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尔赛的穿越玫瑰-第1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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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尔赛宫里,国王和王后像中世纪统治者那样,坐在宝座上接受各地送来的农产品,但玛丽觉得这是一场赔本买卖,因为她的丈夫,对于那些来送活鸡或者鲜鱼的人们,总是慷慨的给他们几倍于这些东西的报酬。
然而,更赔本的买卖还在后面呢,王后怀孕与王储妃怀孕的最大不同是,宫廷将出资十万利弗尔布施给穷人,玛丽看到,国王虽然一向简朴,在这件事情上。 甚至眼皮子都没有动一下就同意了,于是,她也只能忍下花掉十万利弗尔的那种肉痛地感觉,微笑的对待这件事情。
国王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赶场般的参加感恩弥撒和安产祈祷,他指望玛丽能在宫里好好休息,但事实上。 玛丽的身边,也有着源源不断的麻烦事呢。
首要的事情就是新生儿的教父和教母。 与小王储不同地是,这个孩子,生下来就是国王和王后的子女,因此,他/她地教父母也必须与父母的身份相当——通常也就是同为一国君主的父母双方的兄弟姐妹。
出于对孩子未来的良好畅想,国王亲自写信给他的伊莎贝拉表姐,表示希望她和约瑟夫皇帝做新生儿的教父母。 但假如让贵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给法兰西地公主做教父母,就有点儿小题大做了,在数次书信往来之后,终于议定,如果玛丽这次生下的仍然是男孩,约瑟夫皇帝和伊莎贝拉皇后,就做这孩子的教父母。
那么,问题就还没解决。 玛丽还必须继续写信,为她可能出生的女儿再找一对教父母——这可就麻烦了,不是特别亲密的亲属,谁愿意接纳这个被约瑟夫皇帝夫妇拒绝的女孩,最后,还是斐迪南表示。 如果需要的话,他到是很乐意成为未来小侄女的教父。
这件事总算定了下来,玛丽大大抱怨了一番这时代那原始地通讯方式,为了这么件事情,她在整整一个月的中,写了数十封信,虽然身边的几位夫人们可以帮着拟草稿,但她还要抄写呢。
此外,新生儿的保姆也是必须要找的。 虽然没有到小王储出身时那种“海选”的争先恐后,前来应征地人。 也是络绎不绝。 玛丽虽然不用每个人都接见,但她还得抽出时间来。 时时关注着事情的进展。
与上次很快就发现了科尔夫夫人不同,这一次,玛丽身边的夫人们一直没有遇到非常合适的人选,守寡的贵族妇女到还有几位,但养过孩子的就只有一位,她却是同普罗旺斯伯爵夫人闹出绯闻的波莉涅克夫人的小姑子,诺阿伊伯爵夫人想都不想就拒绝了她。
这时候,国王却派德。莱歇先生过来说,有一位普瓦特林夫人,是舒瓦泽先生的侄女,请求成为新生儿的保姆,国王自然不能随便拒绝这位老臣,只好把这份请求连带这位夫人,一起交给了王后。
玛丽也同样不能随便对待这位促成她婚事地最大功臣,事实上,她已经决定,只要普瓦特林夫人总体上说地过去,就任命她好了。
接见的结果,夫人们对普瓦特林夫人地意见,仅仅是她并没有自己生育过子女而已,但她显得很恭敬,一再表示自己过去曾经帮亲戚带过孩子,一旦成为了新生儿的保姆,也会好好向科尔夫夫人学习的。
话都说到这份上,玛丽也没什么好说的,只好卖给舒瓦泽先生这个面子了。 玛丽只是想出了一个补救的办法,她一改以前孩子出生之后才让保姆上任的规矩,要求普瓦特林夫人立刻就上任,在孩子出生之前,先跟着科尔夫夫人学学照顾孩子的方法。
玛丽现在觉得最亏欠的,就是她的长子,现在只有九个月大的小王储路易。费迪南德了,小家伙长得很快,也很健康,因此玛丽现在已经无法把他抱在怀里了,这活跃的小伙子,没准儿什么时候就会对着母亲已经隆起的肚子踢上一下,那麻烦可就大了。
