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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木刀奇缘-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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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许久,叶枫悲伤稍抑,刚站起身来,就听身后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叶枫擦了擦眼泪,转身看见厅门口站着一人,形相俊雅,眸子中英华内蕴,正是括苍派第二弟子时秦中。掌门陆改樵亲传的五大弟子中,叶枫与时秦中交情最厚,两人月余未见,此番重逢,自是十分欢喜。
时秦中给师父上过香后,就与叶枫互道别来情由。叶枫这才知道自他下山后不久,二师兄时秦中、三师兄诸英豪、四师兄徐仰从也被师父分派往福建路泉州东禅少林寺、两浙路明州梅花拳、江南东路歙州双绝门等各大门派下书。
时秦中到了泉州少林禅院,拜见了方丈天生禅师,呈上师父的亲笔信札。天生禅师看完书信,捋须微笑道:“陆掌门雅量高致,博大能容,好生令人钦仰敬佩,只是老衲才德庸驽,又忝代掌寺,不敢擅离,就请天朔师弟代我前往与贵掌门一叙。世兄远道而来,就请在前后山随意游玩,寺中粗茶谈饭,世兄休嫌简慢。”
天生、天朔都是当今武林中的北斗之望,时秦中虽然不知道信中都写了什么,但能邀得一人,已经深感荣宠无量,遂放宽了心在清源山四处游赏。两日之后,索了回信,回到括苍山,原本想将好消息告知师父,上山后才发现师父已在数日前突然去世,丧都已经发了。
不久之后,泉州少林禅院、明州梅花拳、歙州双绝门陆续应邀来到括苍山,听说掌门陆改樵突然离世,俱都惋惜不已,说了好些望重武林、实堪浩叹之类的话。天朔禅师去灵前念了一回《往生咒》,叹道:“唉,离此尘世,一了百了。”说罢便飘然下山,自回泉州去了。明州梅花拳大当家上官鹏、歙州双绝门掌门师兄花赛李,却都留在了山上,盘恒至今已有数日,现在正在厅堂上坐地,信州五龙帮帮主马青龙至今仍未到来。
时秦中与叶枫两人说起往事,相对唏嘘不已,忽地从后面传来一阵争执之声,两人对望一眼,急忙来到前堂。
前堂位于陆宅正中,宽大轩豁,堂中修整无尘,太师壁的正上方高悬着“沐泽承霖”的匾额,中间摆放着十数张交椅、茶几等,椅几之上皆放着红缎子的椅披、几袱,椅子上安置着绣花锦垫,四周一带粉墙,放置着些名书古画、周鼎商彝等。
厅上坐着数人,东首正中坐着一人,一双环眼,紫巍巍一副面庞,风貌凛凛可畏,神情倨傲,是括苍派大弟子唐铁泉。其他人如三弟子诸英豪、四弟子徐仰从,和一些年纪较轻的再传弟子齐刷刷地站在他身后。西首坐着明州梅花拳大当家上官鹏、歙州双绝门掌门师兄花赛李,和一个年青的相公,甚是眼生。各人身前的几上俱都放着御制诗盖碗儿,冲泡着刚采摘下来的雨前春茶,另有玫瑰松子糕、翡翠甜饼等江南细点,齐齐整整地盛在羊脂玉的盘子里。
时秦中和叶枫刚进入前堂,就听见三弟子诸英豪气呼呼地说道:“上官掌门和花师兄方才口口声声说道,是我师父请你们上山,共同参详玄修功。可现在我师父已亡故,死无对证,怎么能凭你们一句话,就把玄修功献出于你们观看?天底下哪有这个道理?两位这样说,也太强凶霸道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绿衣女子
时秦中闻言吃了一惊,急忙来到唐铁泉身后,低声向师弟们询问刚才的情形。叶枫与几位客人都是初见,只好上前见礼,互相说了一些久仰的话。
梅花拳掌门上官鹏生得躯高身雄,浓髯满颊,仪表十分伟岸。歙州双绝门掌门师兄花赛李却是脸如冠玉,一双细目飘飞,气度闲雅。双绝门花老当家近年来衰迈昏庸,门中事务多半都交付给了这个儿子,没想到却是一副公子哥儿的模样。
待来到第三桌前,叶枫不知这个面生的相公该当如何称呼,一时语塞。只见那青年相公身形瘦小,身穿一件葱绿织锦轻衫,腰间一条四指宽的金色带子,镶着数十颗南珠,衣饰艳丽,金绯照眼,一只手随意地搭在桌上,露出一段雪藕似的白臂,与旁边的白瓷杯几无差别。身后站着两人,站在左边那个身着青绸长袍,右边那个穿着灰色云纹锦袍,身材均不甚高。
只听那穿青袍的拱手道:“这位世兄有僭了,我家小姐姓卫,闺名不便告知,尚请原宥。我叫端木砚,那边是我大哥端木笔,原是主人家煮饭烹茶、抹桌扫地的家人。我们主子与贵掌门无亲无故,此番前来,是来打抽丰吃白食的,幸勿见却。”
叶枫颇喜他说话爽直,说道:“好说好说,请三位宽坐。”
端木兄弟还了一揖,那个姓卫的女子也微笑点头致意,笑靥甫展,犹如晓露芙蓉,娇艳之色,难描难画,虽是着男装,分明是个绝丽的女子。叶枫瞥见她朝向自己的那片粉颊隐隐地透出些红晕,一时心摇神驰,不敢多看,匆匆向三人一拱手,回到已方一边。
叶枫和师兄弟们站在一起,伸长了头颈,四处张望。身后一名姓童的年轻弟子伸过头来打趣道:“五师哥,我们都在这里啊,你在找谁?要不要我去跟陆师姐说一声,要她帮忙找找?”
