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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成说-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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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公主为何会知道我与韩之繁的琐事呢,韩之繁自然不会自己去说,若要查,情分这种事情也很难查清。若不是沈隽如那日去了掬月社之后与那里的大家伙熟络起来,她便借机告诉了时碧敛此事。而时碧敛语中似信非信的样子,又恨又怪罪不了我的原因则是她知晓了我那日在流麝楼里与韩之繁说的话,至于那些话是谁传的,我觉得少不了百里皙。而我先前提到过百里皙喜好的女子是灵动活络而非我这般死气沉沉的,那么时碧敛九公主倒是也符合他的口味。

百里皙这小子,见色忘义,虽说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我定要逮着他这个把柄,以后好好宰宰他。

林述他娘亲走到东厢,兀自坐躺在折榻之上,我乖乖地遣退了丫鬟,点了一格沉香。沉香袅袅,幽幽升起,整个屋子暖和上许多。

“说,怎么回事?”林述的娘亲倒与林述一般,能轻易看穿人的心思。她也晓得我方才定是胡诌。

我心下惶恐不安,咬着牙不晓得如何作答,当我踌躇难当之时,林述他娘亲又开口言:“我晓得你不愿说,可是我心疼子循,不晓得你是怎么想我的。”

“我……我和子循也成了婚,我作为他的夫人,自然以他之忧为忧,以他之喜为喜的。”我说得冠冕堂皇。

“你倒是会说。”她笑了一声,“看你就是个不会疼人的,如若觉得自己有愧又做不好,可是要想想或许会有更好的人选。”

我双眸惊异地睁大,没想到林述他娘亲把话说得愈加明确了。

“你也莫怕,若是我不同意,光凭他自己说的,你也是进不了林家的门的。”她将后颈向上靠了一些,“至于别人人选……不是隽如。那丫头的心思也可算是昭然若揭,但是我于她另有安排,所以不是她。”

“我……并不介意表妹,若是我不是,再纳几个妾也是无妨的。”我说得诚恳,生怕她曲解了我的意思。

“呵,”婆婆冷笑一声,“你这般的女子,竟是这般知晓是非,我是该夸你知书达理呢,还是该数落你一番不懂我家儿子的心思。”

我一下子如鲠在喉,咔了半日,终是说:“那我该如何?”

“这样冥顽不灵的丫头,我也是服,你不在乎,可别人却在乎着,我不能动你,也只盼望着你自己能够想个明白,可如今这个模样我却是不想再插手了。若是最后还是不成,那也算是个给他的教训。”

说实话,我还是不懂。我一直是愚笨的,因为思维总是有异于常人。彼时在太学学堂里,我总是对大伙都通晓而又觉得甚为简单的东西想不明白一再追问夫子,而那些触类旁通的枝端末节却搞得比谁都明白。我记性差,虽爱读史却记不清楚年份与事件,只是对细节的我觉着有趣的地方深入查书研究。

而今林述娘亲于我说的这一番话,我也是一直半解的。只晓得我亏欠了林述的越加得多了去了,我这般不解风情,我这般沉如死鱼,好似是伤了彼此的心的,所以我定要对林述好一些。可是,什么才叫好呢。我自知有愧,在面对那人的时候总是软了下去,从来不耍自己的小脾气。我始终觉得其实自己做得不赖,或许我还要做得更甚?

方在蔓翠山上时,时碧敛让我对林述好;现在林述他娘亲也是这样的意思;在之前那六皇子也这般嘱咐我。我心里自然是如明镜般清楚的,可惜就是没做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哈哈成为签约作者辣!
但是吧我如果每日一更的话,
不是马上就更完了么!
我还想上榜!
还想入V!
怎么办呢!
点击量又那么惨淡!

我是存稿箱君
今天去妹妹家 姨妈不让带电脑QUQ于是我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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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 被发好人卡! 。。。 
 
 

我素来便是如此,想好了却不做。于年少时制订的计划却都后来便以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搪塞敷衍掉,不去践行了;于韩之繁一事,我想忘却做不出狠绝的那一步;于林述我懂得我是个负债之人,却不懂得不晓得偿还。

说白了,我还是怕。

我知道他的好,可我就是怕他的明白。

有些事情不必拆穿,他不拆穿。可惜我晓得他是心里清楚却不说,好似在装糊涂不懂,但实际上比谁都明白。我怕他,我看不通。我知道这是体谅我对我好,可是他对于我来说太过复杂,我蠢我愚我昧我痴我傻,所以我不希望卷入心里头的是是非非,你说简简单单什么都不想是有多好。