于是,每当国王兴冲冲的抱着小王储玩,或者乳母在给孩子喂奶的时候,玛丽只能十分羡慕的在旁边看着,善于察言观色的夫人们见此情景,只能安慰她说,孩子们的年龄如此之近,也是有好处的,自他们懂事开始,身边就是有兄弟姐妹的,因而不会有随着小弟妹的诞生而被分去了父母之爱的感觉。
玛丽也只好默认了这种情况。 过了没多久,得到了实惠的舒瓦泽先生进宫来建议她,如果觉得身体尚好的话,可以考虑以去圣母院祈祷的名义,去一趟巴黎,新国王登基以来,由于一直国政繁忙,还没顾得上去探访他的首都,现在,正好同时可以向人们展示一下王后的母性,是个不错的机会。
德。内穆尔博士一再表示王后的身体状况很好,玛丽也就同意了这趟出行,礼仪官员们立刻着手去安排,出行的时间大致定在了三月中旬。
029一如既往
巴黎的人民,又一次以狂热的情绪,来欢迎他们年轻的国王和王后。 这不是真正意义上的访问,所以,据巴黎市长介绍,他并没有专门安排欢迎的队伍,但是,从巴黎城门开始,一直到圣母院的道路两边,还是挤满了前来欢迎的平民们。
玛丽还没有在身体如此沉重的情况下出过远门,国王特意让夫人们陪王后坐在一辆车上,好让她们随时照顾王后。 带的随从虽然不多,玛丽却记得带上了德。内穆尔博士,以备不时之需。
果然,与以前前往巴黎的旅程不同,一路上玛丽虽然极力想睡一下,却始终很难睡着,反到是好几次觉得胸闷,幸好她这辆高级的马车是可以开窗的,把车窗开了条小缝,才有所缓解。
因此,等到达圣母院的时候,玛丽确实没什么精神,向聚集在圣母院前小广场上的人群招了招手,她便随着国王进到圣母院里面,夫人们提前进来,已经给她安排好了一个简单休息的地方,她按照德。内穆尔博士的要求躺下休息了一会儿,就觉得舒服多了。
祈祷仪式随即开始,严格的教规不会因为怀孕的王后而有什么改变,玛丽仍然必须要跪在十字架前,幸好她的肚子还不是太大,在夫人们的搀扶下跪了下来,虽然腿有些酸,但想想自己的孩子,玛丽还是静下心来,认真的祈祷起来。
祈祷仪式结束之后,国王和王后随即移驾巴黎市政厅。 那里准备了午宴,同时也还要接见巴黎地上层人物们。 午宴之后,玛丽有些疲惫,便请求国王,让她去休息一会儿。
国王也显得很担心,“玛丽,去问问御医。 如果可以的话,我觉得你还是直接回凡尔赛去吧。 ”
德。内穆尔博士说能尽快回去当然是好事。 但巴黎市长布里萨克元帅却挤过来说,市政厅广场上已经有很多平民在等待,因为他们听说,今天能见到国王和王后。
国王又犹豫了起来,玛丽想了想,她自己也并不是十分累,就对国王说。 他们可以现在去见见平民们,然后回凡尔赛。
国王立刻同意了,于是一行人便上了市政厅的大阳台,广场上果然已经人声鼎沸,看到国王和王后,人们爆发出更大的欢呼声。
德。内穆尔博士看着表,玛丽在阳台上只呆了十五分钟,便被叫下来了。 人们立刻安排她上车回凡尔赛。 国王则留下来,应酬一下巴黎的官员们,稍晚时候再返回。
就在她登上马车的一瞬间,玛丽觉得她好像看见了一个人,某个本来她认为早已回到维也纳的家伙,菲利普。弗里德里希。贝特尼少校。 在距离马车不远处地人群中,穿着平民的服饰,一闪身就不见了。
玛丽觉得自己一定是太累了,才会把看花了眼。 事实上,这种疲惫也并不是没有好处,她坐到马车上,几乎是一出巴黎城就睡着了,而等她醒来地时候,都已经能看到凡尔赛教堂的尖塔了。
然而,到了第二天。 玛丽就发现。 她其实没有看错,因为上周才来过凡尔赛宫的裁缝小姐玛丽安。普拉克。 又进宫来面见王后了,她开门见山的就问玛丽,昨天在巴黎,是不是见到什么人了。
玛丽立刻联想到前一天的幻觉了,至少她当时以为那是幻觉,而玛丽安。普拉克正笑嘻嘻的看着她,“陛下,如果您真是在上马车的时候见到了谁,我受那个人所托,来向您做出解释,否则,就算了吧。 ”
好吧,玛丽现在,真地怀疑她昨天见到的是真人了,那么,还是承认了说清楚比较好一些,她垂下眼帘,“昨天我好像确实看到了一个在维也纳认识的人……”
玛丽安。普拉克轻笑一声,“贝特尼少校一口咬定说昨天陛下看见他了,一定要我今天来替他向陛下解释,看来,还真让他给说对了。 ”
玛丽明白,看来,女裁缝知道了又一个有关她的秘密,这样一来,她反到放下心来,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少校他不是回维也纳了么?”
