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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清贫乐-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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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亢的声音震得阳凯青顿时就回过神来,他肃整了颜面,大手在艾芬脸上象征性地薅了三下,转身出门去了。
阳凯青去招呼亲戚朋友们吃‘换妆汤果’了,留下艾芬在新房里继续受苦。
不去看近在咫尺的嘴、叼着红线的大板牙、以及在脸上游走来去的红线,艾芬低垂这眼咬着牙在心里咒骂,以后谁要告诉她开脸不疼她跟谁急。
好容易绞完面,艾芬是又热,又累,又疼,一屁股坐在床上,就再也不想动了。
一旁的周嫂子和梦圆忙过来帮艾芬换衣服,周嫂子小声道:“拜堂的时候你怎么把我的话忘了?”
什么话?艾芬眨了眨眼睛,想起周嫂子说的:拜堂要抢跪,这样跪在前面磕头的人,就可以管住后面的人。
这是迷信!艾芬坚决不承认她忘记了,忙摆出一副劳累不堪的模样,心疼的周嫂子立马忘了今夕何夕。
衣服马上就换好了,艾芬幻想着坐回床上休息会儿,周嫂子一脸不忍心地说道:“再坚持坚持,一会儿行完拜见礼,你就可以回来休息休息了。”
什么?还有拜见礼?
艾芬恨不得立时瘫倒在地上,晕过去好了。
VIP卷 第四十六章 婚礼(下)
艾芬在周嫂子和梦圆的搀扶下,慢慢地、端庄地、目不斜视地朝喜堂走去。
喜堂里的人远远地能看见艾芬微笑着和人说话,那恬淡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
说是搀扶,艾芬基本上将身体所有的重量都倚在了周嫂子和梦圆身上,她实在是累的走不动了。
“交代的事情你可都记清楚了?”眼看喜堂就要到了,周嫂子很是不放心地再次叮嘱。
在周嫂子看来,艾芬表面上看起来性格沉稳内敛,其实内在里和梦圆一样跳脱,再加上艾芬对什么事情都不在意,周嫂子想放心都难。
艾芬轻轻点头,半天吐出三个字:“记得了。”不是她矜持害羞,而她实在是想留点力气一会儿磕头使,要不磕到一半儿瘫了怎么办。
周嫂子心里依然悬的厉害:“这行拜见礼可不像是拜堂,要是错了一点儿,被笑话、被人看轻是轻的,重要的是以后你如何……”
“妈妈,你放心,为了你们俩,我也不会乱来。”艾芬微笑着打断周嫂子的话,她无所谓别人对她是青眼还是白眼,只是她不愿意梦圆与周嫂子两人跟着她一起遭受人家的白眼。
得了这句话,周嫂子便将提起来的心暂时放回了肚子里。
“刚才磕了多少个头?我这两腿直打颤,膝盖更是疼的厉害,一会儿不知道还要磕多少头,这膝盖会肿成馒头,那是肯定的了……”离喜堂又近了一些,艾芬真的很想哭,她一辈子都没磕过那么多头:“要不我先把腿抬起来,让你们两架着我到喜堂算了。”
周嫂子使劲扶着艾芬,又好气又好笑:“好好走路,谁家的女儿出嫁都是这样过来的。”顿了顿,她给艾芬打气:“晚上我用热水给你敷敷,过了今天了就好了。”
“马上就到了,”梦圆也笑得很甜,并趁机幸灾乐祸:“再坚持会儿,听说这次磕头有红包可以拿,单是你那财大气粗的婆婆,肯定就不会少给你。”
“算了吧。”艾芬心里根本没抱什么希望,从这些天在阳家的待遇来看,只要她婆婆不为难她,她就谢天谢地了。
“到了!”周嫂子和梦圆艾芬将放开,进门之后,她们俩就只能看着了。
一个大丫头上来,对着艾芬福了一福:“夫人好。夫人的拜见礼由我和喜娘来服待。”说完,上来扶住艾芬。
这么快就到了!艾芬心里哀嚎了一声,理了下衣服,站直了,由那丫头引着进了喜堂。
屋子里,张灯结彩,高朋满座。
堂上正中央摆着两个大椅子,左面的椅子上是空的,右面的椅子上坐了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妇人。
中年妇人高挑眉头,上吊的眼睛,凌厉的眼神,不可一世感觉,不用猜,就是阳凯青的母亲,魏氏了。
魏氏坐在椅子上正和众人说笑,见艾芬进来,迎着艾芬的眼睛冲艾芬微笑颔首。
说老实话,魏氏的笑容大方得体的挑不出一丝毛病来,可是艾芬对着这个笑容,下意识地产生了一种排斥感,只觉得很不舒服。
看来一会儿不好过关了,艾芬头一次抱怨她的运气,她从来不奢求像别的穿越女一样混的风生水起,可是为什么她身边的人,总是不好相处呢?
