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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相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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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漓看白宁非不说,便把目光转向樊丑,樊丑比白宁非淡定许多的撒谎道:“刚才刘先生诊断七皇子的身体已经痊愈了,但是,因为这段时间为七皇子诊治很辛苦,所以,要求向月以后每天做饭。可能是因为向月不喜欢做饭,就像刚下那样对着刘先生哭闹撒娇了。”
这是一个多么漏洞百出的解释,可是,樊丑说得又是多么淡定,他脸上的笑容又是多么真诚。
“这样啊,恭喜七弟了。”姜漓给了樊丑一个“回去好好给我解释”的眼神,转向姜澈,皮笑肉不笑的道喜。
“多谢三哥。”姜澈向姜漓道谢,却把目光伸向了他身后的陈隽。很压抑的迅速瞥了一眼。可是,那一眼偏偏让正看着他的相黎看到了。
所以,在姜澈收回目光看到相黎时,那没来得及收好的情绪就尽数落在了她的眼中。相黎深深看了眼姜澈,起身错了个位置,把眼睛瞥向三皇子身后的陈隽。然后,极其冒昧的问了一句:“敢问这位公子尊姓大名?”
陈隽用相黎读不懂的夹杂了伤心、怨恨及不甘种种情绪合在一起的眼神看着相黎,用极其压抑的声音答道:“在下陈隽。”
相黎一心打量陈隽,虽然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并不友好,但是,也没有太放在心上。主要是,这么些年,她从来没有在心里记住过姜漓以前的媳妇,更加不记得她的哥哥。现在,她全心都放在姜澈刚才那个眼神上。
“陈公子跟七皇子是……是朋友吗?”相黎问得是陈隽,可是,眼角却看着姜澈。果然看到了姜澈眼中的慌乱和痛苦。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如果不是姜漓在身边,他根本不会跟这个人说一句话。
“是小人冒昧了,望陈公子见谅。”他没有回答,可是,她已经得到了答案。
“七弟,你现在能走了吗?”姜漓看了相黎一眼,转向姜澈问道。
“能走了。”姜澈看着相黎答道。他本是想要向相黎解释,本是想告诉相黎不用关心他这件事。
可是,那个眼神,看在姜漓眼中,就有了太多意味不明的暧昧。
据他所知,相黎以前除了在除夕夜宴上,从来没有见过姜澈,即使在除夕夜宴期间,两人也没有交流。可是,两个月前怀安王府的管家派人到回春医馆之后,相黎对姜澈就格外照顾,两个人每天因为治疗,也会共处一室几个时辰。
而他得知相黎和刘大夫为姜澈诊病的当天,跟白宁非一起去他家时,姜澈提到相黎,确实是笑了的,那是一种很温暖的笑,并不该是对陌生人的。虽然,他的七弟从小对人都很和善,可是,他的笑一直是保持距离的。那样温暖的笑,他对着他的妻子都不会有。
可是,他前段时间正忙着锦州的盐案,根本分不开身。
今天,好不容易休息,却还得和陈隽一起来听讲经。已经十年了,陈隽居然还惦记着他那个妹妹,他也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苦恼。
他知道相黎是不礼佛的,可是,却没有想到居然在寺庙看到了她,还扶着他的七弟。那个总是笑着,却是唯一一个让他看不透的病秧子弟弟。
他们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亲近的?看到那三个惹眼的身影的第一眼,他的脑子里闪过那个问题。
多年来,他一直都知道,如果有谁能和他竞争,那个人,不是作为嫡长子的大哥,也不是以聪慧著称并且深得父皇宠爱的六弟,更不是其他任何兄弟。而是那个看似被父皇遗忘的,各方面都不突出,看着没有任何欲望的病秧子七弟。
甚至,他曾经一度怀疑,他的病都是装的。可是,当年他让陈隽接近他,确定他的病是真的。而且,经过吴子的调查,他不仅仅是病,而是中了剧毒。一种让他活不过二十的剧毒。
可是,他活过了二十。并且,娶了白宁非的妹妹。虽然他们成亲时白宁非还是副将,可是,第二年,那个老将军就主动上表请辞,并且举荐白宁非替代了他的位置。而不可否认的,白宁非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将才。二十六岁当上主将,三十岁封侯。振兴了因为他父亲英年早逝而没落的家族。
