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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相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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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子。
如果他年龄大一些,或者相黎自己没有这种不能进食的经验,相黎还会骂他是懦夫。可是,现在,这个孩子虽然看上去长得高壮(有一米八多的身高,身体也不瘦弱),但是,实际上,不过是个十四岁的孩子。如果不引导着让他把这个坎儿过去,这个孩子的一辈子可能就毁了。
相黎这样想着,也觉得自己矫情,昨天,亲眼看着樊丑在她眼前杀了一个人,她都没有心疼的感觉。那个时候,她虽然说服自己对那个人而言,那是最好的结果(尽管有现代的医疗条件和好的医生,做手术也可以救治那个人),可是,心里却觉得自己变得冷血了,麻木了。
现在面对一个虽然看着伤重,但是,好好将养不出十天就能痊愈的孩子,她确实是心疼了,想要治好他。虽然治好他以后他还是得上战场,而他精神不好的话,可能就可以直接被退役。可是,相黎心里宁愿她清醒着死在战场,也不愿她如惊弓之鸟一般脆弱的、浑浑噩噩的活着。
当然,相黎这样的想法有些自我中心了,可是,这里没有人有权力或者有能力指责他。刘大夫要做的事太多,他要负责近二百名的伤患,不可能为了一个人花费太多时间。其他人,没有人管相黎如何做,自然,也没有一个可以跟她商量的人。
相黎是学哲学出身,可是,她并不是学心理学的,虽然心理学也算哲学的分支。可是,毕竟,它已经独立于哲学了。甚至在心理学内部,也有了明细的分支。相黎当初的想法是,沿着逻辑学的方向考研。所以,她对心理学所知甚少。她父亲的研究方向是古希腊哲学,所以,她的家学中也没有太多心理学的痕迹。
可是,现在要治疗这个孩子,显然需要一些心理学的专业知识。这个时候,相黎无比怀念起学科分工明细,互联网发达的时代。那样的话,即使她没有钱带这个孩子去看心理医生,还可以从网上查一下自己学学治治这个孩子嘛。
可是,现在,这两条完全行不通。相黎陷入了一片愁云惨雾中。不管是怎么样的心理状态,都不可能战胜自然的生理力量,相黎虽然很烦恼,但是,两天一夜没有休息,加上一天没有进食,饥困交加让她不一会儿就趴在床边睡着了。
樊丑从昨晚开始就没有去给他家王爷一天一次的汇报。可是,即使是现在相黎看上去睡着了,他还是不敢离开。
二十几天的相伴,足够让他了解让王爷那般挂心却又不忍心强加干涉的王妃的性情。看似稳重理智,实则脆弱的不堪一击,可是,却倔强的守着自己的脆弱,不在人前显露。她的师傅倒是一个足够了解她的人,但是,却不会去安慰她,让她自己一个人挺着。
而她自己,也理所当然的一个人撑着。不仅如此,还要挂心、照料那些受伤的人。可以为了一个人每天坚持一件事,明明是关心到极致,却故意摆着一张冷脸,说了重话之后,还要偷偷摸摸的在暗中观察那人的反应。不过是个断腿的伤兵,他自然不会怀疑他家这个行为不合常理的王妃喜欢上了那人,可是,她对他的关心却超过她自己。为了第二天不到一刻的故事,前一天晚上绞尽脑汁写写改改将近一个时辰。偏偏,即使这样,得到的也不过是那个不识趣的伤兵的怒目而视。
现在,身体都差成这样了,又去关心一个不过上了一次战场就脆弱到精神崩溃的人。
樊丑是在优胜劣汰的环境中长大的,他不明白这种明明自己很弱小,却还要去关心别人的心态。不过,保护王妃的安全是王爷的命令,眼前这个睡着了还皱着眉头的王妃,算是他所有任务中最轻松最有趣的一个了。

白将军受伤&三皇子失踪(1)

相黎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看到了小梅,小梅穿着一件绣着梅花的白底连身裙,站在床边轻柔的叫她:“小姐,小姐,起床了,小少爷该吃饭了。”
相黎想着那个孩子已经被三皇子要走了,便又闭上眼睛不理小梅。可是,她刚刚闭上眼睛,却听见了婴儿软软的声音叫着:“娘亲,娘亲,蛟儿饿了,娘亲快起床喂蛟儿吃饭。”
相黎睁开眼,果然看到了一个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儿,趴在她身边,拿手拽着她的衣袖叫她起床。
相黎看着那个小男孩儿,比记忆中长长了些,正在有些委屈的看着她。相黎在心中说了一句“原来是做梦呀”,顺便奇怪了一下自己怎么会做这种梦。可是,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想,就被小梅和孩子催着穿衣洗漱。相黎洗漱过后,三人便坐在桌边吃饭,诡异的是,那个孩子坐得是肯德基的婴儿座位,可是,小梅和那个孩子都没有觉得不妥。相黎又在心中说了句“这是做梦呢”。
小男孩儿会说话了,软软濡濡的声音,听得相黎的心都有些发颤,一顿饭下来,被那个孩子要求着一会儿喂一口粥,一会儿喂一口鸡蛋羹,一会儿又喂一口布丁,没有丝毫得不耐烦,也没有想她们的餐桌上为什么会出现现代才有的布丁。
吃完饭,小梅收拾桌子,相黎把孩子抱离座位抱到廊下的蒲团上。小男孩儿手里拿着小梅做的布老虎说:“娘亲,娘亲,蛟儿会背诗了。”
相黎心里想着牙还没长齐的孩子,怎么就会背诗呢,可是,看着孩子一脸骄傲又充满希冀的表情看着她,实在不忍心打击他的积极性,便开口说:“那蛟儿背一首让娘亲听听。”
小男孩儿听完,装腔作势的清了清嗓子(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便昂头念道“鹅!鹅!鹅!
