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恐怖悬疑电子书 > 盗墓之王 >

第244章

盗墓之王-第244章

小说: 盗墓之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淡淡的雾气,雪片落下,立刻就融化在水里,没有片刻的停留。

鼠疫在井口的南北轴线上停住脚步,转身向着正北,略一思索便开口说:“当时,他站在这里,抬脚踏上井台,垂着头停顿了十几秒钟,像是基督徒的餐前祷告一般,然后缓缓向前俯冲,做了一个非常标准的跳板鱼跃动作,分开水面扎进去,只溅起极短暂的水花……”

他一边说,一边迈上一步,双脚并拢,站在井台上的积雪里。

萧可冷取出一只小巧的手电筒,“啪”的一声打开,雪亮的光柱射出来,落在水面上。水清得如一块毫无杂质的晶体,呈现出淡淡的青碧色,带着逼人的寒意。

光柱向下投射的时候,我们三个凝神观看,可见深度在十二米左右,井壁依旧光滑无比,石缝间偶尔看见细小的青苔。十二米深度以下,只是一片模糊的墨绿色,毫无发现。水面很平静,偶尔被雪片激起的涟漪,很快地就平复下来。

鼠疫低声问:“你们有没有想过,这口深井会通向哪里?”

这个问题,几乎每一个看到古井的人都会问。记得在江南看“济公运木井”时,井栏上雕着一句现成的答案:古井通海。有灵气的井,永不枯涸,据可信的推论,它们下面的水源来自大海,是经过海水的潮汐推动,再透过石隙、土壤的天然过滤才形成了一口口神奇的古井。

萧可冷伸手在水中撩了几下,又一次发问:“你亲眼看他下去,就再没上来过?如果你的结论成立,就能证明杨天大侠仍旧羁留在井底,对不对?”

这个问题也是我想问的,只是可不可以从另外一个好的方面考虑,大哥已经通过另外的渠道离开了这里?但他能重新回到地面的话,怎么不回寻福园去、不来找我,反而一失踪就是十五年?

我不敢选择剩下的第二种答案,如果一个人十五年来仍在海底,不是死了,就是已经化身为鱼。

“嘀嗒”一声,有什么东西跌落在水面上,荡起一圈涟漪。

鼠疫起身指向“亡灵之塔”。沉思着:“我在那边见他跃下水,急速过来,他只在我视线里消失了半分钟。等我赶到井边,地上没有任何水渍,所以只能说明他从入水的第一秒钟起,就没有再出现过。十五年来,我念念不忘地就是他到底上没上来呢?如果他是为寻找‘海底神墓’而入水,那么他找到了吗?”

这件事,只有我最清楚,大哥不但找到了那里,并且成功地进入了两扇门后的甬道。

“嘀嗒”,又是一声,我奇怪地望着水面,萧可冷手里的电筒也随即移向水面,竟然发现那圈涟漪的中心一片殷红。

“血?”萧可冷叫起来。

鼠疫的身子晃了晃,举起自己的右臂,惨笑着:“我的血,我要死了,是‘七杀手段’里的‘新西兰牧羊犬’,金手指临走时下的手,到现在才觉察,晚了……”

几秒钟内,他的右肩与右耳根中间的连接部位,衣服破碎,肌肉筋骨鲜血淋漓,仿佛正被一只无形的怪兽啮噬着。血一直落进池子里,他低头看着涟漪越来越多地泛起来,陡然凄惨地嗥叫了一声:“不——我不想死……”身子后仰,无力地跌落在雪地上,急速奔涌的鲜血把一大片白雪染成了鲜红色。

“黑夜天使帮”的“七杀手段”,融合了物理、化学、生物三方面的杀伤手段,破坏速度快得惊人,受伤者几乎没有能活过五分钟的,除非能在第一时间里采用“急速冷冻疗法”,配合切除受伤肢体的溃烂部分。

金手指离去超过二十分钟,所以鼠疫的伤势已经无药可治,那一大块恐怖的伤口一直向他的头、胸部位推进,就算受到强酸的腐蚀,大概也就等同于这种结果了。

“真正的‘炼狱之书’……风、小妹……真正的……真正的……”他用力抬起手腕,亮着那两朵莲花,伸向我跟萧可冷面前。

萧可冷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但对眼前的惨状束手无策,甚至无法采取任何急救措施。我知道,此刻最应该做的,是为鼠疫实施“安乐死”,让他少受煎熬。

“真正的……真正……”伤口迅速蔓延到了他的右胸,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僧袍,成片成片地化为碎片,然后与腐烂的血水混杂在一起。