叶枫神态忸怩,急忙分辩道:“没有没有,哪有这回事!”那个姓童的小师弟伸了伸舌头,同几个年轻的男女弟子压低了声音吃吃嬉笑。
这时只听唐铁泉说道:“这两封书信确实是师父亲手所写,这个是不错的。按理说师父在信中已经答应你们上山后就把玄修功拿出来,大家一起参详研究,我们做徒弟的就不应该阻止……”
上官鹏与花赛李听到这里,甚感惊惋,互相对望了一眼,满脸都是喜出望外的神情。
唐铁泉续道:“只是现在有一桩极大的难处……”
上官鹏等得不耐烦,说道:“老弟有甚难处,就请明白言讲,大家都是武林一脉,尽可一同商量定策。”
唐铁泉这才说道:“是。师父一死,就少了个领头的,就算我有心要按师父说的办,只怕师弟们不服。”
上官鹏哈哈一笑,说道:“老夫痴长几岁,与陆掌门又是多年的交情,颇知他的心意。唐师兄入门最早,又是这般的,呃……如能继任掌门一职,定能将括苍派发扬光大,陆掌门在天之灵,也必定是极为欣慰的了。”
花赛李接口道:“不错,唐师兄乃是聪明之人,日后定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成为一代高手,侠名播于江湖。我与上官兄都是陆掌门多年的好友,代友传功,乃是我们份所当为。倘若有半点私心杂念,于友道有亏,就叫我们天诛地灭,死于刀剑之下!”上官鹏点头称是,唐铁泉抱拳称谢,神色之间甚是志得意满。
那姓童的年轻弟子这时却又忍不住低声道:“明明是二师兄入门最早,还说什么多年老友……”
话声虽低,唐铁泉还是回过头来,双眉一轩,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大师兄积威之下,那姓童的弟子吐了吐舌头,躲进人群中,不敢再言语。
花赛李耳目特灵,也听到了这番言语,顿时神态忸怩,甚是尴尬。偏偏那姓卫的绿衣女子扑哧一声,笑出声来,将口中含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
花赛李更加气恼,重重地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这位姑娘好闲适啊,请再饮一杯吧!”
说罢,左手袍袖一挥,桌上那杯碧绿的春茶飞快地向着那女子飘去。快则快矣,可杯中满满的茶水一滴也没有倾泻出来,站在他身后的双绝门弟子轰然叫好。
眼看茶水就要泼洒在绿衣女子身上,站在她身后的灰袍人端木笔伸出一只手掌,虚托住茶碗,那茶碗便立时在空中端凝不动,碗上裹挟的内力与端木笔掌中极强的吸力相互激荡,滴溜溜地飞速旋转,发出兹兹声响。此时绿衣女子正用左手轻托着自己的茶碗,右手捻着碗盖,闲雅舒徐,用嘴轻轻吹去浮在水面上的茶末,对身周发生的一切宛若不闻不问。
过不多时,茶碗越转越慢,终于静止不动,端木笔双手捧住,将它安放在桌上,碗里的茶水仍是涓滴不漏。双绝门弟子发现情形不对,早已噤口不言,花赛李更是羞愤难当,涨得脸都红了。
那绿衣女子慢慢地啜了一口茶,转头问端木砚道:“为什么我们面前都有香茶,只有花大掌门没的茶喝?他是偷了主人家的东西吗?”
