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七弦断-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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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向上看…呃…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原来不是有人把衣服跟腰带晾大街上了,而是我隔着面具的眼孔瞎子摸象了…准确具体地说是我在即将倒地之际抓住了一个人的腰带,确切地说,正是眼前这个面部表情可以跟冰棍相媲美,眼神几乎要射出飞刀的男人的腰带…天啊…好丢人…等等…看他的样子有下一秒就暴走把我举过头顶扔进瘦西湖里的可能…您千万别啊…虽然我游泳技术很好,但是这样的姿势下水很丢人啊…
“你攥着爷的腰带手感很好舍不得放手吗?”一个清冽淡漠的声音打断了我的狂想曲…0。001秒之后大脑接收了这条信息,我立马松手后退一步。
“呃…这个…我…那个…”怎么说来着,算了豁出去了,揍我可以,别打脸就成。
“hi~先生,你好!”说着我还下意识挥了挥爪子,又带起一阵轻灵的铃铛声响…说罢我看着他一脸的不明所以,我真想扯掉自己的舌头拎在手上然后朝瘦西湖划出一个优美的抛物线…我感觉到,面前这位先生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在很早很
早以前,我相信这么一句话,时至今日我仍然相信这么一句话,那句话说:打不过,跑!
趁他发愣之际我转身就准备狂奔,可是很不幸,我其中一只爪子被某个人死死地掐住了然后带劲一拉…在不可违逆的某物理定律作用下,我更加不幸地被力学原理带到了那只手主人的怀抱里…怀抱??等等?我审视了一下我们现在的相处的姿势,我其中一只爪子〔咦…其中一只?怎么感觉好像这样形容怪怪的样子〕被他反剪在背后,另一只爪子则抵在他胸前企图拉开我们之间的距离。
“你,你放开我…你个禽兽,变态,色魔,人渣,怪叔叔,面瘫君………”挣不脱啊我又急又怒,心里腾起一股憋屈,眼睛酸酸涩涩的,眼泪不争气地直往外蹿…挣扎间感觉眼前一亮,晃眼一看,咦…我的面具怎么到他手上了?再抬头看,他摘下我面具的左手还停在那里。反剪我爪子的手松开了,我马上退后跟他拉开了距离。用手背抹了抹眼泪,嘴又不自觉地撅了起来道:“还给我!”
良久…
咦…他怎么不说话?我费劲地扬起头,脖子一僵…该死,这鸟人没事长这么高干嘛!〔好吧,其实可以说是我太矮…〕揉了揉脖子细看,眼前的是一张微怔的脸,确切地说是一张有点惊异却很好看的脸,当然除了表情和发型以外。英气的剑眉下一双明亮的眼眸,黑如墨玉,却更像两汪深不见底的幽潭,挺得让人有种想捏扁的冲动的鼻子下面缀着一张生动略薄因为惊异而微启的嘴唇,整体环视一下,嗯,属于很酷的类型。但是目前我没有心情去欣赏他的很酷,因为我现在很生气!
“先生,请你把我的面具还给我!好吗?”我一字一顿地用标准的官方语言说道。
他回了神,瞬间又变回之前的面瘫脸,然后拄手掩在嘴边假咳两声之后道:“嗯哼,姑娘,你先是扯了我的腰带,然后又骂我,这怎么算呢?”
“呃…这个…”我惭愧地咬了咬手指,心想:不道歉被他扔进湖里就惨了,算了,懂礼貌讲文明是中华传统美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多有冒犯,请您原谅。”我耷拉着脑壳,用细得跟蚊子叫一般的声音说道。
“想要我把面具还给你是吗?”额滴个神呀,我没看错吧,这样的面瘫君居然还会笑…我正视着他眉眼嘴角间一抹极浅极淡的笑意,极力克制住嘴角抽搐的冲动点了点头。
“不过,你得告诉我你叫什么,姓甚名谁。”他边说边端详着手
里的昆仑奴面具,作好奇状。
“陈夏七,陈夏七的陈,陈夏七的夏,陈夏七的七。”很详细是吧,我也隐隐地这么觉得…
他听了也是一愣,随即笑了笑把面具递给我,我伸手接过,发现他笑起来还不错,没有怪叔叔的感觉。
“也许我们还会再见面的。”他说完不等我回答便理了理衣袍的前襟径自转身走了。
咦…他不是南方人啊,说话就是个京片子,见毛呀?且,鬼要跟你再见!后会无期!
“小七,小七…”陆之瑾?我扭头一看,他手里拎着面具正快步向我走来,完了!看他脸色就知道他知道我骗他了。我赶紧戴上面具,等他走近便装作仰头望天:“哇,你看到了没有?织女好漂亮啊,牛郎挑着的箩筐里还放着他们的两个孩子,好美好温馨的画面哦……”
我看见他一脸错愕继续胡诌道:“瑾哥哥,你没看见吗?那一定是你念咒语的时候心不诚不灵了!”
