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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哀怨姻缘-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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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为什么要破坏现场,不马上报告?”李全华回说:“我们想要救活她。”马培良也说:“我们只想到要救人,没想那么多!”黄场长申斥道:“这难道是你们管的事吗?干你们的活去!”三个“罪人”朝于玲玲望了最后一眼,心情沉重地、无可奈何地离去。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听说才二十五岁!”“一朵水灵灵的鲜花,死得太可惜了!”“大年初一,在赵宏淹死的地方投河没死成。现在又上吊,准是叫鬼给迷住了!”“于玲玲死得有点奇怪……”韦平不相信于玲玲会自杀。在对人说:“昨天还叫我替她带打晚饭呢,哪像要自杀的人啊!”许栋梁扯开嗓子喊话:“请大家注意了!请大家注意了!毛主席教导我们说:‘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请某(一)些人不要不负责任地瞎议论!大家不要轻信阶级敌人的胡言乱语,要警惕阶级敌人乘机挑唆、煽动、闹事!于玲玲年纪轻轻就自杀身亡,我们场领导都深感痛心和惋惜。于玲玲为什么三番两次要自杀,我们会认真地追究、调查的。我来这里前,已经叫苏富同志,立即打电话上报给县里了。并且,会马上给于玲玲的家里发电报……”无锡。于莉莉家。第二天上午。于莉莉一个人在家里,低着头,在一粒一粒敲开放在小圆匾里的西瓜子。这是替食品厂干的代加工赚钱活。从窗外传来邮递员的喊声:“于莉莉!有加急电报!”于莉莉在写字台上签收后,骇异地接过电报袋,慌忙展开电文纸。她阅看电文,脸色骤变!“啊”地一声,号啕痛哭!农场。于莉莉、郑婕宿舍。发现于玲玲死后的第三天傍晚。于莉莉收到电报后,就去买了次日清晨的汽车票。很快,在傍晚时分,便赶到了农场。郑婕趁宿舍里没人时,对于莉莉说:“你姐姐死的前一天,她哭得死去活来。下午下班前,满脸泪痕的你姐姐,悄悄地对我说:‘拜托你一件事情。’她塞进我衣袋里一封信,又说,‘这封信非常重要,我怕寄不出去。请你帮我到合德去寄。谢谢你了。’正好那几天我例假,每天只要交一百托草绳。这你知道。就在她死的那天(夜里的)上午,我去合德,帮她把信寄了。”郑婕指着放在于玲玲桌子上的已经馊了的粥,继续对于莉莉说:“这是于玲玲死的那天傍晚,托韦平替她带打的晚饭。知道你要来,我才没倒掉。一个要去自杀的人,还叫别人打晚饭,这合乎逻辑吗?所以,我怎么也不会相信,让我寄的那封信就是你姐姐写的绝命书!她为啥三番两次要自杀?她去自杀还托人打粥是什么道理?你看了那封信,肯定就会弄明白的……”赵宏墓的附近。发现于玲玲死后的第四天上午。在于莉莉痛不欲生的大哭声中安葬了于玲玲。饭厅里。就在这天下午。饭厅里挤满了人,死寂的气氛令人窒息。突然响起口号声,李全华被五花大绑着押解进饭厅。押他进来的是两个农场里的“红卫兵”。他们身后还跟着两名从县里来的,穿国防绿军装的人,身上挎着枪。“红卫兵”把李全华带到主席台前,强迫他低下头。许栋梁高声宣布:“批斗、逮捕李全华大会,现在开始!下面由于玲玲死因调查组组长,邹世雄同志讲话!”台下众人闻声大为惊讶。邹世雄从容不迫地登上讲台。领头呼几句口号后,摊开发言稿,干咳了几声清清嗓子。还有意无意地挽起袖子,露出才戴几天的手表。(那是三天前许栋梁慨然馈赠给他的。)邹世雄说(念稿):“我们经过四天三夜连续奋战,掌握了大量确凿的证据。于玲玲的死因,现已彻底查明!于玲玲的自杀,农场领导十分重视,发案当天早晨就立即禀报了县里。县公检法军管会,当日就派来了法医验尸。自杀是肯定了。我们调查组的任务就是要弄明白她为什么要自杀?