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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宅妻-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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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枝的眉紧紧地锁在一起,她梦见母亲被那条蛇缠着脱不开身,她想去拉,却被父亲阻拦了,父亲代替她走向前去。

然后,一切都来的太快,她甚至没有看清楚父亲是怎么被蛇缠住的,她拼命地向葡萄树跑去,她想把爹娘的身子从蛇的身下拉出来。

她看到了蛇的眼睛,它通体雪白,只有眼睛是黑色的,如大海一般深深深不可测,她被吸引了,她停下脚步,看着爹娘在她眼前消失。

她发现自己居然是笑着的。

啊……

白色妖怪一掌向段元儒,她是妖,段元儒自是躲不过的,但是她的掌偏了,显然她没有要杀段元儒的意思。

“让我带她走,我便放了你。”她向他提出条件。

“你休想。”就算在这个时刻,他的眼神里居然都没有一点惧色。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她再次向他袭去,凌厉的掌风没有一丝犹豫,像是要夺了他的性命。

这次段元儒早有准备,他躲得及时,凭借着一身轻功躲过了这一掌。

“你以为你可以躲得过第二次。”女人深不可测的眼神愈发凌厉,看的人心底直发毛。

话音刚落,她就不见了。

段元儒四处找寻她的下落,顺便将躺在席上的桂枝紧紧抱在怀里。

片刻间,他感觉胸口一紧,一股闷热直涌向喉间,一口献血从他口中碰出来。

是白色妖怪,她袭击他。

他,恐怕保护不了她了。

昏死前,他感到极度无奈,他想睁开眼睛,却无能为力。

“不……”桂枝尖叫着从睡梦中醒来,她骗了自己六年,她以为自己可以一直骗下去,她不要再做这样的梦,爹娘不是她害死的,不是的。

不对劲。

什么都不对劲,对,是段元儒,桂枝下意识四处寻找段元儒的身影,然后她看到了,就在那个角落里。

还有那个白色身影,她就站在段元儒的身前,想要给他最后一击。

“素魑,住手!”她尖叫。

唤过了素魑几欲动手的身影。

是的,她认识她。在很多年前就认识她了,可是天知道,她从来不想认识她的。认识她,她失去了爹娘,认识她,她的童年一片漆黑,认识她,所有遭遇都经历了,此刻,她甚至连自己唯一最亲的人都要伤害。

她真的不想认识她啊。

“素魑,你要杀他吗。”桂枝问她,几近绝望的问她,她斗不过她的,如果她想杀他,她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在她眼前死去。

她不要啊,不要他死,更不要看着他死……

“你爱上他了。”素魑从口中说出了陈述句,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容不得人狡辩。

“不,我没有。”

她急忙摇头,拼命摇头,像是要把什么东西从身边甩开。

“我真的没有。”眼泪从她的眼中渗出,顺着脸颊,一直滴到布满灰尘的地上,溅起一地迷茫。

她不爱他了,此刻起。

她不能爱他了,此刻起。

她不要爱她了,此刻起。

她多舍不得,可是她若爱他,他就会死啊,她早该知道的,这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素魑早就警告过她了,是她不听话,是她不懂事。

是他对她太好,她忘了这些沉痛的伤口,她以为它们结痂了,此刻掀开了,才知道里面已溃烂不堪。

“素魅,你怎么总是学不会吸取教训呢?你不能爱人呀,除了他,我们谁也不能爱的。”

素魑说这话的时候把头垂的低低的,她心里也是苦涩的。

心?她有心吗,原来胸口是会苦涩的,原来,妖怪也是有心的。

她还以为那东西只有想素魅这样的人才有的。

“不,我不是你口中的素魅,我不是。我是桂枝,我一直都是桂枝。”