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
红掌拨清波。”
背完了,一脸骄傲的看着相黎,等待着被夸奖。
相黎明明想要笑着夸奖眼前的孩子,却是眼眶有些发热,她昂头清了清嗓子说道:“不错,蛟儿背得很好。”
小男孩儿得了夸奖,却并没有满足,而是嘟起嘴,闭上眼睛。相黎不知道他为什么作出生气的样子,有些不安的问道:“蛟儿,怎么了。”
小男孩儿睁开眼睛,不悦的开口:“娘亲,你忘了,要亲亲。”
说着,又闭上眼睛嘟起嘴唇。相黎闻言,把孩子抱在怀里,闭上眼睛向那嘟起来的肉肉的嘴唇亲去。可是,却久久都没有实感。相黎睁开眼睛,发现怀中空空如也,刚刚那蒲团上也没有了孩子的影子。
她有些焦急的喊道:“蛟儿,蛟儿……”
然后,看到小梅哭得梨花带雨的脸,未及上前询问,便醒了过来。
醒来后的相黎迅速的反应过来自己所处的位置,可是,心中却一阵阵的怅然,她能感觉到自己还没有稳定下来的心跳。
低不可闻的叹了声:“原来是做梦呀”。
抬起身,发现帐篷中已经掌灯了。眼前是那个神情迷乱的孩子。
这个孩子,身体已经长的高壮,但是,脸上还没有摆脱少年人的稚气,仔细看看,还有些婴儿肥。莫名的,相黎想起了梦中叫她“娘亲”的那个孩子。这并不是她第一次梦到那个孩子,但是,却是最生动的一次。以前偶尔梦到那个孩子,还是他小时候的样子,不会说话,会对着她笑或者在床上趴着自己玩。这一次,那个孩子居然对他说话了,还会背诗了。相黎对这个梦境感到很奇怪,她最近一直忙着照顾那些伤兵,做梦也是血淋淋的场景。刚才打了个盹,怎么就做了那样的梦境,她也说不上来为什么。
相黎说不上来,只因为那是她的潜意识,三皇子在说破了她的身份后,曾经不止一次的状似无意的跟她提过那个孩子,说他长牙了,会走了,会喊“娘亲”了。她当时是刻意的抵制回避的,尽管三皇子明显的是在吊她的胃口。可是,她当时想到再也不要回京城了,自然再也没有了见那个孩子的机会,所以,并没有追问三皇子。
可是,三皇子关于那个孩子的描述,却烙在了她的心里。尽管她理智上极力抵制。
人都有一个急救的本能,有的人表现的明显,有的人表现的不明显。相黎显然不是那种看到孩子被轧就可以徒手举起汽车的类型,她的心理活动,一般都是潜意识的。在她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她的潜意识就唤起了她心中最美好的东西来拯救她。
这些,相黎显然没有想到。她本就是一个刻意冷静理智的人,尤其是在这个世界无依无靠的,更加阻隔了她倾诉或者求助的行为,甚至都不会自我安慰,只是刻意用理智压抑自己。但是,她并不是那种当真强悍的性格,所以,身体先于精神反应罢了工。
好在,她的潜意识跑出来救了她自己。同时,也让她想到了救这个孩子的方法,不同于对待吴乞的态度,也许是对梦中孩子的移情作用。让她对待眼前受伤的孩子时,不自觉的流露出了许多温柔。那本不是符合她性格的东西,却被她不经意的用在了那个伤兵身上。
她没有再逼迫那个伤兵,而是每天花一个时辰坐在他的床边自说自话的闲聊,就像她刚来到这个世界时小梅每天做的那样。以前,她只以为小梅是为她家小姐抱不平,现在,她做同样的事时,才发现小梅当时肯定是在尽最大的努力来让她家小姐忘记自杀的阴影,那是年幼的小梅表现柔情的方式。可是,她却未能感知。现在坐着同样的事,相黎不可避免的想到了小梅,想到了那三年的相伴,想到了她自己狠心丢下小梅的事,愧疚、感激,百感交集,到想到小梅这个名字都能感到心口发疼。