“风先生,怎么办……”萧可冷求救似的望着我。

我缓缓摇头:“‘黑夜天使帮’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叛徒的,就算韩国总统跳出来讲情,都无济于事。‘七杀手段’没办法破解,就像鼠疫杀了象僧一样,不过是一次急速的轮回报复而已。”

雪花落在枯树上,也成了花的一种,所以萧可冷说的“迎门杀,不开花并不可怕”是不成立的。那座小院的格局注定了任何一届主人最后都难逃横死的结局,象僧之前或者鼠疫之后,必定还会有人受到戕害。

“小妹,我先……走了——”鼠疫的双腿一阵痉挛,陡然喷出一大口鲜血和一段血淋淋的舌头,嚼舌自尽。

萧可冷茫然笑起来,今晚她先是发现了鼠疫的真实身份,觉得会成为我们的得力帮手,并且得到了“炼狱之书”——这一点小小的胜利,都需要鼠疫的一条命来维持果实,付出的代价也未免太大了。

雪就要停了,空气变得越来越冷,鼠疫的鲜血不再流淌,浸湿了的衣服已经结了一层薄冰。

“我突然觉得……很彷徨、很恐怖……这就是真实的江湖吗?”萧可冷低声自语,十指无助地插进自己的短发里,用力抓挠着。鼠疫是她从前很熟悉的一个朋友,血淋淋地死在眼前,当然会让她心惊胆颤。

我的电话在鼠疫断气之后的三十秒内响了起来,竟然是金手指打进来的,通话背景则是一阵阵澎湃的惊涛拍案声。

“风先生,鼠疫应该已经死了吧?我的‘新西兰牧羊犬’在杀伤时间上的控制还是比较精确的,毕竟这是第十五代产品,研制精度空前绝后,将会用于对付帮会的头号敌人。看了我们的表演,你还满意吗?”

她斯斯文文地在电话里浅笑着,仿佛刚才鼠疫的惨死,是她故意安排给我看的一场情景剧,期待我这个观众,做出恰当的点评。

我冷静地笑了笑:“很厉害。”

金手指笑声大了一些,慢条斯理地接下去:“‘黑夜天使帮’绝不放过一个叛徒,但也绝不误伤一个朋友。帮主对风先生你的评价很高,最起码在亚裔黑道上,还找不到一个人能取代你,所以,我正式表达帮主对你的邀请,欢迎加入‘黑夜天使帮’,大家一齐努力,打造亚裔第一黑帮,有兴趣吗?”

我依旧笑着:“多谢。”

听声音,她正站在海边,我听到有机帆船的强劲马达声已经轰鸣起来,接下来她应该是要乘船渡海离开。

“那么,我们后会有期了?帮里会有人及时联络你,祝你好运!”金手指能听出我的冷静中埋藏的愤怒,不过并不在意。江湖风水轮流转,他们一统亚裔黑道的梦想,说不定会变成现实。那时候,“黑夜天使帮”君临江湖,就不会把任何人放在眼里了。

在她挂断电话之前的瞬间,马达声骤然提升到震耳欲聋的地步,看来夺宝杀人之前,撤退的路线便早已安排妥当了。

我之所以强迫自己冷静应对,是因为此刻就算火冒三丈找人拼命,也无法挽回鼠疫的命。他杀了石岛和象僧,金手指杀了他,这种循环杀戮,已经无法具体分清谁对谁错,任何一条地球上的生命,都不应该由别人来剥夺他的生存权利。

在这一点上,美英联军的“沙漠风暴”行动,是最好的反面教材。

萧可冷并没有掉泪,只是情绪越来越沉重,我们两个都忘掉了雪夜的酷寒,各怀心事地站在“通灵之井”边。

我俯下身子,双手一起伸入水中。水寒刺骨,跟从前的感觉完全相同,那么,大哥入水之后,接下来会怎么做?一直潜泳向下,直到……直到某一个深度吗?

