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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相黎-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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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将军当年中的那一箭,是倒簇箭,又靠近心脉。如果直接□,可能会伤到您的性命。先生为您开刀才安全取出了那只箭。那么危险的手术之所以能够成功,是因为之前,先生在几十只兔子身上做过了试验,手法变得熟练和精准了。您说那些兔子不算是您的恩人吗?”相黎说着,两潭秋水带着玩味的神色看着白宁非。
可是,让她失望的是,白宁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刘先生医术高绝,思行更是异于常人。两位的救命之恩,宁非一直谨记在心。只是,死在我手上的人都难以数计,像我这样的人,没有佛家说的对万物的悲悯之心的,更谈不上会对动物感恩。”
在心中叹了句“无趣的人”,看着熟练动作的白宁非,相黎突然起了恶趣味道:“白将军能告诉我您为什么讨厌我吗?”
相黎这一句话问得并不哀怨,甚至带着一丝故作轻松的戏谑,可是,听了这句话,白宁非却是如受惊一般手上一抖,沾了血的匕首划上了他的拇指。
并没有处理伤口,白宁非继续着手上的动作道:“如果是讨厌的人,即使澈开口拜托了,我也不会出来相寻的。”
听了白宁非的话,相黎沉默了一会儿,待白宁非收拾好兔子之后,相黎从他旁边的水袋里倒了些酒,帮白宁非冲洗了伤口,又从胸前拿出一个小瓷瓶擦了些药粉在他的伤口上,拿出手帕帮他包上伤口,扎得时候,相黎故意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道:“我说的是四年前的时候,白将军应该还没到健忘的年龄吧?不管是我跟先生刚到军中的那段时间,还是您受伤之后我不眠不休废寝忘食的照顾您的那段时间,您对我厌恶的态度,都很明显吧?”本来只是一个恶趣味的玩笑,相黎说着,眼角却泛了红。
白宁非盯着左手大拇指上夸张的蝴蝶结,皱了皱斜飞入鬓的剑眉道:“当年的种种,是我先入为主,对你产生了偏见,对于当年的无礼,我向你道歉。”白宁非说着,转向相黎,头深深的低了下去。
相黎伸出手扶起白宁非道:“白将军言重了。人各有好恶,您不必道歉。不过,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先入为主,让您那样讨厌我?说不定那确实是我自己存在的问题,如果您能说出来的话,我会很感激。”尽管努力控制着声线,说到后来,相黎的声音还是有些哽咽。虽然是很久以前的事了,但是,被心中的偶像那样明显的讨厌,任谁都会觉得心里不舒服吧。尤其是,对方后来又善待她了,当时的那种委屈感反而更强烈了一些。
白宁非转过头,把两只兔子放在火堆上烤着,在松枝的劈啪声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火堆开口道:“时间久了,记不清了。”
用那样僵硬的态度说出来,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出是在撒谎。
若搁平时,相黎会识趣的转移话题。不过,此时,相黎却不依不饶的继续开口道:“或许是我太不识趣了,明明您给了我台阶我却不就着下来。不过,这件事或大或小也算是我的一个心结,难得两个人独处。如果真的是误会的话,我希望白将军能解开这个误会。当然,如果不是误会的话,我以后会尽量识趣一些,少在您面前出现。”
白宁非视线没有离开火堆开口道:“你言重了,不跟你解释当年的事,是怕说出来反被你讨厌。”
“虽然没有肚子里撑船的气量,不过,我还不是那种因为误会迁怒于人的人。”相黎说着,拨弄了下火堆,火堆发出噼啪的响声,火花飞过了两人的头顶。
“我跟刘先生是旧识,他的医馆,只有他一个人,多年来一直如此,且他一直没有成亲。所以,当时你跟在他身边出现在军中时……”说到这里,白宁非顿了顿,眼睛用力的闭了闭,重又睁开道:“你在军中也待了一段时间,军中部分兵士的一些癖好,你多少也知道吧?”
