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激情-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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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脸警一寻思,也是,我何苦陪着熬,劳务室左边是安全督查科,右边刑罚执行科,对面是狱内侦查科,出了楼下就有监控有岗楼,到处是警务人员,光天化日之下想跑就是早死,傻子才会。
马脸警一伸懒腰:“我休息会儿去,你紧着干。”
姜宇回答:“行,紧着干也得一下午呢,你松心休息去。”
马脸警出了屋,还不忘了把门给锁死了,没他开门姜宇出不来。姜宇乐,锁得好,这样谁都进不来。
两点整,姜宇向窗外四周张望,背墙的位置难有人影,天时地利,扒开窗子敏捷的从窗口爬了下去,这二层楼的高度对姜宇来说如爬楼梯一样轻松。
啪的落地,没一点儿响动,四周望望,啪啪屁股,拐向西侧,还没拐弯就看见一辆警车停在那,姜宇知道刑警队的所有车牌号,一看这就是穆筠的车,后备箱开着一条缝,姜宇迅速扒开钻了进去盖好。
两点十分,穆筠故意留下一份无关紧要的文件,出来走向警车,敏感的瞥向后备箱,刚才来时有道缝,现在被关死了,穆筠嘘出一口气,心里骂:这小子鬼神!
一声不吭,交递证件,开着车堂而皇之驶出监狱。
九十年代初那会儿的监狱监控防范系统不健全,也不先进,不像这会儿出入大门会有热源红外线监控警报系统,就是看不见人,也能通过热源影像清楚的看到车内人员位置,人员多少。
穆筠开出几公里远,在一僻静路段停下,打开后备箱,姜宇忽的一下钻出来。
“操,憋死老子了,再晚会儿我敢断了气。”
这正是盛夏,赶上这天没太阳,特闷,姜宇窝屈在后备箱,闷出一身汗,脸都通红。
穆筠一点不惊讶,早料到了,眉毛一挑,嘴角一翘:“干嘛呢!你倒是哪憋不住了?我给你治治,急得钻后备箱的法儿都想出来,啥事呀?”
姜宇揽过穆筠,照脸上亲一口,把着嘴咬一下,放开。
“先别给我治,这会儿没心思,干正事要紧,上车!”
迅速上车飞驰,穆筠晕:“到底啥事呀?”
姜宇猛踩油门儿:“去寺寨沟。”
“去那干嘛?”穆筠急问。
“去抓猛豺。”
“猛豺!”穆筠神经一跳,惊异。
“对,就去抓猛豺,他就窝在寺寨沟的一个黑煤窑子里呢,操的,老子等多久了,没想到他就在眼皮子底下。”
“你怎么知道?”
“一个犯人透的口信儿,要不是那犯人神经兮兮的话唠,我还闷在鼓里呢,这次一定不能放过他。”说着话一个急转弯猛拐,飞一样猛冲,四轮都飘了起来。
穆筠神经蹦跳,眼睛蹿火,她都等多久了,为了抓住猛豺跑了多少腿,扑了多少空,攥着劲的想一枪毙了他,可等到时候了。
姜宇问:“带枪了吗?”
“带着呢,这事还能忘了!”
“他身上有武器,指定随时惕防着呢。”
“这事有准儿吗?他真的在那?”穆筠疑问。
“没准儿也得跑一趟,寺寨沟煤窑子那地儿偏僻,四六不管的地带,后身都是山,他可真会找地界儿,有风声就能蹿后山跑出去,他一定在那,不能惊动了,得偷摸着。”
说着话一个小时的路程,姜宇扎猛子四十分钟就到了。
车停在道口外面,警车太扎眼,俩人徒步向煤窑子,只有一条车道宽的路,四周荒山树林子,走一里都不见个人影。
临近煤窑子,远远望见几座低矮的破平房,四周都是煤渣土路,黑黢一片,连草木都染着煤黑颜色,偶尔见一两个人影蹦出来。
好几座房子呢,猛豺到底在哪一处?俩人不能度定,不能妄动,只在暗处观察,等了好一会儿,从矿洞里出来俩人,难得见着人,姜宇不能再等了,赶紧上前。
穆筠掏出枪上堂,在暗处,紧盯着姜宇的周围。
姜宇抓过一个人问:“财老板在哪儿?”
那人脸除了眼珠子的白仁儿其它部位黢黑一片,没个人摸样,转着白眼仁儿问:“你找他干嘛?”
“买煤。”
白眼仁儿手一指:“就在那。”
姜宇心怦动一下,终于逮到你了,手一挥,穆筠跟了上去,俩人无声息,眉眼儿一瞥就知道啥意思,左右分开,轻手轻脚围近猛豺的那间屋子。
快临近时,突然从背人的角落里窜出一条狗,狂吠着冲出来,姜宇和穆筠一惊,急忙往后撤,躲在另一间房屋后面,那狗冲着俩人的方向直着脖子的叫,没完没了,姜宇心一沉,坏事!