法医根据于玲玲妊娠情况,推断她有身孕六个月,怀孕时间就是在春节知青回城探亲期间!几个看到于玲玲肚子的、有经验的婆娘们,也都说于玲玲有六个月的身子。现在,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量的证据,导致于玲玲怀孕和投河、上吊自杀的罪人,就是李全华!”台下群众震惊哗然。李全华猛然抬头,坚决否认:“胡说!”他的话在一片喧哗声中刚出口,头就被按了下去。许栋梁故意接茬说道:“‘我(胡)说’?嘿,现在还不需要你说!马上会让你说的。现在你仔细听好了。”邹世雄继续念道:“众所周知,于玲玲曾经跟部队同志谈对象。当人家通过组织,了解到她的出身、社会关系和本人表现都一沓胡涂后,果断地写信回绝了她。一直想入非非,要跳出龙门的于玲玲,官太太做不成了,哭了好多天。春节回城探亲前,她得知于莉莉要同李全华断绝关系,便产生了取而代之的念头。于莉莉要她一同回无锡过春节,她却坚持要留在农场过年陪伴李全华。”从无锡赶来的于莉莉,这时正和郑婕并排坐在台下,哀伤地听着。邹世雄突然脱稿问于莉莉:“于莉莉同志,你姐坚持要单独留在农场过年,陪伴李全华,这可是事实?”于莉莉匆忙间回说:“是……是的。”邹世雄继续念道:“回无锡探亲的于莉莉,终于认清了李全华反革命的伪善面目。春节前几天,断然写信给李全华,坚决同他划清界线,彻底地决绝。”许栋梁插话:“李全华回答!于莉莉写信给你,要同你决绝。是不是?”李全华回答:“是的。”许栋梁对邹世雄说:“邹世雄你继续讲。”邹世雄继续念道:“收到绝交信的李全华并不伤心。因为他这条色狼已经盯上了于玲玲这头羔羊。于玲玲一个人睡一间宿舍,她又对李全华颇有好感,自然难以抵挡李全华的强暴……”李全华又要抬头申辩,两边的人早有准备,死死拽住他的头发。不仅不让他抬头,还拼命往下按。于莉莉则是一脸的恼怒和愤恨。邹世雄的连续讲话:“……于玲玲遭强暴后,收到了家里的来信。来信的内容,我们是在于莉莉来场后,从她那里了解到的。于莉莉回到家里,把于玲玲决意留在农场陪伴李全华的事告诉了哥哥和母亲。家里人一听就觉察到问题的严重性,马上写信,叫于玲玲接到信后立即回家。可是,已经晚了!她已经被李全华奸污了。哥哥的信中责备她是鬼迷心窍昏了头。以母亲为例,向她讲述做反革命分子的家属有多么地痛苦和受人鄙视。要她以母亲为鉴,绝不能跟反革命分子谈对象和结婚。”邹世雄又脱稿问于莉莉:“于莉莉同志,以上所说,跟信里写的有没有出入?”于莉莉回说:“没有出入。信里就是这样说的。”邹世雄继续说道:“信里所说不无道理,失身的于玲玲看后悔恨交加。思前想后,绝望之下投河寻死。李全华强暴于玲玲后,一直在提防她会想不开寻短见。所以,于玲玲刚跳下六支渠,就被牢牢盯住她的李全华又捞了上来。尔后,天天夜里在她床前用甜言蜜语哄她,诱骗她一次又一次就范……”李全华犟头犟脑想辩白,可他的头已经俯仰由人,容不得他有少许抬起。邹世雄没有间断的讲话:“……当时,马培良也参与了坑害于玲玲的罪恶行径。他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充当红娘。好多个晚上,他在于玲玲那儿谈情说爱到深夜才回去。我们前天审讯他时,他死不承认有个人图谋,只承认确实存心想撮合于玲玲跟李全华好。”许栋梁手拿一张印证材料走到台前,说:“这就是马培良只承认充当红娘的笔供,有他的亲笔签名。大家可以看看。”他把那张印证材料给台下群众传阅。又问李全华:“李全华!你说,这可是事实?”李全华回答说:“马老师是有过这种想法,于玲玲不愿意,我也从没向她提出过(这种想都没想过的荒唐事)……”许栋梁不让他说完,追问道:“你回答!你觉得于玲玲这个人怎么样?”李全华回答说:“她人好、心地善良……”话说到这里,只见许栋梁一摆手,押李全华的“红卫兵”猛然按下他的头。如同启闭开关一般。会场上发出一片哗笑声。笑得最响、最得劲的要算是邹世雄和许栋梁了。韦平、郑婕等知青,一脸的震惊和迷惘。于莉莉则显露出恼恨、羞(耻、厌)恶之心的脸色。许栋梁讥笑道:“大家听听!大家听听!他们在被专政的情况下,还有闲情逸致,尽干些这么穷浪漫的事!”邹世雄继续讲道:“这几个被揪出来的阶级敌人,不仅在政治上反动透顶,道德上也十分败坏。