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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第59章

小说: 绝色王妃之帘卷西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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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抚慰一番,待余皇后激动的心情逐渐平复后方才离去。
这边在场众人待皇上的肩舆走了,才一块石头落地。余皇后把紫星叫来,狠狠骂了一顿,末了说:“死丫头,再这么不长头脑子,本宫迟早有一天被你害死。”
雪花有些不忍,遂跪下替紫星求饶:“娘娘息怒,经过这次事情,想必紫星也知错了,求娘娘好歹饶过她一次吧。”
“哼,只此一次,再有下次,本宫定当场把你杖毙了。你们下去吧。”雪花和紫星告了饶,退出寝室不提。
金水月却没有走,他等到四周没人,突然趋前一步,双膝跪地:“奴婢求娘娘赐死。”
“哎,有什么话起来再说。”余皇后慌忙伸手去扶,可是水月却不肯起来。
“娘娘,今晚的事,可见皇上已经对奴婢的身份起疑,只怕用不到多久就能查个水落石出,到时候奴婢还是难免落得个身首异处的下场,还是娘娘尽早了结了奴婢,奴婢兴许还能落个全尸。”几句话说得余皇后心内悲伤起来,她早已把之前对裕亲王的全部心思都转移到水月身上。她不知自己得了臆想症,与水月在一起的时候时常会把他当做裕亲王,而水月言语行止间流露出的“温情”让她更觉受用,几乎割舍不了,她今天听得水月的离别之言,一瞬间在心中下定决心,必定要尽力满足水月的一切要求,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
“水月,你有什么想法尽管说来,本宫自会替你做主。”金水月谢过恩,站起来,余皇后亲昵地把他拉到身边坐下。
“皇后娘娘想必已有耳闻,皇上现在正在大力改革军队编制,余统领去后,禁军已由蒙惠接管。眼下蒙惠的势力正在迅速壮大,几已无人能及。奴婢替娘娘着想,只为娘娘不值,余家世代为朝廷尽忠,就算余统领有千般不是,也该看在过去功劳的份上,尽量从轻发落,可皇上却把余统领判了斩立决,可见皇上早已有要让蒙惠取而代之的想法了。”
“你说的不错,可如今余家在朝为官者,多被兄长的事所累,受牵连而获刑者不在少数,余家势力凋零,我这个皇后,也只能呆在**,丝毫无用。”
“娘娘如果信得过奴婢,奴婢甘愿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水月趁机进言。
“可你眼下身在**,也不能出去,说了也是白说。”
“不,娘娘容禀,奴婢有两位兄弟,他们平日里喜好舞枪弄棒,最是想找个可以晋身的机会,如果娘娘垂爱,将他们二人调到军中效力,娘娘就不必发愁日后无人可信了。”
“果真如此吗?”
“是的,奴婢进宫之前,他们二人也曾多次跟奴婢打听,奴婢每次都说,皇后娘娘最是个慈悲之人,又好体恤下属,他们听了以后,好不羡慕,都表示日后如有机会向娘娘效力,真是几辈子修来的福分。”水月的话说得越恭顺,余皇后心里越受用。水月觑得时机,趁机继续道:“奴婢听说了,眼下御林军的正副统领即将卸任,如果娘娘肯帮我的兄弟争取到这两个位置,他们定当结草衔环以做报答。”
“好是好,不过本宫也要看过他们之后,才好做定夺。”余皇后的心里活动了,余家式微,水月可以做为自己的心腹,如果真能夺得御林军的统领之职,正可当做日后的保证。
“这个容易,奴婢亲自写信派妥贴之人送去,他二人必定会前来面见娘娘。娘娘可推说身体不适,需要到皇觉寺中祈福,到时候奴婢自然安排好一切,替娘娘引见二人。”
余皇后点了点头,想不到水月的心思如此缜密,倒让她有点刮目相看,此后,她必定更加宠爱水月。


第四十九章 不期而遇
更新时间2013322 15:49:46  字数:4475

 离京之后的元泰,如飞鸟投林一般轻松自由,他日夜兼程赶路,不几日就来到了中都洛阳。这里曾经是华国的都城,华国在此经历五代国主。元泰想想之前路过洛阳可一直无缘停驻,此次也无甚要紧事,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欣赏一下这座古城的景色。于是,元泰在城中繁华地带找了家客栈住下,想等第二天一早去著名的龙门石窟看看。
