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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凡尔赛的穿越玫瑰-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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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路易斯姑姑也多多安慰一下王储殿下,他相信您,愿意听您的话。  ”
路易斯夫人一边叹气一边点了点头,她似乎还想说什么,话还没说出口,就看到有个侍女急匆匆的赶了过来,“殿下,夫人,不好了,阿德莱德夫人晕过去了。  ”
路易斯夫人赶忙站起身,顺手按住了同样想起身的玛丽,“好孩子,你就留在这里吧,这段时间你都不要多出去了,我去看看就行了。  ”
路易斯夫人急忙走了,玛丽又想了很久,才确认“留在屋里”这个办法,确实是她应对这一事件的不二法门。
不仅仅是当天,甚至在今后的一段时间里,玛丽都要采取深居简出的策略了。  从某种程度上,凡尔赛的人们,对于她这个奥地利嫁过来的王储妃的反应的关心程度,要远远大于他们关心王储的疾病的热情。
好在玛丽身边的人,对于她,还是保留了足够的关照,除了朗巴尔夫人之外,克拉丽丝夫人和诺阿伊夫人的年龄,都足以做她的母亲了,大概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她们二人开始尽力小心翼翼的保护着玛丽,或者说,想方设法的把她同外界的流言飞语隔绝开来。
然而,对于围绕着王储的生理缺陷发生的所有事情,玛丽都了如指掌,路易斯夫人经常过来看望她,告诉她求医的最新结果——虽然宫廷御医认为只需要一个小小的外科手术,就能解决所有问题,但当这样的手术需要被用在法兰西王储的身上时,做出手术的决定的难度,甚至大于发动一场战争。
而另外的三位姑姑,她们天生的关于传言的八卦精神,使得她们即使到了玛丽这里,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总是免不得要露出一些各种各样的流言,甚至包括低俗而辛辣的玩笑以及讽刺小品。  这使得玛丽的女教管非常不满,但凭她的身份,是无法阻止姑姑来探望侄媳妇的。
玛丽仍然能见到王储,虽然少了很多私下相处的时间,但几乎每天,还是能见上一两次的。  他们中间好像产生了某种默契,双方都对那些最受宫里人关心的内容,讳莫如深。
事实上,玛丽发现,她同自己丈夫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才结婚时的那种状态,但那确实只是表面上的。
合欢床 036 拒绝
由于王储路易。奥古斯特的生理缺陷,整个凡尔赛宫,又变得热闹起来。
医生请了一个又一个,除了对于法兰西王储这样身份的病人所需要的应有的谨慎之外,王储本人对于外科手术的恐惧,也逐渐成为了人们的谈资,甚至当医生们最终得出了一致结论,确诊需要动手术,并且这个决定也经国王首肯之后,却正是王储本人,不由分说的最终拒绝接受手术。
医生的建议只能屈服于法兰西王储的权威,路易。奥古斯特正是用这样的决定,把整个关于他的床第之事的轩然大*强压了下去。  是的,医生说的很对,不接受手术的话,王储始终无法成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但王储本人既然不愿意接受手术,整个宫廷似乎也只能接受未来的法兰西国王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也包括玛丽。
事情似乎过去了,虽然玛丽觉得如鲠在喉,但所有人,除了某些眼神中流露出对她的同情之外,普遍都在心里,在她这个现在的王储妃、未来的王后的名字上,轻轻画了一个叉。  人们明白,既然王储在这事情还没有发展到及其严重的问题时,拒绝了手术,而任凭无能的他和必将成为悲剧的他的美丽的妻子成为人们嘲笑和鄙夷的对象,那么,随着事态越来越严重,他必将受到越来越大的打击,那么,估计他也不可能有效的积聚起勇气,再去接受那个另他无比恐惧地手术吧。
