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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相黎-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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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相黎的手在收回来之后,被少年明显长了茧子的纤细修长的小手握在手中,十指交握。少年脸上挂了一个绝对称得上幸福的表情说道:“娘亲,我在屋顶待了一个多时辰,被太阳晒得都蔫了,我要喝海参燕窝粥,好好补补。”
面对自来熟的少年,相黎伸出另一只自由的手轻轻弹了弹他的额头道:“谁让你在屋顶待那么长时间呢,不会到其他地方等着吗?还从那么危险的窗边飞进来,以为自己是武林高手吗?”
少年撅起一张小嘴委屈地道:“没有办法呀,师父让我在那些孩子办好住宿过来自我介绍之后就到附近等着。我又不能和那些人一起在走廊等着,自然只能呆在屋顶了。而且,我也不知道那些人话那么多吗?只不过一个自我介绍,居然有人能说一炷香的时间。”
相黎看着少年脸上委委屈屈的撒娇埋怨的表情,虽然知道凭借刚才的印象,现在少年的这个样子多半是做出来的,但内心最柔软的那块地方还是忍不住有些抽疼。
相黎与少年相握的手紧了紧,另一只手揉了揉几近她肩膀的小脑袋道:“你呀,还真是一根筋的傻孩子。你师父的话,也不用那样没有变通的听着呀。这么热的天,你在屋顶待那么长时间,要是中暑了可怎么好?”
少年的头顺势往相黎身边靠了靠道:“娘亲你不知道,师父很凶的,我要是不听话会被责罚的,我又打不过他,自然只能听他的。不过,娘亲你放心啦,屋顶上有树荫,我的身体特别好,待那么一会儿不会中暑的啦。”
少年说完,在相黎视角看不到的地方转回头,对着姜漓做了一个挑衅的眼神。一直注意着两人动向的姜漓给了少年一个犀利的警告眼神,不过,被少年华丽丽的无视了。
少年转回头,身体又往相黎身边靠了靠。
食馆的餐桌是长长的两面都放置着凳子的桌子,而午餐自然也没有什么海参燕窝粥,刚刚开学的午餐设置比较简单,只有四个营养均衡的套餐可供选择。
少年倒是也没有挑剔,跟相黎一样选了乙套餐,坐在相黎身边快速的开始吃饭。
相黎一顿饭几乎没动多少筷子,大多数时间都在看着少年吃饭,偶尔给他从自己的盘子里夹些蔬菜过去。少年也丝毫不跟相黎客气,有时甚至在筷子没有递到他的碗里时便直接张嘴就着相黎的筷子把菜吞进口中。
几个坐在他们身边用餐得人,尤其是坐在他们对面的人,都对两个人之间的默契亲昵的互动感到不可思议。当然,除了一直拿眼刀警告儿子适可而止的姜漓,早就从姜漓口中听说他的儿子的白宁非,和明显看出了少年身份的欧阳岚、籍涅和陈隽。
欧阳岚之所以会看出少年的身份,倒不是看出了少年与姜漓容貌上的相近。而是,他清楚得记得相黎曾经跟他换过碎银子,在那之后,辞掉了林记的工作,有几个月的时间,完全没有出过那个小院。而那年的除夕夜宴,他见到相黎时,相黎神色郁郁,他起初因为发现了相黎的身份而震惊。并没有特别留意,可是,在相黎从他身边经过时,他闻到了一股很浓郁的奶香。那股奶香,他也曾怀疑是香料,可是,第二年的除夕夜宴,相黎身上完全没有那种奶香。而那种明显浓郁的奶香,他后来在到他家做客的刚刚生产过后的表姐身上闻到过。
这些,本都是一些不经意决不会挂心的小事。可是,欧阳岚这几年对相黎日思夜想,尤其是在知道那个小院被毁之后,虽然心里不相信相黎被烧死了,可是,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着怀疑的。
再见到相黎,相黎对他明显的敷衍态度,还有相黎让那个孩子喊她“娘亲”的略微急切的语气,现在看到的相黎对少年丝毫不掩饰的关爱,都让欧阳岚想到一个答案——眼前坐在相黎对面的七岁的少年,是相黎的孩子。
籍涅会发现这一点,就明显比欧阳岚容易多了,只要联想到小梅那段时间情绪不稳定时总是自言自语着“要不是当初我不肯跟小姐一起离开,小少爷就不会……那样,小姐也不会……”,联想到小梅经常在他看籍惠的时候对着孩子抹眼泪,联想到几日前籍惠叫相黎娘亲时她的反应,在看看眼前相黎跟孩子之间的互动,籍涅很轻易的便猜出了,眼前的这个孩子,肯定是相黎的孩子。而在看过他身边的三皇子的表情之后,更加确定了这一点。只是,他不知道这个曾经从相黎手中夺走孩子的男人,现在,把孩子送到相黎眼前究竟是何用意。
一个对皇位有着野心的皇子,又哪里有闲暇来到这间小小的书院教书?
