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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布衣千金-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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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昨晚,死书生在望春楼和那个玉娘喝的茶,似乎就是碧螺春。
张瑾见佳人应约,喜形于色,连忙点头:“当然当然,小玉姑娘想喝什么茶都可以。”
昨日在望春楼匆匆一瞥,他便对这姑娘上了心,后来细细打听,才知道是家中学堂夫子救回的姑娘,失了记忆,暂住在夫子家。
可惜他这几月在外做生意,竟生生错过了这么一个佳人。






第23章 小争执
自古风流出少年,张瑾张公子便是这类人物的代表。
张公子的大名,在整座城内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倒不是因为他的首富老爹,而是他曾经的风流名声。尤其是家中有漂亮闺女的人家,时至今日,仍旧是谈张公子色变。
话说这张瑾张公子的风流之路,始于他的十二三岁,那时刚刚才是初懂人事的年纪,可张公子的花痴本性,却是一日千里地迅速膨胀,起初是见到漂亮姑娘便会送人家路边采的野花,菜市场买的木瓜,到了后来,再大一些时,由于张员外生意越做越大,一跃成为城中首富,这位首富公子便拿着金银珠宝,屁颠屁颠追在人家姑娘后面献殷勤。
就他自己这条街上的姑娘,基本上年龄合宜的,都没有幸免过他的骚扰。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时间,城中都流传着一句话:防火防盗防张公子。
再后来,张员外实在对自己这根独苗的所作所为看不过眼,待他年满十六便给他娶了个如花似玉的媳妇,过了两年,见他还未收敛,又纳了两房妾,这一妻二妾都是泼辣厉害人物,倒是难得团结,将张公子治理得服服帖帖了好一段时日,本以为张公子的劣性就此会改变些,哪知,在张公子眼里,到底是家花哪有野花香,虽然不再骚扰良家妇女,但望春楼这种烟花地是少不了去的。

秦珠玉自然是不知道张瑾的品行的,而许久没对良家女子出手的张公子,因为兴奋过头,在茶楼中,从头到尾聒噪不停,从自己身上绸缎产地,玉佩成色,到张家有多少产业,处处卖弄首富家是如何家大业大,以此展示他作为开屏孔雀的魅力。
不想,秦珠玉对这些毫无概念,自然也毫无兴趣,她只是认真地喝着茶,想着,原来碧螺春也不怎样嘛!然后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点心上。
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喝了一顿茶后,秦珠玉看了看茶楼外的日头,想着快要到冬生下学的时刻,便在张公子的目瞪口呆中,将桌上未吃完的电点心,全部包起来,同他告了别。
张瑾虽然长期以来被许多人嫌弃过,但是被人这么忽视却是头一遭,只觉得这个小玉实在是有趣,太有趣了。反应过来,整个人坐在原地,贱兮兮地心花怒放,自顾自笑得连店小二都一脸嫌弃。