因此。  人们开始转而关心起另一个未来的国王——既然王储在可以预见的将来,都不会有子嗣了,那么,看起来明显要比王储聪慧一些的普罗旺斯伯爵,则成了许多人心目中的希望之星。  国王路易十五也正在这时宣布了他的第二个孙子的婚事,普罗旺斯伯爵将和撒丁王国地公主玛丽。约瑟芬。路易斯订婚,婚期暂时订在明年的复活节。  整个宫廷机器。  又为了这另一场盛事,缓缓地开始运作起来了。
目睹了这一切的玛丽十分难过——她曾为这事情的发展设想过无数的可能。  而现在,现实却选择了比她预料的最坏的情节还要糟的一条路,她那潜意识里对于王储地才培养出的那一点点感情的萌芽,正在这席卷而来的暴风雨中苟延残喘,她开始不可克制的反复回忆着王储的种种恶劣表现,特别是在床上。
玛丽正面临着她自穿越以来遇到的最大问题,先是在床上受了罪。  却又被王储的懦弱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一切,最直接地后果就是令她几乎丧失了自己一贯以来所保有的那种冷静,也就是说,她被激怒了。
因此,当玛丽的最后希望——她曾希望国王路易十五,或者是几位姑姑,能够劝说王储接受这很普通的小手术。  而当这些人都无功而返,也许是他们都没有努力之后,玛丽做出了一个决定,既然,她是那个除了王储之外,唯一能从这场外科手术上获得利益的人。  那么,她就一定要促使他接受手术……哪怕是用逼迫的手段。
当然,最初地玛丽,仍然寄希望于正常的劝说或是有限度的恳求,可是遗憾的是,王储并不接受关于这种内容的夫妻谈话,连续几次,当玛丽试图在两个人相处的时候,或是专门到王储的图书室去和他谈话,每每话题一开始向手术问题转移。  王储就显得异常的惊慌甚至是烦躁。  他支吾着,把脸转向一边。  或者直接拒绝玛丽。
“王储妃,说点儿别的什么吧,我不想做手术。  ”
玛丽很郁闷,然而,对于王储来说,他对外科手术不感兴趣,并不代表他对于自己美丽的妻子也同样不感兴趣。  或者说,他在这件事情上把极度地自卑转化成了另一种自信,他相信即使不做手术,上帝也能使他在某一天上,成功地得到自己妻子的全部。
但他地妻子不会再给他这样的机会了,因为玛丽相信手术胜过她相信上帝。  于是,王储派他的男仆总管去邀请她晚上到自己房间就寝时,玛丽几乎是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了。
“克里斯特尔斯先生,请您转告王储,我想要自己一个人睡觉,请他也早点儿休息吧。  ”
这是赤luo裸的拒绝,玛丽甚至不屑于去寻找什么理由,是的,她不愿再与自己徒有其名的丈夫同床共寝,因为她无法保证,如果这家伙再在自己身上做出那种无意义的尝试,自己会不会彻底失控。
我们的玛丽毕竟是穿越者,在这件事情上,她表现的远远差于历史上那纯洁的宛如一张白纸的断头艳后。  她无法忍受七年,甚至连七个月、七个星期也忍受不了,所以,她选择了最为极端的一种办法。  这一选择,换作是上辈子的她,或者都不会做出来,但现在,出于某种可以称之为“穿越者的无赖精神”的思想,她做出了这个足够疯狂的拒绝。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再死一次,又能怎样呢?或者说好听一些,都重活一辈子了,又怎么能再亏待自己?
其实,玛丽仍然承认,在她心里,还是希望用这样的一剂“猛药”,来唤醒王储内心中遗留的那一点点羞耻感,逼迫他接受手术。  从这个角度说,她是在赌博,赌她自己在王储心目中的重要程度,能够超越他对于外科手术的恐惧。
但这赌博的结果似乎并不乐观,事实上,玛丽在见到王储的任何反应之前,就已经被卷入了她这一台风般的行为所带来的滔天巨*中。  法兰西王室的尊严受到了莫名的打击——什么?这个乳臭未干地奥地利小姑娘,竟然拒绝高贵的波旁家族的继承人?她不过是一场政治婚姻的可怜工具。  却胆敢对她的丈夫、未来的法兰西国王说“不”?整个凡尔赛宫,几乎全部倒向了王储那一边,人们开始以仇视的目光注视着那个他们在几天前还对她抱有同情地可怜少女,张牙舞爪的要替不幸地王储申讨争议。
而玛丽的套房,开始变得像烧烤盘一样灼热,不仅折磨着这场风波的始作俑者,更折磨着所有来访者和“好心的”规劝者们。  因为,不管他们的身份如何高贵。  或者威逼或者动之以情或者晓之以理,还是处女的王储妃的那张哈布斯堡王室特有地樱桃小口中,吐出的只有一个“不”字。
