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拉磨小说网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三朝为后 >

第20章

三朝为后-第20章

小说: 三朝为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皇后太过紧张,实则不必。”皇后站起身,定波侯等人已在泰极殿等候多时了。他转头对虞挚道,“朕走了,晚点再来看你,可有什么话要朕转达?”
皇后有些不明所以,皇上能传话给谁。虞挚柔柔一笑,“那就劳皇上告诉父亲,臣妾一切安好。”
“好。”皇上点头,负手走出门去,身后的人齐齐跪倒恭送。皇后屈膝,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从来都无法想象,皇上会对虞昭容这么好……一切都已悄然改变了,唯有她自己还抱着回忆不放,以为他还是那个为她画眉的三郎,以为虞挚还是那个乖巧温顺的孩子。
在香彻宫里,她这个皇后好像一个多余的人。
“本宫也走了,虞昭容好生休息。”皇后有些失神,转身随着皇上离去。
虞挚看着她落寞的背影消失,无力地靠回到枕上,扶着小腹面露苦色。刚刚腹内绞痛,她背上的汗已湿透里衣。江潮平不由向前走出一步,腰间的环佩叮当鸣响,他仿佛被惊醒一般,低头止步。
“娘娘。”红萼扶虞挚躺下,为她擦着额上的汗,陈泉小心地关上了门。
虞挚转头看着江潮平,眸中露出虚弱的笑意,“若不是你来,我不知该怎么办。”
如织和陈泉这才隐隐感觉到些什么,并不是胡乾明诊不出所以然,而是症结在江御医身上。是什么让胡御医说谎。
江潮平从腰间解下玉玦,“这道护身符,还是娘娘收着为好。”这是胡乾明刚满月的孙儿项上之物,别人要想拿到难于登天,然而对于定波侯府的暗卫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如寄出宫报信,定波侯果断挟持了胡乾明的孙儿,将玉玦送入宫中。胡乾明爱孙心切只能说谎,如今欺君之罪已经犯下,他只能保持沉默,断不敢告诉任何人真相。
虞挚点头,红萼才上前接过,递到她手中。白皙如透明的手握住翠绿的玉玦,虞挚抬眸望着江潮平,“多谢。”
怕引起皇后的怀疑,如寄断不能来,能带玉玦进香彻宫的,只剩江潮平。昨夜吩咐如寄,一环一环她心里都有谋划,然而对于江潮平,却只有七分把握,他本可以抱臂旁观,明哲保身。而这回,是真的把他牵扯进来了,
“不能保住娘娘的龙种,臣不敢当这谢字。”江潮平低头,面容隐没在傍晚的阴影中,纵使在说话时,也别有一种静默。
洛康王大婚之后半月,宫中举行宴会,正式引见这位大铭王妃。
香彻宫内,虞挚慵懒地躺在榻上假寐,银炉中升着袅袅篆烟,丝缕飘过,含蓄了她的眉目,美可入画。
一片温热覆在唇上,虞挚嘤咛一声醒转,看到皇上带笑的面容。他拦美入怀,大手探入衣袖抚上她的玉臂,旖旎温存了一会儿,才略松了松,“挚儿嘴里是什么,这么甜。”
虞挚睡眼还有些惺忪,如欠伸的猫儿,“蜜杏,臣妾贪吃了几颗蜜杏。”那东西入口极酸,酸过之后才是甘甜。
皇上想起了什么,有些出神,“你这么喜酸,怀的该是个儿子。”
“皇上不高兴?”虞挚目光掠过,在他脸上捕捉到一丝愁郁。嘲弄涌上心头,高兴如何,不高兴如何,反正那个孩子没了。她绝不会为他生孩子的。
“朕当然高兴。”皇上立刻辩驳,沉吟道,“宫中母凭子贵,只是亦多凶险。”他声音低了下去,不愿多提。
“有皇上庇佑,臣妾没什么可怕的。”虞挚微笑起身。今晚是洛康王妃的宴会,时候不早,她该去赴宴了。
秋夜宜人,眉池上烟波浩渺,辰欢阁里灯火婉莹。后宫美人如玉,齐聚一堂,光辉皆比不上洛康王身边的女子。
明楚皙,明大将军的千金,天生的高贵。一袭品红色宫装,额覆美玉,鬓贴花黄,顾盼间明眸生辉,美得大气,美得锋芒毕露。此时她端庄地坐在洛康王身边,让人看了只想起天造地设四字。
“皇后好眼力。”莲妃巧笑举杯,“短短一个月,就寻到这么漂亮的王妃。”
她说话软软的,却暗藏讽刺。皇后忍着不悦,优雅一笑,“妹妹才是好眼力,想来瀚景王的王妃必定也是不差的。”
莲妃哼了一声,故作谦虚,“就叡景那风流的性子,哪轮到臣妾为他选妃?他若是有洛康王万分之一的专注便好了。”
皇后脸色更差,精致妆容也掩不住表情的僵硬。虞挚坐在皇上下首,冷眼看她们两个针锋相对。这么多年来,莲妃的伶牙俐齿不知占了皇后多少便宜。
“母妃怎的忽然责怪起儿臣了。”瀚景王无奈轻笑,举起杯遥敬洛康王,“皇兄佳偶天成,实是令人艳羡的好事,却连累了臣弟,又要被母妃耳提面命几番了。”
一句话说得大家都带了笑,气氛缓和些许。洛康王一饮而尽,眸光微微被点亮,嘴角勾起,“你不必着急,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一辈子只此一人,岂是那么容易碰到的。”