冬生从学堂回到家,就看到秦珠玉翘着二郎腿,得意地坐在桌旁。
冬生纳闷:“什么事这么高兴?”想了想,又道,“我可事先告诉你,今天中午还是吃馒头咸菜。”
他想,她的心情大抵是和吃的脱不了干系。
哪知,秦珠玉却是鄙夷地嗤笑了声,指了指桌上:“我已经吃过了。”
冬生疑惑地往桌上一看,原来是一包精致的点心。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腰间,确定自己的那点家当还在,稍稍放了点心。想了想,问:“你这哪里来的?”
秦珠玉翘着嘴唇,得意地回他:“别人请我的啊!”
“请你?”冬生显然对她的人缘很是质疑,“许老头?”
虽然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其余人则根本毫无可能。
秦珠玉切了声:“怎么可能?”
“那是谁?”冬生彻底疑惑。
“张公子啊。”秦珠玉说的理所当然。
“张公子?哪个张公子?”
“就是张员外家的张公子。”
冬生愣了下,见她坦然无知的模样,蹙眉认真问道:“他为什么请吃点心?”
张公子的大名冬生是听过的,也和这位首富公子打过一两次照面。只是,一个是乡下的穷酸书生,一个是城中的纨绔公子,自然都是互不入眼。
秦珠玉抓了块点心,递到冬生面前:“我怎么知道?早上我出门的时候,就见他站在家门口,然后就说要请我去茶楼喝茶。我心想,不喝白不喝,又想尝尝昨晚你在望春楼和那个什么玉什么娘喝的碧螺春是不是真好喝,便去了。没想茶楼里还有这些好吃的点心。来,你尝尝。我可没光顾着自己吃,还专程给你带回来了这么多。”
冬生没好气地抓过她手中的点心,又重重摔在桌上,咬牙切齿道:“你傻了吗?你认识张公子吗?你知道他是个什么吗?他请你喝茶你就去,给你点心你就拿?你知不知道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这个道理么?指不定人家安得什么心呢?”
秦珠玉撇撇嘴,不以为然:“他安什么心我不管,反正又不是我要他请我吃的。我看他钱挺多的,吃他一点就当给他机会做善事。再说了,给我点什么东西就是不安好心,那你还天天供我吃住,是不是也没安好心。”
冬生被噎得抬手指着她,半天说不出话来。
秦珠玉抬眼心虚地瞅了他两眼,见他双颊通红,是真的要生气的模样,心不甘情不愿闷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是我非缠着你供我吃住的。你也不用这个样子吧,小鸡肚肠!”
这通话说完,见冬生更差,秦珠玉最后只得做出,我不和你计较的模样:“好了,以后那个什么张公子再请我喝茶,我不去行了吧。”
冬生甩下衣袖,重重哼了声,也不知道是松了口气,还是被气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动听的女子声音:“宋大哥在吗?”
下一刻,虚掩的门被缓缓推开,对着门口的秦珠玉,眼中便见一抹倩影款款走进来。
“玉娘。”冬生转头,显然是对来人有些惊喜。
玉娘轻笑着走上前:“看来我没有走错,这里便是冬生和小玉姑娘的家了。”
照秦珠玉蛮横霸道的性子,所有和冬生接近的女人,必然都是她不喜欢的,况且这位青楼歌妓,又是一等一的漂亮,比起已经退出历史舞台的沈春花,不知道要高出多少。
可是,秦珠玉却没办法对玉娘讨厌起来。一来是,昨晚她大闹望春楼能全身而退,大部分是由于玉娘。二来,这位玉娘,进门就说这是她和冬生的家,便是认定她和死书生是一家人,这点秦珠玉来说,真是再受用不过!
所以,秦珠玉难得地对一个还只能称为陌生人的女子,笑得一脸灿烂:“是啊!玉娘姐姐,这里就是我和书呆的家。”
冬生转头看了眼她的笑靥,狐疑地上下打量了下莫名热情的她,心中不自觉抖了一抖。







第24章 将军

见多了烟花地的各种不堪,玉娘对秦珠玉的这种烂漫天真,倒是有几分艳羡和喜欢,忽视了冬生的异状,直接拉过她笑着开口:“小玉姑娘,我来问问你的书呆要两首词。”
一声你的书呆,说的秦珠玉心花怒放。她想,她住在这间房内,便是这里的主人,那同住屋檐下的死书生,自然就是属于她的,她吃他的喝他的,也自然就理所当然了。
当然,如此不要脸的逻辑,秦珠玉也只能在心里默默自我想象一下。她偷偷瞟了一眼冬生,见他似乎并没有抗拒刚刚玉娘的话,更加觉得自己想的几乎就是一个事实。
冬生并没有在意玉娘话中的细节,只是见着秦珠玉贼兮兮瞄他的时,眼珠子乌溜溜打转,自是猜到她心里不知又在想什么幺蛾子,本能地提高警惕。问玉娘话时,也盯着秦珠玉:“玉娘你专程亲自上门要词,是很急么?”
玉娘点点头:“是这样的,明日驻守露城的顾将军从京城路过这里,县令大人和张员外要请宴请这位将军,通知玉娘到时去张府弹唱两曲。听说,这位顾将军,十七岁便摘得当年武状元,十八岁领兵出征漠北,以寡敌多,大败胡人精兵,是难得的少年英雄。这两年,顾老将军为磨练他,让他驻守边外露城,大概还有半年即会班师回朝。只不过唏嘘的是,前段时间,他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秦侯府家的千金去探望他时,在我们县外遭劫身亡,让这位少年将军很是伤心。玉娘平日唱的词曲,都是些风花雪月的玩意,怕是顾将军不喜欢。”
冬生对这件事还有些印象,脑子里浮现两个月前那位英姿飒爽的少年将军,低着头从街中走过的情景。他叹了口气:“想来这位顾将军也是可怜人,我试试给你填两首词,晚一点我送去望春楼。”
一旁的秦珠玉则已经是两眼放光:“武状元?少年将军?听起来似乎很厉害的样子,真想见识见识这位顾将军是什么样子的。”
玉娘掩嘴笑道:“原来小玉姑娘喜欢武将,我可听说这位顾将军是一表人才,而且还是文武双全呢。”
“这么厉害啊?”秦珠玉睁大好奇的眼睛,完全没意识到身边的冬生脸色已经慢慢下沉。
玉娘笑得更开,对冬生使了使眼色,“小玉喜欢武将,可是宋大哥是读书人,他要怎么办?”
于是,冬生的脸黑得更厉害。
秦珠玉却是莫名瞥了眼冬生,表情不解而无辜:“我喜欢武将和书呆是读书人有什么关系?”说完,似乎又意识到什么,想了想道,“反正书呆就是书呆,又不会有人想要他成为什么将军。”
冬生皱皱眉,懒得听她胡说八道,心知玉娘误会了他和秦珠玉的关系,可又不便解释,只得道:“玉娘你先回去吧,我尽快填好词送给你。”
玉娘也不好再打趣两人,尤其是一人无知无觉,一人又脸色全变,便善解人意地离开。