第二天,元泰起了个绝早,在客栈匆匆用了些点心,就前往目的地。天色还早,元泰一个石窟接一个石窟地细细观赏品味,自北魏以来这里共开凿了大小近千座佛窟,造像万余,规模实在难得一见。元泰虽说不是个虔诚的佛教徒,对其大大小小的佛龛不甚有兴趣,但洞窟之中汇集各类书法形式的碑刻题记还是让他叹为观止。
游览完龙门石窟,元泰于附近找了个地方用饭,在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家酒肆可歇脚。元泰一踏进这家酒肆,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他冷眼一扫,已注意到坐在北边角落的一张桌前的几个人。居首位的是一位须发皆白的长者,穿着粗布衣服,正在漫不经心地喝茶,坐在长者对面的一个人,鹰鼻鹞眼,带着几分凶相,他时不时把手探进怀里,只怕那里藏着暗器;打横坐的两人,年纪尚轻,虽然都在喝茶,可眼睛却不住地朝元泰这边瞥来。元泰再察看四周情况,只见屋里另两张桌上也坐着人,他们似乎跟长者他们是一伙儿的,时不时互相递一递眼色。
元泰不动声色,找了张最靠近门的桌子坐下,大声叫小二上菜。不多一刻,酒菜皆已齐备,元泰大喝大嚼,丝毫不把那些对他虎视眈眈的人放在眼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元泰放下酒杯,朗声道:“既然已窥探在下多时,何不过来共饮,大家交个朋友?”
元泰的话刚说完,那几张桌上坐的人,都有些蠢蠢欲动,可是一直不说话的长者一抬眼,众人被长者的威慑镇住,方不敢再动。过了一会儿,长者站起身,缓缓朝元泰走来,在他对面坐下,一双眼中射出精光,元泰却不以为意,反而把面前的酒杯推了过去。
“萍水相逢也是人生一大乐事,老人家何妨饮一杯?”元泰微笑着在长者的杯中加满了酒。长者却不动,连看也不看面前的酒杯。
“早就听闻熙国的裕亲王单枪匹马就可制敌数万,我本以为这是笑谈,今日见了王爷的风范,方知此言不虚。”长者开了口,他的汉语有点生涩,所以说得很慢。
“那是承蒙抬爱,本王只不过在战场上多经历了几回生死罢了。”
“你好狂妄,可知你面前的是谁?”鹰鼻鹞眼的那人终于忍不住,猛一拍桌子站起来指着元泰的鼻子道。
“嘿嘿,这位兄弟太不会克制自己的感情,本王自认为看人的本事一向不差,若是连面前的单于都认不出来的话,这些年也白白活了。”元泰轻笑道,这话一出口,众人无不惊讶,就连单于的脸上,也写满了不相信。
“你怎么看出来的?”单于忍不住问。
元泰笑了起来,他一口喝完杯中的酒,赞道:“好酒!想不到加了软骨散的酒也这么好喝!”话一说完,众人更惊,无不瞪大了眼睛盯着元泰。
“想知道你是单于并不难。首先,你走过来的时候我发现你的双腿略微有点弯曲,这是常年在马上生活的人共同的特点;其次,你的手非常粗糙,虎口处有老茧,那是握马鞭或是拿弓箭留下的痕迹;第三,你一开口说话就暴露了你不是中原人,你的口音带着浓重的西北腔调;第四,你虽然身上穿着朴素,可跟你来的这些人,对你无不崇敬,你的一个眼神就能让他们拜服,有这种气度的外族首领,除了你单于还有谁人?”
“呵呵,果然目光如炬,你看得很准,不过你是怎么看出这酒里下了软骨散?”
“这个问题就更简单了,本王能看得出你是单于,自然就能想到你必定是来者不善,这酒本王喝第一口的时候,就觉察出里面味道有点不对,但是为了消除你的戒心,本王还是把酒都喝了。”元泰抬起眼来注视着单于,他的目光坦荡,虽然不及单于凌厉,可是其中蕴含的深意,就连单于也不得不别转了目光。
“你既然知道酒中有毒,应该知道在十二个时辰内没有解药,你就会暴死,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只怕你这位当世大英雄,就要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嘿嘿,单于,原本本王敬你是个了不起的英雄,看来本王错看你了,你用这种宵小的手段,就不怕世人耻笑?”
那鹰鼻鹞眼的人几步走了过来,手指着元泰,怒声道:“你敢对单于无礼?”