最先出场的是玛丽的女教管,诺伊阿伯爵夫人,当王储的男仆总管被玛丽赶走之后,这位先生立刻便找到了女教管,希望她对自己的学生“严加管束”。  这位夫人立刻赶到了玛丽的房间——玛丽正在洗澡。  她便直接冲进了盥洗室。
“殿下,”诺伊阿伯爵夫人目不转睛的盯着蜷缩在浴缸里地少女,“我不得不严肃的提醒您,您刚刚犯下了很大的错误,做出了一个妻子最不应该做的事情。  ”
“夫人,”玛丽慢慢用一条亚麻布的浴巾盖住自己的身体,“我想要说明地是,在今天以前。  王储殿下已经做过很多他作为丈夫而不应该做的事情。  ”
“殿下……”诺伊阿伯爵夫人刚想说什么,就被玛丽打断了。
“现在,伯爵夫人,请您出去,离开我的浴室。  ”
玛丽洗完澡之时,诺伊阿伯爵夫人已经离去了。  而当她第二天早上起床的时候,赫然发现,等在床边上服侍她起床的,居然是朗巴尔夫人。
“殿下,”这美丽的女子行了个屈膝礼,“我来是想告诉您,虽然您受了很多苦……上帝保佑,我能体会到一些您的痛苦,但是,这里是凡尔赛。  ”
“谢谢您。  我亲爱的姐姐。  ”玛丽对她微微一笑,“我知道这里并不是霍夫堡宫或是美泉宫。  ”
“那么。  殿下……”朗巴尔夫人欲言又止,“请您小心,并且保重。  ”
早饭后,阿德莱德夫人、维克托尔夫人和苏菲夫人……并不是她们本人,而是她们各人的首席侍女联袂而来,向玛丽传达了她们主人的意见。
“任何为波旁家族带来耻辱地人,就是三位夫人共同地敌人。  ”
玛丽针锋相对,“任何羞辱玛丽。安托瓦内特的人,就是哈布斯堡洛林家族地敌人。  ”
快到吃午饭的时候,奥地利驻法大使梅尔西伯爵大概才得到了消息,急匆匆的赶来求见玛丽。
“殿下,请您暂时忍耐一下,女王陛下和皇帝陛下知道并了解您所受的痛苦,我向您保证,他们一定会想方设法的帮助您。  请您少安毋躁,千万不要在这重要时刻,为您母亲的伟大统治带来阴影。  ”
玛丽摇摇头,“亲爱的伯爵,谢谢您的好意,您大概比我更清楚法兰西和奥地利之间的距离,而且,我现在还是法兰西的王储妃,所以,请让我自己解决自己的难题。  ”
吃完午饭,玛丽尝试睡了午觉,但她没有睡着,而她起来的时候,维尔蒙神甫已然在等候她的召见了。
“殿下,上帝赋予您的婚姻神圣的意义,您必须尊重您的婚姻,这也是对上帝表示尊重。  ”
“神甫,”玛丽突然有了狡辩的心思,“作为婚姻的一部分,我,这个做妻子的,是不是也应该得到应有的尊重?”
整个下午过得相对平静,到了当天傍晚,路易斯姑姑才出现了。
“玛丽,你有什么需要和奥古斯特说的,我可以帮你转告他。  ”
玛丽也平静下来了,她甚至有些好奇,“路易斯姑姑,为什么您既不抱怨我,也不劝说我?”
“玛丽,”路易斯夫人仍然是一如既往的温柔,“除了你,也许真的没有什么人能说服奥古斯特接受手术的了。  ”
玛丽如梦初醒,“谢谢您,路易斯姑姑。  ”
然而,路易斯夫人的表情开始转为凝重,“玛丽,我只是告诉你我自己的想法,但是,在你我所处的这间房间的门外,是整个凡尔赛宫。  ”
事实也正是如此,王储路易。奥古斯特拒绝接受外科手术,于是,王储妃玛丽。安托瓦内特拒绝接受他,而整个法兰西宫廷,虽然很难说是否曾经接受过这位来自奥地利的王储妃,但从现在开始,明目张胆的拒绝了她。
合欢床 037 杜巴莉夫人的说客合欢床 037 杜巴莉夫人的说客玛丽走在镜厅正中的通道上,整个大厅里人很多,她完全可以确认每个人都看到了她,但似乎每个人,都把她当成了空气。
就在两天前,在玛丽拒绝了与她的丈夫,法兰西王储路易。奥古斯特同房之后,整个凡尔赛立刻做出了反应——人们把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倾泻到她的头上,甚至已经有人向国王进言,要赶走这个不受欢迎而又胆大妄为的奥地利女人。
但玛丽今天要去见的,正是她的丈夫和他的家人,至少在表面上,整个波旁王室还没有对她的行为有什么官方的意见,她仍是这个家庭法定的一员。  于是,当从撒丁王国送来了那位即将成为她的妯娌的小姐的画像时,人们还是邀请她一起去看一看。
玛丽觉得她自己从未像今天这样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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