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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三朝为后-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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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皇上。”江潮平撤回手,皇上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虞挚目光盈盈地望着他,他却能看到她眼底的冷漠与凉薄。白露庵一见,他便觉得她变了,却又不信短短两个月能有何变化。如今他才真正相信她变了,变得更加深邃狠绝,漠然而放肆地摆布一切。
她胆子大到不和他交代一声,直接伸出手让他诊。
“虞昭容已有三月身孕。”江潮平磕头在地,“恭喜皇上。”
所有宫人颇为惊诧,转念之间跪倒一片,齐声高呼,“恭喜皇上,贺喜皇上,恭喜虞昭容……”呼声不绝于耳,在大殿中回荡连环,飘出外面于空旷的宫中流传,直飞得很远很远。
皇上张大了嘴巴,看着虞挚百念俱生,一时说不出话来。就连静妃都久久回不过神来,她甚至怀疑江潮平诊错了。然而看他宁静的面色,全然不像不确定的样子。
“你怎么不早告诉朕?!”皇上摇着虞挚的肩,如何都想不通她的所作所为,读不懂她的心。
“臣妾不想以此挟持皇上,让皇上为孩子接臣妾回宫。”虞挚定定地望着他,细长的眉一挑,言语中是说不出的倔强。
“那朕,朕若是没下旨让你回来呢?”皇上只觉额上冒出冷汗,说话也强硬了起来,带着恨恨的责备。
“皇上心里若没有臣妾,臣妾绝不回来,会将孩子生在白露庵,一个人带大。”
“你!”皇上指着虞挚,心里有喜有气,有起有落,又是后怕又是庆幸,“你大胆!简直无法无天!”
“皇上便是法和天,除此之外,臣妾什么都不在乎。”虞挚稳稳坐着,直言顶撞。
清晰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朵,地上的宫人心都提到嗓子眼,整个宫中从未有人敢跟皇上这么说话,太后也不能。
“你这妖精。”皇上叹了口气拿她没办法,他并没有龙颜大怒,反而拉过虞挚狠狠亲了一口,不顾众人在场,“等皇儿降生,看朕如何整治你。”
作者有话要说:
、九十五、姐妹
是夜,太后在辰欢阁摆了茶,后宫妃嫔共聚一堂。
三月的晚上暖风微醺,眉池的清凉湿润扑面而来,说不出的舒服。皇上身边是虞昭容侍奉,席间他的笑容也多了起来,比这两个月加起来都多。太后看在眼里无声地叹了口气,她赶在虞昭容回来当天提出小聚,不过是勉为其难地摆出一个和好的姿态,皇上怎么偏偏就被这狐狸精给迷住了呢,简直令她投鼠忌器,不得不向虞昭容示好。
虞挚俯身端起紫砂壶,就要为皇上斟茶。
“哎,你放着吧。”皇上扶住她的手,接过壶放到桌上,关切的目光不离她左右,“今后你要多加小心,照顾好朕的麟儿。”
虞挚顺从地放了手,抿唇一笑,“皇上紧张过度了,臣妾哪有那么娇气。”她说着便坐回皇上身边,付如海殷勤地上前服侍。
座下的嫔妃们看着这一幕恩爱,心中酸涩面露凄惶,那些为皇上生育过的不免要暗暗比较一番,而没有子女的就更不安,只怕以后皇上眼中更看不到自己。今晚说是后宫共聚一堂,其实如今的后宫哪里还有什么人,皇后修行,莲妃疯了,明妃一直深居简出,静妃身体羸弱,太后好不容易扶持了个如美人得了几天恩宠,却也在虞昭容回来之后就不见踪影,连今天的茶聚都没有出席。
“哀家不是让各宫的人都来么?怎么不见如美人啊?”太后不耐地咳了一声,回头问身后的太监。
这一句话问出赚得一片安静。嫔妃们低头啜茶,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如美人可是虞昭容离宫后趁虚而入的新宠,听说还是香彻宫的旧人,看来太后要以彼之矛攻彼之盾了。