“是的,他是回去了,”女裁缝笑道,“贝特尼少校回到维也纳之后,继续他那在军营里的痛苦工作,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人,一个士兵……”
玛丽只得忍受女裁缝的这种故弄玄虚,但在表面上,她表现地到是挺平静,这严重影响了怀着看一场好戏的心态的女裁缝,于是她转而问道,“陛下还记得海德里希。舒尔腾施泰因么?”
玛丽自然不会忘记,那个玫瑰小组的逃兵,她记得他那纯粹德国化的名字,比记玫瑰小组里的任何一个人都清楚。
“这家伙拒绝为陛下服务,又回到了军中,而且,正巧在贝特尼少校手下充当一名传令兵。 这家伙某次说漏了嘴,让人知道了,他掌握着法兰西王后地一个大秘密,然而,还没等他把消息说出来,得知此情的贝少校,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把此人抓捕起来,稍加审问,便从他口中得到了玫瑰小组的全部情况。 ”
这时候,讲故事的女裁缝看到听故事的王后听得全神贯注,便渐渐的又开始添油加醋了,“如果贝少校仅仅是对国家忠诚,那么,他只需要处死这冒失的士兵,阻断消息的传播就行了,但少校忠诚的只是法兰西王后,他从这传令兵地口中,看到了某个能为王后效忠地机会,于是,他辞去了军中的职位,带着他地囚犯,又从维也纳来到了巴黎。 海德里希。舒尔腾施泰因知道情报人员的联系方式,贝少校就是用这种方式。 同亨利。巴尔取得了联系。 ”
“从上个月开始,贝特尼少校,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少校了,我们都称他菲利普先生,已经正式成为玫瑰小组地一员了,”玛丽安。普拉克笑道。 “我们本来都同意他的要求,不向陛下提出他已经参加了我们。 因为他担心陛下又会把他赶走。 但如果不是他自己听说陛下要到巴黎来,无法克制自己的思念,跑到街上想要看您一眼的话,这个秘密本来可以保持更长的时间的。 ”
玛丽无话可说,百感交集,可怜的贝特尼少校,果然是他。 这一次,他为了她,居然连军中地职位也不要了,这样一来,她欠他的也就更多,更难以报答了。 这时候,就听到玛丽安。普拉克笑着问道,“陛下。 如果您不打算把菲利普先生赶走地话,是不是也应该赐给他一枚戒指呢?”
玛丽这才回过神来,或者,菲利普先生真正想要的,是她自己手上的那一枚戒指吧,如果他仅仅只是一个向王后效忠的普通绅士。 那他确实可以得到那枚戒指,但现在……玛丽回答道,“海德里希。舒尔腾施泰因人在哪里?他那里应该还有一枚戒指吧,就拿给菲利普先生好了。 ”
玛丽安。普拉克叹了口气,大概也在感叹王后的绝情吧,她很快平静的答道,“那个海德里希。舒尔腾施泰因一心只想回到军中,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先生们都认为如果让他回去,他一定会把王后地秘密说出来。 因此。 他们就把他杀死了,这也是上个月的事情。 ”
玛丽安。普拉克这时候看起来。 更像是训练有素的间谍了,这样年轻的女子,在说到杀人的时候,还能保持一如既往的平静,玛丽也叹了口气,走到门外,叫人去把几条长裙拿给女裁缝——这是她这次进宫的“真正”目的,王后有几条长裙地腰围不合适了,要交给女裁缝带回去修改。
事实上,玛丽也在思考,她对待可怜的菲利普先生,是不是太狠心了呢,于是,当女裁缝向玛丽告别的时候,她终于开口低声补充了一句,“请转告菲利普先生,我一如既往的关心着他。 ”
玛丽安。普拉克这才开心的离开了,她一定以为,把王后的这句话传回去,能让那位整日里相思成灾地菲利普先生,稍微高兴一点儿吧。 然而,玛丽这话的意思,也许只有她自己能够明白,她对这位先生的感情,并不会因为他这次所做的努力,而有什么实质上的改变,所以,一如既往。
在经历了辛苦的巴黎之行之后,玛丽所要做的事,就是安心养胎了。 专门为她演奏(或者说是为胎儿演奏)的那支乐队,每天表演两次,在这时候,科尔夫夫人就会把小王储也抱过来,让他也听一听这在娘胎里就已经十分熟悉的乐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