说到这里,白宁非停了下来,脸色被火光映得绯红。
相黎怔了片刻,才反应过来,捂着肚子不可遏止地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噗噗……”捂住嘴过了一会儿,相黎才勉强止住笑意道:“您与我家先生相交多年,他的性情您还不了解吗?就算他喜欢男人,也不会喜欢小孩子呀。”说到这里,相黎顿了顿,眼角挂着泪珠的双眸看了眼白宁非接着道:“如果让我家先生知道您怀疑他的取向,甚至怀疑他的审美品位,噗噗……”
相黎没再说下去,以刘先生的个性,一个人这样得罪了他是什么下场,她实在不愿意想象。
笑意过后,相黎看着白宁非正色道:“谢谢您,白将军,不管是不是事实,您这个解释都让我很高兴的释怀了。刚才那样失礼,真的很抱歉。”
听了相黎的话,白宁非翻着兔子的手顿了半晌,在空气中发出糊味时,他才转了下手中的木棍道:“漓,是真心爱你的。皇上用你的性命威胁于他,他才被迫同意了和旬家小姐的婚事。”
相黎僵硬了半晌,才挤出一个笑容颤着声音开口道:“我跟三皇子之间,早在我离开王府的时候就结束了。他成亲,不过是早晚的事。”白宁非转了转火上的兔子开口道:“五年前,漓从边城回来,向皇上上书言明了一件事。他的王妃,之所以没有参加那一年的国宴,是因为身体不适,在外省的别院休养。
所以,你还活着,作为他的正妻的身份。皇上下旨为漓纳的,只是侧妃。”
相黎不可置信的看着白宁非,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道:“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白宁非把烤好的兔子递给相黎一只,面上挂着苦涩的笑容道:“四年来,每次收到你的信件的时候,漓都会带上一坛酒到我那里,跟我讲你那一个月的经历。每次,一页薄薄的纸,他都能讲上近一个时辰。
他,把我当作了知己。”
似乎还有很多话要说,可是,白宁非却停在了那里。
相黎一下一下地咀嚼着自己口中的兔肉,待咽下去之后才开口道:“谢谢你。同时,难为你了。被姜漓擅自当作了倾吐心事的对象。”
白宁非灌下一大口酒道:“果然是你才会有的想法。换做任何人,知道我被未来的君主这样信任着,都会开口恭喜的。”
相黎抢过白宁非手中的酒囊,仰头让自己也喝下一大口酒道:“可是,这种信任,却不许与您跟任何人说,即使是白姑娘和阿澈这样亲近的人。
让姜漓的心事藏在心中,会很累吧?
以前,我只知道他是一个高傲、霸道的人,现在才知道,原来他也是一个狡猾自私的人。”
相黎说着,用牙齿撕下一大口兔肉,用力的咀嚼着。
白宁非接过相黎递过来的酒囊,平静的喝下一大口酒道:“可是,这样的漓,也是最有人情味,让人心甘情愿折服的人。”
相黎再次抢过酒囊仰头喝下一大口道:“什么最有人情味的人,不过是一个狡猾的骗子。”
白宁非接过相黎递回来的酒囊,并没有继续喝酒,而是看着相黎的眼睛道:“既然觉得漓是一个狡猾的骗子,为什么要为一个骗子伤心落泪呢?”
相黎抬起衣袖在脸上胡乱擦了擦道:“什么伤心落泪?不过是被烟熏了眼睛而已。”
白宁非让自己喝下一大口酒,拭了拭自己湿润的眼角道:“是呀,烟好像有些大了。”
高高的火焰燃烧着,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烟呛味。
又喝下一大口酒,仗着有些醉意,相黎指着白宁非重又湿润的眼角道:“还笑话别人,你自己不是也哭了。难不成你也喜欢上了那个骗子?”
说着,相黎跪坐起来,一手搭在白宁非的肩上作哥俩儿好的样子,一手晃着手中的酒囊道:“就算你要喜欢男人,也千万不要喜欢姜漓那样的。高傲、霸道、城府深不可测,还是一个骗子。要喜欢就喜欢阿澈好了,人又温柔、又博学,跟他在一起,可以从早到晚一直聊着都不会腻。
更主要的,阿澈是那种一旦喜欢上一个人,就算知道了那份感情无望,也会坚定的喜欢那个人。到死,都不会移情别恋的人。”
相黎说着,打了一个酒嗝,连她自己,都被酒气熏得直挥手。对白宁非不好意思般的笑了笑,相黎拿开搭在他肩上的手往后退了退,重心不稳,头差点撞上山洞的石壁。
白宁非即时拉住了相黎,让她的头免于被撞出一个大包,借给身体不稳的她半个肩膀道:“既是如此,那为何你喜欢的不是澈呢?”
相黎努力睁大难以聚焦的双眼道:“为……咯……为什么?大概是因为阿澈太好了,我自觉配不上他吧。”相黎说完,用力挥了挥手,身体又要倒向岩壁。
白宁非无奈的用一只胳膊固定住相黎的身体道:“真是如此吗?”
