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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欲惹邪魅王爷-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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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李馥郁都不敢再言语。我已经跪了下去。
“傅三月,说起来,入府这么久,我还未见过你的舞姿。”邵轩辕道,“你就跳一支吧。”
“王爷……”我欲说些什么,奈何终究无话可说,只道,“容贱妾先去更衣。”
邵轩辕摆了摆手,我便让莲儿接过李馥郁带来的舞衣,下去了。
听到李馥郁忍不住得意的声音:“既然今夜可以托王爷的福,欣赏我们苏州第一美人的舞蹈,我便派人将能赶来的姐姐们叫过来吧。”
我特意将换衣服的时间拖得久了些,希望到时候作证的人可以更多。李馥郁总算在王爷面前做足了戏,给我选了一袭极美的舞裙。待我更衣完毕,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时候,正听到三十六侧妃侯雅风不耐烦道:“换件衣服如何要得这般久?”
三十七侧妃贺小津道:“或许是在精心打扮,认真对待吧。”
“三十七侧妃心太好了,”李馥郁接过口,冷冷道,“我看说不定呀,是某些人不知如何圆谎,正在垂死挣扎呢。”
我心中一阵厌恶,婉转声音道:“贱妾准备好了,让王爷和众姐姐久候了。”
随后挺胸收腹,微微抬头,将双手柔柔摆成天女散花的式样,彩带朝前一舞,便莲步轻移,舞了出去。
屋内有李馥郁、侯雅风、贺小津、高丽琼和大侧妃赵冬梅。以及……我对满脸担忧的李玲丽微微一笑。
此刻我穿着一身黄色舞裙,长发拢起,露出修长的脖颈、小巧的锁骨、雪白的胸脯和不堪一握的腰肢。舞裙如花如云,将我的前凸后翘勾勒出来,又让我的裙摆层叠蓬松。我的足踝和手臂上带着精巧的环佩,一动便铃铛作响。额前点着一抹朱砂,恰似我出嫁那晚的一抹夜妆。
侧妃们看得痴了。此刻,我的明艳美丽居然比李馥郁更胜一筹。
邵轩辕赞赏地挑起我的下巴:“等美人,再久也不唐突。”
我妩媚地对他送一个秋波,讨他的欢心。
我没有看见李馥郁阴冷而嫉妒的眼神:“再美也不能帮她跳起舞来。”
坐在李馥郁身旁的高丽琼闻言看了她一眼。

刀片
17、刀片
我刚欲舞,高丽琼突然道:“王爷,妹妹独舞太为难人了,我已带上琵琶,愿献丑为妹妹伴奏。”
我感激道:“多谢姐姐为我想得周到。”
此言非虚,纵然敦煌飞天在世,也要有音乐才能最好地欣赏舞蹈,不然难免单调。难为二侧妃怕我失利,特意抱了琵琶来助我。高丽琼果然待人宽厚。
邵轩辕很冷淡地对高丽琼道:“去吧。”
高丽琼轻抚几个音,对我点点头,我又朝王爷明媚一笑,邵轩辕表情更见玩味。我起身欲舞,却突然觉得右脚传来锥心刺骨的剧痛,不由哀叫一声,颓然倒下。
“啊!”我已痛的冷汗淋漓。
一时间大家都站了起来,我一定是疼过头眼花了,居然觉得邵轩辕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莲儿冲过来看我,我强忍疼痛,勉力说道:“是右脚……”
莲儿看着我的右脚,一声惊呼:“有血!”于是小心翼翼将我右脚上的绣花鞋脱下,邵轩辕点点头,便有侍卫上前取走了它。不多时,侍卫禀报道:“王爷,四十五侧妃鞋中有刀片。”
我瘫软在莲儿怀中,看见侍卫手中举起的刀片正在滴着刺目的鲜血。
那是我的血。
我料到一入王府深似海,定会要受伤。只是没想到,这痛楚来得如此的快。我不禁狠狠瞪着李馥郁,李馥郁装成上前查看我的伤势,却用只有我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在我耳边得意道:“傅三月,你也太小瞧我的脑子了。你以为你这招请君入瓮很高明么?现在你自作孽,怨不得我。”
我心中的愤怒绝望夹杂着震惊后悔,居然觉得身体上的痛不是那样厉害了。
大侧妃赵冬梅幽幽道:“四十四侧妃,我记得,这套舞衣,是你送过来给四十五侧妃穿上的。”
李馥郁面不改色道:“好好地舞鞋里,怎么会有刀片?这套舞衣是我妹妹新赶制的,绝没有问题。莫不是傅三月故意出此下策,好借口脚负伤了,从此再不舞蹈?”
侯雅风也趁机落井下石道:“舞衣里有暗器,谁都知道李馥郁姐姐嫌疑最大,傅三月真是心机深沉,既开脱了自己,还要除掉最受宠爱的侧妃!”