他说得淡薄,然而回味起来又沉重地落在人心上,在座的众人无不有所感触,一时怅惘。
“如此说来,王爷是幸运至极了。”虞挚侧目微笑,那瞬间扬眉的神采,让洛康王微微怔了怔。她端酒起身,长裙曳地,款款走下高台,“臣妾早就听闻王妃的美名,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明楚皙本是稳稳坐着的,她的身份,不比宫里任何一位妃嫔低,纵使是定波侯的郡主,亦不能如何。然而当虞昭容真真切切地立在她面前,她不由自主地起身,“娘娘。”
两个美丽的女子对面而站,让人目不转睛,怎么都看不够。
明楚皙的美,带着骨子里的高贵清傲,如盛放的海棠,雍容灿烂,可惜无香。而虞昭容的美,则是楚楚梨花,依附在冰雪枝头,在卑微命运中滋生出冰肌玉骨、暗香袭人,纵使低眉颔首,亦敛着让人不敢轻视的光芒。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耀秋菊,华茂春松。王妃果真是个美人儿。”虞挚缓缓绕明楚皙一圈,笑吟吟称赞。
这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即使不知道虞昭容和洛康王的关系,从莲妃和皇后的交锋中也能揣度一二。面对新王妃,虞昭容竟能从容由衷地说出这番话,莫非,她和洛康王真的清白?
洛康王沉郁地抬头,从她的笑容里却读不出任何内容,好像一幅美丽的画,没有温度,没有心。
“昭容娘娘过奖。”明楚皙屈膝行礼,却被虞挚的笑吸引,忘了言辞。
直到,血从虞挚的嘴角流出。
“娘娘……”明楚皙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待真的看清了,才猛然捂住了口,惊恐万状地尖叫,“啊!”
鲜血正从虞昭容的眼里、鼻里、耳里、嘴里流出,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汇成刺目的红,诡异而凄惨。她却仍旧笑着,好像丝毫没有发觉,又好像,根本就不在乎。
“挚儿……虞昭容!”洛康王蹭地站起,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虞挚,紧张得额角的筋都绷起,“你怎么了?!”
虞挚瘫倒在洛康王怀中,众人才看清了她脸上的血迹,嫔妃们吓得惊呼起来抱做一团,即使端庄如皇后,也以袖掩面不敢直视。静妃脸色惨白,踉跄跑过来,皇上也焦急地下殿,“传御医!”
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抱虞挚,付如海却扑通跪倒在地,“皇上,昭容似乎中毒,请皇上三思啊。”一语提醒众人,虞昭容有什么事无所谓,只是别伤了圣驾,皇后率众跪倒,“请皇上保重。”
皇上的手停在半空,对上洛康王的目光,犹豫良久,不甘地收了回去。
整个辰欢阁,只剩洛康王和静妃突兀地站着,静妃慌乱又恳求地看向他,如果他也放手,那挚儿就真的没命了。洛康王眸中暗流涌动,薄唇紧闭,冷冷地扫过皇上,扫过殿上的众人,最终落在怀中人苍白的小脸上,血迹模糊,已看不清她的面容,却依然能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地方。
一言不发地横抱起虞挚,洛康王大步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三十五、巫蛊
辰欢阁内外,灯火通明。
太医院五位德高望重的老御医齐聚床前,为虞昭容把脉。半透明的绣帘下,虞挚纤细的手腕无力地垂着,好像力竭敛羽的小鸟。
皇上负手站在太医身后,神色一直郁郁的。皇后则袖着手眉头微蹙,端庄又急切地张望着,然而让她真正担忧的却是洛康王。他送虞昭容进来也就罢了,现在还留在房里于礼不合。皇后频频以目示意,洛康王缄默着转过头去,如顽石伫立在那里,栉风沐雨一言不发。
“皇上。”几个御医商量后,胡乾明率先跪倒在地,苍白的须发微微颤抖,脸上每一条皱纹似乎都紧绷着,不知是恐惧还是激动。
众人都是一凛,凝神侧耳。
“虞昭容的龙种保不住了。”
微弱的一句话如惊雷在空气中炸开,人们震惊出神的瞬间,不由自主地显露出各种表情,不敢置信的,沉郁担忧的,幸灾乐祸的。
皇上屏息良久才吐了口气,身体一晃,付如海忙上前扶住。皇上摆手让他退下,定了定神才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乾明抬袖擦汗,“娘娘体内严重出血,却没有染病或中毒的征兆……”他伏地叩头,虞昭容的孩子早就没了,他为此一直害怕皇上发现,今晚总算借着这个理由知会了皇上。然而他并不能为此松一口气,查不出虞昭容的病因,他的老命还是危在旦夕。
“这么说,你们都不知道?”皇上阴郁的目光扫过,太医院的众人、香彻宫的宫人们不由一抖,尽数跪倒,“请皇上恕罪!”