相黎用力推了白宁非一下,没有睁开他,只得气急败坏地道:“真的,当然是真的。不过,比起这个更真的是,那个骗子,那么霸道又任性地强行入侵了我自己都忘了的内心最深的角落,把那块荒地染上了生机。可是,却在开花结果之前离开。骗子,我会忘了他的。”
白宁非向声音越来越小的相黎叹息般的问道:“你,恨他吗?”
相黎打着哈欠回道:“舍……不……得……”
白宁非喝完剩下的酒,对着已经睡过去的相黎自言自语般地道:“为什么即使对他产生了误会,那么伤心,却不恨他呢?真的爱他到了那种程度了吗?如果真是那样的话……”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会怎么样,接下来的话,白宁非没有说。不过,他看向相黎的带着三分隐痛七分柔情的眼神已经代替他作出了回答。
就如姜漓的霸道和相黎的舍不得恨一样,白宁非的温柔,注定了他即使看到了姜漓与相黎间的裂痕,也不会趁机做些什么。即使,他深爱着相黎,为这样伤心的她心痛……

姜漓纳妃

相黎醒来的时候,并不是在她入睡的那个山洞,而是书院后门外的竹林间。如果不是身上披了一件明显不属于她的貂裘披风,相黎几乎要以为,昨日的一切,都是梦幻。
相黎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又用力敲了敲脖子,拖着睡得僵硬酸痛的身体回了书院。
等待她的,是一夜未眠的姜澈和同样挂着两个黑眼圈的刘大夫。
刘大夫见到相黎,什么话都没说就递给了她一碗热腾腾的姜汤。没有加红糖原汁原味的辣姜汤。
相黎抽了抽鼻子,看到刘大夫满面山雨欲来的表情看着她,也是什么话都没说,乖乖的一口气喝完了那一大碗姜汤。
看到刘大夫神色缓和了些,相黎才打起精神,脸上带着明显讨好的表情道:“先生,早。”
“早,都快晌午了,你跟我说早。我从昨天得知你失踪之后到现在就一直没合眼,白头发不知道多长了几十根,你还没事一般跟我说‘早’,要晚的话你想多晚回来,把我这条老命搭进去再回来才算晚吗?”刘大夫说着,抬手就要敲相黎的头,可看到一旁的姜澈,手抬到半空又甩了下去。
相黎把刘大夫重新扶到座位上,给他倒了一杯茶道:“先生,润润嗓子。”
刘大夫侧身多了几次,终于还是接下了相黎手中的那杯茶。
安抚好刘大夫,相黎走到姜澈面前,说话之前,身体先成九十度角弯下去,呼吸艰难地道:“阿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姜澈安静的扶起姜漓,牵着她的手让她坐到坐榻上,给她倒了杯参茶,才走到她对面坐下缓缓地开口道:“向月,两世为人,从我们相遇开始,就一直是你在照顾我。我知道,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世,我都太弱了,加上我习惯了依赖你,所以,一直都是你单方面在照顾我。”姜澈说到这里,看到相黎张口想要说些什么,抬手制止她接着道:“虽然现在我仍然不够强,人也很迟钝,体察不到你的心事。可是,作为朋友,听你诉说烦恼,帮你分担一下痛苦还是能做到的。
如果,如果你觉得这样不够的话,那么,我成为这个天下最强的人,你是不是就能放开顾忌了?”
姜澈说到最后一句诗,虽不像姜漓那样霸气外露,可是,相黎在他温润的笑颜下,感觉到了一颗并不输给姜漓的帝王之心。
虽说是两世为人,虽说是喊着他这一世的名字,可是,在相黎心中,一直都把姜澈当成了以前她那个温润无争的副会长蓟岚。
直到这一刻,相黎才第一次感觉到,他是姜澈,姜漓的兄弟,帝王之子。
不止如此,看他笃定自信的样子,相黎确认,他的能力,从来不输给那个霸气外露的姜漓,甚至,他手中的力量,绝对在姜漓之上。
只不过她一直下意识地把他当作了蓟岚,加上重逢起初他的病弱,还有他自己的刻意掩藏,相黎才把他当成了无争无害的弱者。
可是,只不过开个书院,就能说服大理寺卿和籍家家主,右相之子也心甘情愿前来任职,这样的他,怎么可能是一个弱者?
第一次感觉到了姜澈力量的相黎,带着一丝恐慌,握住他的手道:“小岚,你知道的,我只是什么事都习惯自己一个人钻牛角尖,要不然,前世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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