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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美人诛心-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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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扯着他的袖筒,轻轻地凑上前,附在他耳边如情人般哝哝细语,“公子这说得是什么话,公子就不信我对你有情么?”
有时候,一握手,一拥抱,足以拉近两个人的距离。这一招屡试不爽。
可我的手刚刚送进杨坚的腰,他就忽而一把撅起我的手,他的脸色陡然寒了下来,双眸当中射出的寒光犹如利刃,戳的我眼疼,“娘娘还真是有情!”他冷冷地说着,顺势把我往旁边一推,我踉踉跄跄地就跌了出去,再瞧他时,却已经连个人影都没有。
我正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忽然间觉得侧边有无数目光投向这边,我扭头一看,脸都吓白了,百米开外的走道尽头,十几个人影在那儿晃动,人头攒动的正前方,是一抹明黄,我瞧不清他的面孔,却能感觉到他那灼热的目光。
原来这条小径是正阳殿通往前殿文昌殿的必经之路。平日里都是锁着的,独独是今日,因为妃嫔制度的更改与册封之事,特许文昌殿的大学士由此入正阳殿。此时,兴致勃勃的宇文毓正率领众大学士由此返回,恰恰就瞧见了这样的一幕:
本该回寝宫的刚刚册封的阮贵嫔,居然出现在前殿,隐隐绰绰的,还瞧见一个侍卫推搡了她一把,逃逸而去。
我无声地笑了,真是傻啊,居然会认为这是宇文毓“好心好意”安排的“幽会”,居然就这样轻易地着了道。这下好了,我纵有十张嘴巴,也难以辩解。想到杨坚临走时那怨愤寒冷的眼神,他定然以为是我刻意把他约出来,想要栽赃陷害于他,真是可笑呵,原本想向他示好以化解他对我的成见,现在倒好,只怕越描越黑,我与他之间的罅隙越来越大了。
周围迂腐的大臣们大多是老眼昏花,杨坚跑得快,或许还没有瞧太清楚,但我一个新封的贵嫔,出现在前殿,就算没有人赃并获,也足以成为他们攻击的目标。

第五十章 受杖刑

   “天王,阮贵嫔出身低微,原本就名声狼藉,天王不计前嫌,册封为嫔,是天大的恩德。哪知道阮贵嫔恶习不改,秽乱宫闱,实属不堪,倘若不严惩,不足以正视听,正纲常!”
“天王,您不能再袒护这个女子了!此女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不顾礼法,恣意妄为,根本就没将天王放在眼里。天王为了她,枉担了多少骂名,该醒醒了!”
一时之间,众大臣跪地哀嚎,长长的走道里,他们的劝谏声重叠在一起,刺得我的耳膜都疼了。
宇文毓看着我,原本还算清亮的眼睛此刻瞪如铜铃,他铁青着一张脸,“陌陌,你倒是说句话啊?你是否该解释一下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冷冷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出戏到底是不是他安排的,刚刚封嫔,就让我与杨坚幽会于此,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若说是有人陷害,恐怕天王也不会相信吧?不过,刚才大人们指责阮陌的话,阮陌可不接受。阮陌只不过是走错了地方,走到前殿来了而已,什么秽乱宫廷?难道诸位大人有亲眼见到什么?既然是秽乱,也该找个姘头过来凑一双才行。”
我话说得粗鄙,那些受儒家影响的大学士哪里受得了。可偏偏一个二个吹胡子瞪眼却愣是反驳不了。
杨坚是何等机敏的人,还没等这些人出现就已经逃之夭夭了,怎么会给他们捉着?我更笃定未来的隋文帝绝不会因为与北周天王的妃嫔苟合而被杖毙于此。
“好。好得很!”宇文毓这两声说得铿锵有力,听不出到底是赞扬还是咬牙切齿地恼怒,“诸位爱卿说阮贵嫔有伤风化,也确实该拿出证据来才行。依朕看,阮贵嫔只是不小心走到前殿来。不过即便如此,妃嫔擅自离开后宫,已属逾规,不得不罚。”他的视线对上我的眼眸,双眼微眯,毫不迟疑地说道:“念在阮贵嫔初犯,只杖责二十,你就好好在庚艳殿里面壁思过,若没有朕的口谕,不许踏出庚艳殿半步。”
宇文毓看似对我维护,但也的确没有证据证明我有YIN乱宫廷,而他对我做出这番处罚,也不至于让那些卫道士们罢兴而回。
这个惩罚不重不轻,刚刚好让那帮大臣们有所不甘却也不至于闹腾。宇文毓大手一挥,两个小太监不由分说就把我夹了起来,带往旁边的一间偏殿里。
不一时,刑凳就拖了过来,摆在我面前。
作为妃嫔,受刑自然是不能当着外臣的面,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宇文毓会动真格的。两个太监不由分说就把我按了上去,我肩头和手臂被反扭住,动弹不得,可头颅却灵活得很,我扭转头就对着门口大吼了一声,“宇文毓!”