皇上无心理会,大步上前掀开纱帘,床上的虞挚僵躺着,昏迷不醒,连唇色都变得乌青。昔日的一个灵动美人,此刻成了活死人。血依旧从她身下流出,红萼和如织边哭边服侍着,眼睛已肿得核桃一般。
“病而不能救,太医院养你们何用?!”皇上烦乱之下脸色骤变,拂袖转身,“若虞昭容有事,朕唯你们是问!”
众人皆是心跳一滞,皇上为君多年一直圣明理智,今日听这意思,却是要大开杀戒了。
静妃先跪倒在地,“皇上,医者有所能有所不能,遇天命则不可违。请皇上恩准御医们尽力诊治,一定会有法子的。”她心急如焚地说着,目光微微转向站在御医中间的江潮平,他却只是低着头沉默,同样束手无策。静妃的心不由沉了下去。
“皇上……”一个犹豫的声音响起,乍听去不知是谁,众人不由回过头去。
一个素雅的女人从嫔妃中走出,跪倒在地。她低着头,一袭灰色纱羽宫装,头戴玉簪,再无其他修饰。连皇后都回想了良久,才记起韩淑容这个人。她出身微寒,即使为皇上育有一个儿子,却母子都不得宠,平时都是在翠蕉宫深居简出,更别提主动站出来说话了。
“你有什么话说。”皇上早就不认得韩淑容,也不关心她是谁。
“臣妾斗胆认为,虞昭容的症状很像建元七年的……”韩淑容咬了咬唇,下了极大的决心,才说出口,“巫蛊案。”
她的语气低沉,好像提起一段不堪回首的禁忌,皇后眸光一暗,其余妃嫔则如入五里雾里。建元七年时皇上还没有登基,她们大多待字闺中,根本不知道宫里发生了什么。
皇上略微一怔,回头看着虞挚,陷入更深的沉思。当年在众多皇子中,先皇最器重的是东宫太子,也就是他的大皇兄。然而一场惊心动魄的巫蛊案改变了一切。仍记得那年冬天的雪很大,宫宴上没有任何征兆的,太子七窍流血,一夜而亡。
先皇痛心疾首,派人彻查太子病因,紧接着宫中巫师查到有人做蛊,先皇大怒,将一切有干系的人尽数问斩……整个冬天都人心惶惶,弥漫着血腥的味道。
“付如海。”皇上冷冷开口,声音里带了杀气,付如海忙弯腰候旨。
“皇上,巫术向来没有根据,装神弄鬼牵连无辜,本朝已下令废止,请皇上三思。”皇后苦口婆心地跪倒劝谏,皇上一世英明,难道要重蹈当年巫蛊案的血腥么?
“皇后娘娘说得是,巫术捕风捉影并不可信,如今当务之急是召名医为虞昭容诊病。”静妃也出言劝阻,她为人冷静缜密,向来不信神邪。
皇上却早已打定了主意,“病要治,此事也一定要彻查到底。付如海,你协助静妃搜查六宫。”
“是。”付如海领旨。静妃不甘地抬起头,挚儿病成这样她无法照顾,还要去查巫蛊?然而皇上旨意已下,她只有脸色苍白地叩头。
辰欢宫外,一些品级低的嫔妃已站得腿脚发麻,寒风一过凉意瑟瑟,让人不由怨气冲天,“又是虞昭容,天下的大事倒似都出在她身上。”
“可不是,狐狸精是非多,没个安宁。”
这时辰欢宫的门开了,只见宫灯一闪,静妃带着付如海一行出来,神色匆匆。众人待她过去,才敢上前揪住几个宫人询问,乍闻巫蛊二字,都有些心悸。
“唉真是小姐的身子丫鬟命,原以为虞昭容是个能富贵的,也被人算计了不是。”大家听说虞昭容的孩子没了,难耐欢快之色,对巫蛊的忧虑倒是遥远了许多。
众皇子们远远站着,好奇地伸长脖子去听,今晚的事似乎闹得不小。唯瀚景王袖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