桂枝用手按住耳朵,拼命摇头,仿佛这样就能扯开她身上的烙印,那个伤口,真的,好疼,好疼……

“素魅,你骗的了谁呢,是你自己吗?我们是他的,上辈子,这辈子,下辈子都是他的,谁也逃不开的。”素魑说这话,破庙就消失了。

此刻的大雨已经停歇了,大风依旧未停。段元儒正躺在一棵树下,他受伤了。

“相公,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在风声中,她轻声问他,话一说完,就被风吹散了。

素魑是想杀了他的,下手极为狠毒,她没有办法,只能从包袱里找出一点伤药,她本想背着他继续往前走的。

怎奈看起来瘦弱的他,竟是她怎么也移动不了的,她又不能离开他,只能找个附近的山洞避避风,等着他醒来。

上帝还是眷顾她的,没多久她便找到了一个干净的山洞,里面有很多东西,像是有猎人常来这里居住,她没得选择了,只能暂时在这里避一下。

把对她来说巨重无比的他拖到山洞里,也快去了她半条人命了。

她终于明白他喊了六七个人一起上路也不是没有道理的,至少此刻,就能派的上用场,但是人是她说不要叫的,后果自然是要自己来背负。

看吧,立刻就遭报应了。

看着他昏迷的样子,桂枝渐渐的眼神渐渐迷离了。

正文 第十章 南柯一梦

孤叶,单飞。

这不是落叶飘零的季节,桂枝心里却从来没有这样落寞过。

已经是段元儒昏睡的第三天了,她想,她想他醒过来,想他站在她身后,拥抱她,她想的心都疼了。

天知道,她有多么的担心他,他伤的那么重,没有药,她又不能离开,万一,万一他死在这里该怎么办。眼角的泪,不自觉流了下来,怎么回事,怎么遇见他,自己的泪反而变多了呢。

就在此时,她听见段元儒痛苦的呻吟声。

她抹去滑下脸庞的泪水,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朝他走去。她多怕他醒来看见哭着的她,多怕他为自己担心,这个男人,就是太有责任感了。

段元儒还是没醒,他呻吟着说要喝水,她不敢怠慢,把刚刚从山里取来的山泉一点一点喂他喝,又不敢让他喝得太急。

他们的干粮用尽了,桂枝想到山里去摘一些野果。可是这个季节,哪来的野果呢,她苦笑。他还会打猎,如果此刻是自己病倒了,他一定会把她照顾的很好吧。

她是山里长大的,知道就算是这个季节,山里还是有很多东西可以吃的。

她努力生火,努力做菜,努力不让他们饿死,他吃不下东西,她咬碎,再细心地喂到他嘴里,直到他吞下。

三天,又三天。

就当她快要绝望的时候,段元儒醒来了。

那时候的心情,桂枝已经想不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了,本来已经要枯萎的心,那样一下子,就活了过来。

她的眼角又有泪滑落了,这次,是因为他醒了,喜极而泣。

她笑着说,你醒了。

他问她“我睡了多久?”

不久,只有十天而已。

这是段元儒从桂枝嘴里听到的答案,他似乎在梦里听到她哭过,在梦里,她说,你不要死,你要好好地,我们还要去看奶奶,我们还要……

我们还有很多事没做啊……

段元儒想,这几天她一定是受尽委屈了,这么一个大男人,要让这么瘦弱的她来照顾,他实在太该死了。

他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他已经可以通往那个世界了,可是这个世界,终究还有他放不下的。

他握住桂枝的手,深深地,仿佛这一握,就要握上一辈子了。

桂枝挣扎着想抽回自己的手,他以为是自己太粗暴了,没有放在心上,对她的怜惜,不自觉又多了几分。

“你……”桂枝指着段元儒,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就说。”他是个很有风度的男人,但不代表他是个很有耐心的男人。

“你是不是该去洗一下澡,你的身子十几天没洗了,很臭。”原来,她刚刚指着的,是他的衣服。

他受了伤,严重的内伤。

段元儒笑了一下,这个女人大概不知道他的伤不是醒了就好的,跟她说话,已经很勉强了。

不忍心让她失望,他勉强支起身,笑着让她过去扶他。

她很听话,吃力的撑起他整个人的重量,他很重,真的很重,她扶着他就快要虚脱了。

走到山洞外的池子边缘,她有一种冲动把他丢下水去。

当然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他不能下水,她怀疑他现在这个样子下了水就会因为游不上来而淹死。

既然他不能下水,帮他洗澡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她了,她让他在池边的草地上坐下,背靠着一块大石头。