春节期间对他们看管稍许放松一点,让他们住在场部,他们就乘机胡作非为起来。后来,于玲玲惊恐地发现自己有了身孕。堕胎不能,结婚不成,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两、三个月前,大家都能看到,那段时间,她老往许书记那里跑。濒于绝境的于玲玲想到只有嫁给许书记她才能有救。于是就死死缠住了许书记。许书记为这事征求组织上意见,上级领导认为不妥。于是,他就向于玲玲作了明确表态,坚决回绝。走投无路的于玲玲带着无可挽救的过失和后悔莫及的奇耻大辱,最终无奈地自缢身亡。经我们反复调查核实,于玲玲的死因已昭然若揭,真相大明。她的死,除了要怪她自己为人轻贱,李全华难道不是招致于玲玲死亡的罪人吗?” 邹世雄最后说道:“下面由许书记宣读射阳县公检法军管会,逮捕法办反革命分子、流氓分子李全华的逮捕令。”台上,许栋梁宣读完逮捕令;台下,五花大绑的李全华,在响亮的口号声中,双手又被两名穿国防绿军装的人戴上手铐……押解出饭厅。食堂饭厅大门外。饭厅门外停着一辆押送车。李全华被推上车……驶去。

第三十九章
饭厅里。将李全华押解出饭厅,推上押送车,口号声就一直没断。领头呼口号的是邹世雄。众人跟着呼:“打倒反革命分子李全华!”“打倒流氓分子李全华!”“毛主席的无产阶级革命路线胜利万岁!”“战无不胜的毛泽东思想万岁!”该呼喊的口号还没呼喊完。要呼喊到:“毛主席万岁!万岁!万万岁!”才算完。这时,邹世雄高呼:“中国国民党万岁!”众声:“中国国……”许多人顿在那里,没有跟呼下去;许多人按习惯成自然的老套路呼喊:“中国共产党万岁!”下一句口号跟着呼的人,明显少了很多。台下韦平立刻皱起眉头指出:“嗯?呼喊错了!”某一知青惊恐地说:“啊?怎么呼喊……”许栋梁、黄场长都愣了一下,俯仰之间便恢复了常态。众多知青面面相觑,切切私议:“不对呀!他怎么呼喊起‘中国国民党……’来了?”“不得了了,还喊得哇哇响!”韦平腾地站起,大声说道:“报告!邹世雄他呼喊错了口号!”黄场长故作惊讶。说道:“什么?呼喊错了口号?”许栋梁板起脸问道:“他哪里呼喊错口号了?”韦平不假思索地指出:“他刚才呼喊的是‘中国国民党万岁’。”许栋梁冷笑道:“哼!邹世雄同志没有呼喊错,你是在借机故意呼喊反动口号!”韦平急了,申辩道:“他明明是呼喊错了,不少人都听见的!”许栋梁铁青着脸,大声对台下众人说道:“韦平的父亲是在肃反运动中,被我人民政府枪毙的、有累累血债的国民党特务。韦平他跟共产党有杀父之仇;他与李全华本是一丘之貉!今天又见李全华被绳之以法,为发泄心中强烈的愤恨和不满情绪,借机故意呼喊反动口号一点也不奇怪。说邹世雄呼喊错了口号,那完全是借口!还有谁也听见是呼喊错的?请站起来为韦平作证!”台下黑压压一片人中,只有一个人,站了一半,还没有站直就被他身旁的人又拉坐下。郑婕焦急地问于莉莉:“好像是喊错了,我没留心。莉莉,你听清没有?”于莉莉实话实说:“我心烦意乱没在意。真的。”某知青小声说道:“我没有听清,不敢肯定。”又一知青轻轻议论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要去噜苏吧!”韦平环顾会场,倒吸了一口冷气!许栋梁怒斥道:“哼!这么多人的耳朵都没你灵?”他把脸转向两名“红卫兵”,下令:“把故意呼喊反动口号的现行反革命韦平,押到司令部去!”众人齐刷刷地转脸,眼睁睁地看着韦平,被两个“红卫兵”在后面推推搡搡地推出饭厅。没一个人敢挺身而出主持公道,说句良心话。郑婕急得六神无主。她站起来,想跑上前去。被于莉莉拉着衣角,又坐了下来。牛舍里。当天晚上。牛舍里空荡荡的。牛都被赶到草滩圈养了。马灯光下,可见韦平站在一圈人中间。握木棍的、持叉子柄的、端木榔头的 ……凶神恶煞般一群打手,围成一圈拷打韦平。你一记,他一下,将韦平砸过来,捣过去……  许栋梁逼问:“承认不承认你是借机故意呼喊反动口号?说!”韦平坚定地回答:“不承认!”不等许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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