端木砚忍笑道:“回小姐,现下还不曾偷,不过我看很快就要下手了。”
绿衣女子说道:“既然还不曾偷,你就把这杯茶给他喝吧!你看他脸泛红潮,定是口渴得很了。”
端木砚含笑应了一声,端起端木笔截下的茶碗来到花赛李面前,说道:“花师兄,请喝茶。”
花赛李见其势不能不接,只好屏息凝气,将内力都运到双掌之上,稳稳地将茶碗接了过去,谁知全都一无异状。
端木砚说道:“花师兄多心了,我等虽是乡鄙之人,但这等落井下石的事,也是不做的。”说罢转身走开。花赛李忌惮他们武功了得,假装听不出他话中有话,颓然坐倒在椅子上,望着手中碧茶,不知是应该上前索战还是就此偃旗息鼓。
叶枫虽然不知道那姓卫女子的来历,但他们是本派的帮手决无可疑,他看到花赛李惶惑失措的神情,心中感到一阵痛快,若有意若无意的嘿嘿嘿低笑出声。花赛李、上官鹏和双绝门弟子数道目光立时逼视了过来。叶枫被他们盯得心中发毛,但仍是强自镇定,奋力冷笑。
就在此时,陆府一个家人走了进来,径直走到唐铁泉身边,俯身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唐铁泉皱眉道:“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到?”那家人嗫嗫嚅嚅,退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拳来脚往
唐铁泉无奈,站起来说道:“信州五龙帮马青龙马师傅到了,我们出去迎他一迎。”众人一齐站起来,随着唐铁泉来到厅门口,只见陆府几个家人搀着一位弓腰曲背、形貌落拓的小老头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弟子,俱都带泥被雨,狼狈不堪。这个小老头儿,叶枫却是识得的,正是信州五龙帮帮主马青龙。
上官鹏奇道:“马老弟,你这是怎么了?”
那小老头儿马青龙摇头道:“唉,一言难尽、一言难尽。”众人把马青龙让到东首就座,家人端上清茶点心,马青龙拣着吃了两块,喝了一杯茶,脸色才舒缓了些,身后的弟子却有如风卷残云般将端上来的两碟点心吃得涓滴不剩,周遭众人看得目瞪口呆,挢舌不下。
吃喝毕,唐铁泉方才向马青龙介绍大家。上官鹏与马青龙早已认识,花赛李以及括苍派诸人见他来时情状颇为狼狈颟顸,暗暗地都有些瞧他不起,言语之中也冷淡了不少。马青龙神色如常,佯作不知,与众人一一见礼。
待见到西首那位绿衣女子时,马青龙忽然僵立在地,两眼直勾勾地望着她,表情疑惑不定。叶枫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一些年青弟子也在不怀好意的吃吃偷笑。
那绿衣女子笑道:“马老爷子,你不认得我了吗?”
马青龙听到话音才恍然大悟,立时圆睁双目,怒道:“果然是你!你……你……究竟是男是女?为何一路上屡次戏耍于我?”
那女子嘻嘻一笑,说道:“马老爷子好生无趣!黄岩山奇岩众多、山清水秀,乃是风光绝佳之处,三春时节,恣意一游,岂不快哉?”
马青龙不怒反笑,说道:“你是女子,那么你是叫卫盈莹,不是叫什么胡尺了?”那绿衣女子卫盈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马青龙接着说道:“陆掌门的那封书信想必也是姑娘借去的,就请赐还吧。”
卫盈莹想了想,说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封信,上面写了些什么久仰丰姿、如雷贯耳,还有什么意欲妄攀风雅,就正于各位方家什么的,酸不拉几的,全无用处,我早就将它丢在黄岩山了。马老爷子如若不信,不妨再去黄岩山找找,反正这几日你早将山上的一草一木都摸熟了,要找回那封书信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马青龙气得髡须翘动,哼了一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将长衣下摆撩起塞在腰间,束了束腰带,来到前堂正中,说道:“原来姑娘让我们在渺无人迹的空谷中观赏风景,好,好得很。不过老夫不识好歹,亟盼知道姑娘的师承来历,只好拿几根老骨头,来挨挨姑娘的粉拳,这就请下场赐教吧!”
卫盈莹尚未答话,从她身后闪出端木砚,上前两步,满面堆欢,拱手说道:“我来陪老爷子过招如何?”
马青龙认出端木砚的声音,不知之前结下了什么仇怨,咬牙道:“再好没有,请接招吧!”话音刚落,呼地一拳,径袭脸面,端木砚沉肩滑步,躲开这一拳,还了一招,霎时之间,二人各展拳法,已拆了十余招。
马青龙是信州五龙帮帮主,向来以腿法和鞭法见长,但此时只见他身如箭飞,只用双手钩拿拍打,招数飘忽灵动、变幻无方。端木砚则是凝神斜立,只将掌力一掌掌极缓慢地推送出去,仿佛每一掌都要用尽全身的气力,远不如马青龙那般轻翔灵动。周围众人大多只看了端木砚两眼,就都将目光集中在马青龙身上,看他犹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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