而他七弟的母亲,也是比后宫所有女人都聪明的女人,不知道她施了什么手段,能够让他那个薄情的父皇对她隆宠二十多年。
所以,他对他的七弟从来没有放松过戒心。因为,他知道,如果有人能抢过他,那个人,必然是他的七弟。
可是,千防万防,竟然还是没有防住他最在乎的人跟他亲近。
“那走吧,三哥送你回家。”姜漓说着,上前扶住姜澈的胳膊,就要拉他起身。
“三哥,我和相……”姜澈看了看相黎对他眨眼摇头,便改口道:“我和刘先生师徒一起来的,还要送他们回去。”姜澈的言下之意明显是“我还要跟他们一起回去,所以,就不麻烦你了。”
“这样,我还以为你和弟妹一起来的呢?我看弟妹身体也不舒服。既然这样,不如,让宁非送你和弟妹回去,三哥代你送你的客人吧。”
明明是商量的语气,可是,他手上的力道却让姜澈知道他的不容商量。
姜澈担心的看了眼相黎,相黎看到他忍痛的神情,又看了看姜漓放在他胳膊上泛着青筋的手,开口道:“那就有劳三皇子了。”
“好了,既然这样,那走吧。”姜漓说着,放开姜澈,率先抬脚离开。
樊丑解了白宁馨的穴道,可是,为了怕她乱说话,故意没解她的哑穴。
下山的时候,白宁馨和姜澈作竹轿,其他人,都走着。
相黎因为不想面对姜漓,一路上都跟刘先生走在最后。
到得山下,相黎发现,除了姜澈和白宁馨的马车,别人都是骑马的。
“我和宁馨坐他的马车,刘先生和相黎坐我们来的那辆马车吧。”姜澈说完,在白宁馨之后,上了她的那辆马车。
相黎和刘大夫上了姜澈的马车,在他们上车之后,原本应该骑马的姜漓,不知道跟他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也上了马车。而他的那匹马,自然交给樊丑处理。
马车过了一会儿才启动,在马车动起来后,姜漓对刘大夫道:“先生,我有些话想单独和相黎说,能不能麻烦您到前边去?”
多么客气多么礼貌的商量语气。
刘大夫也回以同样礼貌淡定的语气道:“没关系,两位慢聊,学生到外面吹吹风。”说着,开开车门走了出去。
待车门关上后,车厢中便只剩下相黎和姜漓两个人。两人相对而坐,这种情形,相黎并不是完全陌生。
她那几年跟相黎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在马车中的时间就占了大半。
可是,不陌生并不代表习惯,更不代表喜欢。
可是,不习惯不喜欢,同样,也不代表可以无视。
“好久不见,这些年还好吗?”虽然说要跟相黎单独谈谈的是姜漓,可是,在刘大夫离开后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他还是那样沉默着不开口。受不了车厢中沉默气息的相黎,只能自己找话题寒暄。
“你跟澈关系很好?”姜漓开口,却是答非所问,径自提出自己的问题。
“这件事,樊丑已经知道了,并不是一个很足以让人信服的故事。不过,确实是真的,你想听的话,我可以再说一遍,解释给你听。”姜澈都那样说了,她这边想瞒也没什么意思了。
“你说吧。”姜漓想从相黎的脸上看到心虚什么的,可是,完全没有。

两个人之间

“我现在这个身体里住的灵魂,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我。我以前住在另一个身体里在另一个时空生活了三十年,然后,三十岁那年加班过劳而亡,醒来的时候就住进了这个身体,那时候,这个身体已经十五岁了。我醒来后,还见到了这个身体原来住的一缕魂魄,是一个很善良的小姑娘,让我不要客气,好好使用这个身体。我说这些话,您相信吗?如果您相信我就接着说下去,如果您不相信,我就不说了。”相黎说着,停下来注视着姜漓的眼睛。
这是一种久违的注视,被那样一双清澈平静的眸子注视,这么多年,对姜漓而言,都只是梦中的事。所以,即使相黎的话超出了他的想象,他还是不能说出不相信:“你接着说。”
得到了姜漓的鼓励,相黎继续开口道:“我跟阿澈,在那个时空,是同学,也是好朋友。我以前生活的那个世界,跟现在这个世界有些不一样,简单地说,那个世界没有皇帝,原则上是人人平等的。在我出生前一百多年前,我们那个大陆另一边的一个国家的一群很伟大的人发表了《人权宣言》,那里边宣称,自由、财产、安全和反抗压迫是不可剥夺的人权,人人生来是而且始终是自由平等的。
在我出生的时候,那些观点在我们那个世界的各个角落都已经成了常识。当然,在那之前有过很残酷的斗争,甚至也有过战争压迫,在我生活的那个时代,世界上也有局部战争,也不是完全平等的。