目前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鼠疫亲口说“他进入水里再没回来”这句话。

人是生活在陆地上的,就算从前江湖上最了不起的长江水寇司马蛟龙,也只是偶尔表演性质地潜伏水中七十二小时,靠通气管与液态流食维持生命。我们不是鱼类,根本不适应水下生存状态,就算是潜艇操作手,也必须在五百小时内浮上水面一次,让全身呼吸系统彻底暴露在地球空气里。

“如果没有异常情况,大哥一定会回来,鼠疫也一定会看到他……”

“风先生,下一步怎么办?”萧可冷受到严重打击后,思维能力急速下降,什么事都得向我请示。

我拉住鼠疫的左臂,把他扛在肩上。夜太深了,我们先回小院再说。一个晚上,发生了那么多事,这一夜过得实在是太漫长了。

一路向回走,除了满眼凄怆的雪意,既没有人声,也没有鸟影,整个枫割寺,如同陷入了死寂的一座巨大坟墓。

重新回到被厚雪覆盖的小院,心情恍如隔世。关宝铃房间里的灯已经熄了,院里静悄悄的。我们开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门,暂时把鼠疫的尸体放在廊檐下,用一条床单小心地盖好,然后回房间休息。

萧可冷睡在唯一的床上,而我拉了一条毛毯,平躺在桌子上,顾不得身子下面又冷又硬,经过三分钟的恍惚之后,立刻进入了黑甜梦乡。

这一场梦,犹如一段模糊的黑白默片,没有任何声音。

仍旧是大雪,有个肩膀宽厚、身材高大的人,始终背对着我,低头凝视着手里的一块木牌。我似乎是个可耻的窥视者,远远的,在望远镜的蓝色镀膜镜头里看着他。当然,我也看到了木牌上刻着的莲花,只是没有正常颜色而已。

“这就是江湖吗?充满杀戮、血腥、掠夺、觊觎,而且只有这些,看不到一点令人精神振奋的东西。如果这就是江湖的原始赤裸状态,我宁愿当初拒绝了手术刀先生的邀请,一步踏进这样肮脏的泥潭。我的理想,其实是做一个大学教授,春天里带学生们去看三月的桃花,在青青的草地上谈天写诗,憧憬世界的美好未来……”

那是一个遥远的声音,而且是来自萧可冷的。

我“嗯”了一声,翻了个身,觉得肩膀和臀部被硌得麻沙沙的,全身关节都一片僵硬了。睡意持续涌上来,像涨潮的海水,渐渐地把萧可冷的声音远远地隔开。

我很想继续刚才那个黑白的梦,那个人一定就是大哥杨天,这一点毫无疑问。

雪很大,仰望天空的时候,雪片首尾相连,一大块一大块地盖下来,正是“燕山雪花大如席”的意境。

“‘炼狱之书’究竟能告诉他什么?”我调整望远镜的倍率,焦点定在那块牌子上,终于看清了,构成莲花的所有笔画里,嵌着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第215章 两朵莲花的秘密

“数字?难道是密码?开启某道门的密码?”

自从人类有了文字记载的历史以来,密码便随之出现了,藉着无法交谈的鸿沟,聪明人发现,如果一种语言只有自己可以掌握,就等于设置了一道保护私人秘密的天然屏障。所以,各种各样的密码便出现了——

我看到他奔向枫割寺,速度快得惊人,像是风卷着雪球在山坡上掠过。

“他要去‘通灵之井’——我得阻止他。”我跟着向枫割寺跑,可惜轻功跟他比起来还是差太多。当我跨进天井时,正好看见他优美地飞跃起来,穿入水中。我三步两步到了井边,探头向下看,只能远远地看到他的影子,至少在十米深以下。

“这只是个梦吧?他已经失踪了十五年,不会再出现了——”我长叹,凝视着波面上翻卷的水花。

“大哥?”我试着叫出声来,但随即梦境就消失了。

屋里很冷,我侧过身子,发现门开着,有个模糊的影子倚在门框上,面向院子。雪似乎停了,反射着白花花的银光。

“谁?”我翻了个身,低声问。萧可冷的床上空着,我判断站在门口的应该是她。

“我,小萧。”果然,她带着浓重的鼻音回答我,好像刚刚哭过。

“雪停了?”我的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总是闪过鼠疫肩头上那个巨大的恐怖伤口。

“对。”她走出去,站在廊檐下,把门轻轻关上。

梦醒了,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黑暗,等自己清醒了些,发现黎明早就来了,东方曙光就要出现。

我立刻拿起电话,拨了小燕的号码。刨除时差,此刻正是他最忙碌的互联网工作时段,我脑子里似乎有无数数字在纷繁跳跃着,期待有人解开这个迷题。

小燕打着哈欠来接电话,一听到我的声音,马上精神抖擞:“喂,风,我有好消息给你,要不要听?”

我没心情,急促的抢过话头:“我也有消息给你,不过是两组非常奇怪的数字,用微雕技术刻在两朵莲花里。这种图片无法发传真给你,能不能请你来北海道一趟?”脑子太乱了,竟然忘了先问他在哪里。

小燕大笑:“风,你没开玩笑吧?我现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2 4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