她吃力的脱下他的衣服,自己下水去,她没有东西打水,只能把他整个人淋湿再做打算,若是早就知道了他还不能起身,她一定不会多嘴嫌他臭,让他洗澡的,因为吃苦头的人是自己。

他把她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看她皱眉,看她低下头,看她把自己弄得湿淋淋,他突然很想笑。

这个小妻子,早就知道她令他中意,却没想到会令他一点一点越陷越深。

原来感情这东西,本就是无解的。

好不容易帮他洗好了澡,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把她搬回洞里,只能依偎着他,先休息一下,在他没有醒的那段时间,她也是很少眠的,怕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醒了,怕他说要喝茶,怕他梦里呼唤她,她却睡着了。

现在,他醒了。

她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她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把头靠在他肩胛上,他是病人,让她靠这么久,会不会很吃力。

她想。

他也睡着了,他的头就靠在她的头上面,风很大,他怕她着凉,很细心地把衣服盖在她身上。

她的脸微微红了起来。

好在月亮已经悄悄爬上来,没有人会注意她的情绪。他,为什么总是让她有心动的感觉。

夏天的深山是诗意的。

丛树茂密的相互攀比,为争个高下,蝶儿翩翩起舞,留恋在花间。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顺着风袭来,又被匆忙带走。

星星也出来了,围着月亮绕了无数个圈。

桂枝多想一辈子就这样定格了,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悲痛的回忆,没有扯不开的未来。

只有她和他。

可是老话说的好,天不从人愿。

没多久段元儒就醒来了,他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她也是,也许桂枝刚刚许的愿被上天听见了,也许为了反驳她的话,这一刻,就这样深深被定格,直到天明。

天终究是会亮的,人终究还是要往前走的。

桂枝像那天一样,扶着段元儒回山洞,他说他的伤势已经好很多了,她想也是。

他醒了,心上一直吊着的那块大石头,也就安稳的落地了,他会自己吃饭,会和她说话,山洞里不再是静悄悄的,只有呼吸声……

又过了些日子,他的伤势好了泰半,他想他们可以继续往前走,这次受伤,已经耽误了太多时间。

她说不急,私心里,她希望可以就这样跟他在一起一辈子,明知道是妄想,那么,多一天也是好的,她说要等他的伤好再启程。

醒过来的日子,段元儒没有问她那天她是怎么脱身的,那个妖怪怎么会放过她,他一句也没有问,好像了然于心,好像毫不在意。

他不问,桂枝也就乐得轻松,不用编那些有的没的敷衍他。

其实,她连借口也没有找到。

五六日以后,他的伤是真的好了,虽然没有完全康复,但是需要调理的部分,在这里是好不了的。

她黯然。

她刚刚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她和他的生活,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段元儒也是难过的,他明白她心里所想的,能多给的便多给了,可是接下去,连留下来的借口也没有了。

他们,需要赶路,赶路喝。

段元儒觉得自己其实挺喜欢这样的生活,她烧的野菜,称不上可口,但是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下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值得他佩服了。

他们都不想离开这里,但是,很多人是不允许的。

他们只能继续往前走,一直往前。

正文 第十一章 妖异的葡萄树

六月的清晨,天还没有完全亮堂开来,枝叶上布满露珠。

桂枝和段元儒决定在这时间离开山洞,好在桂枝来的时候做了很多标记,便于他们寻找出路,这山间来的人不多,却四通八达的哪里都是路,找的人头疼。

段元儒的身子已经康复的七七八八,不需要桂枝的扶持,她一直和他保持着距离,这让段元儒很不爽。

似乎那小女人在刷小性子,他也偏不理她,他想那小女人是喜爱自己的吧,是的,她早就爱上自己了。

可是那天晚上的事情,总是他心里的一个结,他当然不会想她一个瘦弱的女人会打败那只妖怪把她救出来。

她是认得她的。

段元儒断定,从那只妖怪看她的眼神和所说的话,他就知道她是认得她的,可是,这么听话的她……

段元儒顿住了,他不知道她的过去,过去十六年都是未知数,可是她不是正带着他去她的娘家吗,这样可是借机了解她,所以,她并不是有预谋的不是吗。

只是这个妻子,已经没有原来想的那么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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