但是,原则上,是那样的。我们那个时代没有皇帝,政府是经过选举组成的,国家的最高统治者也不是终身制,更加不是世袭的,在一定的范围内,是有能力的担任。
那个时代,原则上是男女平等的,女人可以像男人一样工作。
在我以前那个世界,小孩子都要到书院学习,国家有九年的义务教育制。然后,满九年之后,如果学习成绩好,还可以考到更高一等的书院上。我和阿澈,就是在大学里边认识的。我们一个专业,就是学得方向一样。然后,同在学院的学生会,是一种学生自制组织,我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书院,所以,也不能对比。我是会长,他是副会长,因为志同道合,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知己。
可是,因为我的关系,在我们大学毕业那一年,阿澈发生了意外。他当时才二十一岁,已经决定去留学了。可是,却被车撞了。
后来,他就来到了这个世界,灵魂住进了一个中毒的婴儿的身体里。
阿澈是一个很好的人,温柔善良,聪慧通透。
我们两个相认,也只是在几个月前,那天怀安王府有人请先生去看诊,他吃剩饭吃坏了肚子。所以,我代他去的。然后,在聊天时,我讲了只有我们那个时代才有的一个故事,而且,是经过我自己刻意改编的故事,阿澈给我补出了那个故事后面的结局。那是一个我只告诉过他的结局,我们两个还为那件事争论了好久。所以,虽然两个人都觉得不可置信,我们还是认出了对方。
而当时,他的身体,已经病入膏肓了。我并没有把握能够医好他。即使是现在,他身体里面的毒清干净了,他的体质依然很弱,如果不好好调养,还是一个英年早逝的身子。
可是,前世因为我的关系让他发生了意外,这一世,我会用尽我全部的努力,让他长命百岁。
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阿澈无心政事的。他并不是一个有野心的人,我们两个的梦想只是成为书院的先生而已。所以,他对你绝对不会有威胁的。”相黎说完,定定的看着姜漓,略带着些急切。
相黎故意把语速放得很慢,说了一段还会停顿一会儿,刻意的留给姜漓消化的时间。可是,她说到最后,也不确定姜漓能消化多少。
“那你和他,以前是夫妻关系吗?”姜漓不在乎相黎来自什么世界,尽管她说的那个世界有很多这个时代的礼制认为大逆不道的事,可是,他并不是一个保守固执的人。而且,他也相信,相黎并没有能力反抗他。所以,他现在关心的是,被相黎用那样温柔亲近的语气说出来的姜澈,跟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相黎被姜漓神情紧张的问话弄得“扑哧”一声笑出声来:“你想象力真丰富,我好像没有一句话说我们是夫妻。我们两个是朋友,很好的朋友,志同道合,互相理解,互相信任,甚至可以把自己的生命交给对方。但是,我们只是朋友。我们之间有的是友谊,而不是爱情,是那种相隔天涯想到对方也觉得温暖开心的朋友,却不是那种即使分开一秒也会因为思念而心疼的情人。而且,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阿澈都有喜欢的人。”
“那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吗?”姜漓问着,声音有些急切,还带着本不该出现在他身上的惶恐。
这个世界上很多东西都可以靠权力得到,可是,从他喜欢上相黎那一刻,他便明白了,心靠权力威胁都是得不到的。
“以前,在我前世,上中学的时候,有过暗恋的人。不过,后来那个人跟别人在一起了。现在……”相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脑子里闪过了初见白宁非的情形,不过,随即,她又摇了摇头说道:“现在,这个身子本就是捡的别人的,又不是一个自由的可以见光的身份,我只要能够平平安安过完一生就好了。喜欢什么的,对我而言是一种太奢侈的情绪。”
“你以前喜欢的是什么样的人?”听到相黎有喜欢过的人,姜漓的第一反应,就是让林辰把那人暗杀了,然后,毁尸灭迹。可是,在那之前,它先得知道相黎喜欢什么类型的人。
“你问这个干吗?他是我以前的世界的人,而且,那都是我十几岁的时候的事了,我也记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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