好在,她并没有太多的时间来想小梅,而且,就算是知道了小梅用心的现在,让她选择,她还是会选择把小梅交给籍涅照顾。
相黎的坚持和耐心,终于换得了结果。那个叫胡岳的伤兵,慢慢心情平复了下来。相黎有意的给他讲一些热血积极的故事。每天早晨坚持着让那五十个医疗兵在帐外吼《秦风·无衣》。胡岳在身体恢复之后,又跟着卫戍营训练了三天,就上了战场。临走前,他特意到三皇子的军帐给相黎磕头道谢。相黎就那样受了他的大礼,感觉怪怪的。
后来,时不时的有伤兵送来,又时不时的有养好了伤的士兵或者奔赴战场,或者因为身有残疾退役。时间就这样过着,朔州也迎来又送走了干燥炎热的夏日,时序转入初秋。
这其中,只有一个例外的人,吴乞。他伤好之后去拜祭了跟别人埋在一起的林华,既没有上战场,也没有退役回家。而是自己做了一个假肢安上,跟其他人一起做起了医疗兵。
吴乞虽然家里是木匠,可是,他参军的时候年龄还小,从他父亲那里继承来的技术只是皮毛。加上他那条断腿虽是被刀砍的,伤口却是斜的。安上假肢以后,伤口又磨破了好多次。
相黎也知道其实专业的骨科大夫肯定会做做手术修修他的伤口,可是,在这个时代,即使是刘大夫,也不轻易在人的身体上动刀。而她自己,显然没有那个技术,只能看着吴乞那样疼着。最多,把三皇子的伤药送了她一瓶,又建议他把接合出缠一些比较软的布料。
前者吴乞接了,后者,吴乞就那样忍了。受伤了就上药,然后拄着拐杖不安假肢,并改良一下他的假肢。伤好了继续安上假肢。如此反复,不知道是他的伤口摸出了茧子还是他的技术提高了,也没见他受伤,他走路也不见比别人慢,当然,仔细看看,还是在标准的军人走姿中看出一些轻微的跛。
不过,因为吴乞断腿的原因,相黎也说服了刘大夫拿一些兔子做实验,做起了手术。当然,这事做得极其隐秘,只有他们两人知,樊丑都不知。几个月下来,害死了几十只兔子,吃了很多烤肉之后,刘大夫的手术技术总算稳定下来。最起码,已经有十只经过了他开刀的兔子,依然活蹦乱跳的活着了。
这一天,吴乞正在刘大夫的帐篷捣药,相黎查了一圈房回来坐在刘大夫的帐篷喝茶,樊丑无声的站在相黎身边看着喝茶的相黎微笑,刘大夫在捣鼓他的病历本。
帐篷外面,风和日丽,侧耳倾听,还能听到不远处森林的鸟鸣声。
就是这样一个安静祥和丝毫没有预兆的天气,帐外传来疾驰的马蹄声。马蹄停下,一个满是泥土血腥味浓重的人冲进帐篷,那人进帐便吼道:“白将军受伤了,请刘大夫速速跟我到前方大营。”
四个人中,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樊丑,接着,刘大夫也反应过来,迅速的准备药箱,然后,跟刚才满身泥血的士兵同乘而去。
相黎看着刘大夫离开,如鹦鹉学舌一般的看向樊丑:“白将军受伤了”,询问却又恍惚的眼神。
樊丑第一次见这样失了常态的相黎,但还是应了一声“是的。”
相黎看着樊丑真诚的笑脸,突然有种想抽他的冲动。不过,她终究是压下了心中升起的那莫名焦躁的情绪,开口说道:“樊丑,你去通知陈硕,让他到你家王爷的军帐见我。吴乞,你去告诉郑医官,我跟刘大夫去前方大营了,让他注意一下那些重伤患。”
相黎说完,便起身回三皇子的军帐收拾东西,她不确定白宁非的伤势,不过,既然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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