得快要疯了,追问:“啥事?他出啥事了?他是不是受伤了……是不是在医院?”
赵武紧忙打断:“没……没有,穆队,你别瞎想,姜宇好着呢,他没受伤。”
穆筠眨眨眼儿,没受伤你们干嘛都这样,跟见着瘟神似的躲着我干嘛,眼睛凝着血丝,期待的看着赵武,赵武心不忍,这穆队要是知道了可怎么受得了,低沉的回一句:“穆队,这事一时半会儿我说不清,这么着,你去问何队,他最清楚。”急忙脱身走了。
穆筠急得嗓子眼儿蹿火,恨不能狂吼出来,憋得要发怒,她知道姜宇一定是出事了,而且是大事。
何大勇去了市局不在,穆筠等着,等得心急如焚,拔腿冲出屋要去市局找何大勇,正和回来的何大勇撞个满怀,劈头就一句:“告诉我,姜宇怎么了?”
屋里几个人看见何大勇回来了,都抽身出了屋,知趣的把这屋子留给了何大勇和穆筠俩人。
穆筠期待的看着何大勇,目光潮湿,一使劲儿就能拧出泪滴,强忍着,求你了,赶紧告诉我!
何大勇低沉的说:“穆筠,你说这么些年,你天天加班加点儿的也没捞着休息过,这好不容易出去轻松一回半路上又回来……”
穆筠急得胸膛要炸,你们这帮子王八蛋的兔崽子们要怎么折磨我穆筠呀!我这巴巴等着呢,你们长个嘴竟说废话,就不能痛快的给我撂个话,这是要让我急死啊!抓住何大勇的胳膊大喊:“说……快说!姜宇在哪儿,他怎么了?”
何大勇凝重的口气哼出一句:“姜宇在看守所,他犯了事。”
穆筠惊诧,姜宇犯什么事了?他能犯什么事呀?
“穆筠,听我说,这事跟你有关……”
穆筠镇定着情绪,不眨眼儿的听着,听着何大勇的每句话跟石头似的砸着五脏六腑,砸得心肝碎烂的疼,听完整个过程,疼痛难抑的大叫一声:“我不信……我不信……这不是真的,姜宇怎么会……”满眼的泪水崩堤一样流出来。
“穆筠,冷静,我也不信,但人证、物证还有姜宇自己的供诉,事实证据都摆在面前,姜宇的确误杀了你妹妹,已经立案,正式批捕了。”
穆筠惊呆,她想象诸多的可能,就是没有想到姜宇会是杀死她妹妹的凶手,为什么这么巧?为什么偏偏是姜宇?忍着悲伤问:“是姜宇自己说的吗?是他自己说出来的?”
“是,你走的第二天姜宇拿着那把枪就来找我了,他一直不知道是自己杀了你妹妹,从你和他说起你妹妹的死他才知道,这应算主动自首,你该聊以心愿,终于知道你妹妹被害的原因了,姜宇逃不过罪责。”
穆筠崩溃了,整个身心都在颤抖,嘴唇苍白,目光呆郁,脑海里止不住的打转,才明白,姜宇他什么都知道,在他走之前他就知道这个结果,他抱着她和温存了一夜,至今穆筠还记得姜宇抱起她深情的看着她的目光,告诉她,他爱她,让他记住,那一晚上原来就是他们最后的温存。
穆筠悲痛欲绝,她深爱的人杀了她的妹妹,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他要当面问问姜宇,她要亲口听他说,悲郁的大喊:“我要见姜宇,让我见他!”
“穆筠,这是你妹妹的案子,你是当事人的亲属,这案子由我负责,上面让你回避,你不能见姜宇。”
穆筠流着眼泪,坚定语气:“我要见他……让我见他,我一定要见他。”
那目光让何大勇心疼,他这是第二次看见穆筠落泪,第一次是姜宇受伤的时候,两次都是为了姜宇,心里恨的直咬牙,姜宇呀,一个女人的感情都给了你了,你咋就这样伤她,这得给她造成多大的创伤啊!
何大勇不忍穆筠的请求,终究让穆筠见了姜宇。
在看守所,穆筠见到了姜宇,姜宇带着手铐坐在一把椅子上,穆筠不会想到这才多少天她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到姜宇,他不再穿着警服,他崚嶒的胫骨仍旧那么健美,敞开的衬衣仍旧袒露着性感的脖颈,消瘦的脸庞隐存的傲气,带着痛切的伤郁,那双单皮眼深的望不到底,俏皮的嘴角紧闭着,一句话不说,目光深邃的看着穆筠。
他活着,却像死了一样,以最大的凌虐刺痛了穆筠的精神。
穆筠眼里渗着泪光,盯着姜宇问:“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是真的吗?我要亲口听你说。”
姜宇不回避的看着穆筠回答:“是真的,筠子,我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全家。”
穆筠强忍的泪水止不住流下来,挥起手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
姜宇被打得侧过脸,闭上眼睛,眼睛里都是泪,心里暗叫:痛快!接着打,我姜宇该打,我姜宇该死,我宁可死在你穆筠手里。
穆筠哽着声音再没第二句话,转身跑出去。
姜宇知道这一巴掌结束了他们的爱恋,他曾视为如鲜花烂漫一样的美好,犹如天堂般纯质的缠绵,一起坠入深谷天渊的堕落,紧抱着在飞雪寒天中燃烧土地……交融的生命怀抱着生与死的永恒……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情、所有的爱……结束了。
我的爱……我心中的爱人……再也回不来了,我担着罪孽从此坠入属于我的孤独,属于我的地狱,姜宇闭着眼睛,眼角流出一滴泪。
穆筠痛哭,躲到无人的角落哽咽的让心痉挛的疼,我的宝贝儿……我的爱……我没法再接受,我爱的人伤我最深,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这样的痛苦要轮到我身上,我怎么去面对?