联想到讲经日那天与相黎的谈话,籍涅的眉头几不可查的皱了皱。

陈隽的心事

少年的表情气质就是与姜漓相差再远,从小几乎形影不离与姜漓一同长大的陈隽,还是轻易的看出了那个与小时候的姜漓如出一辙的脸型,尤其是鼻梁和嘴边浅浅的笑涡。姜漓就算再稳重自持,小时候的他,毕竟也是个小孩子,在感到没有威胁的环境中,也就是,在只有他自己和作为他的伴读陈隽两个人的情况下,他也是有喜怒哀乐各种表情的。而这些,陈隽自然是熟悉不过。
第一眼看到那个含笑的少年的瞬间,陈隽惊讶的几乎以为是少年的姜漓出现在了他面前,就如当年他出水痘被迫回家养病时,他晚上偷溜出宫看他的时候那样,在他忍着全身的痒却又不能挠,很晚了还不能入睡的时候,一个小黑影突然从窗户窜了进来,在烛光中对着他温柔得意的一笑。
所有人,甚至包括姜漓的生母何贵妃都说姜漓是无心无情的,可是,只有陈隽知道,姜漓是一个感情很柔软的人。只不过,他的聪慧敏感让他早早的认清了他的环境,早早的学会了不外露自己的感情。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陈隽都觉得,他会是此生与姜漓最亲近的人。即使是姜漓娶了蓉儿之后,他也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一点。
姜漓是一个感情柔软的人,这一点,他自己或许也知道,所以,他不会轻易对人用情,即使对他的母亲,那个把他当做争宠的工具的冷漠功利的女人,他也没有多少感情。
他对蓉儿,也没有更加亲近,只不过因为是他的妹妹,所以,多了份尊重和纵容,但是,他却明知道蓉儿是一个天真任性的人,却没有给予她更多的力所能及的保护,而让她死在内院那些如狼似虎的女人的诡计中。
甚至蓉儿肚子里那个未及问世的孩子,姜漓也不过是淡淡伤感了几天。
可是,那样的姜漓,在他续娶了妻子的第二年,变得不一样了,在第三年,就表现得更加明显。
姜漓做得不动声色,从来没有在平日接近过那个女人居住的荒院,甚至也从来没有给过她丝毫额外的照顾。
要是单从表象上看,姜漓确实如外界传言一般,完全无视着那个不能给他带来任何裨益的女人。
可是,对姜漓抱了那种不能宣之于口的感情的他,一直默默注视着姜漓的他,还是敏感的察觉到了。
姜漓对他有了秘密,并且,对他的态度,渐渐变得防备甚至偶尔会流露出一丝的厌恶。他也曾经怀疑姜漓是不是发现了他的感情,可是,几次试探之下,发现姜漓完全没有发现他的感情。在发现了自己对姜漓的感情之后,陈隽就理智的对他刻意保持了距离,并且,故意在他面前表现得很疼妹妹的样子,故意因为蓉儿在王府的一些小事就跟他争吵。
那样的他,把那个幼时冒着被责罚和被传染的危险深夜偷偷来看望他的小小少年的心伤了,让姜漓对他收回了那份单纯诚挚的感情。
但是,那样的姜漓,即使收回了对他的感情,也依然信任着他。即使姜漓再婚,他也没有怀疑过那份信任。
姜漓是喜欢强者的,喜欢明白事理的人的,能够站在他身边的人,必须是在能力上被他肯定的人。而那个相家庶出的小姐,太过软弱了。如果是那个嫁到籍家的嫡出小姐,陈隽或许还会有些担心,可是,那个庶出的,他丝毫不担心。
可是,最后他却发现,他的那份自信,是多么的离谱。
姜漓对那个女人动了情,虽然仍然不会去见那个女人,也没有对她有额外的关心。可是,他在再婚第二年的新年前后几天的异样,以及第三年新年过后莫名消失了几天,那之后,一个月中,总会有两三天让他完全找不到行踪,并不是在他的王府。所以,开始,他也没有怀疑到那个女人身上。
只觉得姜漓要做重要的事,不再如以往信任他而有些伤怀。可是,对姜漓抱了那种感情的他却只能暗中伤怀而不能追问。
可是,即使不能追问,也还是会在意,让进入王府的人更加留意他的行为,结果,发现他先是不在女人那里过夜,接着,干脆整晚练剑也不碰女人。
姜漓并不是一个欲望强烈的人,但是,也不是一个没有欲望的人。从他十四岁第一次抱了女人之后,即使是跟蓉儿成亲之后,他的身边也没有断过女人。
可是,王府的下人却说,从他从秀兰姑娘那里半夜离开后,连续几个月,都没有再碰过任何女人。
但是,那之后,陈隽注意到姜漓经常不经意的发呆,明显是陷入一段感情的样子。