高丽琼已然抱着琵琶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呆了,此时方回过神来,责备道:“没凭没据,不要各自揣测了。看看三月妹妹伤势如何才是要紧事。”
一直默不作声的李玲丽也开口道:“王爷,妾身也是跳舞之人,右脚受伤,是无论如何不能再跳了。”
“不。”一直沉默以对的我突然清晰道,“我要跳。”
我将一脸焦急的莲儿推开,一路膝行到邵轩辕身前,对他深深一拜。舞裙在我身后散开,像一朵黄色的芙蓉花,此刻的我定然楚楚动人。
我又挣扎着伏在他的膝上,仰头道:“王爷,妾身说要为王爷跳一支舞,无论刀山火海,定要为王爷跳一支舞。只求竭尽全力,为王爷增添一丝乐趣。可……”
我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又柔声道:“如今意外受伤,虽然不知是对哪位存心算计妾身的小人过于大意,但妾身始终记得,王爷之事才是最要紧之事。只是右脚负伤,难免舞姿失常,所以妾身有罪,先对夫君一拜,万望夫君不过深责妾身的大意。”
邵轩辕看着我,一股对我的保护欲油然而生。他情不自禁地喃喃着:“婉转郎膝上,无处不可怜。”
我暗自咬牙,在女人们的惊呼声中一口气站了起来,轻舞霓裳,蹬开左脚上碍事的鞋子,就这般赤着双脚旋转跳跃了起来!

舞蹈
18、舞蹈
我站了起来,舞动着,双手做出敦煌壁画里拈花一笑的柔美姿态,腰肢扭转,双腿凌波而动。我微笑着舞蹈,目光永远落在邵轩辕身上,他也一直看着我,此刻周围的人物皆为无物。
高丽琼此刻反应过来,开始弹奏琵琶。她的琵琶极好,将我的舞蹈最大限度的烘托,更难得的却是进退有度,从不喧宾夺主。
侯雅风惊呼一声:“她的脚在流血!”
是啊,我一直很清楚自己的脚在流血,我的脸在笑,可我的身子每踏在一个节拍上,都宛若走在刀尖上一般疼痛。然而若不撑过今夜,日后我要承受的痛楚又何止这些。
这鲜血中的舞蹈平添了一丝凄美和震撼,像荆棘丛中的青鸟,也像浴火重生的凤凰。我跳得既忧伤,又欢愉,舞裙迤逦飘过,是我美丽的跃动。我旋转起来,笑得愈发灿烂。我右脚上的鲜血在地上渐渐缀成一片嫣红的图画。我的目光越来越难清明,但我始终在心中无意识地重复这一句话:“要对着王爷笑,要对着王爷笑……”
铃铛声越来越动听,琵琶声也随着我的身躯的加速而渐入高潮,我终于舒展双臂纵情挥舞着飘带,让它盘旋,这舞蹈仙气很重,我希望自己宛若谪仙。
终于,我摆了个回眸浅笑的定式,十指做出捧莲之态,舞蹈结束了。
“好妙的敦煌飞天舞!”李玲丽率先大赞一声。
我右脚锥心的疼一阵强烈过一阵,眼前发白,邵轩辕的脸在视野里只剩下一个模糊的轮廓。我再也强撑不住,如同一朵瞬间枯萎凋零的花朵,往地上倒去。
对面高高在上的邵王爷却轻功施展开来,抢先将我拥入怀中。我知我已平安过关,还想挣扎着行礼,他却从未有过地温存止住我,柔声道:“你累了,莫动。”
随后他冷冷地看向李馥郁。他不怒自威,虽不发一言,却让每个人都感到寒意刺骨。李馥郁立即两股瑟瑟,跪在地上。
大侧妃此时道:“方才四十五侧妃负伤跳舞,已然惊艳绝世。若这还叫不擅舞蹈,我真不知世间还有谁能称得上善舞了。”
一直和李馥郁同仇敌忾的胡晶顿感大事不妙,她想找说辞和李馥郁划清界限,却始终不知说什么好。可谓理亏而词穷。
贺小津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李玲丽,不动声色地挑拨离间:“二十二侧妃天真善良,只知道为四十四侧妃担忧。殊不知人家暗自磨砺舞技,恐怕比二十二侧妃刚入府之时惊艳众人的舞蹈,也差不了多少呢。”
我闻言慌忙道:“素闻二十二侧妃是西域最好的舞姬,我怎敢以萤虫之微光,去比皓月之光芒?”
邵轩辕搂住我,不悦道:“不要再吵了。”
顿时再无一人开口。
邵轩辕冷冷道:“事情已经很清楚,四十四侧妃李馥郁栽赃陷害,心肠毒辣。自此侍奉的下人只留一个,你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反省,如若还有下次,你知道府上的规矩。大侧妃,你知道我的喜恶,她就交由你来处置吧。一定要让月儿解气。”
这是他第无数次抱着我,却是第一次叫我,“月儿”。
李馥郁不顾形象,狼狈至极地爬过来道:“王爷冤枉!傅三月陷害于我,她曾因为谣言之事,怒笞贴身奴才,怎会不是故意设计!”