“葛台吉,休得无礼!”单于低声呵斥,葛台吉不得不退下。
“哼,本王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单于今天是来报仇的,本王自当奉陪。”单于的眉毛不易觉察地耸动了一会儿,最后平静下来。
“看来我的确是低估了王爷的能力,听王爷声如洪钟,根本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可是,我的爱婿、王庭的左贤王提休普因为你而变成了残废,这笔帐该怎么算?”
“哈哈哈,单于果然是来跟本王算账的。好,既然如此,大家不如把话说开,本王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提休普今日的下场是他咎由自取,本王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如果本王下手再重一点,只怕他早就性命不保。”
众人听了无不怒形于色,葛台吉更是暴跳如雷,他转头对单于说:“单于,我们还跟他废什么话?不如一刀杀了他倒还省事。”
单于怒道:“如果他真的这么好对付,提休普现在就不用躺在床上了,没你的事,给我滚一边去。”
元泰依然不动声色,甚至连正眼也没抬起来看葛台吉一眼。葛台吉受了呵斥,心中虽有不甘,但还是低头走回自己的位子坐下。
“你应该知道,提休普是匈奴王庭的左贤王,地位只在我之下,你把他变成了一个废人,岂不是让我蒙羞,让整个匈奴一族蒙羞?”
“那么单于想怎样?”
“我要杀了你,但是我知道这不容易办到,而且我也并非真的想杀了你,因为我早就仰慕你的为人,我们匈奴需要像你这样有能耐的人。”
“单于的话,本王不是特别明白。”这一情况可谓急转直下,元泰略微有点吃惊。
“我们匈奴中流传着一句话:对于杀不了的敌人,就要努力跟他成为朋友。你的胸襟和作战的本事,我佩服的很,如果你愿意,我想让你当我的左贤王,取代提休普的位置。”这句话一说出来,单于的手下都急了,他们虽不敢出口阻拦,可全都把目光投向单于。
“哈哈哈哈,单于,你这话真是太可笑了,你既然知道我是熙国堂堂的裕亲王,又怎么可能背叛自己的国家转而投你?”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可惜你虽然是一心护主,但你的皇兄却不把你当忠臣看待。你还记得当初为何你会在大漠与我军相遇,你就真的以为那只不过是巧合?”单于的一句话,把元泰说愣了,这件事他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是之后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早就把这件事忘在脑后,现在从单于的口中说出,他更加确认了之前心中的猜疑。
单于见元泰不开口,知道这句话已经命中他的要害,停了一会儿又接着道:“我们收到鹰腿上的密函,密函末尾压着熙国皇帝才能使用的玉玺,我想,这封信除了是你皇兄写的,不会做第二人选,你认为呢?”
“我始终不相信,皇兄会是这样的人。”
“你也是高宗皇帝的骨血,本来极有可能继承皇位,可后来呢?你被迫只能当一个王爷,你皇兄忌惮你功高盖主,能想出这样借刀杀人的方法丝毫也不奇怪。我倒是真为你不值,你一心一意为你皇兄保住江山,可他除了猜忌你以外,就是暗地里使手段加害你,这样的主子不保护也罢。”
“皇兄能继承皇位,是有父皇的遗诏,在治国方面,皇兄的确比本王有才能,为君者自古是能者居之,你不必说这些话来离间我们兄弟。”话虽是如此说,可元泰的心中却不是个滋味:“现在本王无官一身轻,好好寄情于山水之间,也不失为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王爷心胸真宽大,真让我佩服之至,我今天来找王爷,只是想让王爷为我所用,王爷可以好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如果愿意,尽管来找我。”
“谢谢单于的美意,我现在什么心思都没有,既厌倦了战场无休止的厮杀,也厌倦了尔虞我诈的朝廷斗争。不过今日能遇上单于,还是我人生中一大快事,来,你我再干一杯!”元泰举起酒杯,单于被他的豪气所感染,也举杯相敬。
“虽然没有得到王爷的相助,但我还是非常开心,能结识王爷这样的能人,是我的荣幸,不过王爷还是要提防,熙国目前也并非一片太平盛世啊。”
“单于此话何意?”
“我要说的只能说到这里了,王爷是聪明人,自可慢慢体会。言尽于此,这就告辞。”单于说着,站起身来招了招手,他的随从一言不发跟着他走出了酒肆。元泰反复咀嚼着单于说的最后一句话,可还是不甚了了。
裕亲王元泰离开洛阳后一路向东而行,已经逐渐进入秋季,天气昼短夜长,但景色却分外迷人。大约到了十月中,一日元泰因贪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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