宇文毓就像是听到了我的召唤一样,下一秒就出现在了门口。
或许是那两个太监觉得我太不合作,说了声“得罪了”,便干脆用布条把我的手臂与腿都绑缚了起来。我恶狠狠地看向宇文毓,低吼咆哮,“这就是你说的和睦共处?”
宇文毓也是一脸的忿然,他把两个太监打发出去,便忿忿的急切地说道:“你呢?又是如何对待与朕的承诺的?朕已经答应要放你走了,你就不能多忍耐忍耐,你就这么想跟杨坚双宿双栖,连片刻都等不得?”
我盯着他瞧,宇文毓恼羞成怒的样子自然不是假装的。如此看来,这次陷害事件并不是他主使的?我顿了顿,沉吟道:“如果我说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引我到此处来的,你信不信?有人想要置我于死地,才会专门挑这样一个位置,那个人甚至算准了你和大臣们经过的时间,安排我和他见面,这一切都是刻意算计好的!”
“呵,算计好的?”宇文毓冷冷一笑道,“那个人还真是神通广大,不单能算计好时间让你们相会于此,还能算计到你与他耳鬓厮磨,算计到你们光天化日下也会不知顾忌地抱在一处?”
我哑口无言,宇文毓是习武之人,只怕远远地就看清了我和杨坚的亲昵。我扯着他的衣袖,附在他耳边说着暧mei的情话,宇文毓瞧得模糊,却更加是惹人遐想。
我的确是被人骗到此处,但我毫不避忌地向杨坚示好也是事实,没人胁迫,我心甘情愿。对于宇文毓来说,他虽然不会因此吃醋,但他到底是九五至尊,在他眼里,我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幽会侍卫,公然挑战了他的威仪,让他下不来台,自然是要生气的。
“无话可说了?”宇文毓只当我理屈词穷,不禁冷哼了一声,“阮陌,是你违背承诺在先,这顿板子,你应当受的。”他这便抬起头对外边高声喊道:“来人,执行臀杖。”
我应当受的?
这一句话就像是压在我身上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对宇文毓这个人算是彻底地失望了。他的自私、他的刚愎自用、他的自以为是,或许对于一个帝王来说,算不得什么大的缺点。可他却把他的缺点在我身上发挥到了极致。
或许在他眼里,他能够对我施加仁慈,我就该感恩戴德,痛哭流涕了。从前的恩怨仇恨,因为他的施舍,早就该烟消云散。而我就不该再给他找任何的麻烦。
我不禁笑了,他不知道,我从来就没有放下过对他的仇怨,我答应和睦共处只是审时度势地权宜,是一时地妥协,但却不是放弃。
如果说那天夜里他许诺我会放我出宫,还让我对他曾抱有了一丝幻想,那么现在,他亲手将这个原本就如空中楼阁的幻想彻底摧毁。宇文毓的做法让我重拾恨意,那二十杖,在我心底就是二十把尖刀,我恨不能一刀刀戳中他的心脏。
“啪”地一声,棒子毫不留情地打了下来,我猝不及防,喊了一声,背后行刑的太监像是受到了刺激一般,紧跟着又是一杖挥下,这一次,正正地抡在了刚刚的痛处,那疼痛的感觉已然加倍。
 
第五十一章 月下人

   宇文毓就在旁边静静地瞧着,痛楚让我无暇去看他的表情,也不知道从第几棒开始,我紧紧地咬住了下嘴唇,无论如何也不想发出一丝一毫的呻吟,哪怕牙齿把嘴唇都咬出血来,我也死死地忍着。
旁边的太监机械地报着数,“十七……”“十八……”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旁边传来宇文毓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好了,最后随便打下吧。”
行刑的太监却有些犹豫,“天王,这个是要记录在案的,只怕……”
“朕说如何就如何。你照记不误。”宇文毓急躁的声音听在我耳朵里,只让我觉得好笑。
他又在向我施舍他的怜悯了。两板子?他为我省下了两杖啊。
我很想努力对他笑,很想告诉他,我不需要他这点施舍。可是我没有力气,我连眼皮都睁不开,我感觉到自己的手和脚被松开,头上盘着的假髻“哗啦”散落下来,头皮一下子轻松了许多。
然而我还是一动也动不了,我只能守着最后的意识,在心里头默默地说,麝香之事,已是我最后的底线,而你,终于还是跨越了雷池,再度触犯了我,那么我于你,再不会心怀仁慈,再不会妥协。宇文毓,你等着,我会把你加诸我身上的每一分伤害都十倍百倍地还给你。