他挠了挠剃得蹭亮的脑门说:“这样啊…我还以为你骗我来着呢…哎呀,罢了不看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家不然陈夫人该着急了。”
呃…好孩子…真是纯洁地跟那啥白纸一样…
“走吧。”我整整衣服跟头发说道。
一路上,他一直在提问。鹊桥是什么样的?牛郎织女怎么走过鹊桥的?他们一年没见到对方还认得吗?他们开心吗?他们说了些什么呀?他们…………
我…我忍……
有节奏的打更声混合着数声从不同方位发出的犬吠还有渐远的叫卖声人群私语声回荡在一条小巷子里,小巷里一个少年孜孜不倦地问着旁边戴面具的少女许多问题。弯弯的月牙似乎为他们引路而拨开了云层,将不甚明亮却圣洁如斯的光辉洒入人间………
、吾家有女初成长
第六章:吾家有女初成长
八月十五中秋节,书房内ing
“爹爹…您一定要这么为难你可爱的女儿吗?我都跟瑾哥哥约好了今晚上去看花灯的,您非要这样么?”我扁着嘴努力使自己看起来一副既委屈又楚楚可怜的样子看向爹。
“叫你以《月》为题作一首诗而已这有何难?我陈世渊的女儿六岁就有咏荷之才,我看你是偷懒罢,别想着什么歪门邪路,上次你弄坏爹爹的端砚还没罚你呢。今天作不出来别想出门,还要打手心。”说罢他一边手里拿着书,一边头也抬地捏着茶盏细品。好无情的爹啊…为了抵抗我的卖萌攻势居然看都不看我…
算了,不就一首题月的诗吗?我堂堂21世纪新新女性还能难得倒我。我想,我想我想想想…咦…有了,心里打了打腹稿便着笔写来。
“一轮蟾魄净娟娟,万里长空现晶奁。
照地凝霜珠结露,浸楼似水含玉烟。
有人饮酒迎杯问,何处吹箫倚栏传。
二十四桥帘尽转,清宵好影正团圆。”
捏起纸张,吹干了墨迹,仔细端详了一下自己的字,上辈子21世纪我学的是柳体,而纸张写的欧体。来到这里之后,我被爹这一手比起欧阳询更胜一份飘逸隽秀的好字征服了,于是我放弃柳体,开始潜心学习我爹的字。
“爹爹,我写好了。”三步并两步跃到爹面前,双手奉上我的“杰作”。他将事先从书本上移开,接过我的“杰作”细看。其实爹如果不看发型的话真的很帅,只是以前没有细看,黑浓却不张扬的剑眉很是阳光,眼睛炯炯有神总是盈着慈爱的笑意,挺直的鼻梁下一缀着两瓣饱满生动的唇,线条柔和的脸很是干净却不女性化,没有蓄胡子显得更加丰神俊逸,身高至少有180,因为我目前快160的身高只到他的胸前,瘦却不弱的身形欣长挺拔,胸膛宽厚结实,怪不得娘这么温柔的古典美人会嫁给他,我都想嫁给他了,在这三妻四妾的封建社会,他也只娶了娘这么一个妻子,可见爹这分专一十分弥足珍贵,也见证了他们夫妻的伉俪情深。
良久…
只见爹点了点头,脸上一抹笑意逐渐晕开:“诗不错,字还差一分。爹爹的小七还得多加练习哦。”说罢放下,笑看向我。爹笑了,那就可以给我放行喽,我忘形地扑上去抱着爹的胳膊〔原谅我吧,我现在的身高跟爹比起来只能抱胳膊了,抱不了脖子…〕说:“爹爹,那小七就是过关了?今晚可以出去看
花灯喽?”
“你啊,都十三了,还没个正形,整天想着玩,看看人家何庆有家的闺女妙玉,才比你大三岁,知书达理又端庄娴静,再看看你,跟个混世魔王似的,整日里想着玩想着疯。”又数落我!我反驳道:“爹爹,难道您不喜欢活泼可爱的小七吗?您的小七多么可爱呀,而且又聪明,妙玉姐姐有妙玉姐姐的好,小七有小七的好。难道您没听过‘自己的女儿是拿来疼的,别人的女儿是拿来看的’吗?”
他听我一番言论,点了点我的额头说:“小魔王,就会这些歪理!”
“歪理也是小七独特的一种人生信条呀。”我吐了吐舌头。
“好了,去吧,记得早点回来,别闹事知道吗?”
“小七知道。爹爹,您今天可要好好陪娘过中秋佳节哦。”我一脸邪笑地看着爹。他脸上的笑意渐渐转成一丝愠色又摇了摇头,佯怒把卷起来的书在我脑壳上敲了一下说:“小人精,胆子越发大了居然侃起爹爹来了!还不快去!”