我欢喜从前,也有这样的原由在。与韩之繁相处,我从不会想得太多,我懂他的,他不懂我。韩之繁虽能以话语试出我心中所想,但彼时的我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念头,年少青葱,总是明澈而干净。而今我心布满青苔尘埃,始终晦暗。

离开了东厢,却见一人靠在廊外的小筑上。梅香点点,隐隐幽幽,暗香盈袖。额间碎发掩住神情,宕在深幽寒潭之间,我呼息一滞。

疏技横玉瘦,寒英坐销落,一枝素影待人来。

一阵酸疼。林述见我方出来,便站直了身子,望了我一眼,无言。我自觉有愧,低头不语。林述在前头走着,我在后面跟着,几个回转几个曲折,便是拐到了卧房里。我因这天色暗暗,疏梅影落,本也记不清他们家的回旋结构,何况我到夜里就看不清,因而走路战战兢兢摸摸索索至而跌跌撞撞。

然而林述依旧在前头走着,未有理睬我的意思,我却在跨门槛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头便是磕在了他的背上。他后背略瘦,却没想到骨头搁得我生疼。

我方要举起手摸摸弄痛或许是红肿的额头,倏忽林述定了下来,我眼前一阵恍惚,他霍地转过身来,我还没来得及站稳,他便将我按在怀里。

初春的夜,无月无烛,一树清辉发,风过耳畔又划过眉梢,一地的树影暗重重,堙没在夜色溟濛之中。我的手微凉,他的手搭在我的脖颈,我发觉他的指尖竟是比我更凉。我听得见暗夜之中我与他不缓不急的呼气声,一如平日平稳。

我试着将手环上他的腰背,靠得更紧一些。我似是能感受到他微微一滞,放在我腰间的手渐渐松下来。我却将环着他的手拥得更紧。

头顶上抚落一声似叹非叹的声音,他掰开我的手,捏住我的手腕,他长身玉立,低眉似喃,我心底一搐,却听他道,“我心里是欢喜,但你却不由心,”我不敢抬首,只是望着他的素雅靴尖,“若是勉强,你也不必如此。总归我们之间还有一辈子,我也是贪心之人,想要的还有这里。”指指我的心。

我看着他的食指戳着我的蓝衫,如玉润泽。

“我没有勉强。”我低语。

我是真的没有勉强的意思,我知道要对他好,我也不排斥对他好,我从来没有厌弃他。这样的一个人儿,我怎么会讨厌呢。

“那你说,你可是放下了?”

林述一语中的,我吞吐说不出话来。他将我垂在耳畔的发丝撩到耳后,托着我的左脸,定定地瞧着我,缓缓一眨。

放下,这般艰难的事儿我说不准,但总归有一天可以的是吗。我抿了抿下唇,说:“我觉着夫妻之事可慢慢培养,你看我们既然成了婚,那么时间还长,你莫急,那些相亲之人不也是刻意培养的嘛。我不是指我对你是刻意的,只是……我还是觉得并无什么大碍。”

林述疏淡一笑,眼里似是有什么被抽走了。但夜色太重,我眼太浅,心思愚钝,孰不可知。

我握住他的手说:“你君子。”

温文尔雅,淑人深致,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若是举词,不胜枚举。而林述的垂眼不言。我的背脊荒芜。

我咬了咬唇:“你通透。”

他什么都懂,我的小小隐藏无所遁形,在他面前我简直是一览无余。他像是一本书,而我单单是墨字,墨字浅浮在宣纸页上,却看不到整本的典藏。一曳曳的风入小室,桌面上的书页随风而翻。

“你耐心。”

性子耐,少言睿智,似冷似温,如春风化雨潜如心田。而他唇角一浅,似是无奈似是自嘲。我不由得心间一慌。

“你……好。”

他将我的手包在自己的手里,我能感受到他腕处跳动的脉搏,巨大而汹涌的无力感涌入脑骸。他的眼里落着一池雅墨,张口许久,滚出三个灼烫的字来:“嗯……我好。”

彼时看重的玩意儿,如今却不再稀罕,喜新厌旧、见异思迁,这不是一件很寻常的事么。我每每当初喜爱的东西不愿拱手与人,事过情迁之后再次翻出了那些旧日的物什,我却少了那份来时的心。所以,我之于人,也定会如此的罢。