玉娘走后,秦珠玉脑子里还是她说的那位少年将军,便拉着冬生问:“书呆,你要怎样填词?人家是英姿勃发的将军,是不是要填些金戈铁马什么的,还是说些什么渴饮胡虏血?人家那么厉害,你可得好好写!”
冬生瞥了眼她,眼神璀璨,脸色嫣红,几分兴奋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沉得厉害,仿佛有什么他抓不住的情绪,从他胸口挣脱,让他莫名几丝不安,于是情绪也变得不耐,淡淡收回眼神,径自掏出纸墨,轻描淡写道:“你倒真的对那位少年将军挺感兴趣。”
秦珠玉不以为然,撇撇嘴:“我就是对武将感兴趣,总觉得很厉害的样子。管他是顾将军还是别的什么将军,只要是厉害的武将,我都很感兴趣的。”
“那你确实是不喜欢读书人了?”
秦珠玉本能回答他,语气也是鄙夷:“如果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那当然无趣至极,我才不喜欢。”说完,见冬生手中的动作停下,忙上前催促,“你快写啊,我想看看你写的如何?”
冬生没有看她,只是将笔重重搁在砚台上:“你在我旁边吵,我怎么写的出来?”
秦珠玉以为他脸色不善,是因为在思考如何作词,难得一次不与他计较,只是吃吃笑着点点头:“行行行,那我进房内待着不吵你,你好好写。”

冬生转头瞥了眼被秦珠玉关上的房门。
他其实不应该恼怒的,秦珠玉鄙夷酸腐读书人,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那位顾将军也只是陌生人,何况人家是世家子弟,官居高位,和他们这些人有着云泥之别。说白了,秦珠玉只是好奇而已。
可他心中就是莫名郁结,总觉着有着什么他未知的事情存在,疑惑又不安。
直到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不过是他未卜的预感。

冬生填好两首词,已经是两个时辰之后。秦珠玉在房内早就和周公约会许久。等冬生叫醒她,从房内出来时,还在迷迷糊糊擦着眼睛。
冬生将摊在桌上的词,指给她看。
边外夏来风光异,昔日雁来不识景。
马蹄声声烟波起,千万里,落日孤烟人远去。
浊酒一壶家万里,佳人难觅归无计。
弦乐悠悠风满城,人难寐,铁马金戈离人泪。
……
秦珠玉俯在桌上,仔细拜读了两遍,笑嘻嘻转身对仍旧苦大仇深的冬生道:“书呆,人家将军死了未婚妻,你写这样的词,不是诚心提人家伤心事么?”
冬生看她笑得无知无觉,努力摒弃脑中莫名的念头,道:“正因为人家未婚妻刚刚过世,若要是让玉娘唱些愉悦欢乐的词曲,只怕是让人不高兴。”
秦珠玉想想也是,点点头:“你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真想看看那个倒霉的少年将军是什么样子?你说他曾是武状元,一人能不能打过十个你这样的书生?”
冬生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武力是不能征服任何事情的,暴力是最低级的治世之道。”
秦珠玉鄙夷地撇撇嘴,想和迂腐的书生再争论,却忽然被砰地一声打断。

秦珠玉和冬生双双回头,便见张公子匆匆忙忙闯进来。
冬生不悦地皱皱眉,张瑾却是没见到一般,出其不意地上前握住他的手:“宋先生,我家明晚宴请从京城来的顾将军,父亲让我邀请你去参加。”
冬生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心道,我和你好像并不熟吧!
张瑾激动地转过头看向秦珠玉,话却仍旧是对冬生说的:“宋先生,你一定要带上小玉姑娘,我代表张府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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