“行拜见礼,奏乐——”
高亢的男音突兀地响起,吓了艾芬一个激灵,毋庸置疑,阳家不论男女,都具有超越帕瓦罗蒂的潜质。
奏乐声中,艾芬分明听见她的膝盖骨发出了细微的咯咯声,心里开始发怵:一屋子的人,她怎么能跪的过来!
三叩首之后,艾芬从一旁的朱漆托盘里端出茶敬上去:“请母亲饮用新人茶,儿媳祝母亲松龄长岁月,瑶池春不老。”
这种乖巧小媳妇戏码,艾芬演起来无比熟稔,她前世在电视,小说中见了无数次,早就熟得不能再熟了,只是没想到她有亲自挂帅出演的一刻。
魏氏笑着接过茶来,点头道:“好。”顿了顿,一面用杯盖刮着浮沫,一面慢条斯理地说道:“我知道,你从小也是丫鬟婆子围着娇养长大的。只是你既然已经嫁到了阳家,那就是阳家的人了。既然伏了阳家的媳妇,就要长进些,别再拿自己当姑娘小姐一般,须记得,夫家才是你的家,夫君才是你的天……”
杯盖刮过杯盏的声音,听到艾芬耳朵里,让她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至于魏氏说了什么,她左耳朵听,右耳朵就出了,反正她也打算照着做。
在艾芬看来,婆家有可能是自己的家,但是婆婆却一辈子也不可能是自己的妈。何况这个婆婆,还不是阳凯青的生母呢。
只是看魏氏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着样卖力地演出,艾芬觉得她怎么也得捧捧场才是,于是她挺了下脊背,跪的笔直,一副恭敬聆听教的模样。
果然,艾芬这一副低眉顺眼的受教模样,立即引来一大片赞美声。
简单的威慑,就起了这样好的效果,魏氏很是满意,刮着浮沫总结道:“总之,你要谨记,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侍奉姑翁是你的本分就行。”
艾芬跪在地下,听见‘总之’,以为演讲马上要结束了,忙在已经僵硬的脸上堆出笑来:“儿媳谨记母亲大人的教诲。”
谁知道魏氏只是不再刮茶沫,端起茶慢慢地啜了一口,丝毫没有让艾芬起来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魏氏放要茶杯:“论理,媳妇既然已经过门,就已经算是自家人了,所以这自家人本不应该见外。”
艾芬在心里猜测,这话是个什么意思,又想起前几天无人过问的日子,是和等的逍遥自在……还是拿她当外人吧,拿她当内人,她怕她消受不起呀。
看着地上恭顺的艾芬,魏氏满意地一挥手,一旁的一个大丫头捧上一个朱漆托盘。托盘里放着一个镯子、一个红包:“只是当初你弟妹过门时,深得你父亲喜爱,开了先例。如今虽然你父亲不在了,该你的,我这个做婆婆的也一样不会少你。”
艾芬跪在垫子上,趁欠身的机会稍稍挪了下膝盖:“长者赐,不敢辞,儿媳谢母亲疼惜。”都给东西了,因该是讲完了吧?
只是艾芬又一次猜错了,魏氏指着那个镯子说:“这个镯子是阳家历代传媳之物,你弟妹有一个,现在我把这一个给你,也免得别人说我这做婆婆的偏心。”说完,伸手虚扶了一把:“好了,起来吧,我也不是那种刻薄的婆婆,非要儿媳怎么才行,只要你做到你今天答应和话,就足够了。”
艾芬再次拜了一拜,微笑着答道:“请母亲放心,儿媳省得。”
全礼之后,艾芬站了起来,偏心不偏心,她现在可看不出来,不过只有看偏心的人,才会把‘不偏心’挂在嘴边。
接着就是按照亲疏、辈份开始行跪拜见礼。一般都是艾芬跪下去,拜一拜就让人扶起来了。
当然,这也不是白跪拜的,艾芬起身的时候,还能得一个红包。看着梦圆 捧着的朱漆托盘里,红包越来越多,艾芬觉得这买卖除了忒累点儿,还真是做得,一本万利啊。
轮到给一个姨娘打扮的中年妇女敬茶时,艾芬见那妇女接过茶后,激动茶杯都要端不住、眼泪更是流了出来,一叠声道:“好,好。这一眨眼的功夫,凯青也成亲了。想当年……”
“姚婕娘!”魏氏轻微地皱了下眉,看得出她心里有点不爽快。
“这大喜的日子,瞧我这点出息。”姚氏忙用帕子抹眼泪,笑道:“我只盼望你们俩以后能好好过日子就行。”就完,伸手想将艾芬扶起来,又似想起什么一般,缩了回去。
姚姨娘!艾芬飞快地转了下心思,这可是阳凯青的生母!
