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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相黎-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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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隽放下书傲然地道:“本公子的绘画,连欧阳家的公子,也要甘拜下风。”
相黎无视他的自我吹嘘,对陈隽道:“那我来描述,陈大人能尽量按我说的画吗?”
陈隽起身走向书桌道:“取意而已,有何难?”
相黎给他让出大半地方道:“不是取意,是写实。陈大人必须按照我描述的尽量准确无误地画出来,就像画地形图那样,按照一定的比例,不能有分毫之差。不对,比地形图还要准确些。要让人看到图,就如同直观的看到了那个事物本身一般。”
陈隽摊开一张纸道:“真啰嗦,那岂不是没有丝毫美感。你须知世间一切有太多不尽如人意之处,入画自然要力求完美,否则……”
相黎打断陈隽道:“我写的是科技进步史,不是艺术史,不需要美感,只需要精确。”
陈隽叹了句“麻烦的女人”,端坐在桌前道:“说吧,本公子让你满意就是。”
两个人一个说,一个又画又说,一个说“你画错了,那里不需要写意”,一个说“你自己说不清楚,岂能怨怪他人?”
总之,一个下午,浪费了几十张纸,才勉强画出了一张纺织机。
走在去饭厅的路上,相黎随口道:“要是能搬到书院去就好了,阿澈学过油画,最重要的,他见过实物。而且,思想史的撰写,我也能帮他忙,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就算是阿澈,也有可能有忘了的地方……”说着说着,相黎突然转向陈隽道:“陈大人,您帮我一块儿跟陈老爷说说,让我搬到书院住吧。”
陈隽听到相黎念叨姜澈比他画得好,本来就在生气,听相黎这么说,更是不加考虑的回绝道:“休想,我不帮你说,你自己也不许跟父亲说。”
“为什么?我觉得陈老爷不像那么不通情达理的人呀。奉子成婚,而且,我还出身低微,外带来历不明,陈老爷都接受了。大理寺卿李大人家的小姐、白姑娘,不都在书院任职吗?陈大人自己也在,虽然是挂名的。”
相黎最后一句轻轻地吐槽,更是烧旺了陈隽心头的那一把怒火。陈隽强硬地道:“总之,不许说要到书院住的事。”
相黎也生气的对陈隽吼道:“陈大人难道是小孩子吗?在世界的另一端,可能已经有一个甚至几个国家在四处扩张了,可能很快就到了天朝了,可是,我们这边,还什么都没有做。想到这些,您难道不着急吗?”
“你说得是不是真的没有人知道,而且,本公子不是已经在帮你画图了吗?你为什么执意要搬到书院住?”
“我本来就住在书院,是陈大人莫名其妙的把我带到了陈家。然后,发生了一些事,我们之间又成了……成了现在这样。我总不能一直住在这里,早晚都要……”
相黎还没有说完,就被陈隽封住了双唇,一番唇枪舌战后,陈隽开口道:“你刚才为什么不说完?我们成了亲,是你自己答应的。你还让本公子尝到了二十九年都未动过的情yu,现在,你就要这样躲开吗?本公子不许。”
相黎皱了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又绕到了这件事上。
“陈大人昨晚……昨晚难道还不够吗?这样不节制,也不怕jing尽而亡。”
陈隽抱起相黎压低声音道:“娘子不是说,过段时间,为夫会忙得不得不节制吗?那至少在新婚的这段时间,娘子要尽责让为夫尽兴。好了,为了惩罚你的不尽责,现在,我们就回房吧。”
陈隽说着,转身就要往回走。
相黎无奈地开口道:“暂时,我不会提到书院住的事了。陈大人别发疯了,赶紧去饭厅吧。”
晚餐过后,陈隽想拉着相黎回房,两人却被陈老爷叫到了他的书房。
两人行过礼起身坐定后,陈老爷喝下一口茶道:“圣上今日招为父进宫了。他跟为父说,几月前梦到了一个早年出嫁的姑姑,那位公主当年出嫁不久,驸马爷就因事获罪,全家被流放到了边地。先皇本欲招公主回宫,可公主心念坚决,执意与夫婿一家同往边地。驸马爷不久积郁成疾,后人也没能撑得起门庭之人,及至公主过世不久,家破人亡。唯一的血脉也流落街头。
那位公主近日托梦,求圣上念在他儿时公主对他的疼爱的份上,照拂一下驸马爷的血脉后人。圣上说他已经见过了那位后人,并交由礼部办理,欲封那为后人为公主,接她回宫,照拂于她。可是,刑部查到当年的卷宗时,发现当年一案牵连甚广,平反一事不易实行,所以,礼部那边也没有办法准备册封事宜,就这样拖了下来。
而就在此期间,那为后人成了亲,并嫁给了一位贤臣良婿。
因此,圣上想借那位后人的新婚之喜大赦,并封赏那位后人,以告慰那位公主的在天之灵。
你们,明白为父说的话吗?”