猛豺为了防范特意养了这条狗,煤窑子出进就那么一帮人,这狗都认识,除非陌生人狗才会叫,正躺炕上迷睡的猛豺让那狗叫声惊醒,习惯性抄起枕头下的手枪,冲小窗口望出去,没看见人影,就看见狗扯着脖子对着一个方向猛叫,猛豺看不到那个方向,但知道那窝着人。
多少日子他都是这么胆战心惊的过来的,稍有风动就拔枪上堂,不分白天黑夜,他杀过人,手里几条人命,抓到了也是个死,怎么的都是个死,啥也不在乎,他宁可对抗的死,也不想顺溜的落到警察手里。
现在有钱赚,有吃有喝,能活一天算一天。
姜宇急得咬牙,穆筠真想一枪毙了那狗,可要是开枪,猛豺就得惊雷,正不知如何是好,姜宇疾跑几步抓过刚才那个白眼仁儿。
“去,告诉财老板,就说有人买煤,在门口喊。”
白眼仁儿眨着眼珠子:“你是什么人呀?”
“甭管我是什么人,照我说的做,有一个字不对付我就毙了你。”
白眼仁儿惊悚,穆筠正用枪对着他。
白眼仁儿吓着了,眼珠子瞪得溜圆,抖着腿走到猛豺屋前喊:“财老板,有……有人找,是买煤的,你……你出来看看。”声音抖着,姜宇直拧眉毛,傻逼,你抖什么!
猛豺在屋里嘀咕:他有几个买煤的主顾,狗都认识不会叫,这难道是新主顾?听着外面的喊声抖着,跟掐着脖子喊出来似的,从门缝里望出去,白眼仁儿抖着腿站在门前,没别人,不好!指定是遇上事了,丝毫没犹豫,顺着后门就跑了出去。
白眼仁儿喊半天没动静,姜宇琢磨着就坏了事,眼神儿一瞥,穆筠明白,一枪震响,打死那条狂吠不止的狗,俩人一左一右擦着墙靠近门,姜宇手里没抢,抄起一根儿木棍砸开门,躲在墙后,没动静,坏了,跑了!
穆筠双手端着枪擦墙进屋,俩人一左一右,刚进屋瞅见后墙一道敞开的门。
“妈的,又让他跑了,赶紧追!”姜宇骂,和穆筠冲出后门直奔后山。
猛豺正闷头猛跑,边跑边回头。
姜宇和穆筠摇摇的看到一个人影,光头,粗憨的四肢猛劲儿爬着坡,俩人眼睛都冒火了,那是猛豺,逞凶作恶的猛豺,事隔多年姜宇又见到了这个身影,这回还是较量,仍是生死相争的搏命。
姜宇喊一句:“要活的。”
猛豺回头看见追上来的人影,越逼越近,回身就是一抢,那枪打蹦一块石头飞溅老远,姜宇大喊:“当心了!”
穆筠也喊:“你当心!”
俩人趴低了身子卧地上,猛踩看不见人影,拔腿又跑,穆筠瞄准目标开出一枪,这一枪正打在猛豺胯骨上,一趔趄倒地,挣着劲儿连滚带爬的往山上爬,这是一片灰突黑墨的石山,没遮挡,前面就是茂密的林子,跑进山林就好藏身了。
“别让他跑进林子!”穆筠喊。
猛踩的胯骨被击碎了,捂着爬到一块岩石后,照着身后的人影开枪,双方交火,枪声震彻山石,猛豺一股劲儿连发数枪后打空所有的子弹,枪声戛然而止,脸铁青着,咬着牙,暗叫:老子今儿没准儿就得完蛋,谁他妈这么死逼老子的命!
猛豺斜着半个身子爬着走,露出半拉身形,不远处的穆筠又是一枪,这枪打在猛豺的肩头。
猛豺身体一抖,从坡上滚落下来,彻底爬不动了。
穆筠端着枪和姜宇一步步逼近,猛豺仰吧着四肢看着逼近的俩人,嘴角带着不屑的笑,目光挑衅无惧,老子不在乎死!
目光里面前的俩人越来越近,影像越来越清晰,一男一女,那女的不认识,那男的不是……不是姜宇吗!
猛豺收住笑,目光惊异,怎么会是姜宇,老子居然败在你姜宇的手里!
猛豺做梦都不会想到追击他的人会是姜宇。
姜宇靠近,怒目如炬。
“猛豺,还记得我吗?”