皇上神色微僵,不待太监回话便直接说道,“她只是个五品美人,如何做得了母后的座上宾。”他说罢不禁心虚地看了虞挚一眼,虞挚依旧端坐着,脸上的笑容不增不减,好像根本没听到如美人这个名字。
“哀家既然请了她,不来岂不是更失礼?”太后佯作不悦,抬手命人,“去,把如美人召来。”
皇上张了张口,想要阻止又不好明说,一时有些为难。本来岫云宫离泰极殿和香彻宫都不近,不刻意传唤根本不会见到,以后他大可以把她安排到更远的地方去。这下倒好,太后是一定要在虞昭容回宫第一天就让她们见面。
静妃握着茶盏,抬眸间已将皇上的神色看得一清二楚,心里不免暗暗叹了口气。当初挚儿在朝凤宫出事,皇上不也是如此,一心只想把她远远放逐以保全自身。这个如织虽然僭越了主子,但作为女人被自己的夫君如此相待,也着实可怜。
众人正各自想着心事,门帘一挑,太监引着如美人悄然进入,行至太后座前款款下拜,“臣妾拜见太后。”
一身浅素干净的襦裙,臂挽纱帔,一朵乌髻用玉钗别住,光溜溜得再无其他。
与锦衣如凰的虞昭容相比,这位如美人实在单薄苍白得可怜,高下立见。
“起来吧,瞧你这脸色可怜见的,怎么也不打扮打扮。”太后不满地责备了几句,语气缓和下来,毕竟和坐在皇上身边的虞昭容相比,她还是对这个如美人印象好些。
如织道谢起身,低头小声道,“回太后,臣妾今日身体不适,皇上恩准在宫中养病。”她顿了片刻,似是说话累了要喘气歇歇,“接到太后传唤来得匆忙,病容见驾,请太后恕罪。”
太后嘴角一挑,话中带刺,“哀家也有些不适,想必这几日宫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如此讽刺众人听得清清楚楚,纷纷低头无语,就连温柔敦厚的静妃也无法不计较,她放下手中的茶,第一次开了口,“不如请御医看看,也许这病是会过人的。”
皇上在一旁也跟着道,“如美人常去长宁宫,恐怕确有联系。以后就在自己宫里养着吧,太后凤体要紧。”
四面八方无数同情的目光投了过来,大家都看得出,皇上这是要昭容不要美人。
如织咬唇屈膝,“是。”
太后啪地把茶杯落在桌上,脸色撂了下来。她本来想含沙射影让虞昭容好看,谁知静妃和皇上一唱一和,竟将如美人给打入冷宫!而虞昭容就端坐在那里,从头到尾挂着微笑,甚至一句话都无需说。
长此以往,后宫岂不是要换了主人。
“皇上多虑了。”清冽宛转的声音响起,虞挚抚袖起身,含笑走下台阶,走到如织跟前。
“妹妹面色白里透红,较臣妾离开时还丰满了些。”她执起如织的手,借着银烛的灯光仔细端详着她的面容。
“奴婢……”如织抬头望见她,一声旧称随之脱口而出,清晰地传入众人的耳朵,也在她自己脑海中无限放大,震得她如梦初醒,“臣妾挂念娘娘,今日得见,岂敢再病下去。”
虞挚有所触动,睫毛微微一颤,旋即握紧了她的手,半是说给众人半是说给她,“今日团圆,从此你我姐妹不会再分开了。”
她说罢回身笑望着皇上,如一个温柔贤惠的妻子望着丈夫,“皇上可答应臣妾,莫要亏待了妹妹。”
皇上没想到会有如此转机,令人头痛的麻烦轻易地就被化解,他不禁心情大靓,连声笑道,“你们姐妹情深,朕爱犹不及,怎会亏待。”
虞挚莞尔,执起如织的手,携她一同走到皇上身边。两人左右落座,皇上爱怜地拉过虞挚,简直一刻也不想放手。太后和众妃嫔在下面看着,有人欣慰有人愤怒,一盏清茶入口品出千种滋味,也只有自己心里知晓。
夜里,皇上理所当然地歇在了香彻宫。
虞挚走到床前,将手中的铜雀宫灯放在桌上。此时服侍的宫人已退到外面值夜,她亲自将幔帐放下。刚刚解开银钩,皇上便将她抱入怀中。
帘幔骤然落下,虞挚不由低呼了一声,“皇上。”
“磨磨蹭蹭,让朕等这么久。”温热的呼吸喷到她脸上,皇上的责怪带着意味深长的调笑。
虞挚下意识地抵住他的胸膛,当她发觉的时候,手腕立刻软了下来,声线娇柔,“皇上三个月都等得,还怕这区区一刻?”
皇上不待她再说话,俯身压了过来。虞挚睁着双眼,任他窸窸窣窣地解着彼此的睡袍。年迈的呼吸沿过脸颊一路向下,他不断地来回抚摸着她柔软的肌肤,欲望却仍旧一蹶不振。虞挚手指扣死了身下的锦被,从头顶到脚趾升起冰凉的颤栗。她能拒绝么?不能,过去不能,从来都不能!