相黎想到那位自称“表叔”的访客,莫名打了个寒颤,为这个太过牵强的谎言。
陈隽过了片刻开口道:“父亲是想孩儿提前结束婚嫁,为那位后人的封赏之事做准备吗?”
陈老爷皱了皱眉头,看向相黎道:“儿媳妇,你明白为父的意思吗?”
相黎避开陈老爷的目光低头道:“请父亲大人明示。”
“皇上招你们两位明日进宫觐见。好了,为父的话一说完,你们下去吧。”陈老爷的声音里,带了莫名的愠怒。
两人回到房间,关上房门,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并肩站在窗前。双双叹了口气,同时面向对方开口道:“你怎么看这件事?/这件事陈大人以为如何?”
相黎胳膊肘放在窗沿,撑着下巴道:“陈大人先说吧。”
陈隽身子探出窗外往左右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皇上编造了一个谎言,而且,应该是在知晓你的身份和过往的前提下。”
相黎身子颤了一下,仍望向窗外道:“那陈大人认为,皇上为什么要撒这个谎?”
陈隽沉默了良久,让相黎一直盯着远天的一颗星星双眼酸涩的有些模糊了,才开口道:“为了补偿你这些年所受的苦,或者,为了试探什么。”
两个人都知道,皇帝绝不是慈悲善良或闲来无事心血来潮来补偿一个多年前因受不了委屈而私自出逃的儿媳妇的人。
相黎闭了闭眼睛,看着窗外一块小型的假山石道:“正月里,我曾为皇上诊过脉。”
“你……你是说,皇上已经开始考虑立储君之事……”陈隽有些不敢相信,因为皇帝从未缺过任何一天早朝,而且,面色红润、身体硬朗,比他的实际年龄看上去,要年轻二十岁。
相黎摇了摇头道:“他自己应该还没有感觉,毕竟,宫中不缺乏天下珍贵之补药食材。”
“那你说皇上是什么意思?”陈隽有些迷惑地问。
“我与皇上见面不过五次,且唯一一次近距离相见还是他刻意乔装过的。帝王之心,又岂是我一个乡野女子能揣测的。倒是陈大人,生在官宦之家,年纪轻轻便坐到了户部尚书的职位,应很受皇上赏识,也应很善体圣意。您觉得皇上此举意欲何为?”相黎说着,转身看向陈隽。
陈隽瞪了相黎一眼道:“蠢女人,都到现在了还有心情挤兑我。”
相黎眨了眨眼道:“陈大人误会了,我是真心赞美您。而且,现在,也不过是皇上要封赏我,不管想不想得出理由,有一点肯定是确定的,我没有拒绝的权力。至于这是一颗蜜糖,还是一个裹了糖衣的毒药,那可能也只有拿到手里才能认清。所以,我现在不要为了想不明白的事浪费脑细胞了,为了明日不在皇上面前打瞌睡犯下御前失仪之罪,我要洗洗睡了。陈大人,晚安。”相黎说完,直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向浴室。
陈隽瞪了相黎的背影一眼,又站在窗前思忖了良久。他着实没有办法做到相黎那般遇到任何事,即使想不通解决不了也依然能如无事一般入睡。

册封公主

第二日,两人吃过早餐,便坐上了马车往皇宫行去。
马车里,相黎看着对面顶着两个黑眼圈的陈隽道:“不知陈大人想了整晚,可曾想出一些头绪?”
陈隽白了相黎一眼道:“如若想出了,本公子还至于如此吗?”
相黎露出一个安抚的微笑道:“俗语有云,‘车道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陈大人不必过虑。”
陈隽伸出手,又收回来狠声道:“蠢女人,别用一脸无辜的表情说得那么事不关己,今日皇上要封赏的是你。”
相黎依然挂着微笑道:“所以,陈大人更加不必忧心了。”
陈隽无语的看了相黎一眼,干脆闭上眼睛不再理她。
两人从宫门外下车,别一个早就等在那里的小太监引到了御花园的一个凉亭前。
相黎随着陈隽跪地行礼。
已经换下朝服的帝王,给两人赐了座。
在一切其他的忧虑之前,相黎先是对面前精美的餐饭和三副碗筷皱了皱眉。
能够与皇帝同桌而食,是多么大的荣幸。可是,再大的荣幸也不能让一个饱到几乎想要溢出来的人举箸,哪怕她面前是天下奇珍。
相黎只得做惶恐的样子,身子瑟缩了一圈,低着头用眼角看着皇帝进食。
相黎心里有些怨怪陈老爷话没有说得清楚些,也怪自己因为前几次宫宴的心理阴影,一听到要进宫,就在一大早拼命地吃。
皇帝见相黎迟迟不举箸,开口问道:“怎么?不合胃口吗?”