“你对我的好,我都一一记得。”我承诺,实话实说。

可惜林述却驳了我说:“我不要你记得,你自知欠我的,也莫要想法子还了,”他眼中墨意晕染,重重重重,“我要的,便是你这辈子都欠与我。”如清水滴在滚烫的铁上嘶嘶发声,隐隐触痛。

要的便是你这辈子都欠与我。

霸道而固执。

这不似他说的话。

而这却是我欠他的。

不还么?我自幼就读得“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或许两个人之间的相处,并非恩情,若是喜欢,便不可以用此来丈量计算的罢。可向来我都不理解,爹娘与子女之间的情分,是相欠相还的,还是本就天生的血浓于水。为何他们总形容一个乖的孩子为“还债”,而孬的孩子为“讨债”?不过,夫妻之间,怕是与父母子孩子之间又是不一般的吧。

且过了几日,我与林述同辇进了宫,上了早朝。

说是边防传来捷报,击退瑨国五万大军。夙昧为将,时慎行为校尉。不知那个直言的慎行现今如何,战场上始终是刀剑无眼的。而与此同时,宸国使团已经动身来雅。

“宸国礼祀便交给文卿,而使团事宜不若由林爱卿主持。”雅皇先是点到了我的名字,继而又说到了林述。

五皇子衣袖绣着龙纹,进一步,上谏道:“依儿臣之见,此事不甚妥当。”

“哦,如何?”雅皇坐在龙椅上,左手搭着龙头,眼光扫到了林述身上,一副慵慵懒懒的语气,却是恰到好处地谴回了时疏言的话语,不让他说下去,而是把此问抛到了林述身上。

林述拱手上前一步,稳声答:“臣以为,藩属和外国之往来事宜事关重大,而若光由礼部操之,是为不慎。可吏部与此相差甚远,若将此等大事交予微臣与拙荆,但未免也实在是过于抬高吾二人。宸国来雅,定有兵情相议,”林述微微一顿,继而说,“微臣知有一人选更甚。”

我也猜出了几分雅皇的意思,林述一直是保皇这派,因其姨母为安妃,在宫里也算是老人,于雅皇还能说上几句话。现今这个状况,便是有心收拢林述,或是以此相挟,以他与我一家人之性命为筹,赌一把林述立场是否有变。

而五皇子时疏言,或许也有笼络林述的意思,或许怕林述因此而加官进爵,使保皇之势更为壮大,才进言否决。这两者的可能性都极大,我也不好妄作判断。再者说,我还未将时慎行与夙昧考虑在内,我这便更不知晓当下的局面了。且听雅皇又问:“姑且听林爱卿说下去。此人为谁?”

“兵部郎中贺榛。”

贺榛此人甚是好,从前些日子我刚调任了员外郎受到了好些白眼,但他私底下帮我出过几次头,因而兵部的吏事我做得就轻松许多。他虽在兵部,但却是个文职。上头自然有将军,可将军也是个闲散的,兵部尚书是个五旬的老儿,也对贺榛颇为看重。

我余光瞧了一眼五皇子,他却依旧不惊不恼,向来是这么个神色,唇角一浅,叫人辨不出他在想什么。被雅皇漠视回绝,却自有一番雍容大度,好似折辱的不是他。

从这个方面来说,林述与他好像。可林述眉目始终清明,五皇子则是深不可测。我突然明白雅皇看重林述的原由了。因五皇子一向不被雅皇看周,而林述行事若从表面来瞧,与时疏言极为贴合相似。可是人都希望自己是独秀的,不欢喜别人将谁谁与之弄混,也不希望听到谁与谁极相像。五皇子容不下他,而他又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便被雅皇收入囊中。

或许,还有六皇子。

我摇了摇头,还是不太明白。

“贺榛。”雅皇缓缓念出这个名字,似是在反复一思之后,敲定了主意。

“微臣在。”贺榛回道。他侧身如竹,稳健如松。

雅皇唤了兵部尚书朱远山一声,“爱卿以为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啊QUQ我等待下周上榜呢QAQ
这次错过申榜时间QAQ
对了
我写的是不是太晦涩看不懂呢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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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二章 安能辨其是雄雌? 。。。 
 
 

老头儿精神矍铄,声如洪钟:“贺榛不错,年少有为,博于军理,晓于捭阖,刚正不阿,若交此大任,也算一展其志。”如此看好,岂有不用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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