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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三朝为后-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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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挚面颊贴在冰冷的枕上,闭上眼脑海中便浮现出瀚景王的笑容,暖如阳春三月,那笑却可杀人。就在这飘荡的笑容中,她昏沉睡去。
宫大小姐,未来的瀚景王妃竟然服毒自尽,宫中各种猜测一时甚嚣尘上。能成为瀚景王妃是多少女子梦寐以求的,宫大小姐又缘何求死呢?不少人暗笑观澜宫热脸贴了冷屁股,莲妃倨傲多年今朝也被人嫌弃了,瀚景王风流倜傥,却也有女子觉得死也比嫁他好。
虞挚一大早就听说了这些议论,不知这两人脸上会是什么表情。不过她很快就知道了答案,有些出乎意料的答案,当他们母子就站在她对面,脸上笑容依旧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五、君子
“虞昭容,这么冷的天还一大早起身,想必有什么急事吧?”莲妃稳稳地等着虞挚行完礼,开口问道。她慵懒的样子风情万种,好像昨晚闹自杀的根本不是她的儿媳。
“淮地进贡的食材今日到了,臣妾去御膳房料理,为皇上换个口味。”虞挚不慌不忙地答道,莲妃的稳坐泰山并不出乎她的预料。观澜宫在后宫风雨中屹立不倒,岂是没有缘由的。
“虞昭容心思细腻,怪不得皇上垂爱多些。”莲妃盯着虞挚美丽的脸,目光幽深,“听说定波侯世子病了,借今日之机还请虞昭容转达我们母子的问候。”
虞挚抬起头,目光扫过莲妃身后的瀚景王,他一言不发负手而立,好像根本不认识她似的,脸上除了一如既往的敷衍的微笑,看不出任何表情。
“多谢娘娘关心,臣妾定当转达。”虞挚又屈了屈膝,告退而去。
远远地,听见身后莲妃的自言自语,“哼,只怕虞晋害的是相思病,那可没法儿治了。”她的声音不大,却不多不少能够传到虞挚的耳朵里。
红萼扶着虞挚,气得脸色发白,对于世子的处境她感同身受,只恨无法立时到他身边安慰,如今又听到别人说风凉话,千般委屈怨怒涌上心头,无法言说。虞挚却静静地走着,昂首挺胸,面上没有丝毫怒容,脚下没有丝毫凌乱。
在行宫的日子平静而缓慢,如更漏中的滴水单调落下,累积成厚厚的时光,转眼寒冬已过,春暖将近。
九曲长廊下,一行人翩翩而来,为首的美人分外引人瞩目,杏花披风下一袭湖蓝色春衫,娥眉淡扫,云鬓低垂,道不尽的婀娜风流。身后的宫女太监小心跟随,唯有一人转眸去瞧院中的明媚春光,微微失了神。
“今年的桃花开得倒早。”虞挚顺着如织的目光望去,“看来可以早些请淮意王喝茶了。”
如织的脸不由一红,一向伶牙俐齿的她嗫嚅起来,“娘娘还记得。”
“难道你忘了?”虞挚微微一笑,顿了顿,看到她难得的窘迫憨态,便不再难为她,“昨尚衣局送来的料子不错,赏你做衣裳吧。”
“多谢娘娘!”如织这才抿嘴笑了起来,又变回原来那个直爽的少女,刚刚的满腹心事一扫而光。
说话间已走到一座幽静的院落前,守门的老太监见了虞挚,忙行大礼,“昭容娘娘来了,我们娘娘正等着您呢。”虞挚点了点头,如织随手从袖中掏出银子打赏,动作自然颇有几分反客为主的熟稔。门口的宫女已推开门,擎着湘帘请虞挚进去。
“臣妾拜见明妃娘娘。”虞挚款款下拜。这座宫殿并不大,却十分温暖,空气中常年弥漫着香烛的气息,让人心境平和,这就是明妃的寝宫。
“过来坐吧。今天正巧你和叡意都来了。”明妃坐在榻上,手里挽着佛珠,和蔼地说道。她一袭灰蓝素裙,头戴一只玉钗,姣好的面容经过岁月洗礼依然让人赏心悦目,一双美丽的眼睛平静如水,好像寻常人家的妇人,衣食无忧,知足常乐。让人很难想象她就是后宫三妃之一,大铭国地位最高的女人。
虞挚抬起头,淮意王就坐在明妃对面,持半卷经书对她微笑见礼,他一身便装织蟒锦袍,窗外的阳光氤氲而入,在他背后幻化成一圈柔和的光晕。虞挚点头致意,宫人已经搬来绣墩,虞挚就要落座,余光瞥见榻旁一盘残局,不由走了过去。