总不能说“我已经吃过了”,那得让皇帝多生气呀。这样想着,相黎只得结结巴巴的道:“不……不是,太……太漂亮了,不……不舍得吃。”
知道相黎吃撑了的陈隽,虽然心里骂了她一句蠢女人,却开口道:“臣之拙荆出身乡野,不懂礼节,望皇上恕罪。”
相黎见陈隽跪下,自己也跪下道:“恕……恕罪。”
知道是谎言,皇帝还是开口道:“不知岂是罪?陈爱卿,快快起身。”
皇帝吃过早餐后,带着相黎和陈隽逛了一上午的御花园,午餐也是跟两人一起用的。运动了一个上午,到午餐时,相黎就不太客气了。皇帝故意作出了平易近人的样子,她自然也作出不知皇权真正可畏的样子,有跟在陈老爷面前时一样,被问到喜欢吃什么,脸红(多半是,近中午加上走路的原因)地答道:“红……红烧肉。”
吃过午饭,皇帝要去御书房处理政事,拉着他们也去了。皇帝批阅奏折,偶尔会问陈隽的意见。相黎完全做了摆设,半个时辰后,就撑着脸打起了瞌睡。皇帝大人是多么大方,非但没有怪罪,还命人拿了枕头和薄被,撤掉了坐榻上的矮几,让相黎躺在那里睡了一个午觉。
以至于,相黎睡意过去之后,听着皇帝和陈隽偶尔的说话声,紧闭着眼睛,又装了一个时辰的睡相。
皇帝嘱咐陈隽待相黎醒来带她去盘龙殿离开后,相黎才舒了一大口气,睁开眼。
相黎刚要说什么,陈隽瞪了她一眼,指了指门外。
半个时辰后,两人到了盘龙殿,众妃嫔皇子,满座的文武大臣,都已经就坐。两人被领路的太监领到了皇帝坐下的一个席位上。立刻引起了满室的窃窃私语。
到了这个时候,相黎也只能眼观鼻、鼻观心,故作镇定了。
陈隽在桌下抓着她的手嘴唇微启道:“鸿门宴?”
相黎同样目视着自己的正前方回了一句道:“樊哙何在?”
陈隽掐了她的掌心一下道:“尔非高祖,无人救驾。”
相黎还要回些什么,皇帝穿着一件华丽的龙袍,进了大殿。
相黎随着众人一起伏身低头,待皇帝吐出“平身”二字后,相黎随着众人抬头,气舒到一半,就听皇帝开口道:“朕几月前做了一梦,梦到了朕儿时待朕极好的一位姑姑……因此,朕今日设宴后宫群臣,就是要昭告天下,把姑姑唯一的血脉认回皇家。胡成,宣旨。”
皇帝身边的太监领旨,拿出一个卷轴喊道:“户部尚书陈隽夫妇接旨。”
在相黎和陈隽跪好之后,那个太监展卷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户部尚书陈隽妻向氏,德才兼备,贤良淑德,今日特封为明月公主,赐府邸一座,上黄金万两,享长公主礼俸;户部尚书陈隽慧眼识珠,特封为长乐侯。钦此。”
“臣/民妇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人双双抬手,一人抓住了卷轴的一半,往回收时,相黎把卷轴往陈隽那边推了推,这么烫手的东西,她可不想多拿。
之后,礼官下令开始奏乐,又有人表演歌舞,热闹场面,竟不亚于除夕夜宴。
相黎想到她跟姜漓新婚觐见时都没有受到这样的待遇,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整个宴会,相黎都保持着端坐的姿势,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
至于姜漓、姜澈、白家兄妹那里,她当真是,连看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那个滑稽的故事,知道她身世的人都不会相信。相老爷还好好的活着,最起码,相家的嫡女相四小姐还活着。流放、唯一血脉,也不知道哪个脑子进水的人给皇帝想的故事。
宴会结束后,相黎本想追上姜澈跟他说明一下,可是,陈隽却拉住了她,示意她前后左右那一双双眼睛。
两人刚走出去没多久,今天在宫门口迎接他们的那个小太监就追上来道:“公主殿下、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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