猛豺阴着脸冷笑:“姜宇,化成灰我都认得。”
姜宇沉着声音说:“多年前,你跟我一战,那一战还没个结局,今天就做个了结。”
猛豺回一句:“我猛豺等着呢,我这辈子活着就想杀了你。”
姜宇怒目切齿,呵问:“为什么要和我那一战?在丘坡岭你为什么要开那一枪?为什么要杀我?说——”
☆、80天意不可饶
猛豺切齿的瞪着眼:“我真后悔那一枪没崩了你;要是崩了你也轮不到你这会儿逞能!”
姜宇怒言:“你罪大恶极;即使我没做了你;你也逃不过去;你手上带着血,带着几条无辜的人命,你他妈天生虐害人命有瘾,轮到谁也不会放了你;我跟你有什么仇?非要仇大致死?”
猛豺吼叫:“老子跟你就是有仇;仇大了;你们姜家害了我;是你们家人杀了我哥;我哥就死在你们家人的手里!”
姜宇震惊;这不凭空说疯话吗!我们家怎么会害过人;我怎么不知道,问:“你哥是谁?我家怎么会害你哥?”
“你他妈忘了我可不会忘,十多年前的夜里,那夜下了好大的雪,你们家非要让哥大半夜的送你家人去省城,结果我哥一去就再也没回来……”
姜宇惊异,什么……那个人是猛豺的哥!
多年前的那个雪夜是姜宇最痛苦的记忆,也是猛豺最不堪回首的记忆。
说起猛豺这命也挺悲苦的,他比姜宇大一岁,三岁那年父亲因工事故丧生,八岁时母亲因病去世,留下猛豺和他哥俩孩子,他哥比猛豺大五岁,这俩孩子正是儿少的时候就失去了爹妈,再无别的亲人,哪有能力生活呀!
当地民政部门考虑俩孩子没有生活能力,就想着把哥俩分别寄养在别人家里,哥俩不愿意,哪也不去,就要守着这个家生死在一起,多少次兄弟俩抱在一起哭,猛豺说:“哥,我已经没了爸妈,就你这一个亲人了,我不能再没你,我不能和你分开。”
他哥说:“哥也不想和你分开,咱俩就守着这个家哪也不去,你放心有哥照顾你。”
当地民政局一看这哥俩死活不愿分开,看着揪心,也别分开了,就这样吧,每月给拨一些生活补助,街坊邻居帮衬着,这哥俩一天天的就守着熬过来了。
猛豺从小性格就鲁猛、蛮横,他哥性格温良顺和、懂理懂情,刚好和猛豺相反,这个哥小小年纪又当爹又当妈的照顾弟弟,猛豺再混也知道亲情血脉,哥就是他的依靠,有哥才有这个家,没有了哥他咋活呀!
猛豺打小在学校就欺凌打架没少惹事,谁的话都不听,可他就听他哥的话,他哥让他干啥他就干啥,惹了事打了人都是他哥说好话给打发过去,训导猛豺,你小小年纪咋老惹事呢!
猛豺说:“哥,咱不能软了,软了让人欺负,学校那帮孩子就瞅着我没爹妈欺负我,我才不会屈软,谁敢碰我,我就揍他,哥,哪天你要是遇上事,我就往死里整他们,决不让你受委屈。”猛豺说这话时才十岁。
哥俩就这么摽着膀子肝心苦胆的走过日子,一天天长大,血肉交融,生死相依,感情至深,谁也别想拆开这俩兄弟,在猛豺心里他把哥看成爹妈,是他命里最重要的亲人。
他哥初中毕业后为了挣钱在服务中队打临工挣工分,日子挺苦,但哥俩乐呵。
没多久,为了照顾这哥俩,民政部门给他哥安置的工作,刚好军区医院有分配名额,他哥就被分在了军区医院当司机,猛豺父母是矿区军工部下属的军工厂职工,不属于军区子女,就连上学也不在一个学校,被分在军区单位实属庆幸,福利好,工资高。
他哥念情懂事,能吃苦,对这份工作兢兢业业,练车两月后就正是上岗了,他工作的第一月工资就给弟弟猛豺买了一套新衣服和新书包,猛豺乐得什么似的,有哥就是好,有哥我猛豺就有一切,就不孤单。
哥俩的日子渐渐好起来,有希望有盼头。
他哥工作一年多后一个夜晚,医院的人半夜两点找上门来,敲醒他哥,让他哥开车去省城送个病号,那夜特别冷,下着大雪,昏天黑地的看不见人影。
他哥爬起来就要走,猛豺拦着。
“哥,这么大的雪,道不好走,你别去。”
他哥笑:“我就干这个的,怎么能不去呢?”
“哥,这都多晚了,明天天亮去不成吗?”猛豺不放心,他知道去省城的路要经过坡壁崖道,雪天开车极其危险。
来人催促:“明天可不行,明天就晚了,病人快不行了。”
他哥问:“谁家的病人?”
“姜国栋,姜首长的女儿,他老婆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