可是,除了姜漓每月消失的那几天,其他时间,看不出他有任何异常。
直到秋天的时候北方的单狐人入侵,那场战争并没有如以前一样在大雪封山时结束,而是,以单狐人驻扎在边境等待春天到来而僵持着。
当时姜漓便起了去边疆的意思,陈隽劝他别着急,至少等过完年再去,毕竟,在新年期间,朝中会发生很多变动,而边疆暂时却不会有战事。
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借口,陈隽以为姜漓不会听的。可是,姜漓听了他劝他的话,沉默了一会儿,竟然点了点头。
然后,那年除夕夜宴上,坐在姜漓身边的依然是他续娶的那个女人。在被身边的籍涅问及了那个女人的身份之后,陈隽第一次想要认真看看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分明是一个长年幽闭在一个破败的院落中丝毫不敢反抗的人,可是,却对很多文官大臣都会面露胆怯的军舞表演面带微笑的观看着。
陈隽把视线从那个女人身上转到姜漓身上,结果,竟让他发现姜漓在不经意间,用从来都没有过的温柔眼神看那个女人。
那一瞬间,陈隽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当晚,他甚至忘了自己是怎样浑浑噩噩的回府的。第二天,他接到派去王府的人的消息说,那个女人当晚并没有在姜漓的房间留宿。
而当天,他去王府拜访,看到姜漓有一双明显的黑眼圈以及眼底一抹淡然的失落。
他状似不经意的提起了那个女人,姜漓因为他提起那个女人有一瞬间的呆愣,接着便说:“一个丝毫没有威胁的女人,还不值得大哥费心。”
语气冰冷强硬,可是,陈隽却听出了那强硬的语气中的颤音和姜漓神色间的一丝慌乱。
了解姜漓如他,自然知道,姜漓是在用这种方式保护那个丝毫没有背景助力的女人。
可是,这个发现带给他的却是更多的苦涩,他很想质问他:
“对你而言,我是一个那么需要防备的人吗?”
“从小一起长大的我,不是一直以来都是你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吗?”
“为了那样一个女人而防备我,值得吗?”
“为什么不再叫我的名字了?为什么蓉儿都已经过世五年了,你续娶也已经三年了,你还在坚持叫我‘大哥’?是想用这个称呼束缚住我吗?”
可是,他什么也问不出。他们之间,首先打破默契信任,首先拒绝对方看进自己内心深处的人是他。
他知道当年他的行为对姜漓而言是多大的伤害,姜漓一直是一个稳重自持的人,甚至有些过于无趣了,除了学习、练武,没有丝毫的乐趣、消遣。因为怕被人抓到软肋。
可是,那样稳重自持、小心谨慎的姜漓,居然会大晚上偷偷溜出宫去看望生病的他,并且,陪他到天快亮时才离开。
而那之后,不久,姜漓自己也出了水痘。可是,他出水痘的时候,除了照顾他起居的太监宫女还有太医,没有任何人去看他。甚至他的母亲也没有去看他。
可是,即使那样,姜漓在水痘好了被允许自由走动时,看到他的第一句话依然是:“隽,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好了呀。接下来,我们两人一起补上生病这段时间落下的课程吧。”
没有丝毫的抱怨责备,甚至还对他露出了真心的微笑。
那个时候,他就发誓,此生都会效忠姜漓。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随着两人相处的增多,随着姜漓对他和别人的差别待遇,他的那颗本该单纯效忠的心,却对姜漓生出了绮念。
他第一次梦遗醒来时,梦中被他压在身下的身体不是任何一个妙龄女性,而是那个自他五岁起,便被迫离家跟在身边的姜漓。
刚刚发现自己感情的他并没有多少欣喜,而是更多的慌乱、愧疚。
他变得敏感、躁动,姜漓一个自然的派他肩膀的动作,会引起他身体巨大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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