敬完茶后,艾芬趁起身的机会特意多看了姚氏几眼:吉服下的身子略显单薄,眉毛和眼睛都有点像下耷拉,颧骨有点高,总体给人一种老实苦命的感觉。
艾芬心下感叹,做人姨娘,确实命苦呀。
接下来依然是不停地跪拜,直到满屋子的人都拜见完了,艾芬才被允许回新房休息。
喜房里静悄悄,除了艾芬三人,就再也没有活物。
“阳空的亲戚好多!”梦圆有点头晕:“芬儿,你记住了几个?我一个也没记住。”
“我只顾着磕头跪拜了,”艾芬沾着床就想躺下休息会儿:“一样是一个没记住。”
其实也不算个没记住,艾芬起码还记住了魏氏和姚氏。
“不能躺!”艾芬身子一歪,被周嫂子拦住:“躺了不吉利的。”
不躺就不躺,艾芬揉着膝盖,觉得有点奇怪,她记提拜见礼什么的都是成亲第二天早上的事情啊:“妈妈,明天早是还要行拜见礼吗?”
“那是当然。”周嫂子蹲下身子来,帮艾芬揉膝盖:“明天早上是家礼。到时候家里所有的人都会出来和你见礼。”
不是吧?明天还要跪?艾芬揉了下太阳穴,她怎么就那么乌鸦嘴!她其实是希望周嫂子给予她否定的回答呀!
“这样挺好啊!”梦圆站着说话不腰疼,将托盘捧到艾芬眼前:“你看,这么多红包!只要你多跪几次,比开什么铺子都强,还不需要成本。”
“去!没个正行。”周嫂子退了一把梦圆,对着艾芬道:“明天只需要跪拜长辈,平辈的作揖就行。”
艾芬无比庆幸地点头。
还好,阳家目前就只有两个人是她的长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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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贺郎酒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洞房花烛夜,名列人生四大喜,又名小登科,可见是多么喜庆的事情。可是艾芬现在有全新的理解:洞房花烛夜——饿!
咕咕~真饿!
真是没有人性,让新娘子饿着!艾芬摸着干瘪的肚子,扫了眼周嫂子,再扫了眼梦圆,将抱怨的话吞回了肚子——她们一直陪着她,也什么都没吃呢。
艾芬想起早上那难吃的汤圆来,那时候,她怎么就不多吃几个呢?吃的那点,早在拜堂的时候就消耗光了。顶着个凤冠白拜堂,算的上是负重运动了。后来的拜见礼,要不是有那么多红包给她打气,估计她早就挺不住晕过去了。
太阳彻底落山了,新房内,除了一对堪比手臂粗的龙凤喜烛以外,还有无数的小红蜡烛,照屋子亮堂得犹如白昼。
艾芬看了眼窗外,应该已经过了戌时了,到底是到什么时候,她才能有东西吃?
看着前面桌子上的八碟点心、八碟水果,艾芬再一次咽了下口水,知道这东西不是为她们准备的——要是那点心是为她们准备的,周嫂子早就招呼她吃上了,所以她只能忍着。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艾芬实在是忍不住了:“妈妈,你们饿不?你们要是饿了,桌子那些点心,你们吃点去吧。”在饥饿的人面前摆点心,不是勾引人是什么?
艾芬这一招迂回无比,她可不敢直接说她想吃桌子上的点心和水果,这样准挨周嫂子念叨,就算周嫂子今天放过她,回头也会念叨回来。
“我早就饿了!你没听见我肚子咕咕直叫啊?”梦圆机械地维持着笑容,看了眼周嫂子,她早就垂涎桌子上的点心,只是不敢上去拿来吃罢了:“早上我也就喝了一点儿米粥!上两次茅房,就没了。”
不止她两肚子饿得咕咕直叫,周嫂子也一样,吃早饭的时候,周嫂子又是紧张又是着急,根本就没两口:“那点心不能吃!是给来贺郎酒的人吃的!”见艾芬和梦圆那笑得无比凄苦的脸,不忍心,添一句:“何况吃东西容易花妆。忍忍吧,看时辰应该快来闹新房了。闹完洞房之后,随便你怎么吃。”
这个时代还有闹新房?太现代了吧?别的艾芬不敢说,就是揭盖头问题,电视、小说里都是晚上要喝交杯酒的时候才由新郎揭开,目的是为人保证新郎是除了新娘父亲、兄弟外第一个见到新娘的男子。
可是艾芬的盖头,下午就被揭开了,揭开之后,她还出去应酬了一番……她实在是太晕乎了,这个婚礼,怎么和她以前知道的一点也不一样啊!
正想着,一群人吵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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