悲痛过后,穆筠沉思,她还是不能相信这个事实,死也不相信,怎么会这么巧!姜宇性情狂傲,无畏不羁,可他历来做事头脑清晰,反应敏锐,耳聪目明,见微知著的洞察力谁也比不了,怎么会无意中杀了人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穆筠对何大勇说明自己的疑点,何大勇知道这事对穆筠的打击太大,轮到谁都要在心里掂量着,一个是自己心爱的人,一个是自己的妹妹,怎么取舍,力求推翻这个事实心里才算平衡。
何大勇安慰穆筠:“这已经是七年前的事了,那时姜宇才19岁,正是年少轻狂的时候,他自己做火枪就是件极具逞狂的事,那时的姜宇能力和精神都没到成熟的份上,逞狂玩耍起来没个头也是有可能的,多年后他能正视承担这个后果,算是个男人。”
程序上不允许穆筠介入此案,但做为刑警的穆筠怎肯放手,她仔细查阅案件资料,对于姜宇和人证的供诉推敲了千百次,她不想让妹妹冤死,也不想姜宇是元凶,就这么矛盾。
穆筠问何大勇:“如果那枚弹头击中了我妹妹,必然会留下血迹,为什么在案件分析里没有提到弹头的血迹,这怎么证明就是这颗子弹要了我妹妹的命?”
何大勇回答:“你我都没有经历案件现场勘察,当初接案的是海北州公安局,他们的勘察结果是只在你妹妹身边找到这枚弹头还有配套的弹壳,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你妹妹中的是枪伤,这弹头就落下了显而易见的证据……”
当时海北州公安局办案系统极不完善,根本没有弹道鉴定的能力,快一年了等到市局有了鉴定设备,这案子才转到市局,这中间接连换了好几拨人,也就是说那枚弹头一年后才经过仪器得到鉴定,这上面的血迹也许就在时间的辗转中慢慢磨损消失。
法医鉴定弹头直接穿过脖颈动脉位置,没有碰及硬骨组织,弹头是毫无受阻高速的穿越,何大勇就弹头血迹咨询过有关专家,另一个结论推断是,弹头在快速穿越软体组织的时候,因为速度过快会造成先击穿后流血的可能,那枚弹头很可能在没沾及血液的情况下已经高速穿过落到地上,所以在上面没发现明显的血迹。
穆筠无语,时间太久了,很多真实的影像无法重现,只能凭理论推断。
穆筠又问:“这把枪只是一把自制的火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威力,它的射程估算是三十米左右,根据案发现场的指认,射发点到我妹妹坠马的距离足有四十多米远,根据射程推断这颗子弹怎么有这么大的威力穿过树林射倒一个人?”
何大勇解释:“射程只是推断,你也知道,平射、斜射或是高空射,出来的射程结果数据都不一样,中间会有十多米的误差,这不能说明什么,也不能做为推翻的依据,到哪儿都没人承认。鉴定科测试过这把枪的威力,平射出去可射穿四十多米外的薄铁皮,它的威力一点儿都不亚于一把真枪,姜宇那年纪就能做出这样的枪,难以置信,这小子忒聪明了。”
何大勇句句解释在理,穆筠无奈,又不放弃的推断:“我仔细看过姜宇和证人的供词,他们有个共同的叙述,就是在姜宇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似乎听到马蹄声,如果他那时听到马蹄声,就证明在他走的时候我妹妹还活着,至少她还骑在马上行走,这就说明打死我妹妹的不应该是姜宇。”
何大勇回答:“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想完后我自己就立刻给推翻了,可以这样解释,你妹妹在被击中后没有立刻坠马,她仍旧骑在马上,在马行走出一段距离后她才坠马落地,这也是有可能的,这样就可以解释姜宇在转身要走时听到了马蹄声,然后马停下他再没听见什么声响。”
穆筠痛苦叹息,所有的证据显示姜宇必是这起案子的元凶,她无力推翻。
何大勇安慰:“穆筠,我知道你不想承认,我也不想,可我们都是干这行的,都知道拿证据说话,在证据面前我们只能承认事实,再加上姜宇自首供诉,这案子像是找不出遗漏的地方。”
穆筠沉默。
何大勇深重的一句:“穆筠,忘了姜宇,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