倘若说我的脸部还能动的话,我被那些太监抬出去的时候,一定是笑着的。宇文毓刚刚发完龙威,得让人鉴赏一下。自然要把我抬出去给人瞧瞧。我听不见那群大臣们说了些什么,但我相信他们一定瞧见一个昏死在刑凳上,血肉模糊、狼狈不堪的女子却面带诡异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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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梅加说,我是昏睡了一天,烧退了以后才醒过来的。宇文毓虽然将我禁锢,却还是让御医过来瞧过我的病,梅加说我抬回来的时候,亵裤都和肉贴在了一起,用热水敷了好久,才能把裤子褪下,给我上药。
我没吱声,梅加只当我伤得太重,无法说话,转身去给我煎药,哪知道她这一出去,就再没有回来。
宇文毓一道圣旨突降下来,言说庚艳殿中的太监宫女办事不利,不由分说就把所有人都给打发出庚艳殿,只余下门前几个打扫的。
我不明白宇文毓想要做什么,此时此刻也无力去猜度,我只是又饿又渴地趴在床上,不知不觉地就又陷入了昏睡中。
这一睡,便睡得有些沉,好像在睡梦中摇摇晃晃地走了很长的一段路,等到瞌睡渐去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人在轻抚我的额头,轻轻握住了我的手,那手掌有些温暖,但我的肌肤却敏感地抖了抖,下意识地就闭指成拳,大叫了一声挥舞出去,“宇文毓,你给我滚开!”
这一拳挥出去,力道十足,我梦已经醒了大半,睁开眼只见宇文毓捂着胸口站在床前冷冷地看着我,他那双黑漆眼珠子在离我咫尺处闪烁。
我全身上下的汗毛都倒竖起来,像一只毛炸开的刺猬,“你来做什么?”
宇文毓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地对我说道:“你自由了。”
我正浑浑噩噩间,睁着还有些模糊的眼看着他,他又重复了一遍,“自今日起你便自由了,以后再不用去那个本不属于你的地方。”
我这才发现宇文毓穿着的是一身太监衣裳,而这里,根本就不是我所住的庚艳殿,而是完全陌生的地方,我一下子有些懵了,“这是哪里?你想做什么?”
宇文毓淡淡道:“你不是要和杨坚双宿双栖吗?你耐心在这里修养几日,我自会让他来这里见你。到时候,你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
我这下子算是明白过来,“我已经出宫了?你要放我走?”
宇文毓冷笑一声,并不回头,“你高兴吗?”没等我回答,就推门出去了。
我怔怔地盯着已经合上的房门,听着他的脚步声渐渐远离,总觉得这一切是多么地不真实。前一刻才被宇文毓打了二十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游行示众;这一刻,却被告知他已经还我自由,我再不用在皇宫里头过那非人的生活。
我支撑着自己从床上爬起来,这一起身,才觉得腰部以下疼得厉害。梦里头,自然不会这样疼的。只是,一觉醒来,就从宫里到了宫外,而我却一点感觉也没有,未免有些诡异。
我想要出去瞧瞧,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只穿着贴身的中衣,上身实在有些冷,或许宇文毓转移我到此时太仓促,我想要找件衣服披上都找不到。
咬咬牙,我赤着脚就下了床,打开门,顿时有一股冷风吹了进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是一个独立的小院落,只有一间正屋,两间偏房,正中央有一棵大榕树,满地的落叶,无人打扫。院门是虚掩着的,我鬼使神差地就往那边走去,两条腿挪动起来有些艰难,脚踩在冰凉的石板上,无声无息,却有一股寒意顺着脚掌一路蔓延上来,可也因此麻痹了双股的痛楚。
我轻轻地靠近院门,月光下,宇文毓颀长的影子被拉得老长,他一个人立在风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我冷得直打哆嗦,可看着院门外黑漆漆的巷道,却让我心里头的恨意消散了不少,倘若说他真的还我自由,或许……
我正犹豫着该不该上去跟他说句话,远远地就听见马蹄声从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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