“挚儿,你来……”皇上慌不择路地摸索到她的手,拉着她往自己身上贴。
胸口被什么堵住,一阵恶心让她呼吸困难疲惫不堪,脸上的笑容如秋风中的黄叶,摇摇欲坠。努力地再次勾起嘴角,哭或笑,结果都一样。只不过笑出来便好像有尊严一些,好像她有得选呢。
其实不过个玩物,从里到外哪有干净的地方。
“告诉朕,你想朕了……”皇上在她耳边一遍遍地催促,仿佛一个临阵怯场的将军,需要有人呐喊助威。
“臣妾……”虞挚只觉喉咙发紧,她艰难地吞咽了一下,闭上眼,“臣妾……”
一片黑暗中有双秋泓般的眼眸望着她,如漆黑夜里的星辰,缱绻诱惑:叫我的名字。
熊熊火焰升腾跳跃着,十指相扣,黑发交缠,有人曾那样温柔地抱过她。
“不!”
皇上的动作一顿,虞挚也是一顿。
没有料到自己竟会说出来。
然而余音还清楚地回荡在彼此之间。
“怎么了?”皇上眉头皱起,疑惑地看着她。
虞挚心里蓦地收紧。
哥哥那天的话说得很对:皇上若真的下旨传召,一点点的不情愿都会成为致命的把柄。刚刚回宫地位不稳,她需步步小心。
“刚刚腹中有些难过,臣妾……”虞挚娥眉微蹙,无力地扶着皇上的胸口喘息。
皇上一听也紧张起来,拿过鹅绒的枕头给她靠着,“怎样?传御医进来看看?”
“不必。”虞挚拉住他的衣袖,脸上微微泛起红晕,娇俏可人,“臣妾可不想被人笑话。”
皇上转念也笑了,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这小东西,面薄得很。”他本来已是强弩之末,这番折腾也早灭了火,索性半躺半卧养神。
虞挚咬唇佯怒,眼角含羞地瞥着皇上,“还取笑臣妾,今儿晚上明明请皇上去岫云宫,皇上却非要到这来让臣妾出丑。”
皇上听她提起如美人,脸上的笑意不由浅了些,试探着望了她一眼,“如美人的事,挚儿可真的不怨朕?”
虞挚一听,即刻就翻身向里,“怨有什么用,美人都已封了。”
“你莫要这么说,朕的心从来不在她那。”皇上过去安抚着她的肩头,深夜无眠的絮絮低语,他不由剖白了心事,“你走了,朕心里难受。”
虞挚叹了口气转身,喃喃道,“皇上以后不要赶臣妾走了。”
“不走了,朕不会让你走了。”皇上将她揽入怀中,心绪起伏。
“皇上也不要冷落了如美人,她毕竟是太后封的。”虞挚得以埋首,脸上的忧郁娇柔一并退去,露出了倦怠,“太后不喜欢臣妾,想要如美人取而代之,皇上就权当让她老人家高兴,对如美人好些。”
“没想到挚儿如此明理,能处处为朕着想。”皇上将她搂得更紧了,太后咄咄逼人他都看在眼里,本以为晚上来到香彻宫会接到哭诉,谁知虞挚会如此温柔。
“挚儿一直都心向皇上,只是皇上过去并不相信罢了。”
“哎,这些就不要提了。”皇上连声遮了过去,搂着虞挚沉沉睡去。
虞挚缓缓眨着眼,数着心跳,数着呼吸。整座宫中更渗漏长,陷入旷远而孤独的寂静。她如何都不能够睡着,只能放任思绪蔓延。熬过了今夜,还有无数个日夜在等着她。一时冲动的拒绝如蚍蜉撼树,她游不过这片汪洋的宿命,然而还是贪婪地求片刻不切实际的安稳。
他呢,又在做什么呢?她闭上眼不敢去想,生怕想透了,猜到了,便蓦然发觉自己的可笑可悲,便再也支撑不下去。
千万不要有那么一天。
檐下灯笼长明,宫素鸾走过回廊,远远地就听见府里两位妾夫人的笑声。
“王爷又输了!还不喝酒?”
“你们可是存心要把本王灌醉。”瀚景王的声音中已带了微醺的志得意满。
美人萦怀,美酒相伴,这样的时光神仙都不换。
宫素鸾不由放慢了脚步,扶着栏杆望去。西院里的灯光还亮,暖暖的热闹旖旎。在她嫁入王府之前,便有两位如夫人在了,一个是瀚州郡守的女儿陈氏,另一个据说是莲妃所赐,出身常氏,也是贵族名门。她们与瀚景王相处日久,自然随意许多。
“不喝了,本王要歇息了。”瀚景王的声音传来,继而是女子的一声娇呼。宫素鸾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觉得不该听不该看,却又无处可躲。
因为西院的门一开,瀚景王已经抱着陈氏大步走了出来。
美人带着三分醉意,脸上一抹酡红,皓腕搂着夫君的脖颈,温顺中潜藏着炽烈。
宫素鸾忙背过身去,瀚景王根本未看到她,一会儿便走远了。丫鬟含章撇了撇嘴,“都说王爷风流好色,果然名副其实的没规矩。”她是宫素鸾从娘家带来的,对瀚景王没什么好印象,对府里的侍妾更加如此。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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