“这盘棋我和母妃已下了两日,才刚母妃累了便又停了,不知何时能够下完,不失为消磨时间的好办法。”淮意王悠然地解释道。
“这盘棋大局已定,要消磨时间只要得再开一局。”虞挚看着盘中星罗棋布的玉子,半玩笑半认真道,“看样子,这盘棋王爷又输了。”
“是么,昭容还不知本王执黑执白,何以如此断定。”淮意王不由得反问。
“观棋如观人。黑子行为毫无章法,随心所欲却又让人琢磨不透,臣妾猜是王爷,白子平和求稳,保守中不失大气,自然是娘娘。”虞挚凝神望着棋局,“黑子诡谲,开始时能以奇兵制胜,但白子稳坐泰山以不变应万变,假以时日等到黑子力竭,必成为囊中之物,胜负立判。”
她娓娓道来,不急不骄,好像平日里闲聊。淮意王却眼中一亮,不由露出赞许之意,微微点头,“娘娘目光独具,小王佩服。”
“岂敢。”虞挚信步归座,“皇上说过王爷是闲云野鹤的人,所以臣妾知道。”
“父皇了解小王,便如昭容了解棋道。”淮意王慨然感叹过后,便与虞挚又聊起了别的。明妃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两人,眉间舒缓,不悲不喜。
虞挚只小坐一会儿就告辞离开。毕竟成年的王爷在此,她久留多有不便。明妃命人送她离去,转头看向儿子,淮意王正望着人去后兀自摆动的湘帘,一时出神。
“虞昭容对你我母子,可谓了解至深。”明妃捻着佛珠,淡淡说道。
“她是个聪明的女人,在这宫里像她这样聪明而不讨厌的人,并不多见。”淮意王评价道,在母亲面前,他向来开诚布公无所顾忌。
“若一个人无缘无故地对你聪明,讨你喜欢,必是要你付出代价的。”明妃看着儿子。
淮意王抬头微微一笑,他何尝不明白母亲的意思,但他并不担心,“我本是置身事外、无心政事之人,她若有所企图,也只能让她失望了。”
明妃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一向平静的礼佛也起了褶皱,再也不能抚平。良久,她忽又问道,“听闻你和香彻宫的一个宫女十分要好?”
“哦。”淮意王只应了一声,便没有下文。他一下子被母亲问住了,刚刚如织分明也有进来,可他却没注意到她,一点也没想着瞧她一眼。他勉强笑了笑,“要好也说不上,一个雪夜曾偶遇那丫头,觉得有趣。”
“有趣的主子,自然能调教出有趣的丫头。”明妃不知为何叹了口气。
淮意王见母亲叹气,有些过意不去,他自然明白明妃担心什么,“母亲放心,儿臣一向牢记教诲,十几年来没有一天不是如履薄冰,在珏国如此,如今回到大铭更是如此,不会出差错的。”
明妃听到儿子这番话,泪意上涌,她不由握住淮意王的手,在这腥风血雨的宫里只有他们母子相扶,“当年我离开父皇母后,背井离乡嫁入深宫,也曾有过盛极一时的宠爱,但最终只不过证明了站得越高跌得越惨,若不是皈依佛门,恐怕性命都无法保全。如今我不求别的,只愿我们母子平平安安。”她望着年轻英俊的儿子,这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他有大把的韶华可以挥霍,“可惜你生在帝王家,母亲多希望你只是普通百姓的儿子,即使目不识丁一生无所作为,也比皇子要快乐得多。”
暖池行宫中春风吹过,料峭中夹杂着暖意,却吹不散虞挚的心事重重。她漫步走着,并不着急回宫。深宫的日子本来就是缓慢的,过去她的忙碌不过是因为皇上常常驾临罢了,可现在皇上已经一个月没有留宿在她宫中了。早些时候还会来用膳,如今若不是她主动去御书房找皇上,他十有八九就是去莲妃那里了。
时间是淡化一切的良药,皇上似乎已经忘了莲妃过去的作为,念起了旧情。
假山后人影闪过,虞挚转头望去,一个人从碎石路上走来。风吹过他的袍摆,让她恍觉时光暗自浮动,翻乱了过去的记忆。此时此刻面对他,心境与过去大有不同。
“拜见王爷。”她屈膝行礼,一个字也不愿多说。奇怪,过去每每见他,她不是在气头上便是狼狈至极,总是失态。现在她心里并非没有怒火,却轻易就镇压了下去,波澜不惊。
瀚景王似乎也感到了她的变化,想说什么又住了口,神色亦如她般淡然,“娘娘一向可好。”
“很好,不消王爷担心。”虞挚点头,移步要走。
“那天酒后失态,本王很过意不去,请娘娘代本王向世子道歉。”他在她转身的时候忽然开口,话里带着三分真挚,还有七分,听不出情绪。