小七机灵,马上道:“四十四侧妃怕是弄错了,我们主子从来不曾打骂我和莲儿呀。”
李馥郁愤恨地指着他:“不过几日前!你便她抽得皮开肉绽,直到晕过去才罢手,如何还要帮着贱人撒谎害我!”
小七无奈道:“都知道我们主子身子骨弱,我是男儿,她怎么能只身把我抽晕。”
邵轩辕阴沉道:“够了。李馥郁,鞭痕会留下什么痕迹,你比谁都清楚,你自己去看小七。”
李馥郁闻言眼睛一亮,扑过去撕开小七的衣襟,突然愣住了。然后扭头对我爆发出一连串撕心裂肺地质问:“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

铲除
19、铲除
小七“哎呀”一声,手忙脚乱地系好扣子,只见小七露出的胸膛一片平坦,并无任何异样。
“成何体统!”赵冬梅扬声道,“还不快把四十四侧妃拖出去!我自会处置!”
李馥郁被拖走了。这位入府以来一直恩宠最渥的女人,转眼便兵败如山倒,残存亦陌路。邵轩辕的翻脸无情,我算是彻底见识,幸好我也从未对这种男子怀抱任何幻想。
从此,王府侧妃中,是胡思莹独占风头。都说胡思莹是朵可人的解语花,这次是非之夜,她果然没来。是比李馥郁难撼动得多的角色。
那夜,李馥郁亲手把邵轩辕,从自己床上推到了我的床上。今夜之后,很多人恐怕都睡不着了。发生的那些事情皆已过去,我只记住邵轩辕一句不起眼的话,心中有了想法。
邵轩辕曾说:“李馥郁,鞭痕会留下什么痕迹,你比谁都清楚,你自己去看小七。”他说的时候心平气和,可见李馥郁清楚鞭痕不是因为曾鞭笞虐待过下人。其他的人虽然觉得这句话没头没尾,但都转念一想,可能是江湖中人从小练武之事。唯独我,将这句奇怪的话,细细记在了心上。
那晚我半推半就,将邵轩辕的胃口吊足:“妾身今日带血,又累又脏,不宜伺候王爷。”
他被我逼得发狂,哑声道:“谁说月儿脏了?你又软又香。”
我行动不便,那夜他便抱起我,让我坐在他身上。我们赤身裸体,紧紧相拥。他的手扶着我的腰,有力而不容抗拒地将我上下摇晃,一下一下,全根吞没他的粗壮。那炙热的充实感在我体内鲜明着,惹得我春意不断,偏又动弹不得。我想,虽然我不爱他,但我已经有些爱上和他共赴销魂极乐了。毕竟,他是我唯一的男人。
第二日,我先去了李馥郁的院落。昔日的欢歌笑语,如今景物依旧,只是说不出的寂静苍凉。而最折磨她的是,这种冷寂,会伴随着她直到终老——她,已经再无威胁了。
入府已有两月。有人为我除掉了上官吟,我自己斗垮了李馥郁。还有更多的女人早已不算威胁,但同样的,正在张牙舞爪,随时可以趁我一个大意置我于死地的对手,还多得是。
我如入无人之境地来到了李馥郁的床前,她仰面躺在床上,华丽的妆容还没来得及卸下,默默流泪。
就是这个女人,前不久还来看我,对我耀武扬威地说:“你出自哪个龌龊下贱地方,是永远抹不掉的烙印。听四十侧妃说你身子不太好,让你奉茶跪了一阵就脸色苍白,可我出身江湖儿女,能与王爷舞剑骑射,你别仗着王爷对你还有几天新鲜劲儿就得瑟。”
她知道是我来了。颓废却无惧地说道:“你来做什么。”
我依旧对她伏了伏身子,就像她还得宠时一样。我从容道:“姐姐明艳飞扬,入府以来,一直是王爷最宠爱的侧妃。并且姐姐勇敢果断,计中有计,纵然一朝失手,却仍然足以指教我许多。”
她厌恶道:“我被你害到如此地步,岂会开口指点你?做梦吧!”
我早已料定她如此反应,不疾不徐道:“姐姐,有时候,想在一个人那儿受教,并非只能用听的,还可以用看的。”
“什么?”话音一落,她还来不及做出反应,我立刻神色一凛,飞身扑到她身上,双手扯住她的袒领,猛然朝下一拉,她一堆雪白丰满的乳房即使跳跃出来。我一下子惊呆了。
“滚!”李馥郁怒不可遏,举起手来,一掌将我击飞。我身子柔弱,她又自幼习武,自然轻易被她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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