于是我得势溜了出去,临走前还在门口做了个鬼脸挥了挥爪子…
嘿嘿嘿嘿…重返童年的感觉真不错呀…还遇上这么开明的爹,还好不像那些食古不化的榆木疙瘩一样要我整日呆在闺阁里绣花,不然我会得抑郁症或者精神分裂的!也很庆幸这个封建礼教严迫的时代我的娘没有要求我裹小脚,裹得跟个猪蹄一样,哪里看好了?还是自然天成的好。虽然现下是满清政权下,可是至少汉家女人的发型衣着方面就不管束了,想想这些汉人随波逐流把原本曲线优美的汉家衣服改成了宽大的上衣和百褶下群就很无语,唐朝和五代的汉装一直是我最欣赏的,仕女图的窄袖齐胸襦裙多利落啊,提高了腰线更显得身材修长,无论什么年纪穿着都显得小家而且娇俏,搭配挽在头顶的小随云髻或者宫娥髻就衬脖子更是修长优美了。为此在21世纪的时候我特地去认真钻研了一番齐胸襦裙的做法和唐风发髻的梳法,原来是自己没事在家弄着玩的,想不到来到这里就过了一把古装瘾。从我开始穿以后,这城里附近的年轻女子都争相效仿,结果扬州就有这么一首诗传开了:
谁家女儿如此娇,胸前软系罗带飘。
皎皎窄袖藏素手,盈盈褶裙隐细腰。
青丝挽得云髻妙,不簪金银更静好。
三月柳丝春解舞,哪敌扬州佳人俏。
舆论的力量是强大的,从此以后街头巷尾随处可见窄袖素缎襦衣搭配齐胸
百褶襦裙,胸前罗带软系,头上挽着或大或小的随云髻,却一律不簪金银,顿时间流行起了各种紫檀木簪,玉簪,贵重的珐琅簪,玳瑁簪。成衣店和裁缝店也不断推出新样式的襦裙,以纯色为主各种质地的百褶齐胸襦裙,还有袖口绣有与布料同色纹饰的襦衣。唉造孽哟…我这只蝴蝶扇的,都把汉风文艺复兴扇起来了…
一路连蹦带跳地走回房间,掩上门。用湿毛巾敷了敷脸,端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水银镜里自己现在这张面容:秀气光洁的额头,两撇弧度刚好浓淡相宜的自然眉对称整齐地点缀着额头,眉下一双秋水盈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烁着点点星光,只要一笑便蜕成两弯新月点嵌在浓密娇俏的睫毛下,娇挺的小鼻子把五官串连得看起来像个洋娃娃,一张粉嫩或说个不停或微微撅起或顽皮吐舌或笑弯菱角的小嘴泄露了主人的活泼好动,略有婴儿肥的粉颊上漩着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稍尖的小下巴把本就娇小的鹅蛋脸衬更加精致,小巧聪慧的耳垂上各缀着一串五颗相思子串连成的耳坠,相思子嫩艳艳的红色更加显得脸色红润肤如凝脂…我情不自禁地抚上脸,这张还未完全长开的明艳俏丽的小脸集成了父母的良好优点和江南女子特有的灵气。还好现在是太平盛世,不然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对着镜子里的小人儿笑了笑,镜子里的小人儿也回敬了我同样的笑,看在我们名字相同生日相同,我也占用了那么多年的份上,我会好好珍惜给我的身体的。
我将发髻打散,细细地梳开后在头顶挽起一个小云髻,因为未到及笄之年所以就不戴首饰了也不用化什么妆的,而且我也不喜欢把自己弄得花里胡哨的。想起首饰,开始很怀念来到这里之前得到的那枝青玉莲花簪,我在清朝的扬州逛遍了也找不到可以雕工质地跟那枝相媲美的。算了…命里有时终须有嘛…
挑了一件月白的锦缎襦衣,淡黄色的棉缎襦裙换上,再穿上翘头的素色云纹绣花鞋。前后环顾了一下,嗯,不差什么了…
出门前跟娘知会了一声,告诉她我什么时候回来就屁颠屁颠地出门找陆之瑾去了,人家夫妻二人世界中秋佳节话西厢,我这小不点就不打扰了。
、灯谜什么的都弱爆了!
第七章:灯谜什么的都弱爆了!
“瑾哥哥,你快点,灯会都开始了去晚了就看不到焰火了。”我一边戴上昆仑奴面具一边催促着在后面磨磨蹭蹭的陆之瑾。我对这面具可是情有独钟啊,当初看了大明宫词后,还特地去找人定做了一个,不过…做得很烂,很烂很烂…没想到在3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