“王爷说笑了,那晚的一段风流韵事可谓佳话,比戏里编排得还要精彩,怎能算是失态?”虞挚冷冷笑着,事已至此,他这样骄傲的人,偏偏还来自讨无趣。他应该知道虞家恨他入骨,她则更不会有好脸色。
“我知道你心里有气,觉得我卑鄙。”瀚景王忽然上前了一步,虞挚还来不及后退,他说话间呼出温热的气息就这样拂过她的额头,“可昨夜你也希望她死,不是么。”
虞挚身体一僵,忘了后退。红萼如织站在几步之外,他的话只有她能听见。希望她死……昨夜的噩梦又映入脑海,是的,她的确有那么一瞬间,偷偷地希望宫素鸾一死了之,那样就可以解决所有的麻烦。可他怎会知道,怎会看到她心底的罪恶,她明明藏得很好,明明自己都已经忘了。
她强抑慌乱,甚至没有注意他所说的“也”字。
“王爷不是自诩君子,君子也会已恶意度人?”她咄咄逼人地反驳,避开他幽深的目光。
“我从未说过自己是君子,我知道你也不是。”瀚景王嘴角终于有了些许笑意,退后了一步。虞挚只觉乌云退去一般,心头的压力骤然减轻。
他顿了顿,随即又道,“五弟一向淡泊名利,你很难和他成为朋友。”这句话实在是没来由的突兀,然而从他口中说来却似水到渠成,一语中的,让人反斥不得。
“臣妾鄙陋,怎敢和皇子王爷以朋友相称。”虞挚信口敷衍着,心中不由有些乱了。他却不再追问,也不告辞,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负手转身扬长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六、失手
隆冬已过天气渐暖,皇室在暖池行宫已将近四个月,对于一国之君来说这已是极限。终于在桃花盛开之后,皇上起驾回宫,在桃花凋零之前赶到京城。此时满城繁花似锦,嫩柳如烟,正是春光明媚的时节,京城仿佛也因圣驾的归来而充满了喜气生机。
香彻宫里,陈泉指挥着宫人将一件件行李安顿好,主要的细软几日前都已先行送到了,宫人也提前半月就将香彻宫打扫得一尘不染,看上去仿佛虞昭容昨天刚刚离开一样。
“娘娘中午怕是不回来用膳了。”如织用手帕扇着风,春日里的太阳暖融融的,照得人直出汗。虞昭容回来只在香彻宫换了套衣裳,便往溯月宫去了。她与静妃四个月不见,要说的话自然许多,静妃很可能如往常一样留她用膳。
陈泉也抬头望着日头,估摸虞昭容是否会回来,好准备午膳。这时溯月宫的宫人关复从外面进来,陈泉一见他心里就有了底,“关公公,可是我们家娘娘让您来吩咐……”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注意到关复身后还跟着一人,宫女打扮,穿着崭新的暗红襦裙,低头跟着关复走了进来。她不是溯月宫的人,看去好面生。
“哈哈陈公公,昭容娘娘的确要留在溯月宫用膳,不过小的来不是为了这事。”关复边说边和陈泉行了见面礼,转身引荐身后之人,“这位是……”
“是你?!”不等关复说完,一声惊呼响起,带着无比的惊愕,逐渐转为不可抑止的愤怒,“你还有脸踏入香彻宫?你还有脸出现在我面前?!”
陈泉和关复不由回头看去,只见如织脸色煞白,指着那个宫女的手颤抖不已,那眸中不只有不堪回首的悲痛,更多的是咬牙切齿的恨。他们不由再转头去看那宫女,面对如织的公然怒骂,她只静静地站在那里,素净的脸上没有羞耻也没有怒意,好像不管迎面来的是明枪暗箭,她都决定了一动不动。
“如,如织姑姑,这位是内侍省分配到香彻宫的宫女如寄,静妃娘娘命小的带过来的。”关复小心地解释道,如织却根本不听他说话,死死地盯着如寄不放。关复见势不妙脚底抹油,“小的回去交差了。”说罢一磨身便溜走了。
“哎,关公公!”陈泉想要追上去问清楚,关复早已没了踪影,要知像他这样的人跑是最快的,常常在挨揍之前就逃之夭夭了。
“如寄,我带你下去收拾一下吧。”陈泉看了看如织的脸色,只要亲自上前招呼新人。
“谁也不许和她说话!”如织忽然吼了一声,仿佛发怒的老虎,恨不得将如寄撕烂,“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小人,背叛娘娘又将我害得那么惨,今天竟还有脸回来?你们谁都不许靠近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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